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獵物出現，重製無面人面具
海德、貝基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
因為他們原本真的打算離開貝克蘭德。
一個小時後。
他們大包小包，來到了南區的月季花街，東西暫時放在羅伊租下房子的一樓。
然後，他帶兩人到了豐收教堂拜碼頭。
「神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羅伊指向海德，「這位是我求購賢者之樹的那位朋友，海德·卡森，只差一個材料就能晉升的巫師。」
烏特拉夫斯基面帶笑意的點頭。
「你好。」
「您好，主教先生。」
海德拘謹的打著招呼。
畢竟……
對方是序列6的黎明騎士、大地教會主教，而且還可能決定著自己的交易能否繼續進行——
大地教會不是閒散的個人。
他們根本不缺錢，單純的金鎊根本不可能從他們手中買到一件序列6的非凡特性。
這也是往上晉升最難的地方。
很多時候，並非掌握著配方就能晉升，還要掌握住魔藥的主材料。
只有掌握了主材料，才算真正控制了這條途徑。
蒸汽教會對通識者的掌控正是如此。
相似的還有很多組織。
烏特拉夫斯基再看向貝基。
「這位……」
「您好，我叫貝基·科羅拉，目前剛成為一名武器大師。」
貝基說道。
烏特拉夫斯基溫和一笑，立即知道對方來意。
「你想要黎明騎士的配方？」
「如果可以的話，肯定想要，不行也希望能在豐收教堂暫時待上一段時間。」
貝基說道。
烏特拉夫斯基點頭：「沒問題，母神是仁慈的，不會拒絕你們的到來。」
「至於伱。」
「大主教已經同意了，你可以獲得賢者之樹的非凡材料，但條件是，除了金鎊外，你還必須為大地教會服務一段時間。」
烏特拉夫斯基隨後解釋，「並非刻意為難，而是我們需要面對蒸汽教會的壓力。」
「格林跟我說過，我來這邊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海德點頭。
羅伊在邊上道：「這個期限是多久？」
「可以只是名義上的，只要是內部消化即可。」
烏特拉夫斯基解釋。
在各大正神教會內，有著一些隱形的規則。
這些規則本質就是途徑的聯合壟斷，讓魔藥不至於大範圍外泄。
各大正神教會，大多都會遵守。
大地教會也不例外。
當然。
這也就是羅伊開口，再加上現在的捲軸開始惠及大地教會所在的領域。
否則。
他們大概也不想多事——
除了摩斯苦修會、要素黎明，擁有大量捲軸製造能力的也只有蒸汽教會。
但是。
他們又不想受制於蒸汽教會或其他勢力的話……
培養自己的非凡者勢在必行。
目前羅伊還無法確定他們計劃是哪一種。
「你們明天早上過來吧，那時候應該就會送過來了。」
……
第二天早上。
海德早早就醒了。
昨天，他們在四周找了一下房子，最後定了比較接近的一套房子，但需要幾天時間才能騰出來。
因此。
這幾天內，他們會在羅伊這邊暫住。
這也比較方便大家交流。
早上來到豐收教堂，他進門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教堂內。
見他進來，對方淡淡看了一眼，隨後收回視線。
烏特拉夫斯基不在。
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儘可能不干擾別人禱告，好在禱告的人也不多。
又過了一陣子，羅伊跟著到來。
環顧一周後。
「莉雅娜女士，好久不見。」
「格林，我可是每天都念著你，可惜，我想你都沒有真正掛念過我。」
莉雅娜嫵媚一笑。
羅伊輕聲一笑：「女士，怎麼會呢，我每天都想去找你，但你也沒給我地址啊。」
「哈哈，地址就算了，我怕我哥會綁了你，他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莉雅娜臉上掛著淡笑。
隨後，她看向目瞪口呆、處于震驚情緒的海德，道：「他就是你那個朋友？」
「是的，跟我關係很好，知根知底，不會泄露教會的秘密，如果他成為捲軸教授可以幫上不少忙。」
羅伊至今還不清楚莉雅娜究竟是什麼身份，但他感覺對方神秘無比，不像是普通的血族。
莉雅娜輕輕點頭。
「還算不錯，基礎很紮實，走吧。」
羅伊給海德使了個眼色。
海德迅速跟上。
片刻後，他們來到地下室，莉雅娜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中，取出了一塊特殊的樹皮。
它表面遍布古樸紋路，好似一本書……
看到它，每個人會看到各種信息、知識。
賢者之樹的樹皮！
海德驚喜交加，臉龐都在微微顫抖，數秒後他平息了情緒，從自己的小型行李箱中取出了金鎊和其餘材料。
「尊敬的女士，這是三千金鎊……」
「一千五就可以了。」
莉雅娜淡淡說道。
一千五。
這是材料的市場價，但序列6以上往往要溢價很多，兩千到三千都是有可能的。
原價……
這不是一般的便宜！
「感謝您，女士。」
「沒什麼，我也只是代為傳達意思。」
莉雅娜說道。
隨後，她看向羅伊。
「我們去隔壁聊？」
「好。」
不多時，這邊只留下海德一人，還有一口鍋。
他表情複雜。
顯然。
羅伊不只是簡單的「編外人員」。
他才是普通的編外人員，羅伊可能是真的大地教會成員，而且地位不低。
「唉，還好能幫上忙，不然這份人情都不知道怎麼還。」
……
「女士，沒想到是你送過來。」
「活著的賢者之樹比較罕見，大地教會控制的不算多，而血族這邊恰好有一份非凡材料收藏著。」
莉雅娜優雅地坐下。
隨後，她深深地看著羅伊。
「沒想到你只是幾天，就將捲軸研究到了這種層次，真是了不起！」
「一切都多虧了母神的指引。」
羅伊虔誠地畫著手勢。
莉雅娜眨了眨眼，然後莞爾一笑。
「不用如此，母神是寬仁的，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不過你研究的捲軸對教會確實很重要。」
她打開包，從裡邊抓出一把類似瓜子、松子的零嘴。
羅伊頓時眼睛一亮。
「要嗎？」
「謝謝！」
他果斷伸手。
莉雅娜笑得眼睛成月牙。
「我也很喜歡吃這種零食，磕著很有趣……好了，言歸正傳。」
嘎拉。
她咬開一顆瓜子，嫻熟的吐出皮。
「即便在費內波特，序列7以上的耕種者也是少數，但只有達到序列7以上才具備影響植物生長的能力。」
「你的捲軸解決了這個問題。」
序列7已經是中序列。
在沒有普及「扮演法」的正神教會，註定不可能有太多，序列6之上就更少了。
就算是黑夜教會、風暴教會，序列6也已經是執事級別，大地教會應該也差不多。
所以。
羅伊明白大地教會的急迫。
「我會繼續研究的，這也符合我的扮演需求。」
「我並不是催促，只是想說，你有了成果，而我這邊也有了一定的成果。」
莉雅娜取出一疊紙。
羅伊接過，然後吃驚地抬頭。
這是……
一份名單。
上邊寫著一些名字，後邊還有對應地址、職位，以及疑似非凡序列。
羅伊抬頭。
「你們怎麼得到它的？」
「血族是古老的家族，即便在貝克蘭德沒怎麼經營，但只要想做還是可以搜集到不少消息的。」
莉雅娜輕笑道，「具體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有維繫一個地下交易聚會。」
原來如此。
有一個非凡聚會，這樣只要注意他們求購目標，就可以獲取他們大概序列。
難怪後邊有些描述是「疑似還有序列6的同伴」這類描述。
這一張張紙，全是窺秘人途徑的成員。
有些三兩個一張——
他們多數身份比較尊貴，來自貴族、大富豪家庭，所以附帶了家庭狀況的描述。
做平台的搞信息販賣……
那真是沒幾個人能抵擋防備。
羅伊感嘆。
他看著名單，不禁咋舌。
「摩斯苦修會瘋了，如此大範圍傳教……」
這邊雖然只有大概四十人，但大多是序列9、序列8，極少有序列7以上的非凡者。
顯然。
冒險到這類聚會的人，全是貝克蘭德發展出的成員。
他們對非凡世界缺少警惕和完整認知，不明白非凡世界的可怕。
羅伊思索片刻，抬頭看向莉雅娜。
「女士，您能再幫個忙嗎？」
「嗯？」
莉雅娜疑惑地看向他。
隨後，她若有所思。
「你想吸納他們？」
「咳咳，是大地教會，你想想，教會肯定要有自己的捲軸教授，要麼就培養自己的親和勢力。」
羅伊低聲道。
莉雅娜微笑說：「沒問題，這在交易的範疇，但有一個期限。」
「感謝你，同樣感謝萬物的母親。」
羅伊畫著手勢。
目前他還沒能力真正自己起家，那起碼要等到序列4才可以。
在那之前都得依賴大地教會的幫助。
莉雅娜正要說話，突然閉目，過了數秒，她說道：「你會製造非凡物品嗎？」
「那是工匠的能力，我作為窺秘人怎麼可能會呢。」
羅伊搖頭，隨後他沉吟片刻，「不過要是有相關知識，我可以嘗試一下。」
「可以。教會內有一些相關知識，能拿來給你看看，如果你可以做到，希望你能幫忙處理一批非凡特性。」
莉雅娜道，「這也是幫你自己。」
「什麼途徑的？」
「觀眾。」
莉雅娜回答，「它們的能力你應該是比較清楚的。」
觀眾途徑？
羅伊心跳猛地加劇。
他聽不得這玩意兒，總覺得晦氣，容易碰上那位毛子神父。
「它們是教會的積累？」
「嗯。」
莉雅娜點頭，「總共四份，一個序列6的催眠師，三個序列9。」
這……
羅伊腦海不自覺浮現出前世一句話——
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即便只有一份是序列6，但在自己手中就是四份，一份序列6的還給教會，自己手頭還三份。
唯一問題。
母神知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羅伊很糾結。
這是魚鉤上的餌料，還是？
他感覺很可能是個餌，現在問題就是，這個餌咬不咬。
在一兩秒內，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不咬！
一個序列7的非凡特性價值雖然高，但也不是買不起，相比起來風險就高上太多了。
得不償失。
想明白後，他心情一下子放鬆，微笑道：「先來個序列9吧，即便失敗也浪費不了什麼材料，難度也低很多。」
「可以。」
莉雅娜頷首，「我們會讓信使儘快送過來。」
羅伊起身離開。
走出大地教會，他才感覺一陣寒意。
相信神的威能，但不要相信神明的仁慈……
太對了。
雖然大地母神看起來對自己沒有惡意，但具體怎麼想誰又能說明白？
作為低序列，就得謹小慎微，不能亂伸手。
羅伊徐徐吐了口氣。
好消息是，自己獲得了大地教會的支持，可以搜羅一批窺秘人作為班底——
即便這事兒目前還沒開始實行。
但是。
莉雅娜能搞到這些名單，完成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甚至可能她們原本就有這樣的計劃，只是需要自己配合。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受惠的。
……
下午，他回家利用面具變換了形貌。
他打算去神秘俱樂部蹲點，觀察菲婭絲後續會不會安排人在神秘俱樂部。
神秘俱樂部外，羅伊在一家咖啡廳坐下，目光注視著街道。
過了片刻，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
菲婭絲。
她在街頭走著，過片刻迅速拐進了這家咖啡廳，往一處包間而去。
羅伊調整了座位，讓自己能看到他們包間出來的走廊。
過去片刻。
菲婭絲從裡邊走出來，過了數分鐘，另一個男子從包廂內走出。
他就是跟菲婭絲接頭的人。
下一刻，羅伊注意到他走進了那家神秘俱樂部。
這是來註冊成為成員麼？
羅伊走進去。
「先生，您有什麼事？」
奧莉將他喊住。
羅伊臉上露出遲疑、懷疑的表情。
「你們這邊，真的有人懂得神秘嗎？」
「我們俱樂部是一群愛好者湊成的，所以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很精通，但絕對都懂。」
「我能看看都有哪些精通者嗎？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想要找人諮詢。」
說著，他臉上適時地露出驚恐之色。
「當然可以。」
奧莉親切地笑道，「每個來神秘俱樂部的外來者都有著類似的原因，我不能保證您的事能得到解決，但肯定可以得到幫助。」
「我選這位，格魯特先生。」
羅伊指著最後一位。
他的代號是……
灰袍巫師。
「先生，這位是剛加入的新成員，我無法確定他是否博學可信，如果你願意等，我認為可以周四周五再來。」
奧莉低聲道，「那兩天，格鬥巫師羅林先生會過來，他是一個真正專業的博學神秘家。」
「感謝您的推薦，但我很急，先見見這位先生。」
剛來？
剛來就對了！
找的就是他。
羅伊嘴角微揚，順著指引進入了裡邊。
過了會兒，他來到了一個白水晶房。
開門後，奧莉簡單介紹，隨後羅伊走進去。
「您好格魯特先生。」
「你好，請坐。」
這名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禮儀非常得體。
羅伊坐下來，接著說：「先生，您真的懂得神秘嗎？」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以巫師作為代號。」
格魯特笑道，「巫師是傳說中懂得神秘的法師，每個神秘學愛好者都渴望成為巫師。」
「您是巫師嗎？」
「不是，我和你們一樣，也只是神秘的學徒，一個在知識道路上求索的迷茫者。」
格魯特嘆息，而後輕笑著說，「但是，解答你一些問題或給予幫助，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格魯特先生，我遇上了一些困難，我的朋友被一群崇尚死亡的邪神教徒追殺，現在失蹤了，我想請你占卜他的下落。」
羅伊憂愁地說道。
格魯特沉默了數秒，然後說：「我懂得一點點占卜技巧，你有他的貼身物品嗎？」
「有。」
羅伊取出一塊紫色水晶吊墜，它外邊用絲綢包裹，看不出來歷。
格魯特接過去，打開準備端詳、觀察，此刻——
他聽到了一聲古赫密斯語。
這個單詞的含義是「囈語」。
瞬間，一股可怕的嘶吼環繞心頭。
一堆來自真實造物主的嘶吼！
他瞬間腦袋一片空白，渾身長出了肉芽，身體血肉呈現出不穩定的接連爆炸。
即便是窺秘人途徑，也承擔不了真實造物主憤怒的怒火。
但是。
很快，羅伊手指一動，捏著一枚戒指發動了「扭曲」。
他將嘶吼扭曲、偏移了
這讓格魯特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但是。
下一秒，等他恢復了一些，一根枯萎的藤蔓陡然纏住了他的脖子。
在瘋狂、纏繞術的雙重作用下，這名叫格魯特的巫師絕望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羅伊釋放了巫術的靈性，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屍體。
然後，他升上了神秘殿堂，通靈了對方的靈魂。
「你是誰？。」
「格魯特·梅耶，摩斯苦修會成員。」
「你在貝克蘭德的上司。」
「她叫菲婭絲，是一名巫師，同時也是達奈先生的學生，要不是這樣她絕對不可能領導我。」
「達奈是誰？」
「達奈先生，序列5星象師。」
序列5？
他得知的信息中，貝克蘭德目前只有一個序列5。
沒想到竟然能知道他的消息。
「他在哪裡？」
「不知道，達奈先生現在只和菲婭絲聯繫。」
單線？
麻煩。
羅伊接著又問：「你們在這邊的聚集地是哪裡？」
「希爾斯頓圖書館邊上的書店，那是我們的據點。」
羅伊思索良久，拿出了那張無用面具。
這張面具他之前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死者在瘋狂之前，非常渴望固定這張臉的外貌，所以最終形成了這樣的非凡物品。
但是。
這應該不是死者的真正面孔。
作為無面人，遺忘了自己的最初……
後果可想而知。
之前不優化，是擔心貝爾納黛突然要回去，現在確實需要用到——
那就沒辦法了。
他將面具小心地信息化，剔除了其中一部分晦暗信息。
這是屬於之前那位無面人的信息流。
隨後，它迅速轉化，似乎要面臨崩解。
等了片刻。
羅伊將信息再度融合進去，只是剔除了「只想要這張臉」的信息。
他保留了對方「變化」的執念信息。
隨後，面具減減穩固下來。
無面人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