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兩個倖存者
展鈺提著幾個冒著熱氣的番薯笑著走過來打招呼:「沒想到你們也起的這麼早,吃了嗎?」
「呵…」徐思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展鈺手中的貨幣,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
展鈺微微一怔,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充滿歉意的笑了笑:「怪我怪我,是我考慮不周!」
一邊說著,展鈺一邊將手裡提著的番薯塞到了紀晚晚的手裡:「你們拿著吃,我再去買點,一會我和你們說說怎麼獲取避難所內的貨幣。」
說完,展鈺也沒有排隊,直接就邁著大長腿跑向了打飯處。
也不知他和打飯的人說了些什麼,對方痛痛快快的就又給了他幾個番薯,還順便給了幾個包子。
盯著番薯,徐思明嘴角一抽。
嘖,落魄了,吃上這玩意了……
見徐思明滿眼嫌棄,紀晚晚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手肘:「喂喂喂,末世呢,能有這吃不錯了,你知足吧。」
徐思明一秒幽怨,苦哈哈的接過番薯啃了起來。
正說著,拿到食物的展鈺也過來了。
他將包子塞給了紀晚晚:「紀姑娘,你和徐兄弟先吃,昨天答應你的事我得晚點才能來找你。」
紀晚晚手中捧著熱乎乎的包子:「沒關係,我不急的,你先忙,啊,對了,謝謝你的包子和番薯~」
展鈺赧然一笑:「客氣。」
回到小土屋,紀晚晚將包子和番薯都收進了系統空間,順便拿了兩個麵包出來和徐思明分著吃。
徐思明有點懵:「咋不吃包子和番薯?不吃為什麼要去排隊?」
紀晚晚嘻嘻一笑:「我怕這是人肉包子,還有這番薯,你怎麼知道種番薯的土裡有沒有埋屍體?去排隊是為了顯的不那麼另類,我可沒說排了就一定要吃。」
剛剛還吃了一個番薯的徐思明:「?」
「嘔!!!」
「小晚,我謝謝你,真的!!!」
這一刻,徐思明的幽怨得到了具象化的表現,紀晚晚實在是沒忍住,硬是笑出了聲。
才吃下麵包沒多久,展鈺就來了。
一進門,他就聳了聳鼻子:「紀姑娘,你們屋裡怎麼有股香甜的麵包味?」
剛剛才吃了麵包的兩人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起搖起了頭:「不造啊!可能展兄弟你餓了吧!」
展鈺:「……」
你兩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末了,展鈺按照昨天所說,帶著紀晚晚去見那兩個倖存者,這其中一個就是林長河,另一個則叫彭大成。
根據展鈺的描述,這兩人活著回來後,都成了所長的副手,林長河主要負責繁瑣的內務,彭大成則主要負責打架、抵禦喪屍等外務,兩人分工明確,互不干擾,遇事直接請示所長。
出乎意料的,紀晚晚本以為彭大成會是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可親眼所見眼前那個看起來憨厚老實、不善言辭的年輕男人是彭大成時,紀晚晚大跌眼鏡。
白日裡林長河,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慈悲博愛的模樣,讓人不自覺生出親近之感,想同他多說幾句話。
若非在看到紀晚晚時,林長河的眼中浮現起一絲疑惑與戾氣,紀晚晚恍惚都要以為,昨夜見到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是兩個人。
就這麼短暫的一個對視,紀晚晚知道,林長河已經認出了她。
她也沒打算掩飾,當即衝著林長河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極盡挑釁。
林長河目光幽深,偽善的面容險些破碎,但顯然他的段位不低,陰鷙的神情轉瞬便被和煦的淺笑所取代。
紀晚晚轉身離開,離開前還給了林長河一個輕蔑的眼神。
跟在紀晚晚身邊的展鈺察覺到紀晚晚與林長河之間的暗潮湧動:「紀姑娘是不是和林副手認識?」
紀晚晚搖頭:「不認識,單純看他不順眼而已。」
展鈺:「?」
說著,紀晚晚意味深長的側目看了展鈺一眼:「展兄弟,我剛剛那樣做,會不會害了你?」
展鈺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那你猜,我為什麼要答應帶你來見林長河?」
紀晚晚眼中笑意漸深,絲毫不掩飾她的興趣:「所以,你為什麼這麼希望林長河死?」
「哇…」展鈺意料之中的感慨:「紀姑娘這一針見血的本事真讓人羨慕啊…」
紀晚晚也不謙虛:「過獎過獎,所以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展鈺眼中划過一絲怨恨,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殺人償命。」
雖未細說,但這簡簡單單得四個字已經足夠說明很多。
見識過了昨夜種種,展鈺能說出這樣的話,紀晚晚並不奇怪。
她試探到:「林長河看起來挺和善的,怎麼,他也會殺人嗎?」
展鈺嗤笑一聲,給了紀晚晚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
紀晚晚翁了下嘴角,沒再說話。
看來,展鈺是知道避難所秘密的,可他為什麼一眼就盯上了她和徐思明,他就不怕她們兩把他給賣了嗎?
事實是什麼,紀晚晚猶未可知。
她不再過多的談論關於林長河的事情,以免透露太多的底細。
走在回小土屋的路上,紀晚晚旁敲側擊的問了下果林的事。
按理說,那些屍體埋得這麼淺,上山采果子的人應該很容易發現,可顯然這件事避難所內的這些人並不知情。
展鈺的回答是,後山果林是禁地,只有所長准許的人才有資格上山采果子。
所長說,這些果子很稀有,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因為產量少,所以不單獨進行售賣,僅作為獎勵發放給對避難所做出過貢獻的人。
這樣說的話,那也就合乎情理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這個避難所的所長會不會露面,祂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實力又是如何?
正想著,展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紀姑娘,昨晚你和徐兄弟偷偷上山了吧?」
紀晚晚當然是想也不想的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展鈺嘴角一抽,將目光定格在了紀晚晚的鞋子上。
鞋邊上沾染了後山果林特有的紅泥,紀晚晚垂眸一看,當即喉間一哽,死鴨子嘴硬:「誒,這哪蹭的?你們這避難所環境不行啊,泥巴這麼重。」
展鈺:「……」
正說著,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那人在紀晚晚面前站定,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好,我們所長想見見你和你的朋友,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