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不能,送上門的小白羊他還能拒之門外不成?
面對武順主動的要求,李斯文心裡都要樂開花,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然:
「當然可以,武姑娘什麼時候想來,就托下人打個招呼,某派人去接你。」
武順簡直被這個回答擊暈,捧著心口連連點頭,呼吸都變得急促:「嗯......都聽侯爺的。」
不知為何,武如意看著都要貼在李斯文身上的姐姐,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應該為姐姐感到開心的才對。
而在這時,別院的側門突然打開。
沙彌打扮的楊難邁了進來,無語的看了眼被家僕堵得水泄不通的正門,他就說,正門怎麼壞了,自己死活推不開。
他環視一周,見到皮青臉腫的一眾世家子臉皮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朝李斯文等人穩步走來。
走近後,雙手合十依次向眾人拜了拜,說道:「李施主,空房已經安排好了,若此間事了,便可以去休息了,齋飯稍後就會送去。」
李斯文應了聲,剛要準備和前來領路的楊難離開,卻又突然止步。
喚來百騎隊正,拜託他將牆角的一眾世家子,統統押到了寺廟正門後的空地上,離幾女暫住的別院不遠不近。
畢竟這處別院只住著幾位女眷,萬一這些二世祖半夜狼性大發,可沒人能阻止。
「對了。」
李斯文跟著百騎一起出來,掃視一圈面前的世家子們,腳步慢慢挨近了百騎隊正:
「今日之事,等將軍上奏給陛下時,記得把這兒的情況說的嚴重點,還有悟真寺的損失,也往大里說。」
他的語調平靜,聲音里卻滿懷自信,他敢肯定,有關今天這事的密折,不出明天一早就會出現在李二陛下的案几上。
畢竟是一群功勳和權貴之後的世家子,又是在佛門清淨之地大鬧一場。
即便沒惹出什麼大亂子,但事關一眾國公,容不得百騎疏忽,知情不報可是大罪。
百騎隊正一陣沉默,他雖然有便宜行事的權利,但向來都是秉公執法,從未有過偏頗。
李斯文這要求雖然不難,動動手的功夫,但......他哪有這膽子矇騙當今陛下,他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嘍嘍,可擔不起陛下知曉後的責罰。
「呃...回侯爺,如實稟奏是某身為百騎的職責所在,還請侯爺莫要為難在下。」
「嘖。」
李斯文無趣的撇撇嘴,看來這是個李君羨調校出來的將士,和李叔同出一轍。
或許在軍中,這隊正和李君羨相仿,會是個摧營拔寨,立下赫赫戰功的猛將,但作為百騎,也和李叔一樣,智商、情商明顯都不夠用。
難怪年紀不小還是個小小的隊正。
「那某簡述一下悟真寺的損失,隊正記下來,之後如實稟奏給陛下,如何?」
沉默片刻,隊正瞥了眼李斯文,恨不得把筆遞給他,你行你上:
「侯爺莫要開玩笑了,萬一陛下怪罪下來,某可擔當不起。」
李斯文鄙夷的看了眼窩囊的百騎隊正,攤開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沒出息!把密折給某,某來!」
隊正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曾隨副統領一同前往芙蓉園,自然見識過藍田侯的書法,只能說別具一格,讓人難以模仿。
就算讓陛下知曉了,密折與實情不符,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
李斯文一入手便摸了出來,密折是和聖旨一個材質,由上號蠶絲製成的綾羅,專供皇家,別人想偽造都無路可走。
他拿起筆左右看了看,硬是沒從空地上看到,有類似石桌石椅的擺設。
便將目光緩緩移到了一眾迷茫的世家子頭上。
「侯爺,讓奴兒來吧。」
跟著大部隊一起前來空地,等接受完世家子的道歉,武順心裡還是一陣恍惚,覺得不現實。
平日裡受了欺負自己都沒地去訴苦,哪裡會被人道歉,這種隆重的待遇還是第一次。
見到恩人的藍田侯左右探尋,似乎再尋找墊子類的事物,武順腦袋一熱,心聲不由脫口而出。
「嘶......」
李斯文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前凸後翹的武順當個軟塌塌的抱枕正好,但哪裡當得了這柔軟綾羅的墊子,這不一筆一個凹陷麼?
「侯爺,奴兒可以用後背的......」武順被看的羞怯,心中美滋滋的展開手臂,大方的展示自己優美的曲線。
「也行吧。」
李斯文也不矜持,兩人相伴走了幾步,到山牆之下,將密折放在了武順身體前傾的背上。
只是......每寫一筆,身下的佳人都會跟著輕呼一聲,身體跟著蕩漾,與身後緊挨的李斯文相撞、分離。
每次相觸武順的俏臉就紅上一份,身體就越是緊繃,對背上筆鋒也越發敏感,輕哼一次比一次嬌嫩,綿長。
這讓山牆另一側,豎起耳朵專心聽牆角的一眾無聊世家子,臉色變得愈發怪異。
不約而同的看向賀蘭越石頭上,那隱隱發綠的破損風帽。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李斯文一邊感嘆著嬌軀的彈性,一邊默念著《定心經》。
良久之後,才艱難的寫完密折,遞給了一旁面不改色的隊正。
而充當案幾的武順,早已是香汗涔涔,等李斯文筆鋒離開後,一下子就軟靠在了他懷中,吐息間香風環繞。
「阿姐,咱們回房吧,不要耽誤藍田侯做正事!」不知道何時前來的武如意,在一旁暗罵著不知廉恥,又有點羨慕的。
焦急看完全過程,就麻利的將軟作一團的姐姐,從李斯文懷中扯了過來。
「侯爺,某看阿姐身體有些不適,就先一步告退了。」在得到李斯文的點頭肯定,武如意腳步飛快的,帶著明顯還依依不捨的武順走出山牆,進了別院。
聽牆角的一眾人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目送臉上潮紅一片的武順離開。
而在眾人忍俊不禁的注視下,賀蘭越石悲痛欲絕,賠了美人又挨毒打,既丟了面子也沒了里子,這是什麼頂級折磨?
一時間,賀蘭越石覺得人生實在沒了指望,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