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佐助IF線(15) 斷臂 大麻煩與藏品
雛森桃破了音,話都說的不是很利索。
眼裡猩紅,血絲蛛網狀的密密麻麻,憤怒、憎恨,這些情緒吃掉了她的腦子。
佐助面無表情。
這很正常。
昨天藍染就在想方設法地阻擾自己,今天也不例外。
當他死亡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但其他人的反應就很激烈。
卯之花烈本身就對佐助報以懷疑,雛森桃的反應不似作偽,情緒無比真實,而且佐助的反應太平淡了,早有預期的模樣。
她一縮身,退到安全距離,手一抬起,搭在刀柄上。
「宇智波隊長?」虎徹勇音驚聲。
她下意識就相信了雛森桃的話。
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關係更近,對關係更親近的人,信任度就更高一些。
而且
佐助也的確是最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雖然很年輕,可沒人會否認他的實力,尤其是在「暗殺」這一領域,二番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
「污衊隊長,這可不是什么小罪。」佐助橫刀,架在雛森桃脖子上,「指控需要證據。」
「僅僅憑藉藍染惣右介的手書,可不足以當成指控。」
雛森桃掙扎,可她的靈壓那麼弱小,被佐助輕而易舉地鎮壓。
「藍染隊長都已經死了。」
她的淚水止不住流下。
卻得不到佐助半點憐憫,只覺得她令人生厭。也有些感嘆藍染的手段,能將身邊的人馴養成這幅模樣,也驚嘆雛森桃的腦子,身為副隊長的傢伙,竟能愚蠢到這種程度。
越在身邊的人,越容易發現那種不同尋常的異樣。
但雛森桃的眼裡.
藍染越發神聖,明明那麼近、又偏偏那麼遙遠。
信徒與神靈嗎?
「死了嗎?」佐助咧嘴,嘲弄地吐出這三個字,目光卻從雛森桃身上挪走,到卯之花烈身上。
卯之花烈沒說話,但行動證實想法,把手從刀柄上落下。
剛才那種奇怪的違和感.
讓她不得不拋下感情,進行一些懷疑。
雛森桃還想要再說什麼。
佐助一招手。
幾道黑影閃爍下。
「現在沒工夫處理你。」佐助輕聲,對跳下來的那幾個人吩咐道,「把這個愚蠢的傢伙關起來。」
「等會議結束,再處理她。」
刑軍沒說話,兩人走出,抓住雛森桃的雙臂,拖拽著提起,瞬步離開。
「宇智波隊長還真是果斷。」卯之花烈開口,意味深長。
佐助大步向前走去:「就算我真的有問題,該指責我的,也不該是一個五番隊的副隊長。」
「她沒有這個職責與權力。」
卯之花烈與他同行:「真不愧是二番隊隊長。」
「足夠果斷。」
佐助冷聲:「不是心狠手辣嗎?」
卯之花烈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會議的內容,不像以往那麼囉嗦,總隊長沒說什麼東西。只是藍染的遺書、藍染最後的指控,有些嚴肅。但在這方面,總隊長也很果斷,哪怕佐助和卯之花烈還沒說什麼疑點,他也沒完全相信那些書面上的內容。
別說沒有證據。
就算有,現在瀞靈廷要面對的大問題,是旅禍
外敵和內部矛盾間,毫無疑問,是外敵要更重要一些。
等收拾完敵人,再解決自家的事也不遲。
只要佐助沒有逃走的意圖,總隊長就能一直留著不去處理他。
相比這些,另一個消息,就讓大部分隊長都有些始料不及。
中央四十六室再一次提前了朽木露琪亞的刑期。
他們似乎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她。
刑期提前到明天。
對外的理由很充足,旅禍的目的既然是為了拯救露琪亞,雖然各隊很努力,已經將大部分旅禍抓住,可還有一個人逍遙法外,而且是最強的那一個旅禍。
所以.
露琪亞反正是要死的,無非早晚的問題,不如最後再利用一下她,用她當誘餌,把最後的旅禍給引出來。
沒有人能阻止。
唯一能夠在這件事裡說上話的朽木白哉對這件事依舊沒有任何表態,風輕雲淡,甚至回到六番隊隊舍後,還有心情進行修煉。
離開一番隊隊舍。
佐助思索。
很顯然.
這件事絕對有藍染在後面推波助瀾。
可他已經死了,至少在外人面前已經死了。
一個已死的人出現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面前,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是那群尸位素餐的貴族們已經和藍染同流合污,還是說藍染其實用自己的斬魄刀,將那些人全都蒙蔽了?
他沒猶豫,徑直奔往中央四十六室而去。
如果現在在四番隊的那具屍體不是藍染,那麼真正的藍染會在哪?
毫無疑問,剛剛發布刑期提前命令的中央四十六室,是他最有可能所在的地點。
佐助輕車熟路。
作為二番隊隊長,是護廷十三隊中與這個機構打交道最多的人。
剛到門口,佐助就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鮮血的味道。
而且不是那種新鮮的血味,乾燥、腐朽、殘破不堪,死亡時間很久,至少在一兩周以前,想要確認具體的死亡時間,還得看一下屍體的狀態。
他推門而入。
屋子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但瀰漫著一股強大的靈壓。
十分熟悉。
就在會議之前,就在四番隊。
「果然,藍染惣右介,你藏在這裡。」佐助輕聲,抬手搭在刀上,寫輪眼同時轉動。
鼓掌聲從黑暗中傳出。
一個男人邁步而來。
「真是敏銳,佐助君。」正是藍染惣右介,他臉上含著微笑。
佐助眯起眼:「你知道我要來?」
「我一直在期待著你來。」藍染笑意更濃,「佐助君,你難道沒發現什麼不對嗎?」
「這麼明顯的」
「疏漏!」
佐助沒有說話。
他清楚藍染指的是什麼。
這個傢伙似乎預料到自己會來,但並沒使用自己斬魄刀的能力,將這一屋子的慘狀隱瞞起來,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給自己看。
這很奇怪.
「佐助君,我一直都在提防你。」藍染抬手,輕輕一推自己的眼鏡,「在這麼多位隊長中,唯一讓我看不懂的人就是你。」
「你心裡有仇恨。」
「但你在仇恨誰?」
「現世里沒有你仇恨的對象,尸魂界中也沒有。」
佐助沒回應他。
藍染佯裝痛苦地嘆了口氣:「佐助君,你總是這樣,拒絕別人的善意,拒絕與我們的相處。」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對你敞開心扉吧。」
他停頓下,意味深長:「佐助君,雖然我從未對你發出過邀請,可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適合與我同行的夥伴。」
「你現在有一個選擇的機會。」
「站在我這一邊——」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而後一轉,就落到那些或癱、或趴、或奇形怪狀的屍體上。
「站在他們那一邊——」
佐助冷聲:「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藍染輕輕一笑,「你當然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告訴你事實如何。」
「畢竟.」
「對我而言,佐助君也是很有威脅的存在。」
藍染的「威脅」不是說他要在這裡殺死佐助。
而是那些屍體。
他已經扣過一次「黑鍋」,他也可以繼續「扣」黑鍋,把「中央四十六室」盡數死亡的消息,全部都扣到佐助身上。
「真是令人厭惡的說法。」佐助橫刀,刃朝地面,「我很討厭威脅這種東西。」
藍染一攤手,笑著說道:「不如再聽一聽。」
「我想做什麼?」
「你對瀞靈廷沒有感情,不是嗎?」
佐助沒有說話。
要說真一點感情都沒有,也不至於。只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根在忍界,他從那出生、未來也會紮根在那,對這個世界而言,自己只是一個過客。
現在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能在兩界穿梭。
不過
這種東西隨時都可能消失。
如果真的融入進這個世界,真有一天不能再穿梭,消失不見,對自己、對瀞靈廷的那些人都不是件好事。
不如早做打算、應對。
「我成為隊長很多年了,實際上在成為隊長之前,我就在調查這件事。」藍染輕聲,「尸魂界的歷史。」
「護廷十三隊只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可尸魂界已經上百萬年了。」
「然後我發現」
「尸魂界還真是醜惡。」
「尸位素餐的貴族,哪怕是貴族表率的朽木家,也令人憎惡,不是嗎?」
「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耀,連親妹妹都願意捨棄。」
佐助不為所動,只冰冷冷地盯著他。
藍染眯起眼。
佐助雖然看起來冰冷冷的、不講情願,但那只是他的保護色,這個人的內心情感恐怕是護廷十三隊所有人中最旺盛的那個。
他有不同尋常的正義感。
但.
這種東西也無法打動他嗎?
佐助不傻,嘲弄一笑:「原來你是這麼富有正義感的人嗎?」
「真是看不出來。」
瀞靈廷那麼多貴族,大部分其實沒什麼存在感,所謂的「下級貴族」只不過是死神與死神結合,繁衍到三四代、地位又足夠高,都是高級席官、甚至副隊長,那就可以成為「下級貴族」。
真正作惡的,沒有多少。
至於五大貴族
佐助還真不怎麼厭惡他們。
朽木家擔得起「貴族表率」這個詞,志波家、四楓院家雖然嘻嘻哈哈、不務正業,但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和朽木家的表現有些差別。
還有一個不怎麼露面的家族,看守地獄,在做正兒八經的事。
也就只有一個「綱彌代家」作惡多端。
再說了.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宇智波也是如此的大家族,他相當程度上,立場是在貴族那一邊的。
藍染沉默一小會:「那只是我想出來以為能打動你的說辭。」
「看來,是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算了,我就不去想那些東西,和你說一說我的目的吧。」
他停頓下,一招手,整個人松松垮垮地站著:「不用這麼緊張,有些事你應該聽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他們提起過。」
「我想要的,就是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崩玉。」
「那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他的能力.」
「能打破死神的限界。」
佐助冷笑:「你是說虛化那種不人不鬼的狀態?」
「當然不是。」藍染搖頭,「那只是我的一場小小實驗,為了驗證『崩玉』的力量,也是為了驗證『虛』的力量能不能與死神的力量共存。」
「不過可惜.」
「失敗了。」
「虛的力量雖然成功移植到死神身上,可並不可控,是以一種侵蝕、吞噬的方式。」
「這意味著我的想法是對的。」
「只是崩玉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佐助一愣。
這話
聽起來有些不對勁。
「崩玉」這種東西,不是在朽木露琪亞體內嗎?
藍染輕輕一笑:「果然注意到了。」
「我可不是什麼只會盯著別人手裡東西的強盜。」
「在我手裡,也有一塊崩玉。」
「只不過它的力量殘缺,不夠強大、不夠完整,所以我要得到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讓它變得完整,這樣它才會真正擁有打破限界的能力。」
他停頓下來,向前走出一步,伸出自己的手:「佐助君,你很渴望力量吧?」
「死神是有上限的。」
「你現在還年輕,技藝、斬魄刀、靈壓都還沒到最完美的時候。」
「不過以你的天賦,走到這一步不會太久。」
「而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讓我們一起進化吧。」
既然「正義感」打動不了佐助,那就從另一個切口,藍染並非只準備了一種說辭。
力量
也是他在乎的東西。
「又是一種糟糕的說法。」佐助揮動斬魄刀,「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傢伙嗎?」
雖然為了力量,他願意付出許多代價。
可這些代價,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以別人為代價的話佐助有時候會這麼想,也許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真的會那麼做。
不過
如果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人。
佐助覺得自己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將他們作為「代價」。
藍染嘆氣:「果然說不動你。」
「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只好這樣了。」
他似乎什麼都沒做。
佐助瞳仁一縮,把頭低下,一把刀貫穿自己的胸膛,從正面、直勾勾的——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佐助君,在這件事上,你不夠聰明。」剛才還和自己有十米以上距離的藍染,忽的就出現在身邊,慢悠悠地將刀插入進來。
雖插入身體,但並不致命。
佐助抬腳一踹,儘可能端平身體,抽身而退。
「糟糕,太久沒動手,有些生疏了。」藍染懊惱把頭一搖。
佐助深吸口氣。
生疏?
不可能!
能夠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情況下,在那麼近的距離,對自己出手,毫無疑問他會有充足的時間,瞄準自己,哪怕不捅身體,脖子、腦袋都是更好的攻擊選擇。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是為了激怒自己.
強迫自己與他出手。
不出意外,現在已經有人得知這裡的消息,正在趕來,只要自己對他動手,那麼等那些人闖進來後,他們看到的東西,就是自己將中央四十六室屠殺。
可如果不動手
藍染接下來恐怕就不會留手了。
他會殺了自己。
「哎呀,佐助君,你的身體能承受幾刀呢?」藍染笑吟吟的,把刀舉起,「你可以猜一猜,下一次攻擊會從哪來,會攻擊哪裡。」
他輕聲說這。
佐助咧嘴一笑:「你知道我這雙眼睛的名字嗎?」
藍染停頓,沒有回答。
按理來說,這雙眼睛應該和它的刀是同一個名字,也就是「因陀羅」,不過他既然這麼問了,答案顯然不會是那個。
「寫輪眼。」佐助不等他說什麼,就自問自答了,「在這雙眼睛面前,無論什麼幻術都無效。」
藍染勾嘴一笑:「什麼幻術都無效?」
「可佐助君好像並沒看穿我。」
無論之前的時間,還是現在。
佐助沒有回答,眼中寫輪眼轉動,頃刻間變幻,成為「六芒星狀」,不過和之前的萬花筒有小小差別,在最中央瞳仁的位置處,延展出三枚葉片狀的花紋。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這就是佐助在植入宇智波鼬的那雙萬花筒後,所演變出的模樣。
瞳術也在萬花筒展開的一瞬間發動。
「月讀!」
藍染沒有預防,他不清楚萬花筒的能力如何,在尸魂界佐助也從沒在公共場合展現過這種能力。
「底片」侵染這個世界。
藍染一晃神,就發現自己不再在中央四十六室中,而是出現在一片黑沉沉的空間裡。
他被五花大綁、捆在十字架上。
在他身前,是穿著死霸裝的佐助,手中握著一把和斬魄刀不同的打刀。
「卍解的能力嗎?」藍染盯著佐助的那隻眼睛,輕輕一笑,「一個類似領域的地方?」
「連斬魄刀的能力都無法發動。」
「真是可怕的能力。」
他不算說謊。
「鏡花水月」能夠發動,這一點並無阻礙,可起不了效果。
佐助輕聲:「我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瞳術。」
「這裡是月讀世界。」
「你的斬魄刀雖然不清楚是什麼能力,但能進入這個世界的,只有我們的精神體。」
「只要你改變不了人的思維,你的能力就絕對無法生效。」
藍染眯起眼。
真是糟糕的一個能力,相當克制自己。
「而且,這裡是我的主場。」佐助繼續說下去,「在這裡的一切因素,包括時間、質量、感受,都由我完全掌控。」
「準備好了嗎?藍染。」
「承受痛苦吧——」
每吐出一個字,在這片空間裡,就會密密麻麻、浮現出許多佐助,他們有一樣的面孔、有一樣的語氣、說著同樣的話,手裡舉著同樣的一把刀。
噗嗤一聲——
第一把刀插入藍染的身體。
他瞳仁難免一縮,巨大的痛苦從身體深處傳來。
這絕不是刀插入進來該有的痛。
自己感受到的痛苦也被放大了。
緊接著就是第二把.
藍染皺眉,咬牙承受,靈壓調動起來,衝擊著這片空間。
好消息是,死神之間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這一點並未改變,自己的靈壓能夠對這片空間造成衝擊。
可糟糕的消息是.
佐助的靈壓並不弱,雖然只是一個一百多歲的小傢伙,可他的靈威即便沒有一等,也到那個門檻了。
自己的衝擊並不能立馬瓦解他的空間。
藍染咬牙,承受痛苦。
佐助面無表情,一刀又一刀的捅進藍染的身體。
接近十個小時後。
「嘭」的一聲,空間瓦解,藍染的攻勢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現實世界。
藍染氣喘吁吁,抬手觸碰自己的心臟:「真是可怕的能力。」
「就連我都沒法避免。」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眼眶中的萬花筒再次轉動起來。
瞳術:天照!
漆黑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這一刻間,席捲上藍染的身體,侵蝕、吞噬他的右臂。
藍染眼眸一縮,抬手一指。
水流從指尖湧出,落到火焰上,試圖用這種方式熄火。
可水潑上去,刺啦的就湧出一陣水汽,但火焰沒有半點縮小。
佐助抬手,半覆蓋住自己的眼眶。
瞳術:加具土命!
黑色的火焰靈性地飄揚起來,一小縷在藍染的衣服上張弓搭箭,射穿衣服,腐蝕上手臂。
有了優質燃料,它就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藍染皺眉。
這個火焰的棘手程度,有些超出他的想像,水竟然無法熄滅。
那麼
他又一指,換了個方法,這次從指尖涌動出的不是水流,而是泥土,將手臂緊緊包裹住,不留任何縫隙。
滅火最好的辦法,就是隔絕「助燃劑」。
氧氣是燃燒的基本條件之一。
但這也沒有用。
即便隔絕了空氣,火焰也熊熊燃燒、甚至因為可燃物更多,燃燒的反而更加兇猛。
泥土很快燒化。
黑色火焰幾乎完全覆蓋上全部的手臂。
「任何方法都沒用。」佐助這才開口,解釋起來,「這是天照之炎,沒有熄滅的可能。」
「不要再掙扎了。」
「要麼捨棄自己的那條手臂。」
「要麼就葬身在火焰之下吧。」
藍染皺眉,他的表情不受控的扭曲變化。
無法熄滅?
動作上沒有任何猶豫,另一隻手從右臂接過刀,毫不猶豫斬下,一條手臂迎風飛起。
天照火焰一勾,甩動著它倒飛。
佐助伸手,把這條手臂接住。
藍染死死盯著。
佐助輕輕一甩,上面的火焰就脫落、而後熄滅:「藍染,無論你怎麼做好像都沒用了。」
藍染沒急著說話,深吸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真是給我巨大的驚喜。」
「你的這雙眼睛,不可思議。」
這算什麼?
一般來說,斬魄刀的卍解,能力都很單一。
像總隊長的,只能操控火。
像京樂春水的,是自己始解的強化。
但佐助這把刀,有些匪夷所思。
有「幻術」的能力,剛才那個所謂的「月讀」空間,就算這把刀再有其它方面的能力,那也應當是和「幻術」有關的能力。
可偏偏.
佐助在下一刻展現出的能力,竟然是「炎系」。
而且這種火焰,極其危險,給藍染的感覺,是絲毫不亞於「流刃若火」,也就是山本總隊長手中的那把最古老、最強大的炎系斬魄刀。
這違背了常識,違背了最基礎的規則。
藍染才沒來得及防備,讓佐助搶走自己的一條手臂。
這就很麻煩了
鏡花水月所能改變的,只有別人通過五感所能感受到的東西。
而且要儘可能貼合原樣的改變。
如果太過違和、是會被拆穿的。
雖然自己也的確能改變其他人的認知,讓他們辨認不出來這條手臂是自己的。
可這有什麼用?
這條新鮮的手臂,再怎麼遮掩,卯之花烈那個女人也能檢查出它截斷的時間。
如果偽裝成其他人的手臂、或偽造時間,那就太違和了。
鏡花水月的能力,只是欺騙五感,不是改變認知。
只要時間能確定下來,就能證明佐助曾和一個人在這裡交過手,至少無法完全將「滅殺中央四十六室」的罪名扣在宇智波佐助的頭上。
也會增加自己身上的嫌疑。
藍染的大腦在頃刻間就判斷出局勢。
自己要暴露了
他一揮手,捨棄詠唱的回道在手中凝聚,覆蓋在右臂的斷面上。
「佐助君給我帶來大麻煩了啊。」藍染輕嘆,即便到這種時候,他的態度也沒有變得太急躁,「沒想到你的斬魄刀竟然能特殊到這種程度。」
佐助緊緊抓著手臂:「藍染,放棄吧。」
「已經結束了。」
藍染勾嘴,淺淺一笑:「結束?」
「雖然一條手臂的代價確實有些沉重。」
「但能探清你的一部分能力,這個代價並不大。」
「而且」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左手。
「這樣也不過是讓我和瀞靈廷的諸位真正打招呼的時間提前罷了。」
「有些倉促、舞台也沒搭好。」
「但也只能這樣。」
「保管好我的眼睛。」
「等再見面,它們就是我的收藏品了。」
靈壓轉動,白色繃條螺旋狀的飛出,將他整個人纏繞、包裹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