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逃脫和香燐
眨眼不見，就已痊癒。
這種程度的恢復速度，連大虛的「超速再生」都無法與之媲美。
她不會受到傷害.
以鳴人所感知到的情況而言，並非一種能力，而是一種概念。
九喇嘛臉色凝重。
不僅是對鳴人的話，更是對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它已無法懸浮停留在空中。
這個簡陋、只有嶙峋綠色積木樣式大地的空間，比剛才那個冰霜世界，更具威懾。
不同尋常、超過現世數倍的重力。
對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
七番隊的「吉良伊鶴」，他的斬魄刀名為「侘助」，效果是讓不少隊長都為之驚嘆的「重力掌握」，始解之後，每被他的斬魄刀砍中一次，被砍中的物體，身上重量就會翻倍。
一刀兩倍、兩刀四倍、三刀八倍。
九喇嘛和吉良交過手。
現在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力
還沒到侘助三刀的程度，但要勝過兩刀的倍數。
鳴人依舊立於天中，詠唱言靈。
「天之驕子，鐵築的城牆.」
大筒木輝夜再舉起手。
「共殺灰骨」!
依舊是那一招。
只不過，骨箭並非從指尖、而是從掌心，灰白破敗、有小臂粗細的一條，高速激射而來。
而就在與此同時。
言靈最後一句收下尾聲。
「在崩塌之前截斷天地」。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透明屏障以他手掌為中心，四處蔓延展開而去，頃刻就拉伸、延展，庇護在自己和九尾身前，風也捲去，肉眼可見的矯勁氣流，在這裡沒有那些冰霜的影響，渦卷的力量能鋪天蓋地的蔓延出去。
骨刺突擊，撞擊而來。
渦卷侵吞著它，速度和在冰雪空間時一樣。
哐當，它砸在「斷空」上，漣漪泛起。
這個被譽為，能夠抵擋下一切術式的縛道，在這一刻觸碰到它的極限。
抵抗、防禦，而後負荷過大，從撞擊點開始被腐蝕，裂痕湧現，咔嚓一聲，四分五裂開來。
不過
這短暫時間的延緩，為「渦卷」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腐蝕、攪亂，骨刺在即將扎入鳴人、九喇嘛體內時，最後一小塊也作煙塵散去。
「真是及時啊，鳴人。」九喇嘛搓刀，縱身一躍，如山傾覆，豎劈而下。
鳴人開口提醒：「小心。」
「她應當會用神羅天征一類的能力。」
大筒木輝夜伸手，白眼開啟，查克拉在其掌心匯聚。
體術！
查克拉讓她所擁有的，不僅有最強的能量，還有最強的身體。
「八十神空擊」！
以查克拉之力撼動天空，攻防一體，毫不留情之拳。
就如千手柱間所施展出的「頂上化佛」一般。
但.
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每一拳要更快，是撕裂了這處空間，無縫貫穿而來，全無距離的限制。
而且，在洞察力最強的「白眼」輔佐之下，每一拳並非沒有章法的狂轟亂炸，而是相輔相成、嚴絲合縫、密不透風。
風被撕開、空間被扯裂。
殘影、呼嘯聲、空間沉重負擔的「吱呀」作響，都兇猛地奔著九喇嘛而去。
受鳴人提醒。
九喇嘛有所準備，兩隻尾巴一卷，拉扯向後，硬生生把自己的動作止住。
力量截斷，重力就拖拽它的身軀直墜。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顧得上考慮這種情況的時候。
比起墜落，這個聲勢浩蕩的體術，激起了它一些不堪回首、痛苦至極的回憶。
反握住刀。
「映照吧，狐藏鏡」。
始解言靈，斬魄刀扭曲。
無色透明，恍若空殼。
貫穿空間的拳頭擊打而來，刀身幾在瞬間，就被乳白色的能量填充滿。
「狐藏鏡」的吸收，是有極限的。
現在它極限已到，可吸收掉的，也只是「八十神空擊」中不到十分之一的能量，剩餘的拳頭毫無阻礙，勢沉力大地繼續轟擊。
九喇嘛另幾根尾巴一搓。
「求道玉」凝結，延展成一片如斷空那樣的屏障，將自己保護住。
砰砰聲不絕。
如雷霆、如山崩，如天傾地覆。
體術平息，煙塵散去。
求道玉的屏障，被這一招轟碎，但總歸是接近於大筒木輝夜的力量，承擔了絕大部分的攻擊。
九喇嘛負傷。
血肉缺失，有幾根尾巴斷裂，喪氣地垂落地上。
看起來狼狽至極，但至少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該死的老女人。」九喇嘛啐一口，血沫吐出，還完好的尾巴托住自己的右爪，「嘗嘗自己的攻擊吧。」
它狠狠揮下。
乳白色能量涌動，從刀尖擠壓濃縮，化作一隻小巧的拳頭，又急又猛地打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筒木輝夜措不及防，她沒有想到，九尾竟還有這種能力。
明明是自己力量衍生出來的生物
竟然擁有著自己都所不曾擁有的力量。
拳在她慌亂時打來，正中她的身軀。
腹部貫穿，血肉橫飛。
而就在此時。
鳴人詠唱結束言靈，雙手合十。
「縛道之九十九，第二番，卍禁」。
這是目前被鬼道眾開發，並能被學習到的序號最高的縛道。
亦是封印能力最強的封印術式。
連藍染都是被這個術式禁錮。
「初曲，止繃」。
粗大、堅韌的布條從鳴人袖子中飛出，奔大筒木輝夜而去。
就要纏繞上——
她袖子裡，黑色的物質挺身而出，撞向布條。
嗖嗖兩聲，就將他緊緊纏繞住。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他只悶哼一聲，連「母親」這個詞都未能完全說出口。
大筒木輝夜神色悲憫。
她的最後一個兒子，為了自己，而被敵人捉住。
但此時此刻並非悲傷的時候。
「黃泉比良坂」。
漆黑的腔體被打開，她從中退去，消失不見。
「跑了！」九喇嘛氣喘吁吁，盤腿坐下，提煉出查克拉，治癒著自己的身體，「只能等她下一次出現。」
「不過鳴人.」
「你是怎麼知道，她要使用那個術的。」
鳴人止住縛道的發動，鋪開感官，蔓延四周，鎖定每一處空間。
他也輕巧落地，對抗這種龐大的重力，於他而言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個女人的能力雖然很強，但她幾乎沒有什麼戰鬥的經驗。」
「目的、能力都太過明顯。」
九喇嘛點頭。
鳴人隨手一扯，手中布條就裹著那團漆黑的物質飛來：「絕？」
他只是嬉皮笑臉，露出玩味、自信的笑容。
「還笑得出來？」鳴人看他，「你的母親，可不是我們的對手。」
「只是現在。」絕一灘的，被甩到地上，似在搖頭，眼珠子轉了兩圈，「母親大人的能力，是你們想像不到的存在。」
「剛才你們不過只是抓住了母親大人剛剛甦醒，還並沒有完全激活自己全部能力的瞬間。」
他很有自信。
而就在此時。
空間再一次發生扭曲轉變。
鳴人和絕所處的這一部分翻轉，進到另外一個，沙漠、荒蕪、死寂的空間。
「鳴人！」九喇嘛立馬就在內心世界裡呼喊。
鳴人應聲。
「太好了，還能聯絡到你。」九喇嘛長舒了口氣。
「我們之間，可不僅僅是查克拉的聯繫。」鳴人低頭，看向手裡金光熠熠的斬魄刀。
九喇嘛撓頭：「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想把我們分開，然後逐個攻破嘛。」
鳴人捏出一個術式。
是「飛雷神之術」的印式。
不過
沒有任何效果，他的身體滯留原地，一動不動。
「飛雷神無效。」他皺著眉，「看來一時半會我是沒辦法趕到你那去了。」
「要小心。」
九喇嘛咧嘴一笑，語氣里充滿自信，還有驕傲：「放心好了，鳴人。」
「那個老女人雖然強大，但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從某種意義上，老夫也是不死之身。」
鳴人不再說話。
在他腳下，黑漆漆一團的絕，奸笑出聲：「沒有用的，這裡是完全被母親掌握的空間。」
「等解決掉九尾那個最大的麻煩之後，就該是你了！」
鳴人低頭：「在你眼中，九喇叭的威脅要比我更大？」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掌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絕滿不在乎，隨口回答，從嘴裡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讓他的自信增長几分，「但能封印母親的，只有羽衣那個傢伙的力量。」
「除了他之外，再也沒什麼其他東西能夠威脅到母親了。」
「而且」
「等神樹醞釀，母親抽取出足夠的力量，就會成為全能之神！」
「像你這樣的傢伙，只會是被母親殺死的宿命。」
鳴人舉起刀。
絕毫不畏懼。
噗嗤——
鳴人沒有猶豫，挺刀刺去，扎入這一灘黑色如淤泥一樣的生物體內。
他看起來不像人類，看起來能力非凡。
但他所擁有的力量，並不強大，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孱弱。
血流不止，他的氣息漸漸終結。
鳴人再一揮手，「渦卷」的風颳來，將他這一灘的身軀湮滅成粉末吹散。
他盯著黑絕殘留下來的一點痕跡，在沙層上留下的凹陷。
六道仙人的名字，是叫「羽衣」？
大筒木羽衣？
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沒有出現。
是不能出現？
還是有著什麼別的小心思，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這些都是尚不能確認的事情。
內心世界。
九喇嘛急促的聲音響起：「鳴人，她來了！」
「果然第一個目標是老夫啊！」
它語氣憤恨，不爽至極。
它當然清楚，大筒木輝夜為什麼會選擇自己作為率先攻擊的目標。
從實力上而言，現在的鳴人也確實要比自己更強。
只不過.
清楚歸清楚。
自己被當成軟柿子、被當成突破口的這種感覺，真是不舒服，作為無論在忍界、還是到尸魂界之後，依舊作威作福，從未被當成過軟柿子的存在，這種落差感，讓它整個狐內心裡的憤怒，在頃刻之間燃燒起來。
鳴人伸出手，輕輕觸碰空間，虛空里漣漪泛濫。
「九喇嘛，就辛苦你儘量拖住她。」
「我在破解這處空間了。」
和忍界的空間不同，這裡更相似「生與死的狹間」，空間壁障中，有堅固的防禦。
好消息是，也正是因為它更相似「生與死的狹間」，有過一次破解經驗之後，再對這裡進行破解，就沒之前那麼棘手了。
月讀世界。
世界震顫不停。
那些暈倒、恍若行屍走肉一樣的忍者體內，有斑駁光點離體，如雨、不過是倒流返回天上。
一場逆行的雨。
香燐體內，有聲音呼喚著她。
嘈雜、急促、而且刺耳。
她迷迷糊糊，把手一揮，手背撞到什麼堅硬、凸起的物體上，疼痛感使她清醒。
轉頭看去。
剛才隨意的揮手，打在了一把刀的「刀鐔」上。
「刀？」她皺著眉，把頭一搖。
怎麼還有人會隨意丟棄武器。
這麼危險的東西.
等等！
這把刀的模樣怎麼那麼眼熟，自己好像見過。
是夢中.
鳴人帶自己遊歷大陸，從風之國的樓蘭古國獲得的「龍脈力量」打造的那把。
香燐伸出手，把它拿起。
熟悉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嗓子裡，就要脫口而出。
她想到剛才自己突然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在腦海中的聲音。
名字！
對！
這是斬魄刀，如果想要使用它的力量，就要呼喊出它的名字。
這聽起來有些可笑。
一把刀怎麼會有名字，那不過是夢裡的內容
但香燐緊緊握住刀柄，抽刀出鞘，深吸口氣。
喊出在「夢裡」得到的言靈。
「銘刻時間吧，龍脈。」
紫色的光綻放，隨著她的話語，刀的模樣發生改變。
一股不屬於查克拉的力量，像掙脫了束縛，在身體裡歡快的流淌起來。
香燐低頭。
自己身上的服飾，也發生改變，不再是那條碎花長裙，而是一身黑色死霸裝。
這是死神的裝扮。
她又深吸口氣，隨著靈力回歸身體、隨著查克拉被抽離。
記憶也回歸。
想起來了！
那不是夢，那就是真的。
這裡是無限月讀的世界。
香燐縱身一躍，高高跳起，不是很熟練地操控能力，在腳下凝結透明屏障，使她踩在空中、立於天上。
環顧四周。
大眾昏倒、查克拉逆流的雨、只有一些還清醒、不知所措的幻象。
腦子轉動。
這是
宇智波斑、或者其他什麼存在，在抽取這個世界的查克拉？
她瞄準一處方向。
那裡曾發生過戰鬥，是這個世界裡，幾位影所在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