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歌沒管這麼多。
他手中把玩著黑天鵝的灌裝記憶,露出玩味的表情。
「這東西和小草神有什麼關係?」
前世就知道。
星穹鐵道和崩壞大世界觀是一樣的。
可很多細枝末節又不清楚。
研究了半響,趙楚歌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太久沒做科研了。
現在腦子裡只剩下打打殺殺。
將自己的一段記憶複製在其中。
趙楚歌慢慢悠悠地坐在桑博和喬瓦尼的身邊。
「你們想不想看點樂子?」
「想!我可太想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樂子就在身邊。
不看都對不起自己的命途。
「這裡面存儲著我的一部分記憶,只要貼緊額頭就能提取了。」
趙楚歌嘿嘿一笑。
將之前的灌裝記憶拿了出來,放在他倆眼前。
「東西只有一份,先到先得。」
喬瓦尼連忙伸長脖子,盡力向灌裝記憶靠攏過去。
東西只有一份。
他倆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拿到。
「還差一點。」
喬瓦尼伸長脖子。
灌裝知識就在眼前,只有再往前一點。
碰。
從側面傳出來一股巨力,將他的腦袋都給撞昏了。
「抱歉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桑博一臉抱歉,腦袋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一邊對喬瓦尼進項騷擾,一邊爭取獲得記憶。
兩個人在這愣是開展了一場頭腦風暴。
趙楚歌也樂得看。
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個釣魚竿,將灌裝記憶放在兩人中間來回晃蕩。
「爽撈。」
他咧嘴一笑。
這次不僅實力提高,更是得了這麼多樂子。
賺翻了。
信使看著這一幕也好奇地小跑過來。
看著兩個人直樂。
「坐好,讓我枕一會。」
趙楚歌拍了拍黑天鵝的美背。
一直挨打的黑天鵝心裡又湧出一股羞惱。
這是要膝枕嗎?
你讓我這麼幹,我就這麼幹,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正當她想罵人時。
信使一屁股坐了上去,差點沒把她壓斷氣。
「來吧。」
信使特別自然地擺出一個鴨子坐。
整個行動行雲流水。
特別自然。
趙楚歌也完全沒有害羞,將頭枕了上去。
手中的釣魚竿不斷舞動,每次都給希望。
讓這兩人認為自己能拿到,下一刻卻又遠離。
信使在一旁不斷敲著身下的大鼓。
還真別說。
她的音樂天賦不賴。
慢慢的還真讓她給敲出旋律來了。
黑天鵝慢慢也適應了起來。
特別是看到桑博兩個人互相打鬧的樣子,甚至在某一瞬間感覺還不賴。
整個巷子其樂融融。
但巷子外就沒這麼確定了。
「這是什麼b動靜?」
娜塔莎聽著裡面時不時傳來的啪啪聲,臉頰緋紅。
之前她聽報告說這裡有問題。
可沒想到是這種問題。
「老巫……娜塔莎姐姐,就是這裡桑博叔叔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了。」
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虎克說道。
「這……」
娜塔莎一時有點語塞。
她不太清楚要怎麼向虎克解釋這些事情。
「桑博叔叔正和別人打架呢,我們別去打擾了。」
想了半天。
娜塔莎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確實是打架。
只是方式有點奇怪。
這也不算是騙小孩子。
「那我們快去幫桑博叔叔吧!」
虎克眼前一亮。
手裡戴著洞洞機直接沖了進去。
「虎克,回來!」
娜塔莎臉色一變。
她太緊張,忘了虎克這個性了。
連忙跟了進去。
然後……
然後她就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藍發女人正坐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不斷打擊著對方的下半身。
藍發女人的腿上。
一個男人正拿著釣魚竿,逗弄著地里的桑博。
「不是,他玩這麼大嗎?」
娜塔莎頭腦一片空白。
她之前就知道桑博不是什麼好人,但從來沒有這麼抽象過。
還是讓所有孩子們都離他遠一些吧。
娜塔莎心裡想道。
虎克就沒那麼多想法了。
她看到桑博被埋在土裡的一瞬間立刻炸毛了。
「壞蛋,漆黑的虎克大人命令你,放開桑博叔叔!」
桑博是不當人。
可平常對待孩子是真的好。
「等等,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不要來救我!」
桑博連忙出言阻止。
他還忙著得到特殊的記憶呢。
要是把趙楚歌惹毛了,不打算給了怎麼辦。
「啊?」
虎克撓撓頭。
她的小腦袋瓜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信息。
娜塔莎走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將人埋在土裡,容易造成很多問題,你們還是出來吧。」
她從醫生的角度開始勸說。
「我們也不是普通……等等,桑博你犯規!」
喬瓦尼說到一半就看到桑博咬住了釣魚線。
下一刻就要讀取記憶。
他頓時急了。
上去就給桑博一頭槌。
「這……」
娜塔莎的腦袋也反應不過來。
她實在想不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倆願意這麼做。
「你叫娜塔莎對吧?」
趙楚歌看向對方,起身問道。
「對。」
娜塔莎舒了一口氣。
這人混在這裡,腦子應該也有點小毛病。
但至少看起來像是個能夠交流的。
「我看上了你哥哥的抗寒藥劑,需要你的幫忙。」
趙楚歌沒有多說廢話。
貝洛伯格的生產水平低,可利用資源少。
娜塔莎的哥哥弄出來的抗寒藥劑能夠供給軍隊使用。
首先就是技術低,產量高。
他既然拿貝洛伯格當做舞台了,就需要付出一筆場地租賃費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娜塔莎頓時方寸大亂。
她哥哥的事情,知道的總歸就那麼幾個人。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
好歹是地火暗地裡的首領。
她很快穩住情緒,故作鎮定回答道。
「哼~」
趙楚歌輕哼一聲,露出玩味的表情。
「他一直是你憧憬的對象,在他提議來到下層區後,你特意準備了最好的實驗室和醫務室,但……」
「好了,不用在說了,他真的還活著嗎?」
娜塔莎連忙打斷道。
她可以確定趙楚歌確實是完全知道實情的。
這裡還有很多人。
有些事情可不能傳開。
「當然。」
趙楚歌回答道。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他還將自己的一絲氣勢外放。
娜塔莎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整個人都好像被一個猛獸頂上了一樣。
這人不簡單。
整個下層區都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她心裡判斷道。
娜塔莎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
「你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當年,她沒有直接殺了哥哥,而是遵循對方的想法。
驅逐進無邊的風雪之中。
對方什麼都沒帶,連最基礎的禦寒能力都沒有,估計早就應該死了。
但對方要是真活著。
她依然想去見一面對方。
「很簡單,只需要一滴精血就可以了。」
娜塔莎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十分扭捏。
「你要這個真是用來找人?」
「當然。」
趙楚歌理所當然道。
娜塔莎的哥哥任何信息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名字叫瓦赫。
真要是慢慢找太麻煩了。
「那好吧。」
娜塔莎扭扭捏捏地俯身到趙楚歌耳邊,輕聲道:
「我還有再等兩天才來,你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