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夏沫：白月光，誰，我？
尼伯龍根，是一種用鍊金術製造的虛構空間，內部空間折迭、時間停止。
尼伯龍根通常是由龍王級的東西製造的，少數二代種和三代種也能做到。
在混血種的記錄中，只有幻想，沒有人真正去過，因為它是可以移動的，飄忽不定。
夏彌之所以執意來荒山一趟，就是因為她把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之一藏在了這裡，隱藏的尼伯龍根。
芬里厄，同為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的哥哥，因其弱智，反過來把耶夢加得當做姐姐對待。
「所以說，龍王都是雙生子，混血種們以為四大君主，實際上有八個？」
夏沫一邊給芬里厄餵薯片，一邊聽大耶老師的講課。
夏彌站在夏沫和芬里厄對面，仿佛後兩人才是姐弟，心裡酸楚。
傻子容易被騙，不知誰對你好，小恩小惠就被拐賣了。夏彌心裡碎碎念。
她經過三次深呼吸，調整心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干起正事，和夏沫這個「失憶」的純血龍類科普常識。
「沒錯，是有八個，但這不代表龍族整體實力有所增強，你看芬里厄就知道了，每一位龍王都要忍受一種缺陷。」
「舉個例子，兩位青銅與火之王，分別是諾頓與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力量要比哥哥強大，可他太懦弱了，衝鋒陷陣是諾頓做得事。」
夏沫聞言，點點頭，表示她聽懂了。
以此推類，夏沫猜測大耶老師的缺陷是…戲精和捧哏算嗎？
不不，這放在一個妖精似的美少女身上反而是項優點。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夏彌又好看又逗。
果然缺點是太弱了吧。
夏沫在芬里厄身上感受到些許的壓力，不是因為體型上，而是對方蘊含的澎湃洶湧的力量。
之前沒有參照物，遇到的混血種和鐮鼬女皇又太垃圾了，現在有了芬里厄作對比，夏沫承認夏彌能把她吊著打。
但…大概是「我弱是因為我才三代種菜有菜的道理，您可是高貴的初代種，就這麼點力氣沒吃飯嗎」的樣子？
夏沫扭頭看了眼安靜吃零食的芬里厄，腦海浮現一行字。
專屬任務［種族天性］：飲下成熟期的巨龍的逆鱗血，從三代種成長期迅速躍升為成熟期。龍王芬里厄的逆鱗血效果更強，蛻變為次代種成熟期。
夏沫無視了，她有自己的底線，不至於謀害一個傻子，而且好不容易與夏彌取得的信任也會蕩然無存。
「我有個疑問，」夏沫問，「芬里厄沒有辦法出來嗎？像你一樣變成人類模樣。」
「他的智力有缺陷，空有力量，卻不會使用，再者芬里厄是我的底牌，不到關鍵時刻不能拿出來。」夏彌搖搖頭。
若沒有芬里厄，夏彌還真不敢一個人來奧丁所在的榕城。
夏彌當著芬里厄的面，對他評頭論足。
芬里厄沉浸在薯片的美味當中，不以為意，他隱隱聽到姐姐需要他，這就夠了。
夏沫一副深受殊榮的表情，綠茶的驚喜道。
「把底牌告訴我了誒，那夏彌伱是把我當做自己人了嗎？好開心。」
「呵呵。」
「咳咳，說起來，夏彌你是北京人吧，為什麼來榕城？」
夏彌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一個名字。
「奧丁。」
「我來榕城是為了調查奧丁。」
她觀察夏沫的神情，發現這傢伙露出一抹疑惑。
「北歐神話里的那位嗎？你說過龍族的歷史隱藏在神話中，我特意查了查世界各地的史詩，奧丁、耶夢加得與芬里厄都在同一體系，最後還是芬里厄把奧丁給吞了呢。」
「奧丁的確是神話里的那位，但也是隱藏真實身份。」
「對了，耶夢加得只是我最有代表性的名字，我在歷史上留下諸多傳說。」夏彌驕傲挺胸。
「比如？」
「保密。」夏彌雙臂打叉，吐了吐舌頭，狡黠道，想看夏沫急急急的神色。
「為什麼？」夏沫不解，想了想，不懷好意道，「你該不會是什麼臭名昭著的角色吧？」
「怎麼可能！」夏彌嗔怒，她哼了一聲，解釋真正原因。
「歷史記載經過一代代相傳，時間久遠，加上各個王朝的修改，就跟同人小說似的。」
「有很多可惡的史學家亂寫一通，正史在我看來也是野史！」夏彌氣憤。
「理解。野史不夠野，就剩下史了。」夏沫認同道。
「別說這種污穢的詞，和你白月光人設不符哦，男生們的夢中情人會幻滅的。」夏彌說，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賤賤的。
「白月光？我什麼時候成白月光了？」夏沫歪歪頭。
白月光這個詞，最早出處是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後來在電視劇《延禧攻略》中火出圈。
大耶老師可是博古通今、學富五車，提前化用了白月光，沒什麼問題。
夏彌見夏沫get到白月光的含義，欣慰點頭，而後笑盈盈道。
「你不是要去上學了嘛，像你這麼懶散，怎麼吸引人類的注意力了？要想出名就必須立人設。」
「人設方面我都替你想好了，沒有人比我更懂立人設！」
「你從小體弱多病，在家中自學，現在身體健康些，想去學校和同齡人一塊上學。病弱、蒼白，像是小兔子一樣惹人憐愛，肯定會激起愚蠢人類的保護欲。」
「你什麼時候想好的？」
「在你和芬里厄勾搭上的時候。」
「你不是妥妥的報復嗎？」
「沒有。」夏彌即答。
「說到底，我為什麼要備受矚目？咱們不應該低調些嗎？」
「這就要涉及我來仕蘭中學的目的，那裡有一個學生，他曾經去過一趟奧丁的尼伯龍根，活著回來，帶有奧丁烙印。帶有這份印記的人，遲早會與奧丁再次見面。」
「所以你想色誘那個學生？他是個男生？」夏沫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個詞。
夏彌不理解夏沫的腦迴路，有些惱怒，什麼叫色誘，拉低身份，瞅著夏沫花容月貌，冷笑道。
「現在要色誘的人，是你，夏沫小姐。」
「我拒絕。」
「拒絕無效。」夏彌雙臂打叉，「我是你的上司，你必須聽我的。」
「哪有上司不發員工工資的，小心跳槽。」夏沫幽幽的說。
「這個好說，尼伯龍根是我的收藏寶庫，你挑一把趁手的武器，就當作你走出新手村的村好劍吧。」夏彌大氣道。
「通常手持村好劍的人都是要去屠龍救公主的，小心我背刺你。」夏沫吐槽一句，轉身去芬里厄周邊的一堆亮閃閃的小山那塊找有用的東西。
從一開始，芬里厄就在充當背景板，他聽不懂姐姐和夏沫的談話，太高深了，只有喊道他名字的時候，芬里厄才警覺的豎起耳朵，其餘時間慢慢品嘗各種零食，最愛的還是名叫薯片的食物。
夏彌看著貪吃的芬里厄，露出「有此兒我當何享晚年」的愁容，向他走去。
芬里厄注意到後，猙獰縱橫的臉卻是憨厚，用爪子小心翼翼的撕開最後一包薯片，「姐姐，給你吃。」
夏彌：……
「你吃吧，姐姐不餓。」
「哦。」
夏彌看了眼挑挑揀揀的夏沫，又看向芬里厄，未來的大災難就要來臨，我方一個蠢哥哥，一個不太聽話沒有危機感的手下，夏彌感覺心累。
「哥哥，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夏彌在心裡小聲道。
客戶碰到的是飛出去的鐮鼬女皇，因為夏彌許久沒看她，所以芬里爾派鐮鼬女皇去找，結果剛出去就和人撞上。
其實夏彌向夏沫隱瞞了一件事。
龍王可以克服缺陷，那就是將自己的兄弟姐妹吞掉，進化為完全體。
夏彌沒說，是因為沒有必要…她不會這樣做的。
另一邊，夏沫發現一把劍，腦海浮現一行字。
［瑪爾斯之劍，鍊金武器，主人阿提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