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久澤眸中滑過詫異,多看了她兩眼。Google搜索閱讀
恰好此時凌一諾回來,她坐在蘇熙身邊,爽朗笑道,「碰到一個高中的同學,聊了一會兒。」
服務生來上正餐,三人開始吃飯,偶爾凌一諾會開口說幾句,和蘇熙聊學校里的事。
吃完了飯,三人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盛央央一行人,盛央央是請客戶吃飯,兩撥人在門口相遇,盛央央對蘇熙挑了一下眉,兩人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
到是有兩個老總認識凌久澤,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外面的雨停了,路也通了,明左把車開過來,三人上車。
「蘇熙,你去哪裡?」坐在副駕的凌一諾回頭問道。
「如果順路的話把我放在江大門口就好。」蘇熙道。
「順路,沒問題,我二叔很好說話的。」凌一諾意味深長的笑笑。
蘇熙乾笑兩聲,心道,要是之前沒聽到他有多毒舌,她可能還會單純的相信。
離學校有一段距離,她和凌一諾閒聊,凌久澤坐在一旁低頭看文件,沉默寡言,但太強烈的個人氣勢,總是讓人無法忽視。
兩人是夫妻,如今同乘一輛車,蘇熙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車在江大門口停下,蘇熙下車前和凌一諾道別,「謝謝你一諾。」
「別客氣,改日請我喝奶茶就行了。」凌一諾眉眼靈動,嬌俏可愛。
蘇熙笑著應下,拿著自己的傘和包,最後又道,「謝謝凌先生。」
凌久澤頭也沒抬,只「嗯」了一聲。
蘇熙轉身下了車,揮手和凌一諾道別。
等車子駛入車流,蘇熙去公車站等車。
車上,凌一諾收回視線,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道,「二叔,我想讓蘇熙做一航的家教。」
她父母經常不在家,前幾天又去倫敦開經濟研討會,而且這次把她爺爺奶奶也帶去了。他們剛走,凌一航的家教就找藉口辭職,現在管教凌一航的任務等於落在她身上,她要趕緊再找個人替她分擔。
凌久澤眉頭微皺,抬起頭來,「放著專業的家教不用,找一個學生做什麼?」
凌一諾哼道,「專業的根本管不了他!再說蘇熙挺可憐的,靠做家教賺學費,我想幫幫她。」
凌久澤不信任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你可以直接給她錢!」
「人家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凌一諾嬉笑,「二叔,你就答應了吧,大不了先讓她試試,一航不接受的話,她自己就不幹了。」
凌久澤嗤笑一聲,若能管的了凌一航也算是她有本事,「那你讓她試試吧!」
凌一諾頓時興奮點頭,「等下我就給她打電話!」
蘇熙坐公車在雲海路下車,去放電車的甜品店和店員清寧聊了一會兒,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別墅。
一進門,八喜就撲了過來,在蘇熙身上撒嬌。
八喜是一隻薩摩耶,是凌久澤的狗,蘇熙來別墅的時候八喜剛剛三個月,她含辛茹苦養到三歲,總有一種替別人養兒子的感覺
別墅里還有照顧她的傭人吳媽,老管家林叔,三人一狗,一起住了將近三年,已經像一家人一樣親近。
和八喜親熱了一會兒,她上樓洗澡,剛洗完澡就接到了凌一諾的電話。
電話里凌一諾說了讓蘇熙去家裡給自己弟弟做家教的事兒。
去凌家做家教?
蘇熙想了一下那種場景,搖頭拒絕,「我不是專業家教,怕耽誤了一航,你還是家教公司請人吧。」
「專業的請了一大堆,凌一航一個都不喜歡。蘇熙,你就幫幫我吧,我家人都不在家,二叔又忙,你就當是幫幫我行不行?」凌一諾軟笑著撒嬌。
蘇熙被凌一諾纏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答應試試。
「明天周天你就來吧,我在家裡等你,不見不散!」凌一諾說完,怕蘇熙拒絕,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蘇熙看著手機無奈的眨眼,這是什麼情況?
很快有微信過來,一諾,「蘇熙你家住哪裡,明天早晨我讓司機去接你。」
蘇熙回道,「上午九點,我在江大門口等你。」
「那就說定了!」
掛了電話蘇熙有片刻的失神,八喜跳到沙發上咬她的睡衣。
蘇熙趴在八喜身上,輕笑道,「明天我要去見你主子,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嗎?」
八喜抬頭茫然的看著她。
蘇熙抬手拍在他大腦袋上,嗤笑,「地主家的傻兒子!」
晚上和盛央央電話聊天,聽說蘇熙要去凌家給凌久澤的侄子做家教,盛央央驚的半天沒說話,最後興奮的說道,「糖寶,機會來了,現在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登門入室,然後攻略他,撲到他,在協議結束之前把他睡了,最後把離婚證往他臉上一扔,酷斃了!」
蘇熙沉默兩秒,果斷的掛了電話。
她怕再聽下去,真會被盛央央洗腦。
不過她真要好好想想,如果以後經常在凌家見到凌久澤,她該用什麼態度和他相處?
翌日,八點五十蘇熙到江大門口,等了五分鐘,一輛奔馳停在蘇熙面前,司機下車,禮貌問道,「是蘇小姐嗎?」
蘇熙點頭,「是!」
司機越發和氣,「小姐讓我來接您。」
蘇熙道謝,打開車門上去。
凌家老宅在城南,外牆是黑色的鏤空鐵柵欄,藤蘿滿牆,汽車沿著花牆跑了十分鐘才到門口,穿過黑色的鐵門,可以看到獨棟的別墅和花園。
守在門口的傭人對她點頭示意,打開門請她進去。
蘇熙換了鞋,抬步往裡面走,還沒來得及打量別墅內飾,眼尾瞥見一條黑影對她撲過來。
蘇熙瞬間臉色大變,抬腿往裡面跑,見有人自樓梯上下來,來不及思考,一躍而上抱住男人,隨後迅速的往上一躥,手臂緊緊抱著男人的脖頸。
她怕這世上所有的狗,除了八喜!
「大衛!」男人聲音沉淡,帶著警告。
撲過來的狗頓時停在凌久澤腳下,好奇的仰頭在蘇熙身上掃來掃去。
凌久澤轉頭看著吊在她身上的女人,俊臉黑了黑,「再不下來,我就告你騷擾了!」
蘇熙眼眸一眨,看著男人緊繃的側顏,隨後目光落在他耳後的一道疤痕上,很多年了,疤痕已經很淺,幾乎看不出來,可是這樣的一道疤出現在養尊處優的男人身上,仍舊突兀。
凌久澤長眉一皺,甩手要把蘇熙扔下去。
蘇熙先一步收緊抱著他肩膀的手,低聲道,「你先讓它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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