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去查看,發現喬榆晚只是緊閉雙眼。
它試探性的提醒道:「主系統發的任務下來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喬榆晚現在宛若一具屍體,聲音毫無波瀾起伏:「不用了。」
「任務做不完的話就明天再做吧,運氣好的話,明天死了就不用做了。」
ok。
狗子確認完畢。
宿主是破大防了。
一牆之隔的沈念清,實在是沒忍住,不厚道的在房間笑出了聲。
翌日一早,清風和煦,陽光明媚。
喬榆晚打著哈欠,頂著倆熊貓眼圈從房屋中走出。
劍修的上課地點都在一起,所以謝淵跟沈念清在喬榆晚門口等了好一會。
今天是去報導的第一天,遲到會讓老師留下深刻印象。
喬榆晚可不想出這個風頭。
靈霄宗授課主要是分戶外和室內,剛入門的弟子都是需要先在室內上理論課。
等需要弟子明白基礎知識後,就轉到室外在自行練習。
喬榆晚剛在蒲團上坐好,今日的授課的真君也剛好踏入殿內。
符玉真君緩步走到上首,負手而立。
單看外貌清朗如玉的面容帶著一股子書生氣的儒雅,實在是很難跟殺伐果斷的劍修聯合在一起。
看著台下一張張求賢如渴的稚嫩面孔,故作嚴肅:「今日是你們在凌霄宗的第一課,在我的課堂上,必須要有紀律,否則再不許來。」
弟子各個點頭如小雞啄米。
符玉真君清緩的聲音不疾不徐:「劍修的最高境界,乃是身為劍,心為劍,才能達到人劍合一。」
「但劍之極境,以靈魂為劍,能有此領悟者,劍道領域之宏偉,同境界內無可匹敵。」
符玉真君一揮手,一本功法懸浮在喬榆晚面前。
靈霄劍法。
「此乃靈霄宗立派之劍法,你們好好研讀。」
符玉真君分發完功法又開始長篇大論。
「劍法……」
喬榆晚由於昨晚沒休息好,平緩的調子一成不變,讓人昏昏欲睡。
「咳咳,咳咳。」
符玉真君嗓子咳的都快冒煙,喬榆晚還是上眼皮下眼皮妖精打架。
最終符玉真君忍不住了。
師可以忍,但是他忍不了了。
突然把聲音提高了八度:「每月有一次考核,月底考核不過關的,會扣學分,學分提前扣完,年度考核自動作廢。」
喬榆晚一下清醒了。
我嘞個掛科啊。
你要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看到眾人突然緊繃的心情,符玉真君滿意的笑了。
越努力集中注意力,喬榆晚越覺得自己在學習上有難言之隱。
扭頭看著沈念清聚精會神的聽課,時不時低頭沉思。
儼然是一副認真聽課的好學生模樣。
喬榆晚不禁感慨,別人上課差不多懂了,自己上課差不多得了。
謝淵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符玉真君提的問題每一個他都能回答正確。
喬榆晚抓了抓頭。
麻了。
鈴鐺聲悠遠綿長。
一上午的折磨終於是結束了。
靈霄宗的上午是理論課,結束後下午的則是實踐課。
鍊氣期的弟子還沒到辟穀的時候,都需要吃飯,靈霄宗也有專門供鍊氣期弟子吃飯的食堂。
乾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喬榆晚連他倆都等不及,率先衝去食堂。
依舊是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等謝淵跟沈念清到的時候,喬榆晚旁邊的空碟子都排了一列。
她十分大方的招呼倆人來一起吃。
謝淵兩輩子也是第一次接觸半妖血統的人族修士,所以能吃是雜交血統的副作用嗎?
那這個副作用還真挺...讓人吃驚的。
沈念清早在之前喬榆晚拉著他買買買的時候,就有幸見識過喬榆晚無與倫比的炫飯能力。
這倆人是淡定自若了。
但是其他人不淡定了!
踏馬的,這是什麼飯量!
於是,風雲令上......
在喬榆晚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形象已經在靈虛宗里熱貼里被人傳閱了好幾百次了。
眾人都知道了丁級新弟子,特別能吃。
不但能吃,還護食。
吃飯旁邊還得帶倆保鏢。
......
狗子看著提劍軟綿綿的喬榆晚,恨鐵不成鋼:「宿主,你倒是認真一點啊!」
下午的實踐課,喬榆晚才知道,劍修第一課,就是不斷的練習揮劍。
喬榆晚累的手臂發顫。
她一下午揮劍千百下,此刻累到在涼亭中。
「難道是我不努力嗎?你也不看看這個劍它多重!」
形上學,不行退學呢。
踏馬的。
她現在就想退學。
修仙好苦好累。
「有沒有什麼能躺著漲修為的辦法啊?」
狗子思緒翻轉:「有道是有,合歡專業,宿主你要轉專業嗎?」
走合歡道徹底被男人捆綁一生嗎?
喬榆晚看著手裡的劍,突然感覺練劍也不是這麼苦了。
狗子知道,宿主這個情況叫: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
是打工人的心路歷程沒錯了。
狗子:「宿主,由於謝淵跟沈念清已經拜入靈霄宗開始走入正途,所以主神給額外給了你個寶箱獎勵。」
「你要打開看看嗎?」
喬榆晚訝異,那個死扣的系統還捨得給她寶箱獎勵?
這怎麼聽著這麼不可置信呢?
喬榆晚口嫌體正直:「打開,打開,快打開。」
裡面只有兩把武器,兩柄長劍。
一柄通身冰藍,劍鞘華麗,威勢逼人。
另一柄則低調多了,黑色的劍鞘暗芒隱隱閃過,紋路精緻,低調奢華。
喲,這是知道自己選了劍修,狗系統這次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美滋滋的從系統空間取出兩把劍。
伸手去摸,劍身質感沉重,一摸就知道最低得是上品靈劍。
她率先拿起那把冰藍色的劍,握住劍柄。
用力一拔,毫無反應。
嗯?
喬榆晚嘴角勾起。
她懂,越是好的劍都越是有脾氣,這兩把劍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騷劍,欲擒故縱是吧?
是不是想讓主人哄哄你?
主人這就狠狠的滿足你。
喬榆晚貼近劍身,狠狠的親了一口劍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劍被親後竟然微微顫動。
喬榆晚覺得自己可能是練劍練傻了,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再次準備拔劍,結果還是紋絲不動。
換了另外一把,還是如此。
喬榆晚氣笑了。
不是,哥們?
什麼意思?
不讓我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