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攻擊 劍八與繼承(7K)
二枚屋王悅在正經的時候,有種和他自身完全不同的「悲天憫人」的氣息。
他的眼神中,似乎醞釀著無數靈魂的精髓。
沉重地湧入到一人一狐的身體裡。
「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祝你們好運。」
「小鳴人,還有小狐狸。」
他一放手,帘布垂下,僅有的一點光消失,整個空間完全漆黑。
能用的,僅有「感知」這一種能力。
眼見不得、耳聽不得、鼻也嗅不得。
那些淺打們活著,但能證明它們活著的唯一證據,僅有活躍、相同的靈壓。
「真是不舒服的感覺。」九喇嘛瞥嘴,這種環境讓它有些隱隱不安。
感知里,密密麻麻,全是雷同的靈壓。
有種正常清理衛生,一掀開地毯,猛地發現下面藏著一大群蟑螂似的感覺。
「讓它們認同?要怎麼做?」鳴人和九喇嘛的狀況差不多,甚至因為他的感知更強,能感受到更多細節方面的東西。
就像
能看得清每一隻蟑螂不同長短、輕輕掃動的觸鬚,看得清它們鉗子上的細小絨毛。
這種感覺要更難受。
「和始解差不多?」九喇嘛偏頭。
一把淺打的具象化無聲撲來,眼眶中的兩隻嘴巴張開,呲牙咧嘴,猙獰可怖。
它毫不畏懼,尾巴一抽。
這種生物並不強大,普通席官的靈壓強度。
這把淺打立馬倒飛出去,撞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砸出一道倒涌的浪潮。
「那就是要用靈壓感化了?」鳴人伸出手,釋放自己的靈力,擴散、蔓延出去,如清風撫過每一把淺打。
可沒什麼用
淺打並未因此有什麼改變。
它們依舊無聲嘶吼,撲過來、打壓過來,像對鳴人和九喇嘛蘊含無窮無盡的憤怒。
毫無壓力。
這些蘊含渺小靈壓的生物,很難對鳴人和九喇嘛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不過
它們也有特殊之處。
或許因為「淺打」的本質,就是會與死神的靈壓融合,而後形成「始解」的緣故。
對死神有效的手段,對它們很難產生什麼有用的效果。
靈壓無法鎮住它們。
無論丟出去多少次、甚至出手將一批封印,這些淺打無窮無盡,還在湧來。
「那個男人,是叫二枚屋王悅?」九喇嘛沒什麼壓力,從鳴人身上跳下,身軀變成本體原來的那樣高大,輕輕一掃,就不計其數的淺打被打飛送離。
鳴人把頭一點:「嗯。」
「它究竟打造了多少淺打!」九喇嘛嘖聲。
「斬魄刀的歷史,比護廷十三隊還要古老。」鳴人輕聲。
九喇嘛撓頭,一屁股坐下去:「我們又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鳴人搖頭,沒有說話。
他在思考。
總覺得.
和這些淺打不停的戰鬥,並不是讓他們認可的方法,或者說並不是一個讓他們認可的好方法。
也許普通死神應當這麼做。
但無論自己.
還是九喇嘛.
可都不算「普通死神」。
漆黑的環境裡、重複無聊而且枯燥的行動,讓時間流逝變得難以感知。
過去了多久?
在瀞靈廷的感知中,漩渦鳴人和他的副隊長,以及受傷的那一批隊長們,上天前往靈王宮已經過去一天。
這是
極漫長的一天。
更木劍八在四番隊隊舍醒來,把頭一偏,就看到自己那把殘破的刀放在床頭。
八千流小小一團縮在床尾睡覺。
床頭坐在凳子上,捧著一本書端詳的卯之花烈抬起頭,露出溫和笑容:「醒來了嗎,更木隊長。」
「已經結束了?」更木劍八茫然。
卯之花烈輕聲:「如果你是指那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鳴人救下了你、還有總隊長,友哈巴赫沒死,他帶著無形帝國離開。」
「如果你是說這場戰爭」
「才只是開端。」
更木劍八點頭,情緒似乎沒受什麼影響:「那鳴人呢,還有那頭小狐狸。」
「友哈巴赫.」
莫名其妙,他就在話尾,念出這個名字。
「去靈王宮了。」卯之花烈笑眯眯的,用最溫柔的語氣,「還有朽木隊長、朽木副隊長,阿散井副隊長。」
更木劍八一愣。
「這是靈王大人的旨意,認為他們還能變強。」卯之花烈接著說下去,還是笑眯眯的,「去治療、接受儀式。」
更木劍八反應很大,噌的從床上跳起來,瞪大雙眼,盯著這位長發、溫柔的女人。
床尾粉發小蘿莉被驚醒,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把頭抬起:「小劍,你醒啦。」
「為什麼是他們,為什麼沒有我?」更木劍八握住拳頭,眼神里沒有憤怒,但很堅決。
曾經
他覺得自己太強了,一點都享受不了戰鬥的樂趣。
無論臉上的眼罩、還是頭髮上的鈴鐺,都是為了限制自己能力,而委託十二番隊生產出的道具。
可現在想想.
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強大?
如果自己真的強大,又怎麼可能只是一招,就被友哈巴赫那個傢伙解決。
「你想要變強嗎?」卯之花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拋出一個新的問題。
更木劍八毫不猶豫:「當然。」
「我要!」
殺意強烈,戰意濃郁。
卯之花烈下意識抬手,握住劍柄,之前早就做過準備,現在更想回應這份強烈而且濃郁的感情。
只不過昨天才和鳴人定下的約定,同時在眼前浮現。
那個小子
她搖頭一笑,無奈地把頭撒開:「是嗎?」
「之所以沒有把你一起帶去靈王宮,是因為那裡並不適合你。」
「在那裡」
「你無法變強。」
更木劍八不懂。
卯之花烈起身,向門口走去:「跟我來吧,我會讓你變強。」
床榻上,粉發小蘿莉眼神擔憂。
她意識到了什麼.
在更木劍八還沒進十二番隊前,甚至更久遠,在更木劍八本人都不知情的時候,在他從死去的死神手裡拾取到淺打的時候,她就和更木劍八在一起了。
「八千流也可以哦。」卯之花烈回頭,輕輕一笑,「一起來吧。」
「畢竟,你見證了更木隊長那麼多的事情。」
「這一次也不能缺席呢。」
草鹿八千流一怔,抬手指向自己:「我也可以?」
「可」
她有些話沒敢說出口。
怕說出去後,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的答覆。
「不用擔心,我答應過鳴人。」卯之花烈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一口氣,「你知道的,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如果我違背誓言,做出那種事情。」
「哪怕殺到地獄,他都會捉住我。」
草鹿八千流重重點頭,「嗯」了一聲,只不過神色間,依舊幾分憂心忡忡。
中央地下大監獄。
最下層,無間。
這是只有「極惡」、「極凶」的犯人,才會被准許關押的地點。
向來清幽、冷寂,毫無生機。
此刻卻顯得熱鬧。
卯之花烈、更木劍八,兩位主角登台上場。
隨之同行的,還有總隊長、京樂春水、涅繭利以及草鹿八千流。
「竟然會來這裡。」更木劍八探頭,打量四周。
不過這裡,也沒什麼好欣賞的。
空蕩的場地,一望無垠的黑暗。
是於罪人而言,最清冷的「無間地獄」。
「總隊長認為,現在的瀞靈廷,有大把的區域可以供我們戰鬥。」卯之花烈抬起手,抓住發繩,解開鎖結,「不過我覺得,只有這裡最適合我們。」
「這裡是能讓我們盡情揮劍的舞台。」
「我渴望和你戰鬥已經很久了。」
發繩落地,長發散開。
卯之花烈的手沒有放下,而是滑指到領口上,向下一扯,露出咽喉下的部位。
兩處鎖骨之間,是猙獰可怖的貫穿刀口。
「每次聽到你的聲音。」
「我身上唯一的傷口,可都是會隱隱作痛的。」
更木劍八舉刀:「不要以為會痛的人只有你一個啊!」
「卯之花八千流!」
毫不猶豫。
他的戰意早在醒來的那一刻,沸騰躁動,而現在又被她的三言兩語,勾到更加旺盛、乃至於透支生命的那種程度。
一刀斬去,兇狠猛烈。
把自己那麼輕而易舉就輸給友哈巴赫的怨氣,都隨這一刀斬出。
無間門口。
「總隊長這一次可真任性呢。」京樂春水哎呀呀幾聲,語氣裡帶著他慣有的那種輕佻,「准許他們使用這種地點。」
「鳴人希望他們更安全點。」山本元柳齋輕聲,板著一張臉,就好像全然沒有聽出來自己的弟子在暗示著什麼。
「這樣好嗎?」京樂春水探頭。
山本元柳齋沉默,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弟子指的是什麼。
並非
卯之花烈和更木劍八的這種戰鬥。
而是指「中央四十六室」,指鞏固、統治了瀞靈廷、護廷十三隊上千年的秩序。
「鳴人想要改革。」好一會後,他才開口,「老夫」
「不清楚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你們總說老夫迂腐。」
「可穩定比變化要重要得多。」
京樂春水沒說什麼。
當隊長久了、經歷的事情變多,甚至在某一些時候,他也曾用「總隊長」的視角,去思考過一些事情。
知道這句話,從自己老師嘴裡吐出來,是有多麼的「發自肺腑」。
「老夫老了。」
山本元柳齋還在接著說下去。
「但這雙眼看錯的事物並不多,鳴人是個好人,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
「他選擇的.」
「我想不會是一件壞事。」
「老夫固然難以那麼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可至少老夫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京樂春水盯著自己老師的背影。
那麼碩大的「一」,孤零零的,揮寫在他身披羽織的背面,被框在那個小小的菱形里。
老了。
他親眼見過,自己老師的面貌是如何一步步從中年男人,步入到如此衰老的模樣。
可他從未產生過「老師衰老」的想法。
他的實力依舊強大,依舊是自己無論修煉多少年,都難以窺視到全貌的存在。
容貌上的變化,不等同衰老。
可現在.
英雄遲暮。
輸給友哈巴赫、被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拯救。
終於讓他輸給了歲月。
山本元柳齋停頓了很久,才又說下去:「老夫也想試著掃平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看看這條路能不能走,那些掃去的石頭,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京樂春水把頭一點,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山本元柳齋不給他這個機會,扭頭看向涅繭利:「數據在記錄嗎?」
「當然。」涅繭利點頭,拍了拍被自己攜帶來的幾台器械,「真是讓人驚嘆。」
「初代劍八的實力」
「還有更木劍八的成長。」
在一台用來匯總數據、繼而進行分析的儀器上,有兩條折線。
一條紅色,高高在上,起點就在很高的高度上,平緩、緩慢地向上攀爬。一條黑色,起點比紅線低多了,卻以一種誇張的、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飛快地向上攀爬,飛快地接近那條紅線。
紅色是卯之花烈,是她抑制許久、在這時候猛然爆發出來,如火山一樣呼嘯的靈壓。
黑色的.
是更木劍八,那深邃不見底的靈壓。
「更木隊長不是成長。」山本元柳齋搖頭,語氣堅定,「是恢復。」
「他的實力本來就很強。」
「只不過這些年來一直在抑制自己,才變成這樣。」
「而且」
「烈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眼神深邃。
更木劍八的潛力很高,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甚至在不少人的心理,整個護廷十三隊中天賦最高的人,並非日番谷冬獅郎、也不是朽木白哉,甚至都不是漩渦鳴人。
而是更木劍八。
他是唯一一個,連解放都沒有,就成為隊長的死神——朽木白哉懷疑過,更木劍八的刀,並非戰損,而是解放的特殊形態,是和鳴人的九喇嘛、黑崎一護的斬月一樣,是時常型解放的一把刀。
強大的死神,斬魄刀通常也會很強大。
那麼
更木劍八如果解放,他的實力會有多強?
當然,到山本元柳齋這種境界,他所看重的潛力就不單單只是靈壓或斬魄刀這一方面,讓他最欣賞的,是更木劍八,在戰鬥方面匪夷所思的、野獸一般的直覺天賦。
一點招法都不懂、就憑藉著直覺、強大的身體天賦,以傷換傷,都能成為代表整個尸魂界,斬術最為高超的「劍八」。
如果他能學會一些劍術流派,斬術能夠達到什麼樣的一種境界?
山本元柳齋早就這麼想過。
他也曾教導過更木劍八一段時間,想要他能學會一些劍術。
想的很好,可沒效果。
人是沒法和野獸交流的。
固執的人和固執的野獸之間,要是產生一些矛盾,要麼得死一個,要麼就完全捨棄會引發矛盾的這件事。
山本元柳齋選擇了後者。
現在看來
也確實如此,野獸只有和野獸交流,才能夠學會一些東西。
他們觀戰。
涅繭利時不時發出提醒,告訴山本元柳齋兩人的靈壓有些失控。
總隊長就會立馬出手,阻攔住他們兩人。
讓他們的興致稍冷卻一些,等差不多了再重新出手。
這對更木劍八而言是很不爽的一件事。
但.
這麼多年,被鳴人阻止了那麼多回,現在倒也能勉強接受。
「涅隊長我記得找到無形帝國的坐標了?」京樂春水觀察一會,把頭一偏,盯著操縱儀器,記錄數據的黑白斑紋臉男人。
涅繭利抬頭:「京樂隊長想要?」
「當然!」京樂春水點頭。
「現在可不是主動發起進攻的好時候。」山本元柳齋搖頭。
鳴人離開瀞靈廷,前往靈王宮。
其餘隊長們.
都在趁著最後的這段時間裡,以自己能想到的方式,進行修煉,強化實力。
「作為八番隊隊長,我應該做點什麼。」京樂春水搖了搖頭,他的責任心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樣懶散。
涅繭利一擺手,術式展開,通靈出一份捲軸:「那京樂隊長就帶著這個東西去十二番隊吧。」
「你會收穫到一些你想要的信息。」
京樂春水接過,眼神深邃。
「不要這麼看我.」涅繭利搖頭,「我可不敢折騰出來什麼大動靜。」
「那群傢伙,可是敏感的很。」
京樂春水點頭,離開無間。
陰影之下。
無形帝國。
冰之宮殿內,友哈巴赫坐於王位。
「哈斯沃德有些低估了漩渦鳴人。」他撐著腦袋,損失一員干將,但語氣依舊平靜,「即便是我的能力,都窺視不了和他有關的未來。」
「更遑論他呢。」
「真是可惜。」
「像他那樣優秀、精明能幹的傢伙可不多見。」
他的語氣懶散,絲毫沒有為死去那人緬懷的意味。
「那麼.」
「巴羅。」
隨著他的話語,陰影之中,一圈漣漪泛動。
一位右眼上刻有紋路的深膚男人走出:「陛下,我隨時都在。」
「人帶來了啊。」友哈巴赫抬頭,輕輕一笑,「乾的不錯。」
他停頓一下,意味深長。
「也歡迎你的加入。」
「我的兒子。」
「要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嗎?」
那個被他親暱稱呼為「兒子」的男人,把頭抬起,身軀弓下,單膝跪地:「當然,我的父親。」
「很好。」友哈巴赫咧嘴,笑得更加燦爛,「巴羅。」
他再一次呼喚那個名字。
男人依舊立馬應聲而出:「陛下,我在。」
「去把部下們都召集來吧。」
「我兒的力量」
「需要一個儀式。」
巴羅應聲,遁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不久後。
冰之宮殿外,無形帝國所有的滅卻師們聚集,無論是擁有「聖文字」的幹部,還是那些普通的滅卻師們。
「我有一個很遺憾的消息要告訴你們。」友哈巴赫輕聲,「星十字騎士團的團長,你們敬愛的哈斯沃德先生,在上一次對瀞靈廷的進攻中.」
「死去了。」
「為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所殺。」
滅卻師們憤怒,發出一聲聲怒吼叫嚷。
哈斯沃德先生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竟還有人敢對他痛下殺手。
可那些擁有聖文字的幹部們,臉色卻都極其凝重。
無論是瓦爾基里還是哈斯沃德,他們所擁有的能力,即便是在星十字騎士團中,也是極為特殊、極為強大的存在。
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傢伙。
卻能接連殺死這兩位。
尤其「哈斯沃德」。
他不可受傷、又會全部反傷的能力,了解的人不管在腦海中構思多久,都只會得出唯一的答案,那就是「無解」。
在他們之前的認知中,或許只有陛下將這份能力收回,哈斯沃德才會有被殺死的可能。
那個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損失了一名很好的同伴。」友哈巴赫輕輕一揮手,整處空間立馬安靜,「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在這個時候也迎來一位完全可以彌補哈斯沃的空缺的夥伴。」
「出來吧,我的兒子。」
他一招手。
身穿滅絕師長袍的年輕男人,從帷幕後走出來,踩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到友哈巴赫身邊。
高台之下的滅卻師們,看直了雙眼。
陛下
向來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人能夠有這樣的資格,和他站在同一處高位。
哪怕哈斯沃德都不可以。
這傢伙是誰?
「很隆重的向你們介紹。」友哈巴赫笑著說下去,「這是我的兒子。」
「也是這個世界上倖存下來的,最後的滅卻師。」
「石田雨龍。」
滅卻師們平靜。
友哈巴赫的話到此,還並未結束:「並且,我將指定他為」
「我的繼承人。」
普通的滅卻師們,沒有什麼過於特殊的反應。
繼承人這種事情離他們太遙遠了。
幹部們的反應就很激烈。
有人驚呼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想要出口阻攔。
有人質疑這個決定。
但除了個別腦子並不是很清晰的存在,大多數人無論內心是什麼感想,也都保持沉默。
畢竟那是陛下的決定。
陛下是無形帝國中唯一的真理。
「不許有異議,也不許憂慮。」友哈巴赫伸出手,輕輕一點,那幾個呼喊聲最大的人,立馬就被封住嘴巴,「在今後的戰鬥中,你們會見識到他的力量。」
「到時候你們就會清楚,為何他有這種資質。」
「就到此結束吧。」
他一招手,陰影鋪天蓋地而來。
將他捲住,也將在他身邊的石田雨龍捲住。
陛下離去。
剛才被強行壓制下去的喧鬧,在此時此刻又一次的沸騰起來。
「我不敢相信。」留著紫紅色莫西干髮型的男人憤怒開口,「陛下怎麼能這麼做?」
「哈斯沃德才死去,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新人頂替他的位置。」
「甚至.」
「在哈斯沃德生前,都沒有獲得這份榮耀。」
「一個莫名其妙來歷不明的男人!」
他是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巴茲比,被恩賜聖文字「H」,是哈斯沃德的摯友,他們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
「那是陛下的決定。」有人在一旁悄悄提醒他。
巴茲比不爽地撇了下嘴。
有人靜默,看在眼裡。
在之前的那處房間。
友哈巴赫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石田雨龍,語氣平靜:「我的兒子.」
「你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很高興你並沒有受到太多那些死神們的影響。」
「繼承儀式完成,過不了多久,你的力量就會慢慢覺醒。」
「而我現在,將會賜予你新的聖文字。」
石田雨龍沒有說話,神色平靜,眼神里挑不出半點情緒波動,像一尊雕像一樣的神聖聖潔。
「我們損失了一些人手。」友哈巴赫繼續說下去,「有一些聖文字空缺了出來。」
「B、M、Q、R、Y」
「不過,我對你的期望可不僅僅只是這些簡單的文字。」
「所以我將會賜予你和我相同的聖文字。」
「A。」
石田雨龍恭敬,點頭應下。
友哈巴赫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頂,語氣平靜:「不要讓我失望,我的兒子。」
石田雨龍抬頭:「父親,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友哈巴赫點頭。
「為什麼會是我?」石田雨龍輕聲,「還是以那種方式,在眾睽睽之下指名是我。」
他很確認,自己一定不會是友哈巴赫的兒子。
也很確認自己的父親就是石田龍弦。
「幸好你不是一個只會接受封號的笨蛋。」友哈巴赫咧嘴一笑,「只是任憑安排的繼承人,可掌控不了無形帝國這艘龐然大物。」
「不過卻不夠聰明。」
「這種事情只要稍微想一想,你就能明白。」
石田雨龍疑惑,眼神迷茫。
「那麼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吧。」友哈巴赫轉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石田龍弦是純血滅卻師。」
「而你不是。」
「所以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你還能使用出滅絕師的力量呢?」
石田雨龍瞪大了眼。
「沒錯,就像你想的那樣。」友哈巴赫輕笑,「我擁有賜予別人力量的能力,自然也擁有收回別人力量的能力。」
「其名,聖別。」
「九年前我曾使用過一次聖別。」
「那一次,全部的混血滅卻師都失去了力量。」
「而你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石田雨龍有些難以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想到真咲阿姨.
所以九年前,她是因「聖別」才失去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