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薩一臉驚恐地看向眼前這個人。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我完全沒有任何感應?
「幹得漂亮!」
景元看到趙楚歌來了,當場將神君縮小到僅可以護身的程度。
坐在一旁。
他嘴角含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還是那麼有安全感啊!
「各位都站著別動,我要和這個……算了,管他叫什麼名字,我反正是要和他單獨聊聊,你們自個玩會。」
趙楚歌攪動了一下長劍,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乾脆就讓劍插在他的咽喉處。
自顧自地在兜里翻找東西。
連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
「所有人一起上,不要給他逐個擊破的機會。「
倏哲開口道。
頓時一大群人圍了上來。
他們也發現了趙楚歌的詭異了。
但再詭異又能如何?
他們可是有整整七個人!
他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將他們全殺了不成!
「別著急,現在還沒輪到你們呢。」
趙楚歌揮了揮衣袖。
圍上來的六位豐饒令使身體頓時炸裂開來。
豐饒令使恢復能力是強。
可受到的創傷也是實在的。
他們恢復需要的時間足夠趙楚歌和力薩好好玩會了。
「你……」
你會付出代價。
力薩本想說話,可是趙楚歌連半點時間都不留給他。
直接再給他來了兩巴掌。
「我說他們沒說你是吧!老實點!」
趙楚歌說道。
他們耽誤的這會功夫,倏哲等人也成功恢復過來。
「我們接著上!別慫!可別忘了我們還有藥王大人的賜福!」
倏哲大聲喊道。
這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
他們慫什麼,只要有藥王的祝福,怎麼可能贏不了。
他們頓時一擁而上。
「看招!」
灰衣老者拋出數截朽木。
朽木在虛空中不斷成長,它不斷長出粗壯的藤蔓,朝著趙楚歌的位置衝去。
這是之前用來抵擋神君使用的招數。
但這招可不只可以用來防禦。
困敵也是一把好手。
「聒噪!」
趙楚歌眉頭一皺,瞪了灰衣老者的位置一眼。
陡然間。
所有的藤蔓開始燃起大火。
它們依然在虛空中翻湧。
但速度早已變得極其緩慢,甚至有不少藤蔓已經逐漸化為灰燼。
灰衣老者臉色一黑。
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就這麼容易被破解了?
他心裡震驚,殊不知趙楚歌比他更加震驚。
「毀滅確實有一定的克制能力,但果然還是差距太大了嗎?」
趙楚歌嘴裡碎碎念叨。
毀滅命途的能力也沒法進階到令使級。
要是拿來對付令使之下的豐饒孽物,這算是一個大殺器。
可對於令使級就差了些。
只是破解招式,沒有把人也一起幹掉。
稍微有些丟人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刻,他身邊的一個木屑中忽然冒出一個老婦人的形象。
她慢慢地靠近趙楚歌。
沒有散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的氣息。
潛行。
這是她賴以生存的技術。
在她還弱小的時候,她就以偷盜為生,再之後也因此學會了暗殺。
這讓她可以屢次殺死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
她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唉~誰給你的勇氣來刺殺我?梁靜茹嗎?」
趙楚歌嘆息一聲,一股特殊的力量夾雜著聲音傳遍四周。
不知怎麼的。
老婦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失去了意識。
……
「剛才怎麼了?」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打量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她也不清楚什麼情況。
乾脆就不管了,將武器對準眼前的白衣男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
剛才還強大無比的白衣男子瞬間倒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
她看著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我的實力真的那麼強嗎?
還沒等她多想,剛才被抓著的力薩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多謝你救了我,我願意奉你為主!」
力薩納頭便拜。
他這行動就像是被提前設置好動作的遊戲角色一樣。
周圍的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有這種實力!」
倏哲的臉上充滿了驚奇。
看著老婦人就像是在看著另外的一個人一樣。
「我的招數根本沒有半分作用,而你卻能直接幹掉他,我遠不如你啊!」
灰衣老者看向婦人的表情複雜。
曾幾何時,他們的實力不相上下,但現在居然已經差距這麼大了嗎?
其他人也圍著老婦人不斷讚嘆。
她頓時有些飄飄然了。
「咳咳,大家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老婦強壓住嘴角的笑容,指著下方的仙舟軍隊說道:
「先解決了下面這群螻蟻,我們到時候聚在神策府內,痛飲慶祝!」
力薩當場站出來答應。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有的事情都依你!」
倏哲面帶微笑,看著她。
「等結束後,煩請您多為我們講解一些修煉的精要。」
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兩個首領這時候卻對她笑臉相迎,她的心情頓時好了。
擺擺手道:
「那是自然!我必定為諸位好好準備一番!」
她說著便帶領著隊伍朝著下方的戰場而去。
身為令使。
他們的每一次都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哪怕是不擅長戰鬥,只擅長恢復的豐饒令使,在整個戰場也是一個大殺器。
戰場頓時呈現一面倒的情況。
無數的人在她手下如草芥般倒下,她樂此不疲地戰鬥著。
完全沒意識到。
七大令使要幹掉整個羅浮都要不了幾分鐘。
而她已經在這裡廝殺了數日了。
而這場廝殺永無盡頭!
……
老婦是殺爽了。
現實里的其他人卻傻了。
只見剛才還拿著把匕首,準備幹掉趙楚歌的老婦身體忽然僵住了。
隨後。
她的臉上開始浮現出各種詭異的笑容,身上也不斷出現傷口。
這樣子就仿佛有看不見的敵人正在戰鬥一樣。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灰衣老者問出了一句廢話。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白衣男人居然有這種實力。
「歡愉的幻境,很難理解嗎?」
趙楚歌頭後仰四十五度,好笑地看著眼前的灰衣老者。
明明之前還一副神氣的樣子。
現在身體反而開始打起了擺子。
「想要幹掉豐饒令使的軀體確實很困難,但只是精神的話,這就比較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