第236章 仙人宇智波斑
香燐仰面，盯著那顆碩大隕石，眼神驚嘆。
剛想方設法從「生與死狹間」中爬出來的藥師兜又縮了回去，只有半個腦袋露在外面。
小白蛇游到他的腦袋上，冷血動物或許天生就具備「不眨眼」的能力，它死死盯著，不放過任何細節。
「雖然這句話已經說過很多次。」藥師兜不禁感慨，「但這是忍者的力量？」
這個術，由宇智波斑施展出來情有可原。
可.
那也得至少是活著的宇智波斑吧？
他現在可是穢土轉生的狀態。
而且，這具穢土轉生的身體，是由自己親手製作，自己對它再清楚不過。它確實精良，用到宇智波一族以及千手柱間的細胞，可再怎麼樣，也只是基於一個弱者的軀體製作出來的，能讓宇智波斑發揮出八成，甚至於七成的實力嗎？
但如果把自己能力，放大一倍，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恐怕.
「這是輪迴眼的力量。」小白蛇嘶嘶吐氣，甩了甩腦袋。
藥師兜一愣。
它繼續說下去：「還記得神羅天征、萬象天引嗎？」
藥師兜把頭一點。
「它們的原理是一樣的。」小白蛇抬起頭，「用引力吸引我們這顆星球之外的隕石，調整它的軌跡，以自己預期的方向落下。」
「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上」
「宇智波斑的力量，並不像鳴人那樣驚人，只是借勢而已。」
藥師兜沉默，緩緩點頭。
而已？
說的就好像.有了輪迴眼之後，是個人都能施展出這種程度的術式出來。
他繼續觀看著。
隕石已在他們說話之間，沉壓壓地襲來。
鳴人不慌。
甚至香燐也一點都不驚慌，就那麼坦然地站在鳴人身後，瞪大雙眼、好奇不已，身上從頭到尾透露不出一絲危機感。
金髮少年輕輕吹一口氣。
青色粒子從他嘴邊湧出，吹卷著到隕石上。
噼里啪啦聲響，如暴雨傾盆而至。
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轉瞬間被瓦解，像有什麼東西啃食著，將它一點點吃下，直到隕石快要落地前，最後一片、一小塊也完全消失，成最後一陣「細雨」灑落。
「天礙震星」這個術式所帶來的，只有攪亂的氣流，而在「渦卷」的力量影響之下這些氣流又為鳴人所用。
「這種術沒有意義。」鳴人輕聲，輕輕一揮手，風散雲開，氣流卷著還漂浮在空中的那些顆粒殘留物退到一旁，露出原本懸浮在隕石之後的宇智波斑，「只是看起來唬人。」
他這句話說完，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微微一怔。
生與死狹間裡。
藥師兜徹徹底底爬出來：「雖然一早就知道鳴人君能夠解決這個大麻煩。」
「但還是無法想像，他竟然能夠這麼輕鬆的解決。」
他說話間，目光挪動，轉移到香燐身上。
果然
只有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知道漩渦鳴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才會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那可是超越查克拉.」小白蛇吞吐蛇信，無神的雙眼中，能明晃晃地看出幾絲渴求和期望，「或者說，是超越我們這些人所擁有的查克拉的力量。」
藥師兜若有所思。
超越
「我們這些人所擁有」的查克拉。
他和大蛇丸朝夕相處，最清楚不過，此時此刻大蛇丸大人所說的這句話中，究竟蘊含著何等的意思。
「查克拉」這種東西難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嗎？
有些人擁有的查克拉，可以和鳴人所擁有的力量相媲美？
他思考著，目光轉動，就落到宇智波斑身上。
「須佐能乎」的軀殼已被完全剝離。
將他的身軀完全暴露出來。
和最開始展露在眾人面前的「穢土轉生」形象完全不同，在吸收了十尾，成為十尾人柱力之後，在他身上就發生了一如「宇智波帶土」那樣的變化。
只不過和宇智波帶土相比，他的變化要更加清晰、更加明顯。
身上的袍子，不像是從身體裡長出來的，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件，左襟右衽，寬袍大袖。
在其領口、袖口、以及衣擺處的位置，都各有「巴紋」印記。
宇智波斑的額頭上，也伸出了一根尖銳的角，只不過和帶土不同，還有如假面一樣的乳白色物質，將他的額頭嚴嚴實實的包裹住，角在這些物質上誕生而出。
他那一頭極為醒目的黑色長髮，一如宇智波帶土那樣，變為了白色。
鳴人眯起眼。
這.
一開始他還以為成為十尾人柱力是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就像長門那樣——所以帶土的頭髮才會變為白色。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自己一開始猜測的那樣。
他想到自己在雷之國遊歷的時候，聽到的那些傳聞，六道仙人頭上是有角的，而身為六道仙人後裔的金角、銀角，他們兩個人的腦袋上也同樣長出來角。
所以，成為「十尾人柱力」，掌握了「六道之力」，不僅力量，就連身體也會被查克拉改造變得更像六道仙人嗎？
查克拉這種力量想要變得更強，就是看誰更像查克拉的源頭嗎？
「漩渦鳴人。」宇智波斑弓腰，隨手一揮，陰陽遁在他手中凝結，不像宇智波帶土那樣花里胡哨，弄出一根法杖，只是這簡簡單單忍刀長短的黑棒，「雖然這具身軀，想要使用輪迴眼還有六道之力，有些困難。」
「不過.」
「在吸收了十尾的力量之後。」
「馬馬虎虎，也能夠拿出來對付你了。」
「你這些奇奇怪怪的力量，我從來沒有在忍者的歷史上聽聞過。」
「也一點都不像是忍者的力量。」
「不過如果只是這些，休想勝過我。」
鳴人沒說話，他已經厭倦反駁這些看似信心滿滿的話語，只是伸手向上一揮，剛才退散到四周的風流，就立馬涌動著朝著宇智波斑撲去。
可這一次「渦卷」的力量受到阻礙。
並未能吹到宇智波斑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擋在宇智波斑面前，讓風撞在那個無形之物上，無論吹刮的再怎麼猛烈，也都會繞開宇智波斑的身體，被憑空劈開分向兩邊。
鳴人眯起眼。
「沒有用的。」宇智波斑咧嘴，輕笑起來，神態倨傲，「你或許有一些僥倖的法子能夠破解萬花筒寫輪眼。」
「但輪迴眼，是在萬花筒寫輪眼之上的進化。」
「不要以為你贏了漩渦長門就是贏過輪迴眼。」
「這雙眼睛並不屬於他，他只能使用一些粗淺、外露的力量。」
「這個術式.」
「就是輪迴眼的究極力量。」
「輪墓·邊獄」。
他的話到此戛然止住，不再去介紹這個術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鳴人也看得出來，宇智波斑這麼說，他的目的並非是炫耀自己的力量，而是想要用言語和未知來擊潰敵人的內心，就算做不到有多一針見血，只要能稍微摧毀內心的信任。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小把戲。
尤其是在有事實作為依據之後，這種言語上的力量，就變得更加尖銳。
香燐臉色凝重：「我感覺不到在宇智波斑的生前有什麼東西存在。」
鳴人把頭一點，他也同樣。
向來無往不利的「神樂心眼」，在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
無論是查克拉、還是存在，在感知里都空蕩蕩的。
能夠確認那裡的確有什麼東西存在，但就是察覺不到。
「查克拉」的力量
也不容小覷。
宇智波斑咧嘴，這一次笑得真心實意。
「輪墓·邊獄」，這個術式，的確是輪迴眼的終極奧義，利用「輪墓」分裂出自己的「影子」，就像剛才那樣，可以利用影子去阻擋敵人的攻擊，也可以用影子來代替自己去進行攻擊。
他足足能分出來四道影子。
在還是「穢土轉生」狀態時，他沒辦法使用出來這個能力。
不過
在成為十尾人柱力，掌握了六道之力之後，這個受「穢土轉生」限制的術式也就能夠成功的施展了出來。
宇智波斑眯起眼。
九喇嘛在鳴人肩頭上炸毛，它也什麼都沒能感知到，但就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從正前方就湧來一股極其磅礴而且犀利鋒銳的惡意：「小心，在正前方。」
鳴人也察覺到了那股惡意。
他和九喇嘛是兩體同心。
立馬拔出「九喇嘛」格擋——
「哐當」一聲，有什麼東西重重砸來，和刀身相撞上，碰撞出刺目火星。
力量極大，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撞了鳴人身體一個趔趄。
「究竟是什麼鬼東西？」九喇嘛罵罵咧咧。
鳴人若有所思：「能和斬魄刀交鋒，並且不落下風，沒有被損壞，在忍界也就只有求道玉了吧。」
「所以.」
「剛才是有一個什麼東西拿著求道玉想要偷襲我們。」
「不能被感知到的分身嗎？」
他想到分身這種東西也並非無的放矢，輪迴眼讓他最記憶猶新的能力就是分身。
長門的「佩恩六道」。
再加上襲擊他的那個東西，雖然無法被感知到，但無論是攻擊的高度，還是攻擊的力量方向來源，都能讓鳴人模模糊糊分辨得出來它具備著一個人類的形體。
「九尾的惡意感知嗎？」宇智波斑撇嘴，輕聲一句，「這是麻煩的能力。」
「我討厭九尾。」
他的話音冰冷，毫不客氣。
九喇嘛呲牙咧嘴：「宇智波斑，老夫也憎恨你。」
它的話沒說完，忽然就轉過頭，看向左側。
還沒開口提醒。
鳴人就立馬反應過來，把身體一扭，手指輕點。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在他身前，一道薄如蟬翼的透明屏障憑空浮現出來。
與此同時。
虛空上，生出許多「枝杈」狀的紫色雷電，蔓延著撲來，突如其來、又急又猛。
「仙法，陰遁雷派」。
它們撞在透明屏障上，只飈起亂飛的電流，沒能對屏障造成任何程度的傷害，更不要說對屏障之後的鳴人。
但危機並不止這一處。
鳴人只防禦住一方，而在他的身後。
無形波動湧來，是一條如一簇頭髮般粗細的風流。
「仙法，嵐遁光牙」。
九喇嘛張口，尾獸玉倉促凝聚，它的攻擊目標並非這個術式本身，目光順著這道很難被察覺到的風流，尋找到它的源頭，攻擊目標就是那裡。
不足拳頭大小、還未能完全蓄企微視的尾獸玉飛出。
眨眼間奔向源頭，撞擊上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但.
這個術式並未就此終結處，它依舊犀利無比地鞭笞打來。
九喇嘛瞪大自己的雙眼，瞳仁擴散。
怎麼可能，就算自己的這個尾獸玉並未發揮出全部的能力，但也非同一般，就算鳴人硬扛也會受傷。
宇智波斑的身體，能夠硬生生的扛住，這一次攻擊而不受任何影響？
六道老頭的身體好像都沒有強悍到這種程度。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一道攻擊，就要降臨下來了。
鳴人緩緩轉身，隨手一抓，那強橫無匹的風流，頓時就變得乖巧，被他像鞭子一樣的抓在掌心，只是有一些噼里啪啦的電流溢出：「用風來對付我，你好像忘了我的刀叫做什麼了。」
宇智波斑雙手合十：「就算僥倖讓你抓住一些破綻，那又怎麼樣？」
「擁有六道之力的輪迴眼，就是六道仙人再世。」
「難道這幾次的攻防你還看不出來，我們之間究竟」
鳴人打斷他的話：「已經看出來了。」
宇智波斑一愣。
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這個叫做輪墓邊獄的術式，是一種類似於影分身的術式吧。」鳴人輕聲，微微一笑，揮動手中的風流長鞭，朝四方打去，「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能讓他們不被我感知到。」
「但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具體的形體。」
「而且最為關鍵的。」
「他們有四個？」
宇智波斑眯起眼。
鳴人的猜測並沒有出錯，「輪墓·邊獄」的確能分出來四道自己的影子。
可是
他是怎麼猜出來的？
就憑藉剛才的交手？
鳴人偏頭，看向一個方向，嘴角勾起微微一笑：「讓我抓住一個了。」
風流鞭子打中什麼東西。
而在下一刻，金色鎖鏈涌動，把那無形之物纏繞。
（今天地震了，所以有點遲了，貼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