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意外,想像與鑰匙(7K)
和尚的能力似乎並沒有生效。
九喇嘛仍記得鳴人的名字。
不過
他們一人一狐,是兩體同心,可以當成單獨兩個個體、也能夠當成一體來看待。
鳴人心中的警惕並未因此落地。
抹去名字?
這個能力尚且不清楚有什麼作用。
力量並未受到影響。
和一文字「斬名不斬肉」的能力相比,「抹去名字」這種能力平平無奇。
可在和尚眼中,顯然他更重視後者。
和尚舉起毛筆,如舉長槍。
「而真打之後,白筆一文字的能力。」
「可以將被一文字染黑、抹去名字的東西重新命名。」
他向前一揮,筆走游龍。
「漩渦鳴人.」
「不,應當說是曾經名為漩渦鳴人的人啊,失去名字很痛苦吧。」
「讓我給你取一個新名字吧。」
筆尖落在漆黑墨汁上,將其暈染為白,漢字一筆一划寫出,兩個行書立馬烙印出來。
「頑童」。
和尚滿意點頭:「這個新的名字,很適合你。」
「你就是這樣一個有些天賦、卻不怎麼聽話的頑皮孩子,需要成年人和家長,好好教育你一下。」
「這種虛弱的感覺」
「並不好受吧。」
鳴人平靜地看著他。
「被我重新命名的傢伙,不止名字的更替、還有力量和生命。」
「現在的你,可不是以前那個瀞靈廷最天才的少年、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只是一個不聽話的頑皮孩子。」
「這種虛弱、無力的感覺,是你之前不曾體會過的滋味吧。」
「不過放心,這只是一個教訓.」
「在你體會這種感覺,知道悔過、不再與我反抗,我會把名字還給你。」
他抬起腳。
靈力涌動間,在天空之上,一隻踩著木屐的大腳凝現,與和尚的動作同步,朝著地上的「頑童」踩去。
鳴人抬頭舉手。
風吹了過來。
是「渦卷」的力量,混雜著靈子波動,還有「摩訶六道」的靈力。
吹刮到那隻大腳身上。
一如剛才對付巨掌那樣,摩擦、捲動著,在其落下之前,將其結構擾亂,讓其泯滅在空中,成巨大、渦流的靈氣浪潮,撲向兩方消失不見。
和尚一怔,舉著「白筆一文字」的手頓住,神情驚愕不已。
「我的能力,失效了?」
他下意識發出質疑,像在詢問鳴人、也像在詢問自己。
「頑童」.
是不應該有力量的。
小孩子嘛,就算再有天賦,也不可能掌握這種操控靈力的能力。
更何況自己定義的「頑童」,就是那種最普普通通不過的孩子。
可他還能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打量著。
「漩渦鳴人」滿身被塗黑,墨汁粘稠、牢固地沾染在他身上,自己剛剛揮筆寫下的那兩個白字,也沒有任何污損脫落的跡象。
為什麼.
一文字的力量不會出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和靈王有關的力量,無法被他命名、改名之外,其他的一切沒有例外。
「真是強大的力量。」鳴人低頭,看著自己黑漆漆的雙手,「在改變別人名字的同時,也能改變別人的力量。」
「沒有失效。」
「一文字的力量確實對我有用。」
體內的確有一部分力量被一文字給封印住了。
但.
構成自己力量的來源,分為兩部分,這個世界只是其中之一,忍界是另外一部分。
而且「忍界」的構成,占比更大。
畢竟自己是在那個世界誕生,從一開始身上就有那個世界的烙印。
名字也是那個世界的產物。
所以剛才九喇嘛之所以還能記得住自己的名字,原因恐怕並非是一人一狐兩體同心。
就是因為,和尚只能抹去這個世界的名字,而他干涉不了其他世界的產物。
他的這份力量,這種權限,只是作為這個世界「管理員」而出現的產物。
就和「大筒木輝夜」之於「查克拉」那樣。
無論九喇嘛的六道模式、還是汲取自然能量看起來類似滅絕師的仙人模式,這些都是屬於忍界的力量。
「渦卷」的表現形式,雖還是死神的斬魄刀。
可自己剛才才選擇,超脫死神之上。
這份力量的來源.
不屬於「尸魂界」、也不屬於「忍界」,是自己從「忍界」能到達「尸魂界」的象徵,是兩個世界交匯而產生的意料之外的誕物。
綜合起來
一文字只造成了一些削弱效果,未能如和尚所願的那樣,改變「本質」。
力量仍能施展出來。
和尚眯起眼。
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這能叫做有效?
這一定就是為什麼靈王大人會這麼在意這個小子的原因吧。
能不被「一文字」影響太多。
他的身上,偏偏還並不存在靈王碎片。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他謹慎的開口發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有生物超出他的掌控。
「這不重要。」鳴人伸出手,渦卷掀起風浪,靈子微粒與身上的墨汁碰撞,研磨轉動,帶出星星點點的痕跡,「我是誰,很重要嗎?」
「重要的是,看起來你贏不了我了。」
風把身上的墨汁帶走。
被「改名」削弱的力量,與此同時,一點點回歸。
虛虧的氣息充盈。
鳴人舉起另一隻手,雙掌合十。
「金剛封鎖」。
鎖鏈咔嚓轉動,在空中奔襲,刺向和尚。
「剛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現在似乎可以還給你。」鳴人盯著他,咧嘴一笑,「你好像因為活得太久,一直身居高位,做這個世界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所以就忘了該怎麼去尊重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人。」
「在必要的情況下」
「我相信會有人站出來,願意成為那個犧牲者來換取世界的和平穩定。」
「就像總隊長那樣。」
「但唯獨不可以傲慢、輕視別人的生命,以自己所謂的更大意願,欺凌那些弱小者。」
和尚手腕一抖,手中的刀解除「真打」狀態,重歸為「一文字」,刀刃未現,依舊是漆黑的筆頭:「但你無法否認一點,那就是弱小者的視野和我們的視野是不一樣的。」
「即便把他們的道德放大無數倍,他們能做到的、看到的,依舊被實力局限。」
「我的選擇更好,不是嗎?」
鳴人低頭,目光像是透過了雲層落到瀞靈廷中:「當理念發生衝突時,必然會有一方凌駕在另一方之上。」
「就像我們這樣。」
「我不否認這一點,但.」
「如果因為這種事經歷的多了,就認為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甚至要冠以所謂「更大的正義」粉飾,像這樣的世界,被人毀滅,那也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才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我也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在他們說話間,鎖鏈飛動著,就拍馬趕到和尚面前。
「斷!」
和尚朝著鎖鏈寫下一個漢字。
潦草、狂放。
沒有言靈、也沒有結印,只是簡簡單單的這麼一個字,言出法隨,凡是被這個漢字沾染上的鎖鏈,都應著而斷,啪嗒幾聲無力地摔落地上。
「雖說一文字確實是我最大的底牌。」命名、改名的能力,沒能在漩渦鳴人身上發揮出它應有的效果,這種結果並不使和尚氣餒,他將剛才誕生在自己臉上的震驚收斂,重新變得人畜無害,「可我畢竟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傢伙。」
「就算拼最基礎的能力,你也不一定就能勝我。」
果然
鳴人維持自己剛才雙手合十的姿態,鎖鏈再次生出,不再一波、而是有節奏的,兩三波奔襲而去。
不僅如此。
在鎖鏈之中,夾雜著幾枚圓球,漆黑、光滑、黯淡無光。
是「求道玉」。
六道模式下,所能施展出的術式。
在尸魂界中,它的構成形態,和在忍界時有些不同,組成它的並非各種屬性的靈力,而是以類似於渦卷的形態存在,以最基礎的靈子構成。
鎖鏈變多、接連而來。
這種明顯的戰術意圖,逃不過和尚雙眼。
就是想抓住自己寫字的瞬間,以第一波鎖鏈為誘餌,後幾波鎖鏈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不過
太明顯了。
和尚揮筆,在虛空中寫下又一個字。
「禁」。
如「斷空」一樣的無形屏障,在他面前剎那凝結,以「禁」字為中心,四面八方的擴散去。鎖鏈飛來、乒桌球乓的與屏障相撞,泛起點點漣漪。
夾雜其中的「求道玉」也撞去。
悄無聲息。
連一點漣漪都沒泛濫出。
但它並沒像鎖鏈那樣被彈飛,如攜帶著膠一樣,緊緊相黏。
屏障抖動,兩股力量抗爭。
和尚瞪大眼睛。
內心世界,九喇嘛嘖出一聲:「怎麼到尸魂界,感覺求道玉變弱了些。」
在忍界的時候.
求道玉可是一個大殺器,沾上什麼東西,就都能頃刻直接消解破壞。
「這很正常。」鳴人並不覺得意外,「在忍界的時候,我也不就是正憑藉著鬼道,去抗衡他們的求道玉的。」
「這和權限有關。」
「即便我現在走到超脫死神的道路上。」
「可在靈力的掌握方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權限。」
求道玉的表現,雖不如在忍界時,可作為「湮滅」的屬性,仍攜帶著,屏障搖搖晃晃,被靈子碾出一道小小缺口。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小小缺口的出現,就是術式被破解的開始。
和尚面色微微嚴肅,提筆一寫。
「消」。
與屏障的力量結合,包裹住求道玉,它頑固的沒有服從「文字」的命令。
和尚又接連好幾筆,才將這顆漆黑的圓球泯滅。
有效。
而且很有效。
是現在的和尚疲於應對的手段。
「金剛封鎖」。
鳴人再次施展,求道玉和渦卷的風混雜其中。
和尚有些手段應對。
可.
他的那些手段,已經框定在對付「靈力」的能力中,應付這些數百萬年間從未見過的能力,有些捉襟見肘。
數十個回合糾纏之後。
渦卷捉住和尚的手腕,輕輕一擰,風將他的衣袖吞噬。
泯滅的靈子,在風的操控下,凝結成為小小的枷鎖,將他的雙手禁錮。
這種程度的束縛,和尚當然能輕而易舉的掙脫開。
可也就是這短短一瞬間的束縛,讓「金剛封鎖」捉住機會,爬上和尚的身軀,捆住手腳、四肢,纏繞上脖子。
「你看,最終還是我贏了。」鳴人伸手一扯,鎖鏈上巨大的力量壓制,將他牢牢壓制在地上。
和尚有些艱難地抬頭:「我是被靈王大人直接賦予能力的存在。」
「你能贏過我。」
「你的身份.」
「我之前做過許多猜測,你的力量不是死神,不是滅卻師,也不是虛,甚至也不屬於靈王大人。」「靈王大人又這麼看重你。」
「你掌握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鳴人走近,站在他身前,低頭看他:「這重要嗎?」
「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輸了,就請答應我,不要將黑崎一護作為楔子。」
「也請相信我,我會有力量,為三界的穩定重新找一個錨點。」
和尚眨巴著眼:「你的力量確實很強大。」
「可是,現在世界上能作為楔子的人,只有黑崎一護一人。」
「並不是虛、滅卻師、死神、完現術者這些傢伙在一起,就能夠頂替靈王大人,就當這些力量在同一個人的身體裡,那個人才會有這樣的資格。」
鳴人一怔:「為什麼之前你不說?」
和尚理直氣壯:「我以為我能贏你,既然是理念衝突,要有輸贏,那就沒必要去解釋這些東西。」
「現在我輸了」
「阻止不了你,那我只能把事實告訴你。」
他的眼神真摯。
「如果靈王大人死去,黑崎一護成為楔子,是無法避免的一件事。」
「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他是唯一的答案。」
鳴人伸手一抓,束縛在和尚身上的鎖鏈「咔咔」碎裂。
「神樂心眼」一直在施展。
和尚嘴裡的話,是實話,他沒有說謊。
他臉色凝重。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前,他的想法很簡單——無論死神、還是虛中,都存在罪大惡極之人,破面里能挑一個罪人,死神里也能挑出一個罪人,比如說「綱彌代時灘」,再加上友哈巴赫、靈王碎片,以這些傢伙們充當楔子。
結果
不可以。
想法破滅,黑崎一護似乎真的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你會怎麼做呢,漩渦鳴人。」和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重新站起來,「還會繼續堅持你剛才的想法嗎?」
他一歪頭,表情嚴肅。
鳴人思考了一會:「一護有權知道真相,請把這件事告訴他吧。」
「我相信,即便黑崎一護知道真相,他會心甘情願地做出選擇。」和尚掐腰,很是肯定。
鳴人搖頭,神色凝重,語氣低沉:「不」
「只是抱著最壞的打算。」
「我回到瀞靈廷後,會想其他辦法,在靈王的研究上,他們兩個會比我更有話語權。」
「他們兩個也一定會有私底下的偷偷研究。」
和尚念出兩個名字:「浦原喜助和涅繭利嗎?」
「他們的確是很優秀的人才。」
「就連零番隊都按捺不住的想要招攬他們。」
兩人之間的氛圍,在戰鬥結束之後,立馬變得融洽,就好像剛才撕破臉皮戰鬥的並非是他們兩人一般。
「我該怎麼回去,還是用那個道具嗎?」鳴人點點頭,走到平台邊緣,看向天空之下。
和尚搖頭:「當然不」
「是另一種方式。」
他抬起右手,在虛空上輕輕一點。
鳴人站立的平台邊緣處,微微抖動,呼嘯一聲,就鋪展出去一道蜿蜒向下的樓梯。
「需要你自己走回去了。」和尚指著樓梯,「我們倒是想要用天柱輦將你們送回去,但這不切實際。」
「你們每個人的修行進度都各不相同,現在瀞靈廷開戰,又需要你們的力量。」
「總不能我們這些負責守衛靈王的零番隊,來來回回,做你們的擺渡人吧。」
鳴人點頭。
他向前一步,正要踏在台階上,想到什麼,扭轉過頭:「這個東西.」
「能讓我去往瀞靈廷,是不是也能讓滅卻師們前來靈王宮。」
和尚點頭,大大方方承認:「會有這種可能,但沒必要太過擔心。」
「靈王宮和瀞靈廷之間,除了遙不可及的距離之外,還有七十二層結界屏障。」
「哪怕我們放下旋梯,滅卻師們也不可能順著梯子爬上來。」
「只不過在你下去之後,結界會因為你的經過而被動打開。」
「當然這個時間很短,只有六百秒,也就是十分鐘。」
十分鐘.
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時間。
如果友哈巴赫沒有提前做準備,他說不定會真的反應不過來。
可如果他提前有做準備,甚至就是在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和尚閱讀出鳴人臉上的擔憂,一臉自信的拍了拍胸膛:「你是一個特例。」
「並非所有人都像你這樣。」
「你們進靈王宮修行,這是靈王大人的命令,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避免,即便我們借用天柱輦,也有會被他們截停奪走傳送工具的可能。」
「放心吧,就算友哈巴赫抓住這樣的機會,我也能攔下他,不會讓他威脅到靈王大人。」
「而且友哈巴赫」
「也根本不可能殺死靈王大人,他沒有那樣的能力。」
鳴人詫異看他一眼,這種信誓旦旦的模樣.
不可能殺死。
是因為「位格」的問題?
「這樣嗎?」和尚並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鳴人點了點頭,邁步走上台階,「那我們就有人再見。」
他瞬步而去。
天空和大地之間的距離漫長。
以他的速度,也要數個小時。
一番隊廢棄隊舍。
友哈巴赫抬起頭,盯著天空:「感受到了嗎?」
石田雨龍茫然,他還沒有太好的適應現在變強後的靈壓。
巴羅臉色凝重:「好強大的靈壓.」
「比前幾天我們在靜靈庭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要強大得多。」
友哈巴赫輕聲,微微一笑:「意料之外的變數,就是這樣。」
「即便是我,也沒法避免。」
「不過.」
「這一場還是我占優。」
「讓V準備吧,他不是一直躍躍欲試嗎?」
巴羅應聲。
直到他們說完,石田雨龍的表情才有所變化,他在這個時候,才感受到那股龐大的靈壓。
遮天蔽日,如同太陽墜落下來。
「這是什麼?」滅卻師抬頭。
其他番隊的死神也差不多如此。
未知
是最讓人警惕的東西。
尤其是在戰爭爆發的當下,誰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靈壓是敵是友,他會站在哪一方?
七番隊的死神們率先歡呼起來。
靈壓雖然有些變化,更強大了、更凜冽了,有種風和太陽的味道,可本質並沒發生改變,是他們熟悉的隊長,七番隊漩渦鳴人。
隊長從靈王宮歸來。
「是漩渦隊長!」七番隊的死神提醒同僚。
這一句話,像從高山上墜落入湖泊的巨石,掀起滔天波浪,死神們的氣勢就如這股「波浪」似的高漲。
僅僅一個人,一個名字,還沒有落地的那一道靈壓氣息。
就帶來之前數位隊長都沒能帶來的改變。
此消彼長,滅絕師們的氣勢,在此刻被壓了下去。
他們清晰的記得,這個叫漩渦鳴人的男人,殺死了象徵奇蹟、總是能死而復生的瓦爾基里,殺死了星十字騎士團最高階的團長哈斯沃德大人。
也許除了陛下,就再也沒人能對付得了他。
陛下會來拯救自己這群人嗎?
當然不會。
直到鳴人落地,靈壓氣息捲動,目光直直看向一番隊隊舍。
他感受到,友哈巴赫的靈壓就在那裡。
不過
很快他就收回目光,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身上。
「很明智,並沒自大到忽略自己身前的人呢。」穿著兜帽衣的年輕人咧嘴一笑,「陛下可不是你這種角色能夠隨便去騷擾的。」
「我才是你的對手。」
九喇嘛從內心世界蹦出來,趴在鳴人腦袋上,咧嘴嘲弄:「哈斯沃德都死在鳴人手上」
「像你這樣的傢伙,還有勇氣站在鳴人面前,還敢說你是鳴人的對手。」
「小鬼.」
狐狸的話沒能說完就被輕笑聲打斷。
戴著兜帽的年輕人搖了搖頭:「我不叫小鬼,我有名字。」
「葛雷密·托繆。」
「戰勝哈斯沃德、瓦爾基里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但身份地位並不代表實力,就像身為七番隊隊長的你,實力已經勝過了總隊長,不是嗎?」
「我才是新十字騎士團里的最強者。」
九喇嘛微微炸毛。
最強者?
自稱的.
還是真的有這種實力?
「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葛雷密·托繆張開雙臂,與世界擁抱,「知道我強大到什麼程度嗎?」
「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可是一直被陛下監禁。」
轟隆隆一陣巨大聲響。
古羅馬式的鬥獸場圍繞著他們兩個人層層迭迭拔地而起。
是一個足以容納萬人的巨大場館。
「果然.」
葛雷密·托繆心滿意足地點頭。
「只有像這樣傳說中的場地,才配得上我們兩個英雄與英雄,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戰鬥。」
九喇嘛瞳仁一縮,轉頭環顧。
這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分明沒有感受到太多靈壓。
眨眼就建設出這樣龐大而且精細的場地.他對靈力的操控又到何等的程度。
「我被陛下恩賜的聖文字是『V』。」
「Visionary夢想家的V。」
他向前一步,講台隨他的動作而現,精準的擺放在他身前。
「讓我為你詳細的介紹一下我的能力吧。」
「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想像。」
「即便是再普通的人,在他的想像中就是無敵的,在想像中,他可以施展任何力量、擁有任何財富、掌握任何權利。」
「而我,就能夠將我的想像變為現實。」
「漩渦鳴人,你掌握的力量是風,對吧。」
「那麼我就.」
「以這種力量來對付你吧。」
冰霜以他為中心延展,四面八方而去,一座座雕像浮現,它們舉著武器,揮砍著奔向鳴人。
「在你的想像中,我是一個憑藉數量就可以戰勝的傢伙嗎?」鳴人舉起手,甚至都不需要施展出渦卷的力量,捨棄詠唱,破道釋放。
「破道之三十二·黃火閃」。
櫻花色的衝擊波,從他掌心湧出,將那些紛亂的冰雕盡數吞噬,在高溫灼烤之下,眨眼蒸發為水汽,並氣勢滾滾的,貫穿擊打向葛雷密·托繆。
只不過.
這一次攻擊,卻沒能對這個人造成任何傷害。
「是不是很驚訝?」葛雷密·托繆笑眯眯的,雙手插在兜里,「為什麼這個人會沒有受傷?」
「其實很簡單。」
「我只是想像了一下,我不會被這個攻擊打中的場景,於是我就真的沒有被擊中。」
「漩渦鳴人,我現在就要想像,你贏不了我的場景。」
一番隊隊舍。
友哈巴赫起身,抬頭看向天空:「巴羅、雨龍.」
「還有我其他親愛的兒子們。」
「現在可以開始行動了。」
「鑰匙展開吧。」
巴羅應聲,跳到廢墟中空曠的區域,張開手掌。
「米」字的咒印,烙在此處,發出刺破天空的光束,直直向上。
(差3k明天補一下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