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的小服務員內心既忐忑又興奮。
同事小姐妹們都說,大堂經理之所以能當上大堂經理,就是因為她跟總經理「相好」所以才被提拔的,這個相好指的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明白。
當然,她也知道,省賓館的總經理跟省紀委書記,壓根就不可相比。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跟省紀委書記「相好」的話,那豈不是比大堂經理更厲害?
可是,自己壓根就沒有做過那種事情,這多丟人呀?
此時的羅立山,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這位俏麗的小服務員,只見她櫻桃小口,丹鳳眼,高高的馬尾辮束在腦後,胸脯並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腰肢卻纖細的很。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傻很天真,並且沒有經歷過社會淘洗的那種女孩。
羅立山不禁感嘆,可惜了,這個小美人胚子,就要糟蹋在阮中華的手裡了。
「你還想不通?」羅立山笑眯眯地問道。
「可是,我……。」小服務員面色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立山早就看出來,她是不會放過這一場富貴的,於是加油打氣道,「你總歸是要嫁人的,你想想看,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能力,沒有金錢的人,豈不是白瞎了你的俊俏容貌?」
「給了床上這位,你以後可就光宗耀祖了。」羅立山忽然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如果能再給他生個孩子的話,你的地位就穩固了。」
「我覺得,挺害臊的。」小服務員面色通紅地說道,「再說了,他現在還是醉著呢。」
羅立山聞聽此言,頓時狡黠一笑,「你只要脫光了衣服,在他身邊睡上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之後,你就說他昨天晚上酒後亂性……。」
小服務員猶豫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羅立山知道,這件事兒已經成了,他笑著說道,「恭喜你了,小妹妹。」
說完,他轉身而去。
房門關上了,小服務員走到床邊,看著醉酒的阮中華,死死地攥著拳頭,內心掙扎了許久,她才緩緩地解開衣扣,然後又褪掉自己的褲子,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背著阮中華,她剛剛躺下,內心還不能平靜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的人說道,「你知道自己這是什麼行為嗎?」
這句話,宛如小偷偷東西,當場被抓獲一般,小服務員猛地轉過頭來,震驚地看著阮中華,只見他雙目如刀,死死地盯著她,小服務員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是羅立山讓你上我的床嗎?」阮中華問道。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剛剛那個,慫恿她跟床上的男人睡覺的那個人,名字叫做羅立山。
羅立山,聽起來有些耳熟。
「你,你不是喝醉了酒嗎?」小服務員訥訥地問道。
「滾下去!」阮中華眉頭一皺,怒吼一聲。
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竟然也敢質疑自己!
不要臉的東西,難道沒有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不懂得廉恥二字怎麼寫嗎?
如果你不會,那我就教教你!
小服務員嚇了一跳,立刻從床上下去,她背對著阮中華,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就要離開。
「站住。」阮中華冷冷地說道。
打了個哆嗦,小服務員慢慢地轉過頭來,詫異地看著阮中華,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把我的手機給我拿過來。」阮中華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今天晚上,阮中華壓根就沒有醉到斷片的程度,之所以吐了一地,那是要噁心羅立山,讓他趕緊滾蛋。
誰能想到,這個卑鄙的東西,竟然給自己下套!
小服務員的臉龐,漲得通紅,她拿過放在寫字桌上的手機,雙手遞給了阮中華。
打開錄音,阮中華抱著肩膀問道,「他都對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給我解釋清楚,否則的話,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頓了頓之後,他補充了一句,「你非但工作丟了,我保證你以後,在整個江淮市,也找不到工作的。」
這件事兒如果搞不明白,莫說是她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即便是省賓館的總經理,也得去紀委接受調查。
他阮中華就是想要知道,像今天晚上這種事情,究竟只是偶然發生,還是說,這省賓館本就是髒污納垢之處!
聞聽此言,小服務員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我沒有想這麼做,是他忽悠我的。」
「他怎麼跟你說的?」阮中華說著,抓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了一支。
「他說,只要陪你睡一覺,你就會讓我當官。」小服務員可憐兮兮地說道,「他還讓我給你生孩子,說只要生了孩子,你就會娶我當老婆。」
「這個畜生!」阮中華咬著牙齒罵了一句,隨後又問道,「省賓館像這樣的事情,還多不多?」
「我不知道,我剛來沒多長時間。」小服務員說道。
阮中華知道,這小丫頭已經被嚇住了,再繼續逼問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重重咳嗽一聲,「我也不為難你,你可以走了。」
小服務員如蒙大赦一般,轉身匆匆而去。
阮中華嘬了一口煙,心中憤憤然,我還沒上任呢,就給我下套,如果不借著這一次的機會,把江淮好好搞一搞,回頭等我上了任,這個兔崽子,還指不定給我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既然你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了。
想到這裡,他直接將自己跟小服務員的對話,發送到了,修大為的手機上。
明天,老子就要把羅立山給拉下馬!
之所以把這段錄音,給修大為發過去,阮中華有自己的考慮,第一,羅立山是修大為的人,我讓你修大為看看,羅立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第二,以後如果你再想拉攏我,看看你能找出什麼理由來。
把手機丟在了一旁,阮中華抽了一口煙,將菸蒂掐滅在了菸灰缸里,然後下了床,將門反鎖上,他走進洗手間裡,剛剛洗了一把臉,忽然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