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戰場？
李易眼神一動，想起了千敗聖者。
萬年前，千敗聖者和那一眾玄帝好像去的就是域外戰場吧？
有點意思。
李易眉頭微微皺起：「我忽然想到，千敗聖者他們為何會去那域外戰場？他們是如何預知邪魔並提前前往的？」
既然域外戰場是天玄大陸往外擴展的四個盡頭的其中之一，那距離還是挺遠的，光是趕路想必就得耗費不少時間。
要不然，邪魔在不知不覺下到來，直接降臨天玄大陸屠殺便是，又何須在域外戰場決生死。
「主人，您這個問題很好。」
李易：「......」
「主人，在這天玄大陸，或者萬界任何地方，都是十分公平的。」
李易點點頭，等待著系統繼續往下說。
「天玄大陸是有天道存在的，域外邪魔想直接入侵是不可能的。」
「而天道也不會出手幫天玄大陸的生靈驅逐邪魔，天道只會將邪魔之事以一種冥冥中的形式告訴大陸上最強的那一批生靈。」
聞言，李易沉吟著點頭，關於系統說的最強的那一批生靈，他又想到了千敗聖者他們，不用想便是他們了。
系統繼續道：
「域外戰場，主人直接將其當成天道安排的角斗場就行，外來者要打進攻戰，而本土生靈則是打保衛戰。」
「如果保衛戰打輸了，域外邪魔再入侵天玄大陸時，天道也不會去管，就好似物競天擇，對天道來說，誰在這天玄大陸生存不是生存，沒有多大的區別。」
李易輕嘆一聲，說道：「那按你這麼說，萬年前的那一場戰鬥是邪魔贏了才對，它們為何不入侵天玄呢？」
系統：「它們沒有入侵，那就說明在那場戰鬥中，也受到了近乎毀滅性的重創。」
李易微微震驚。
想起柳真卿說他們拼死才堪堪將邪魔驅逐，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麼看來，柳真卿確實厲害，不愧千敗聖者之名。
說到這個，李易也是跟柳真卿在同境界交手過的，結果是被打得十分狼狽。
若非那只是柳真卿萬年前留下的一縷殘魂......講道理，李易還真的不是對手。
柳真卿那越級戰鬥的實力不是說說而已的。
雖然他當時勉強贏了，但贏得十分不體面。
不過李易也並沒有特別服氣，畢竟他當時也只是空有境界，拳腳玄技卻沒有章法，能戰勝已是相當不易。
總而言之，千敗聖者真的很厲害。
那個柳族到底是怎麼出現這麼個人物的。
如果柳真卿跟他同處一個時代，想必會有趣些吧？
李易心中感到些遺憾。
李易忽然想到什麼，打開了私人的系統商城，眼神聚焦在那個價值999999元晶的黃泉聯絡符上。
用這玩意兒，有沒有讓柳真卿重現於世的可能？
「統子，這個怎麼用？」
李易疑惑問。
系統：「主人，字面意思，黃泉聯絡符自然是聯絡黃泉的。」
「......」李易：「你別逼我扇你，說人話。」
「咳咳。」系統乾咳一聲，「是這樣的，主人，您若想讓柳真卿復活的話，這個黃泉聯絡符師萬萬做不到的。」
「讓人直接死而復生，除非主人店主等級晉升至九星，成為萬界大店主。」
「不過主人先別失望，雖然復活不了，但您能通過黃泉聯絡符讓柳真卿重新輪迴，在天玄大陸出生，並且能恢復之前在天玄大陸這一世的部分記憶！」
「哦？」李易眼睛一亮。
那這黃泉聯絡符也挺厲害啊。
咦...不對啊。
李易忽然皺眉道：「輪迴？柳真卿都死了一萬年了，早就輪迴了吧？說不定都輪迴好幾遍了。」
系統：「讓他再死便是。」
李易：「......」
好好好，他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系統。
平時看起來一副狗腿的樣子，想不到這麼心狠手辣。
不過，他很喜歡。
「主人，目前也不知道柳真卿輪迴成了什麼呢？到時候還得先問問才能做打算。」
聞言，李易點了點頭。
現在肯定是沒法搞的。
因為......他錢不夠啊！
得攢一段時間。
花費這麼多錢，將柳真卿弄到天玄，當然也不是白弄的，後面看情況將其收為手底下的打手。
別的不說，至少平時沒事壓制同境界，過過招挺不錯。
「域外戰場......」李易輕輕點頭，記住了，隨即又道：「那另外三個方向的盡頭是什麼？」
「還請主人自行探索。」
李易臉色一黑：「我探索個屁，我天天看著店多累啊，哪還有精力去探索。」
系統無語。
行行行，你最累，你天天跟個植物人一樣躺在椅子上，可把你累壞了呢。
「主人，晚安。」
系統說完這一句，就沒有動靜了。
李易撇了撇嘴，還想說什麼，可忽然困意襲來，倒頭就睡了。
.........
夜裡。
李易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似乎在一片燃燒著烈焰的虛空，無數燦爛的流星划過。
虛空中，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持劍獨面數不盡的閃爍著猩紅眼睛的怪物。
看不清無數怪物的外貌，也看不清白髮男子的臉龐，一切都仿佛被一層霧氣遮擋。
但能看見白髮男子，渾身浴血，遍體鱗傷。
「我，不會後退半步。」
當沙啞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房間中。李易猛然驚醒，坐起身子，呼哧呼哧，呼吸粗重。
李易摸了摸額頭，滿是冷汗。
「我...怎麼會忽然做夢...還是如此奇怪的夢。」
李易平復心情後，深深皺起眉心。
以前，他從來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做夢還是頭一番。
以他的實力，且在無敵領域內，怎麼會好端端的做夢呢。
李易看了下時間，才丑時，也就凌晨兩三點那樣。
頭一次，這麼早醒來，且沒了絲毫睡意。
李易默默下了床榻，披上一件薄薄的素衫，就沉默地離開了臥室。
泡上一杯熱茶，來到前院，躺到了搖椅上。
李易睜著雙眸，看著夜空上的月亮，久久無言。
這一晚，他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