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兄弟與姐妹
早飯是源稚女準備,尋常無奇的煎荷包蛋、烤麵包與香腸組合,櫻井小暮卻吃得很開心。
或許是櫻井小暮知曉風間琉璃的風評,源稚女作為傳奇牛郎時總是早出晚歸到處沾花惹草,被寵幸的女孩們因能吃到他做的一頓早餐而感到莫大的殊榮。
現在櫻井小暮幾乎每天都能吃到源稚女親手做的早餐,這大概是公車私用?亦或者大廚私用,源稚女每日都要給櫻井小暮上交美味。
奇怪的比喻耶~
清晨,源稚女在玄關與櫻井小暮的吻別後先行離開家,去源氏重工打卡。
源稚女的身份特殊,在源氏重工任何部門中都查不到他的名字,他專門為大家長負責,所謂的打卡不過是在源稚生那裡露一面。
櫻井小暮的工作從一開始與源稚女一樣是清道夫,後來專職為客服小姐姐。
源氏重工,醒神寺。
源稚生獨自一人在醒神寺鑽研茶道,準確來說是摸魚。
蜘蛛切與童子切放置在一旁的刀架上,源稚生很久沒有拔出這兩柄凶刃殺敵嗜血,更多時間放在處理公務和蓋章上面。
經過一年有餘的沉澱,源稚生身為大家長差不多能被打一個及格分。有風魔小太郎先生的輔佐和矢吹櫻秘書的協助,源稚生總歸是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通過考驗。
一旦處理公務變得遊刃有餘,那麼省下來的時間只好用來摸了。
源稚生偶爾會痛斥自己,他怎能向夏沫靠齊呢?
可是摸魚真爽啊,尤其是忙裡偷閒的那種,好比炎炎夏日打完球後喝得第一口冰可樂,人間值得。
源稚女抵達醒神寺,跪坐在源稚生的對面。源稚女見哥哥手中動作不停,投茶、候湯、沖泡、刮沫等一系列步驟做得有模有樣行雲流水,很快一杯熱茶遞上。
源稚女雙手接過,細品了一口,讚嘆道,「哥哥的茶藝又精進了。」
「不方便上陣殺敵,總要找一些其他興趣愛好平衡。風魔小太郎先生說茶道最為養性,平心靜氣。」
說著,源稚生主動聊起了兩人的一抹多。
「繪梨衣今天去上學了。」
「嗯…哥哥擔心她?」
「有,但不多,櫻在繪梨衣的身邊我很放心。」
「而且繪梨衣的變化你也看在眼裡,她的體檢從每周一次改為每月一次,血統與我們一樣的穩定。稚女,我有時會想現在種種是否為一場夢?夢之外的我們已經死了。」
「太過美好的發展反而不敢相信它是真實確切發生在我們身上嗎。」源稚女回應。
源稚生點頭,他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感慨道,「繪梨衣長大了,上次從京城回來在家自學,這次回來主動去高中上學,真不錯。」
源稚女聞言低頭瞅了眼茶盞,好茶。
想了想,源稚女不忍哥哥在圈子之外,莫名的淒涼。日本很看重圈子,要是孤身一人被認為不受歡迎,很容易遭到霸凌,於是源稚女說道。
「夏桑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源稚生歪頭,還好他沒喝茶不然要噴出來。
歐豆豆,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你是不是弄錯人了?
「哥哥伱怎麼看待秘黨審判會的事?」源稚女見歐尼醬臉紅眼神躲閃,真是不爭氣,換了一個話題。
「還能怎麼看,」源稚生好笑道,「該說他們派系鬥爭自毀長城,還是說高瞻遠睹防微杜漸。」
那段視頻源稚生也搞到手,他與夏沫接觸的次數可比元老們多多了,現在回憶之前的相處,源稚生不可能沒有發現一些端倪。
但是心照不宣。
源稚女細品哥哥的話,他發覺源稚生的言下之意,不禁問道。 「哥哥既然懷疑又為何不做防備?」
「怎麼防備?你和繪梨衣經常往她那邊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姓夏。」
源稚生這話頗有怪罪的意味,又有點幽怨。
源稚女默然。
「她不邀請我挺好的。」
「我畢竟是大家長,你和繪梨衣可以離開脫身家族,我不能。」源稚生輕聲道。
「我明白了。」源稚女起身告辭,他還有工作要做,龍窩窩的。
源稚生看著源稚女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似乎許久沒有與她見面了,那夜的談心源稚生始終沒有遺忘,真希望那晚的寧靜平和能夠一直維持下去,友誼如此。
……
源稚女乘車來到一處破舊的公寓,計程車司機對於這位華麗的年輕男人為何來這種地方心生好奇,但沒有多問。
根據情報顯示,源稚女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踩在吱呀作響的腐鏽金屬階梯,源稚女按響二樓某間房門的門鈴,門牌號是013,姓氏為和夏。
門鈴聲響了一陣子,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不在家嗎?源稚女思索。
轉身離去,源稚女踩在下去的階梯正巧迎面遇上兩個上來的小女孩。
這兩個女孩年齡約莫十一二歲,都留著短髮,裙子樸素,洗的很乾淨,也很纖薄。
相對大個子的小女孩右胳膊纏著繃帶,額頭上也綁著紗布,身上一股消毒水味,看來剛從診所回來。
兩個小女孩的長相很像,大概率是雙胞胎,長相可愛,但因為營養缺乏而膚色蒼白。
小個子一點的女孩應該是妹妹,身上沒有傷,她的眼神有些膽怯,與源稚女對視一眼後迅速移開視線,又忍不住好奇的悄悄偷看。
好好看的大哥哥啊。
樓梯很窄,姐姐牽著妹妹的手讓開,讓源稚女先下去。
源稚女卻是轉身走回二樓,姐姐和妹妹彼此看了眼,沒有想太多,跟著上去。
然後她們看到源稚女站在自家的門前。
姐姐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將妹妹護在身後。
「你是誰?!」姐姐大聲質問。
「我?一個收養你們的人。」源稚女和善的笑,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姐姐臉色難看,她根本不認識源稚女,突如其來一個陌生人說是要收養自己和妹妹,比起解脫更多的是不安與恐懼。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搞得?」源稚女問。
「與你無關!」姐姐脾氣很沖。
源稚女笑笑,在姐姐和妹妹的眼中,他的眼睛變成了金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