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夏沫：別搶我人頭
公安人員駕駛快艇來到［五一］號附近，提醒要回去了，這鬼天氣不適合打撈屍體，容易把自己搞成其中一員。
老話說，水鬼出沒常伴隨霧霾，他們喜歡悄悄地把漁夫拽進水裡溺死。
昂熱表示馬上就返航，告別公安人員後，他快步進入船艙，通知眾人拿起武器，給槍上膛，打開保險，準備戰鬥。
在此之前，夏彌偷偷拽了拽夏沫的泳裙，示意她下面有動靜。
夏沫閉上眼睛，果然感知到有什麼玩意兒在往他們這裡靠近。
心跳聲驟然加速，像是被摁上起搏器，又堪比迴光返照，每一次跳動預示著降臨，發生什麼事了？
總而言之，龍要醒來了。
昂熱將早已組裝完畢的毛瑟98K丟給葉勝，後者在槍械課程上拿到A級，配合言靈真空之蛇能夠起到探索領域、一擊必殺效果。
葉勝愣了一下，他和酒德亞紀只是B級血統，沒有察覺到危險悄然而至。
但船艙的搖晃、海浪卷涌不需要血統就能體會到。
楚子航緊隨昂熱感知到幾股狂暴邪惡的氣息漸漸的包圍了這艘快艇。
這讓少年想起了那群圍剿邁巴赫的死侍，當初他怕的要死，而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楚子航迫不及待的要殺死這群非人的怪物，用它們的血洗去心中的愧疚。
殺胚屬性初見端倪。
茫茫的大霧，沒有移動的［五一］號漸漸消失，隱沒了身形。
夏沫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魚腸劍，這是把樸素而綻放寒光的匕首，夏沫對外解釋是殺死亡命之徒的戰利品。
［歸於寧靜］：8/10
正好缺少兩個人頭。
霧漸漸的擴散到船艙內，潮濕冰涼，帶著一股海的腥味，裡面的人各個點亮黃金瞳，迅速換上作戰服。
外面傳來浪潮的迴響。
突然間。
咚。
有什麼東西跳上甲板。
夏沫看去，與三雙斑駁的金色的獸瞳對視。
「嘶——！！」
古怪的叫聲，妖冶中透著一股蠻荒。
體型高大的怪物在霧裡橫衝直撞，眨眼間撞碎玻璃，衝進船艙。
迎接它的是接連的槍火。
「砰砰砰——！」
楚子航神色猙獰，他是第一次對活物開槍，但他也知道，對方是怪物，那麼…
怪物就是用來殺死的！
水銀子彈射入怪物的肌肉，卡在裡面，迸發出數千滴汞液，與霧氣融為一體，變為銀灰色，腐蝕怪物的骨血。
怪物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音聽起來與打雷似的。
夏沫和昂熱兩個殺胚率先衝上前，看清怪物模樣。
樣貌與其說是人形河童，不如說是傳說中的夜叉，牙森列戟，目閃雙燈。
夏沫連呈生死玄奧之相的龍王芬里厄都見過，自然不被夜叉驚到。
一手格洛克17，一手魚腸。
「砰——」
龍的視力與手腕的牢穩，令夏沫一槍射入夜叉的眼睛裡，水銀霧給它做一個顱腔SPA。
［歸於寧靜］：9/10
另一隻夜叉忍受皮膚的潰爛，高抬魚叉揮舞，魚叉奪命，閃電般刺向夏沫。
夏沫手指握住格洛克17的扳機，正要射出，下一刻昂熱空間跳躍般出現在夜叉的身後，捂住對方獠牙嘴巴，折刀封喉，還不過癮似的，又戳了幾次心臟位置。
夏沫的瞳孔地震，她竟然看不清昂熱的動作，如果昂熱有意對付她，豈不是沒有反抗的機會？
混血種的身體素質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那麼只能是言靈效果。
經過大耶老師補課，夏沫也不是「純真」女孩，猜測是序列84的時間零。
言靈，在戰場上能夠起到力挽狂瀾、決定生死的作用。
夏沫有些好奇，她的言靈會是什麼？
如果是垃圾的鐮鼬，乾脆回爐重造。
剩下的一頭夜叉不羈的面孔流露出一絲茫然，不是，我隊友呢？
「轟——」
呈半跪姿勢，葉勝一槍爆掉夜叉的腦袋。
昂熱處走到海面，水銀霧對人體也有害，他和夏沫都是戴上防護面罩，穿上一層薄薄起到防護作用的作戰衣。
折刀婉轉，昂熱割破自己的手臂，任由鮮血流入咆哮的海面。
「我想夜叉不止這幾頭，用我的血來引誘，它們需要血統很高的牲祭來喚醒它們的主人。」昂熱扭頭向夏沫解釋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弱小無助的學生呢？你要逞英雄也不能把我們置於險境啊。」夏沫說。
她看了眼倒下的夜叉，眼神中帶有遺憾的神情。
搶人頭可以，那一定是我。
被搶人頭，討厭。
昂熱知道夏沫在開玩笑，她是自個兒衝出船艙，壓根不用指揮。
「這就是卡塞爾學院的宗旨，永遠站在屠龍的第一線。」昂熱輕聲說。
夏沫不語，她看向被霧海籠罩的大海，耳旁傳來海潮的唰唰、白鷗的尖叫、巨大生物的心臟搏動。
昂熱喊酒德亞紀開船，他們要在岸邊阻擊，留在海上限制行動，會成活靶子。
水上快艇移動，夏沫、楚子航和葉勝留守在甲板，對如影隨形跟在［五一］號後面的水下黑影射擊，昂熱警惕四面八方。
夏彌是新人，她留在船艙，看似保護開船的酒德亞紀的安全，實則也是對她的保護。
夏彌需要被人照顧，耶夢加得可不需要。
她緊皺著眉，以龍王級別的感知力深入海面之下，卻沒有發現三代種的繭化地，怎麼回事？
難道…
想到一種可能性，夏彌立刻衝出船艙，她盯著晃動的海平面，黃金瞳洞察如火。
「夏彌，你怎麼跑出來了？」夏沫快速靠近，低聲道。
「尼伯龍根，」夏彌低聲道，「龍的繭就藏在尼伯龍根，海面就是大門。」
「什麼意思？」夏沫露出了純真的表情。
夏彌正要解釋，一位游出水面的大夜叉它施展言靈，召喚驚濤駭浪，將［五一］號掀翻，夏沫他們跌入海里。
……
海霧已經擴散到沙灘，成了迷宮，彼此看不見
留下的人點燃了黃金瞳，有些人還向周邊的人吹口哨，示意哥們伱也是來屠龍的嗎？夥計，咱們要開始了。
路明非、陳雯雯、蘇曉檣三人找不到工作人員。
路明非眼看大霧嚴重影響了視野，聽到吹口哨的聲音，心裡說著爛話，什麼兩岸猿聲啼不住。
「陳雯雯，再找下去也不是…」路明非說。
陳雯雯漫不經心的聽著，忽然身邊經過一個人，奔跑著，往大海方向跑去。
「趙孟華！」
路明非和蘇曉檣也看到了。
「回來！回來！」路明非大喊。
趙孟華不知抽什麼瘋，非得往危險洶湧的大海，他是屬海燕的嗎？
陳雯雯沒有想太多，小細腿邁開腳步。
路明非連忙追過去。
蘇曉檣看三人都不要命了，氣的直呲牙，一跺腳，聽天由命的追她的怨種同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