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護 劍八與八千流(7K)
這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就算他來到尸魂界
那也不該出現在靈王宮。
沒有得到零番隊的允許、沒有志波家的引領。
普通死神、哪怕到山本元柳齋那種程度,都無法接近靈王宮。
更不要說,黑崎一護。
他的力量,還並不是很強大。
唯一對此不感到意外的,正是和尚,他一臉期盼落實的神態,把手一捶,聲響清脆,也砸出接下來的話:「黑崎一護終於來了嗎?」
「是你做的?」鳴人立馬轉頭,冰冷地盯著他。
和尚歪頭,理直氣壯:「他一定會來的。」
「靈王大人是這麼說的。」
鳴人臉色陰晴不定。
他想到剛才在靈王大宮裡,靈王留下的那道靈壓。
找到機會,就殺死他。
可無論他死去、活著,都不影響一個事實,那就是三界的穩定需要一個楔子。
他若不想當這個楔子,又將目前唯一一個具備這種資格的人叫來.
「是因為楔子嗎?」鳴人問他。
和尚轉頭,看向漆黑宮殿的深處,在這裡他看不清那塊琥珀:「我不清楚你和靈王大人交流了什麼。」
「但黑崎一護在靈王宮,是最保險的事。」
「漩渦鳴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山本重國對你的評價很對。」
「你太感情用事了。」
鳴人伸手,握住腰間的刀柄:「他對你而言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你能說出這麼無關緊要的話。」
「但我不行。」
和尚搖了搖頭,他注意到了鳴人的動作,卻沒對此有什麼表示,只是風輕雲淡的繼續說下去:「不一起去見見黑崎一護?」
鳴人點頭,跟著走去。
入口處平台上,橘色身影揉著腦袋,從粗大的柱子裡爬出來。
「這裡就是靈王宮嗎?」他輕聲感慨著。
瀞靈廷。
十一番隊隊舍。
戰場已不可遏制的蔓延到這裡。
更木劍八舉刀,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眼神興奮:「你真是耐砍,挨了我這麼多刀,竟然還一點傷都沒有。」
「你的能力傷害不了我。」他一甩手,表皮上麻麻賴賴的一層鋼鐵鍍膜散去,「特記戰力之一,更木劍八。」
「你的資料我很清楚。」
「沒有斬魄刀、沒有鬼道,只有斬術」
「在星十字騎士團里,我是最克制你的那一位。」
黑髮男人停頓一下。
「自我介紹。」
「我是星十字騎士團,蒼都,聖文字『I』。」
「Iron,鋼鐵的I。」
更木劍八不以為意,把頭一搖,舉起自己那把坑坑窪窪的斬魄刀:「沒有砍不壞的東西。」
「就算是鋼鐵」
「無非難砍一些。」
他垮起嘴臉,表情變得極其難看:「你知道這段時間裡我經歷了什麼嗎?」
「痛苦,真是太痛苦了。」
「每天都能和我夢寐以求,最為憧憬的人戰鬥。」
「可每一天都不能戰鬥到最後,總是會有一個可惡的、醜陋的、強大的老傢伙出手,阻擾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流。」
「真高興能遇見你。」
「將我這一肚子的憤怒,能夠全部發泄出去。」
他毫不猶豫,繼續揮刀,斬擊下去。
但就像蒼都說的那樣,他是最克制根木劍八的一個人。
鋼鐵的聖文字,並沒有給予他太過出眾的攻擊能力,可在防禦方面,尤其是對物理攻擊的防禦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靈壓震顫。
「蛇勁爪」。
蒼都雙手上,藍色靈壓顫動,鋒銳的鋼鐵爪子從掌心凸刺而來,附著的靈壓如火焰躍動。
斬擊而出,更木劍八受創。
他抱著以傷換傷的信念,斬出的攻擊,落在蒼都肩上,卻未能造成有效傷害,依舊被一層麻麻賴賴、厚重的鋼鐵攔截下來。
「再這麼徒勞無功下去,你會死的。」蒼都語氣冷漠,「我甚至還並未像其他人那樣施展出完聖體。」
「你不應該只有這點能力。」
「你可是被陛下親自認定為特記戰力的傢伙.」
「身為隊長的你,怎麼可能連始解都不會。」
「使出來吧。」
更木劍八咧嘴,輕輕一笑。
草鹿八千流站在戰場外,語氣、聲音擔憂:「小劍,你應該會始解了,用出來吧。」
十一番隊的隊士們,也是一模一樣的期盼。
他們早就聽說,這段時間,更木隊長都在進行秘密修行,難度、強度之高,甚至需要數名隊長協同幫助。
在這樣的修行之下
隊長應該有蛻變才是。
可從剛才的戰鬥看來,隊長似乎只是學會了一些斬術,變強的確是變強了,可這種斬術上的修行,遠遠達不到幾位隊長一同參與應該達到的高度。
至少,始解呢?
就像蒼都、草鹿副隊長說的那樣。
始解呢?
更木劍八向戰場外,向草鹿八千流伸出手:「真以為我是笨蛋嗎?」
「我只是不怎麼願意用腦子去思考。」
「這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
「草鹿啊,你和九喇嘛是一類東西吧。」
十一番隊的普通隊士們迷茫,眨巴著眼,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斑目一角撓頭,小聲嘟囔:「八千流副隊長和九喇嘛副隊長,他們是一類.東西?」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
一個是可愛蘿莉,一個是會拔刀砍人的狐狸.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他們都不一樣吧。
「蠢貨。」綾瀨川弓親搖頭,臉色凝重,「九喇嘛副隊長是鳴人隊長的什麼,你忘了嗎?」
「斬魄刀。」斑目一角立馬回答。
這對普通隊士而言,是一個相對小眾、幾乎不會有什麼人提起的消息,不過對他們這些高級席官而言,不算什麼很隱秘的訊息。
脫口而出的回答,讓他意識到什麼,扭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草鹿八千流。
更木劍八接著說下去,毫無顧忌、直率地把他們心裡猜測的那些東西給吐了出來:「你就是我的斬魄刀吧。」
「我」
「一直以來都聽不到你的聲音,於是你就以另一種形式陪在我的身邊。」
草鹿八千流一歪頭:「原來小劍不是笨蛋呢。」
「我可是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咧嘴一笑,「隊長怎麼可能是笨蛋。」
他重新站直,目光落到蒼都身上。
蒼都很有耐心。
他尊重對手.
或者說,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無論眼前的這個人,在做什麼樣的「掙扎」,最後拿出什麼樣的東西,都會被自己碾碎。
星十字騎士團就是如此,對自己實力無比自信。
更木劍八的話,還在喋喋不休地外吐:「我是聽到了那個名字。」
「知道這把刀的名字叫什麼。」
「但」
「你還是和九喇嘛不一樣。」
「九喇嘛和我說過,它是被封印在鳴人體內的,本來就是個單獨自由的個體。」
「如果是你.」
「我喊出那個名字以後,你就不是草鹿八千流了吧。」
草鹿八千流沒有回答,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沉默也是一種表態,沉默也是一種肯定。
「相比斬魄刀,我還是更喜歡、也更適應草鹿八千流。」更木劍八扛起刀,伸出去的時候一直沒有縮回來,「是副隊長草鹿八千流。」
「而不是斬魄刀什麼的。」
草鹿八千流瞬步,跳躍至他身邊,牽住他的手:「這樣嗎?小劍。」
「我有點開心你的這個回答。」
「也有些因你這個回答而產生的難過。」
更木劍八咧嘴一笑。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個很不適合笑起來的男人,五官凝結,猙獰可怖。
在草鹿八千流眼裡,是十分可愛。
「不要難過,我只是不會喊出那個名字。」他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說下去,「雖然有些彆扭,但應該不介意這個時候我借用你的力量吧。」
「讓我們一起,砍倒那個傢伙。」
草鹿八千流握住腰間的刀,認真乖巧把頭一點:「沒問題哦,小劍。」
「我也很強的。」
她眯起眼,微微笑著。
「我還以為你這麼感人肺腑是要有什麼進化。」蒼都嘖嘴,不屑一顧,「結果只是多出一個小女孩。」
「這麼一個小不點,能有什麼作用?」
他伸手一指,向一旁的十一番隊隊士。
「還不如把那個禿子和那個娘炮叫來,他們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斑目一角不為所動,他的光頭被調侃得多了。
綾瀨川弓親不一樣。
他一瞪眼,毫不客氣地指回去:「我這是漂亮,是美麗!」
「你說誰娘炮?」
「我這滿滿的陽剛之氣看不出來?」
「渾蛋玩意,隊長,還有副隊長,揍他!」
至少,他腦子裡還有一絲理智。
知道這是屬於隊長、副隊長的戰鬥,沒有拔刀迎上去。
「我很強的。」草鹿八千流脆生生,把刀拔出,她的刀不是很漂亮、也沒多少鋒銳之氣。
但絕對是所有死神中最可愛的一把。
刀柄通體亮粉色,刀鐔是花朵一樣的形狀。
用這樣的刀
說出這樣的話,一點讓人信服的力量都沒有。
更木劍八縱身,劈砍而上:「不要和他廢話。」
「一起上吧。」
刀劈砍去。
蒼都一如既往,用之前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靈壓涌動,把手抬起,鋼鐵涌動著覆蓋來。
攔下更木劍八的攻擊。
微微震盪,大部分攻擊的威力被鋼鐵抵抗,可力量沒有,還是要他本人去承擔的,稍向後退了兩步。
餘光掃去。
草鹿八千流的攻擊隨之而來。
和更木劍八一樣,劈頭蓋臉地斬來。
這讓他十分舒適,甚至都不用調整防禦的姿勢,只要繼續維持現在的狀態。
可.
吃痛感傳來。
血液飄飛,甩到他臉上。
這讓蒼都瞳仁一縮,驚愕至極。
血,是因傷而出的。
可自己明明不都是已經防禦住他們兩個人的攻擊,怎麼會有傷害?
他低頭,看向疼痛感傳來的地方。
是胸口,一道猙獰、深邃的傷。
只有被結結實實的砍中,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更木劍八剛才沒有表現出這樣的能力。
所以這是.
那個小姑娘的能力?
是她的斬魄刀?
「你意識到了呢。」小女孩乖巧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我的斬擊,和小劍的斬擊可不一樣哦。」
「接下來你會怎麼應對?」
「是選擇被小劍砍中.」
「還是選擇被我砍中?」用最可愛的聲音,說出最冰冷無情的話。
蒼都伸出手,吊三角眼中,滿是戾氣:「這還是我在擁有這種力量之後,第一次有人正面擊破我的防禦。」
「不過.」
「我的力量可不止這些。」
靈壓涌動。
完聖體發動。
他的翅膀和巴茲比一樣,和其他滅卻師常規的羽翼翅膀不同,是由鋼鐵構成、有稜有角的鐵色雙翅。
「不管什麼樣的敵人我都砍過,帶翅膀的還是第一回。」別人變得更加強大,這使更木劍八更加興奮,「草鹿,準備好了嗎?」
「這將會是我們第一次合力砍倒的敵人。」
草鹿八千流乖巧點頭,應了下來:「我知道,小劍。」
她停頓下,嚴肅、認真地糾正:「還有,可以叫我八千流哦,比草鹿要好聽點。」
「我知道了,八千流。」更木劍八正色。
這個名字
對他有特殊的意味。
他一直以來最為憧憬的那個人,她曾經的名字就叫做「八千流」,只是她現在更名改姓,叫做「烈」。
而對自己這樣一個死神而言,最為重要的那個人,她有另外一個名字,只是為了能陪在自己身邊,現在就叫「八千流」。
一人一刀,斬向那飛在空中的鋼鐵之軀。
一番隊廢棄隊舍里。
「陛下,黑崎一護已經來到尸魂界。」巴羅聲音溫柔。
角落裡,石田雨龍忍不住抬起頭,克制著沒讓自己的臉上、眼睛裡流露出什麼太過明顯的神色。
那傢伙.
還是來了。
就知道會這樣。
可也沒辦法,這是陽謀,以黑崎一護的性格,只要自己以無形帝國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一定會來尸魂界。
「去靈王宮了啊。」友哈巴赫微微一笑,「那一切都快了。」
「讓我們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
他抬起頭,從破損的牆壁,窺視高高在上的雲層。
「至於現在.」
「雖然,他們意識到了,可即便應付先遣部隊,就已經用盡全力。」
「開始進行下一步吧。」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些建築了。」
巴羅應下:「是,陛下。」
隨著他的聲音。
術式悄然間發動。
瀞靈廷那毫髮無損的遮魂膜,悄無聲息的滋生出一點陰影。
小小的一個黑點,在透明的屏障上,以指數增加的方式,飛速擴散著。
等到十二番隊有人發現那一大塊漆黑的陰影時
它已經以不可逆流的速度滋生。
「隊長!」技術開發區內,一名隊士開口,「遮魂膜被入侵。」
「力量來源未知,疑似」
「滅卻師。」
涅繭利嘖一聲,搖了搖頭:「什麼疑似,這就是滅卻師。」
「真該死的傢伙.」
「原來還藏著這一手。」
「我就說他們的先遣部隊,怎麼才和上一次入侵比起來,只有那麼點人手。」
「但這種拙劣的方法就想奪取瀞靈廷,是不是太天真幼稚了一些,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準備嗎?」
他停頓下,扭轉過頭,和隊士們吩咐:「啟動一百二十七號預案。」
「是!」隊士應下,神色慌亂,但還是老老實實把命令一層一層地吩咐下去。
影分身之術,讓涅繭利能夠同時進行上千種實驗。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他不只在研究滅絕師們的力量,也在思考滅絕師們究竟會對瀞靈廷做出什麼事?
在此之前,滅卻師們做出了奪取「卍解」的行為。
那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滅卻師們也存在著奪取瀞靈廷的打算。
在涅繭利之前的預估中,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很大。
只不過,他還是對此做出了預案,以防最微小的可能。
不到一分鐘,技術開發局響應涅繭利的命令。
遮魂膜上,綻放光芒。
指數增長的陰影,擴散、吞食的速度,幾乎立馬就緩慢了下來。
入侵被阻攔。
友哈巴赫輕咦一聲。
光芒只是第一種變化,還沒被入侵的遮魂膜上,泛起漣漪,另外一種漆黑的靈力融入其中,和滅卻師的陰影不同,是更加純粹、更加混沌的漆黑。
是「虛之力」。
在得知「虛」對「滅卻師」而言是一種毒藥,涅繭利就一直在研究該如何利用「虛之力」。
至少,在遮魂膜上的利用,被他在這段時間裡研究出來。
已經幾乎完全將遮魂膜吞噬的陰影,就如碰到天敵,節節敗退,從占據五分之四、退回到四分之三,漸漸的,向二分之一靠攏。
「漩渦鳴人啊」友哈巴赫輕聲。
明明是十二番隊的成果,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卻是七番隊隊長的名字。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不過既然如此.」
「那就這樣吧。」
他抬起手,輕輕打個響指。
遮魂膜上的陰影,頓時停止退縮,如黑白棋一樣,掀動現在自己所侵占的這二分之一。
空間震動。
瀞靈廷原本一半的區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熟悉的街道、隊舍,變成莫名其妙、風格大相逕庭的建築群。
在街道上戰鬥的死神、滅卻師們,並未隨著地形的改變而消失,他們依舊停留在原地。
「這是.」
死神們迷茫、驚恐。
滅絕師們卻因這一種地形上的變化,情緒激動、高昂,戰意也愈發濃烈。
「這是冰之宮殿。」
「陛下的偉力,取代了瀞靈廷。」
死神們的士氣被打擊到。
但有人腦子還算清醒,開口呼喚。
「不要擔心,他們只完成一半,沒有完全入侵。」
「是情報差!」
「在得知這一份情報後,我們立馬就遏制了這種變化。」
「滅卻師並不可怕。」
戰鬥還在繼續,口號的呼喊聲也不曾停歇。
一番隊隊舍。
友哈巴赫盯著前方,以自己所在的這片區域為分界線,左側還是瀞靈廷、右側是冰之宮殿。
一半死神、一半滅卻師。
和他之前設想的有些不同。
沒能完全吞噬掉。
石田雨龍盯著友哈巴赫的背影,目光也分出一絲,越過他的背影,眺望涇渭分明、風格也涇渭分明的兩片區域。
好像
友哈巴赫的力量,也並非完全無敵,也能被限制。
靈王宮。
黑崎一護剛從巨大的衝擊里緩過神,把腦袋一抬起來。
入目的.
就是一個光頭和一道金髮。
「鳴人叔叔。」黑崎一護心裡咯噔,下意識向後倒退一步,有些心虛的問候,「哈哈,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
「我不是說過,那你不要參與到這場戰爭里嗎?」鳴人板著臉,語氣倒是很平靜,「為什麼還要來?」
「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不嚴重,但太密集了。」
九喇嘛點頭附和,拿捏著叔叔的腔調:「就是,怎麼連叔叔的話都不聽。」
「是雨龍。」黑崎一護正色,認真、而且嚴肅,「雨龍他加入無形帝國了。」
鳴人皺眉。
石田家的那個小子?
他對石田雨龍的印象不深,最多的是從一心、真咲那聽說的傳聞,石田雨龍和他爸爸石田龍弦的關係不和。
但.
石田龍弦是個一早就知道友哈巴赫存在,而且對這件事的了解,可能比現在的自己還要更清晰。
他那樣的人會放手讓自己的兒子去無形帝國?
「而且,他很特殊。」黑崎一護繼續說下去,擰著眉頭,「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自己想要加入,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被脅迫、或是其它什麼的」
「他來找我的時候,故意傳遞出一些信息。」
「像是聖文字,友哈巴赫擁有的是『A』,有全知全能的力量。」
「雨龍他擁有的也是『A』,是完全對立,無論我對他造成多少攻擊和傷害,都能完全反射到我的身上。」
鳴人若有所思。
這聽起來有些像哈斯沃德的能力。
「我沒有辦法放任他這樣。」黑崎一護握緊拳頭,鼓足勇氣和鳴人對視,「鳴人叔叔,我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朋友,我沒法對他坐視不理。」
鳴人看一眼和尚。
他眨巴著眼,認真、虔誠。
事關滅卻師,就不可能是這傢伙動的手腳——雖然他一定是想做一些什麼的。
「石田雨龍為什麼要去找你?」鳴人想了想,拋出一個問題,「只是為了傳遞這些信息嗎?」
黑崎一護愣住,眨了眨眼,回憶剛才爆發的戰鬥,若有所思的搖了下腦袋:「好像不是。」
「他們過來找我,是因為友哈巴赫的命令。」
「但沒有說具體的命令是什麼。」
鳴人還是盯向和尚:「看來友哈巴赫和你一樣,都想一護來尸魂界。」
「他這樣的人,留在尸魂界是最合適的。」和尚正色,還是那麼理直氣壯。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
總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插話,不是一件很合適的事。
「看樣子你和石田雨龍戰鬥過,結果不盡人意?」鳴人沒有搭和尚的話,關切地訊問起黑崎一護的事。
黑崎一護神色黯然:「輸的很慘。」
「那個所謂聖文字的力量,很強大。」
「我想到鳴人叔叔你說的靈王宮,於是就直接來到這裡。」
鳴人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靈王宮能讓你變得更強。」他輕聲說下去,「但這裡對你來說不算一個很好的地方。」
「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力量種類。」
「從概念上而言,你是最像靈王的那一個人。」
黑崎一護沒說話。
鳴人伸手,輕輕一點,風吹刮起來,繚繞著卷在和尚身上。
「漩渦鳴人,你這樣可是有些僭越了。」和尚開口。
鳴人臉色平靜,轉頭看他:「我一開始就說的很明白,你不在乎黑崎一護,但我在乎。」
「我絕對不接受,讓一個無辜的人、讓一個年輕的後輩,去承受這麼沉重而且艱巨、痛苦的責任。」
和尚平靜,想要把雙手抬起,但風禁錮著他的手腕:「除了他沒有別的人選。」
「為什麼會沒有?」鳴人搖頭,「黑崎一護只是最合適的,但除了他,依舊有別的方法,只是可能會麻煩一些。」
「滅卻師、虛、完現術者和死神」
「需要的只是這些力量。」
和尚沒說話,呆呆地睜著雙眼。
「現在我要你一個承諾。」鳴人說話,毫不客氣,不留情面,「我要你承諾,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去犧牲無辜的人。」
「在三界的存亡前,沒有誰是無辜的。」和尚理直氣壯,「有更合適的選擇,為什麼要去選擇那些更麻煩的?」
鳴人強調:「黑崎一護就是無辜的。」
「如果沒有石田雨龍,他甚至都不該參與到這場戰爭里。」
和尚倔強:「漩渦鳴人,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死神、是護廷十三隊的七番隊隊長。」
「這只是我的選擇。」鳴人舉起手,風吹颳得更加猛烈,聲音在風聲中淡漠,「這並不是禁錮我的東西。」
「如果無法用言語說服你」
「那你會接受,其它的說服方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