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祝佑華麗掉坑
侯府人口簡單,府中也清淨,一想到往後就要多好些人,有可能還要鬧出些什麼事,唐陌眉頭輕蹙,「應該要年後才來吧?」
都到了這個月份,還來京城做什麼?
不如好好在家過年,畢竟來了京城想要回家就不容易了。
「誰知道?」
辛安表示她是越來越懶了,上輩子的她多勤快啊,肩膀上擔著侯府內宅的擔子,還得出門應酬,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牛勁,如今明明年輕了那麼多,總不想動彈。
此事唐陌也幫不了忙,他也有他的事要辦,同樣不得消停,想要上進,想要那個爵位,想要人前顯貴,那不得人後受罪?
兩人各自喝了一碗雪梨燕窩才起身慢吞吞的去前院用飯,遠遠瞧著有一種兩人都擺爛的錯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宵禁的時間還沒到,茶樓酒肆依舊熱鬧,被打出來的祝佑尋了家酒樓吃飯,還拉上了兩個說得來的狐朋狗友趙溫和馬騏。
三杯酒下肚就有些微醺,朝著兩位好友大吐苦水,「你們是不知道黃微那悍婦有多兇殘,打我那是下了死手,我若是當初再堅持一下,也不能過這般水深火熱的日子。」
「我要是能娶到她,該多好?」
那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馬騏放下筷子,「那個時候就給你說挺一挺,你又不願意,要我說敢對男人動手,休了就是。」
趙溫附和,「就是該休,咱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很,你家那位太善妒。」
「要我說陶家美人嫁給唐榮就是委屈了,三天兩口的不消停,彈個琴還上綱上線。」
「現在還回了娘家,唐榮實在不懂憐香惜玉,若是嫁給祝三兄弟,那還不得天天都過好日子?」
兩人越說越上頭,祝佑喝著悶酒,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被人這樣對待,他憋屈,都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若是娶了陶怡然日子該過的多快活。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怎會沒用?」
趙溫朝他擠眉弄眼,「去年三公主的賞花宴上,人家對你可是暗送秋波,那模樣定然是心悅你的。」
「如今美人受了委屈,你若上前安慰幾句,美人豈能不投懷送抱?」
馬騏忙下就被湊上前,「趙兄這話在理,咱們都能看出來人家對你有意思。」
被這麼一蠱惑,祝佑也越發堅定陶怡然是心悅他的,再一想她如今的處境心裡就難受。
趙溫和馬騏相視而笑,都是閒的發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祝佑夜會陶怡然,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到時候一定要去看。
等出了酒樓想著還要回去,祝佑心裡越發窩火,兩個倀鬼朋友說不想回去那就不回,京都城的溫柔鄉多了去了,然後就開始推薦各自相好的青樓姑娘。
「那唐世子不是很不錯嘛,怎麼私底下會是這樣,陶家那位姑娘也太可憐了。」
「可不是,被趕回娘家整日以淚洗面,娘家人也不待見她,哎~~~」
有兩人從祝佑三人跟前路過,說的話又剛剛夠三人聽見,祝佑當即就抓住了其中一人,「你們在說什麼?」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兩位路人在連哄帶嚇並且又得了好處的情況下就將陶怡然的『悲慘』境遇說了,什麼不被唐家所喜,在唐家受盡了委屈,唐榮又對她不好,私底下時常罵她,如今在娘家也是處處遭人白眼,眼淚都流了一籮筐。
至於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當然有熟人在陶家當差啊,「聽聞陶姑娘琴藝雙絕,容貌也是一等一的,難得還良善,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這樣的人怎麼遇到這樣的丈夫?」
「丈夫不護著,不就是告訴外人都可以欺負她,哎~~~遇人不淑哇。」
兩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祝佑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現在就見到陶怡然,告訴她別跟唐榮了,他可以保護她。
不經意之間,一本書從其中一人身上掉了下來,《閨中十八式》幾個字就這麼暴露在了幾人眼看,馬騏當即奪過,「什麼東西?」
這人擠眉弄眼的開口,「好東西,這位兄台還沒見過吧,搶手的很啊。」
「據說這裡面的男女可是參照唐家那位世子和陶家美人寫的,看起來欲罷不能,簡直夜不能寐啊。」
那笑容,那笑聲,相當的猥瑣。
祝佑一把搶過去翻看,越看越氣,雖然裡面的人都換了名字,但影射的就是陶怡然,「誰寫的?」
「無憂生。」
「最近剛冒出來的,寫的本子好看的很,一本難求,可惜沒誰見過他,不曉得他到底是誰。」
趙溫和馬騏友對視一眼,眼中全是趣味,一塊銀子拋了出去,「這本子我們買了。」
「哎喲,多謝了。」
得了銀子兩人麻溜跑路,話本子這個可是他們額外加的,效果很不錯嘛,等找到僻靜的地方兩人又偷偷躲起來觀察三人,見三人離開又悄悄尾隨了上去。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宵禁時間到來,街上漸漸冷清,祝佑在趙溫和馬騏的鼓動下摸到了陶家圍牆外,於另外兩人而言,唐榮這種父母眼中的天之驕子實在是可恨,他的妻子越是丟人他們越是開心。
什麼翩翩公子,什麼克己復禮,娶個妻子還不是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
「翻牆進去不好吧?」
祝佑還沒徹底失去理智,「若是被發現非得被打斷腿不可。」
趙溫覺得有點道理,主要是進去也不知道陶怡然住在哪裡,要是這樂子這麼快就結束了,多無趣。
「不如寫封信使點銀子讓人帶進去,說不定陶姑娘知道祝三兄弟這般情真意切定會感動,到時候約個地方相見就是。」
馬騏附和,「就是,方才是咱們替祝兄著急了,要真進去未免唐突佳人,寫信吧,將她約出來。」
祝佑想了想就點了頭,作為好友,趙溫和馬騏當然要給他出主意,等敲定信從哪裡送進去以後三人才勾肩搭背往青樓妓館去了,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見一人從賭坊門口出來,身形頗為眼熟,三人湊上了上去,「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