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愚者，你忠誠的僕人已就位
「蘇茜，你這兩天怎麼怪怪的？」
奧黛麗開完塔羅會，到門外，看到蘇茜趴在地上一副沉思的表情。
很難從狗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但……
這是一條非凡寵物。
蘇茜「汪」了一聲，然後進入房間。
它輕盈地落在它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屬於犬的蒲團。
它開口，說：「我在思考那位艾格先生，我之前一直感覺怪怪的，但沒想到哪裡不對。」
「他有什麼不對？」
奧黛麗微微一愣。
艾格先生……
她完全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啊！
蘇茜想了想，道：「他的情緒非常內斂，沒有任何的外溢體現。」
「可能是他習慣這樣呢？或者是序列的能力？」
奧黛麗道。
蘇茜坐起來，抬頭說：「陰影！」
「什麼？」
「在我的觀察中，他好像躲在陰影里的人，讓人完全看不透，似乎像是故意在躲避。」
蘇茜形容著自己的感覺。
陰影中的人？
奧黛麗想像著那種形象，然後不禁渾身一抖，道：「蘇茜，你說的好可怕啊！」
「可能我描述有錯誤？我這兩天一直在思考怎麼描述，畢竟我只是一條狗。」
蘇茜搖晃著尾巴。
奧黛麗坐在椅子上，陷入長久的沉思。
然後，她坐起來。
「可能有時候，視角不同，我們感覺到的東西也不太一樣，而且在這些方面有時候你比我還更純粹一些。」
作為跟艾格交流的另一方，奧黛麗沒辦法專注地作為「觀眾」視角。
而且。
她沒想過直接對艾格使用非凡能力。
萬一被察覺，帶來的後果或許會非常嚴重。
奧黛麗輕嘆一聲。
隨後，她想了想，道：「周五的時候，我會認真觀察他，看看是否有伱說的那種感覺。」
「嗯。」
蘇茜趴在蒲團上，翻起了它前邊的書。
讀書。
這是它現在一個重要愛好。
「對了，安妮……」
「小姐。」
隨著奧黛麗大喊，女僕安妮從門外進來。
奧黛麗道：「讓人安排一下，我打算出去走走，嗯——對了，不用了，沒你事情了，你下去吧。」
？？？
安妮一頭霧水，她疑惑不解地離開。
之後，奧黛麗看向蘇茜。
「蘇茜，你幫我看一下外邊。」
「好。」
……
「哎，佛爾思不在的第二天，真是想念啊！」
休躺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草。
沒有佛爾思，她都不知道找誰商量，很多事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哎！
軍情九處啥時候找上來？
她正思索，就聽到一道虛幻的聲音。
緊跟著。
「愚者先生，我想跟審判小姐單獨聊聊。」
嗯？
休聞言，迅速作出回應。
下一刻，她眼前浮現出深紅的光芒，轉眼功夫就到了灰霧之上的青銅巨殿內。
「審判小姐，我知道你對東區、橋區一帶非常熟悉，如果我想去那邊轉轉需要注意什麼？」
「啊？」
休很震驚——
奧黛麗已經明目張胆到這地步了？
直接拿愚者先生當遠程交流的信使，這也太大膽了！
她一時間都沒考慮對方的內容。
懵逼了數秒鐘，休才有些回過神來。
「你剛才說什麼？」
「如果我想去橋區或者東區，需要注意什麼？」
奧黛麗只好耐心的再次重複一遍。
休平復了震驚的心情。
她想了會兒，然後說：「我唯一的建議是，不建議你去東區或者橋區。」
「……」
奧黛麗眨了眨眼，一時間沒有回應。
過了兩秒，她才想起來這是灰霧之上，休估計看不到她震驚、迷茫的表情。
她迅速道：「為什麼？」
「只要有眼睛都知道你肯定是貴族家的小姐，而且是大貴族的小姐，那種氣質不是憑藉衣服的裝扮就能遮掩的。」
休耐心地說道，「打個比方。」
她說要打比方，但實際上又停頓了片刻，四處張望似乎在思索如何打比喻。
想了想後，她道：「一條金毛犬，再怎麼裝扮也不可能變成狼，對吧？」
「也不是不可以。」
奧黛麗俏皮地笑著。
以蘇茜的智慧、扮演能力，還真可以扮演出狼的那種精髓。
特別它最近讀了很多書。
「抱歉，開個小小的玩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我跟東區、橋區格格不入？」
「對。」
休連連點頭。
她說道：「如果你真想體驗、觀察，可以先從喬伍德區開始觀察，這裡的住戶大多都有一些收入，但又不是非常多。」
「能打個比方嗎？」
奧黛麗問。
休想了想，說：「你在蘇茜身上一個月的日常花銷，或許能滿足這裡的家庭一個月，甚至好幾個月的開支。」
奧黛麗嘴巴微張，然後數秒沒說話。
「一點不誇張，比如我跟……嗯，我朋友住的地方，就屬於一年五十金榜，蘇茜一個月花多少錢？」
「應該比這數字多一些。」
奧黛麗隱晦地回答。
實際上不只是多一些，而是多不少，但她確實不知道具體數字。
「是啊，這邊的情況比東區、橋區要好上非常多，很多在這邊的住戶遇上東區、橋區的平民會有一些優越感……」
休詳細地說著自己的見聞、感受。
「最後，即便你想去喬伍德區，我還是建議你換一身平民一些的服飾，最好能把自己化的丑一些。」
奧黛麗細細聽著。
到最後，她起身道謝。
「感謝你，審判小姐，你的見聞對我很有幫助。我能僱傭你跟我一起嗎？」
「當然。」
休笑了笑。
她正好沒有業務，陪伴一起那真是太樂意了！
奧黛麗看向上方。
「同樣感謝您，偉大的隱者先生，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小事而已。」
坐在上邊的克萊恩想笑，但同時又有些感慨——
「正義」小姐看起來是真想去了解！
真好！
對於這些事，他樂於提供自己的幫助，希望能帶來好的改變。
克萊恩心底祝願。
過了片刻，奧黛麗、休回到了現實。
奧黛麗語氣輕鬆。
「蘇茜，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來你攔一下。」
「？？？」
蘇茜歪著頭，一臉的疑惑、看傻子的表情。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但是。
奧黛麗轉頭之間，它迅速換了溫和的表情。
「如果你不怕我被他們抓去黑夜教會的話，沒問題，我可以幫忙。」
「呃，抱歉，我高興忘了。」
奧黛麗笑著，「我將去做一件之前從沒做過的事，所以有些興奮！」
……
「艾格先生，您休息完了？」
「是的。怎麼了？」
「有人等你。」
珍妮弗湊近一些，「上次的老先生。」
「知道了。」
羅伊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然後往邊上之前遇到莫羅茲的地方走去。
果然。
老地方，莫羅茲拿著一本雜誌在閱讀。
「莫羅茲先生。」
「艾格先生，很抱歉這幾天沒來找你，但尼根公爵遇刺，我實在是抽不開空。」
莫羅茲嘆氣。
尼根公爵遇刺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太大，如今的貴族圈、保守黨全部都混亂了。
之前定下的一些決策，全部處於停擺狀態，一時間還不知道後續該怎麼做。
羅伊笑了笑，說：「相信保守黨現在一定很混亂。」
「是的，原本他們打算一起上訴，企圖推翻之前廢除《穀物法案》的決策，但現在沒人提了。」
莫羅茲嘆氣，「沒有了首領，保守黨不再是新黨的對手。」
「預料之中，新黨是大勢所趨，保守黨的抵抗也只是暫時的，不過尼根公爵太可惜了，他是個大方、有氣魄的公爵。」
羅伊誇讚著。
莫羅茲含笑著搖頭，沒有在這話題繼續聊。
「你之後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牽頭嗎？」
「不用，霍爾伯爵已經找上我了。」
羅伊說了舞會的事。
莫羅茲聽後，拿著書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笑了笑。
「那就好，有霍爾伯爵牽頭的話，這件事應該還能繼續推行下去。」
「這要多謝你最初的幫忙。」
羅伊沒忘記對方的功勞。
莫羅茲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那天我看到你，就認為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你知道的，很多時候第一印象很重要。」
「是的，我理解。」
羅伊點頭。
說不準……
這裡邊還有一些額外的引導。
不過應該跟「008」沒關係，可能是心理鍊金會。
羅伊扶了扶眼鏡。
「我原來想問問你這邊需不需要幫忙，畢竟那天晚上，你還幫了不小忙。」
莫羅茲道。
他嘆氣，而後說：「作為普通人，我也確實幫不上太大忙，錢這些對你肯定沒什麼幫助。」
「你對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實在不行的話，不如給我提供一個種田的地方，我要提前實驗。」
「這個簡單，尼根家族在貝克蘭德的郊外也有一些土地，我自己也有幾個，可以送你一個。」
莫羅茲道。
羅伊搖頭：「送就算了，我對這些財產也不太在意，只是需要一個地方研究罷了。」
「沒問題。」
……
周四，西區的樓房上。
「夏洛克，你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嗎？」
「是的，有位米勒先生找到我，希望我能調查一下這座房子有沒有問題，然後我發現了那個地下室。」
克萊恩解釋道。
伊康瑟微微頷首，然後從他說的地方攀爬下去。
沒多久，他看到了克萊恩口中的地下遺蹟。
回來後，伊康瑟沉吟許久，取出了阿羅德斯魔鏡。
「尊敬的阿羅德斯，我的問題是，這個地下遺蹟來源是什麼？」
過了片刻，畫面中浮現出了一個帶著紋章的古建築。
伊康瑟注視著紋章，然後瞳孔微縮。
這是……
圖鐸！
它竟然跟圖鐸有關係？
伊康瑟吃驚不已。
他第一次知道，在貝克蘭德的地底下竟然還潛藏著這樣的地方。
伊康瑟正思考著。
鏡子上浮現出一行字。
「紅光的真名？」
伊康瑟額頭滲出了冷汗。
短暫的靜默後，他沉聲說道：
「納尼得斯！」
「錯誤。」鏡面上的血紅單詞再有變化，「任務，還是懲罰？」
伊康瑟的表情有著明顯的掙扎，最終吐了口氣道：
「懲罰。」
銀白閃電憑空產生，劈落在他的頭上。
伊康瑟頭髮直直豎起，這一刻，克萊恩不禁內心緊張，仿佛看到了自己待會兒的狀態。
閃電的襲擊下，這位可憐的執事直挺挺倒下去。
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位機械之心成員迅速去攙扶，克萊恩趁機手觸碰懸浮的鏡子。
下一瞬——
不等他提出問題，上邊浮現了一行文字。
「您忠實的謙卑的僕人阿羅德斯為您效勞。」
啊？
克萊恩一片茫然，內心很是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它跟之前面對伊康瑟的時候完全不同！
此時，伊康瑟掙扎著似乎要站起來，克萊恩迅速說道：「尊敬的阿羅德斯，我的問題是，地下有什麼危險存在嗎？」
他的問題迅速引起了阿羅德斯的注意。
只是一秒鐘，阿羅德斯的鏡子上浮現出了一片景象。
這是……
一片血與火紅的天空。
什麼意思？
戰爭？
克萊恩微微皺眉，他正不解之間，上邊文字已經變化。
「根據對等原則，輪到我發問了。」
「如果你回答錯誤，或者撒謊，你將遭受懲罰。」
銀鏡停頓了兩秒。
伊康瑟站起來，迷茫地看過來，然後就看到一條信息。
「你為什麼更喜歡一個人工作？」
伊康瑟看著鏡子，然後看向克萊恩。
這問題……
難道夏洛克在這方面有什麼秘密？
克萊恩握緊袖子的一個位置，然後徐徐說道：「因為我是一名非官方的非凡者，除非跟對方知根知底，否則我很難信任對方。」
銀鏡過了兩秒，才浮現出新的文字。
「你很誠實。」
隨後，它的文字消失不見。
伊康瑟輕輕點頭，說：「現在你其實有了新的選擇，那就是成為我們的線人。」
「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不過要是你們需要什麼消息，也可以找我，我很樂意幫忙。」
克萊恩笑道。
伊康瑟沒有懷疑，而是問剛才克萊恩看到的畫面。
於是，克萊恩將反饋的內容說了一遍。
血與火……
伊康瑟思索數秒，道：「照理說阿羅德斯會直接提供更清晰的內容，你覺得會是什麼？」
「戰爭？災禍？血與火，通常代表這兩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