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瑜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穿的,是喬紅波給自己買的衣服。6⃞ 9⃞ s⃞ h⃞ u⃞ x⃞ .⃞ c⃞ o⃞ m⃞
她扭頭想要回房間,把衣服換下來,卻被喬紅波一把抓住了胳膊,「您現在不是領導,幹嘛要穿制服呀。」
「就您這炸街的顏值和身段,不展示一下太浪費了。」
周錦瑜眉頭一皺。
這小子瘋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他的領導,怎麼能對自己這麼說話?
看著她錯愕,而又欲言又止的表情,喬紅波笑著說道,「工作上您是我的領導,私下裡咱們是朋友嘛,聽我建議,准沒有錯。」
「誰跟你是朋友!」周錦瑜冷冷地說道,「你就是我的一條狗,這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她轉身而去,
看著她風擺荷葉的步態,喬紅波忽然覺得,這個兇巴巴的女人,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於是,他快步走到周錦瑜的身邊,壓低聲音,「汪汪。」
周錦瑜一愣,吐出兩個字來,「下賤!」
喬紅波嘿嘿一笑,「我既然是條狗,那能不能往主人的懷裡撲?」
「「滾!」周錦瑜罵道。
兩個人出了酒店,找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兩個菜,喬紅波問她要不要喝酒。
「不喝。」周錦瑜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如果西郊工業園那片地,陳鴻飛也想插一腳?」
喬紅波沉思幾秒,「也不一定他親自參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從中撈到不少的油水。」
「跟我的想法一樣。」周錦瑜夾起一棵青菜,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又說道,「看來,你的上策是行不通了。」
喬紅波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如果能找到侯偉明的把柄,你想不想把他搞掉?」
「剷除了這顆毒瘤,才能一勞永逸啊,周書記。」
聞聽此言,周錦瑜沉默了。
之前的時候,她一直以為,喬紅波想要借自己的手,搞掉侯偉明,是為了給吳迪報仇。
但是,通過今天跟他的談話,以及這一次來市委,陳鴻飛的態度,可以斷定,這裡面的貓膩確實不少。
自己雖然不想做什麼名留青史的好官,但是,在自己的任職期間內,絕對要對得起一方百姓。
而自己,也確實小看了喬紅波的格局。
「你的手段,是不是太下作了?」周錦瑜緩緩地說道。
「下作?」喬紅波瞪大了眼睛,「周書記,您剛到清源的第一天晚上,如果不是我救了您,只怕現在,您被侵犯的視頻資料,已經存儲在了侯偉明的電腦里,只要你忤逆他的意思,他就會拿視頻來威脅您。」
「周書記,我想辭職,就是因為。」喬紅波講到這裡,把頭低了下去,「就是因為,您太軟了。」
太軟了?
怎麼可能!
周錦瑜面露尷尬,沉默幾秒,忽然反問道,「你知道那天晚上,想要欺負我的服務員,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喬紅波搖了搖頭。
「省城太平區拘留所。」周錦瑜索性,直接告訴了他一切,「只可惜,沒有審問出有效的信息。」
「我不是太軟,而是因為,我沒有充足的證據而已。」
原來如此!
喬紅波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他雙手捧起面前的水杯,正經八百地說道,「周書記,我敬您一杯。」
周錦瑜冷傲地嘴角,輕輕抽動一下,也端起了水杯,「為什麼敬我?」
「從今以後,我喬紅波肝腦塗地,為您鞠躬盡瘁。」喬紅波義正嚴辭地說道。
「且。」周錦瑜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條小白狗!」
說完,便喝了一口水。
周錦瑜這身穿著,果然夠炸街的。
旁邊幾個醉鬼,不時地瞥向了她。
終於,其中一個光頭,在酒精的作用下,荷爾蒙爆發,他踉踉蹌蹌地來到周錦瑜的面前,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色眯眯地說道,「妹子,陪哥哥喝杯酒怎麼樣?」
「哥給你錢,三千!」
「把你的臭手拿開!」周錦瑜眉頭緊皺,低聲呵斥道。
光頭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眼前頓時一亮,「哎呦呦,還是一顆小辣椒!」
說著,他摸了一把周錦瑜的粉嫩俏臉,然後聞了聞自己的手,「香!」
頓時,那一桌看著他的傢伙們,哈哈大笑起來。
而喬紅波,依舊拿著筷子,默不作聲地吃飯。
仿佛,這一切跟他無關。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態度,讓光頭以為他是個軟蛋,更加肆無忌憚地,繼續在周錦瑜的身上揩油。
他的一隻手,再次摸向了周錦瑜的腰。
終於,周錦瑜怒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揚手給了他一個嘴巴。
「我草,你他媽還敢打我!」光頭說著,一把扯住周錦瑜的頭髮,巴掌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一旁的喬紅波冷不丁地將一根筷子,戳在了他的腰眼上。
光頭吃痛一聲,轉過頭來憤怒地看向喬紅波,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喬紅波抓起面前的菜盤子,直接砸在了他那顆鋥光瓦亮的腦瓜上。
「周姐,你先走!」喬紅波大聲說道。
已經嚇傻的周錦瑜,聞聽此言,立刻向餐館外走去,與此同時,光頭的同夥,立刻撲向了喬紅波。
喬紅波反手抓起椅子,照著沖在最前面的傢伙砸了過去,隨後又抓起桌子上的菜盤子,砸向了其他人。
挨了打的光頭,掄起一把椅子,砸在喬紅波的後背上,喬紅波向前踉蹌幾步,隨後,光頭又將手裡的椅子,拋砸向了喬紅波的後背。
劇烈的疼痛,讓喬紅波的胳膊一時間酸麻無力,而此時,又看到其他人已經撲了上來,喬紅波不敢怠慢,拔腿就跑。
跑出門去之後,看到周錦瑜正站在門口打電話呢,喬紅波衝到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就跑。
後面的那幾個傢伙,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哪裡能追得上?
追了三五百米,也便放棄了。
兩個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周錦瑜忽然厲聲問道,「剛剛我被揩油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制止那個混蛋?」
其實當時的喬紅波,一直在內心中推演,一旦打起來,如何保證自己不吃虧,周錦瑜如何不受傷的。
所以,才沒有貿然出手。
當真正出手的時候,絕對是霹靂手段了。
不過,周錦瑜如此問,喬紅波卻不想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嘿嘿一笑,「你又沒讓我保護你,我以為,你想來一個意外的邂逅呢。」
「但是,他打你,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喬紅波恬不知恥地問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