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解毒
廿迦還是來晚了一步,他突破重重圍困找到楚玉所在的牢房時,楚玉身上掛著破碎的襤褸衣不蔽體,白皙的胴體上多處傷痕且伴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紅腫,看起來可憐至極……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士兵哆嗦著提起褲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當然認不得廿迦,自認為好心地從口袋裡掏出幾個乾淨的魚膘:「記得戴上這個小兄弟,不然容易得病。」
廿迦一言未發眼神寒冷,淡定自若地接過魚膘,在碰到對方的手時突然使力一把拉過掐住他的脖子。
「唔!!」
只聽清脆的「咔嚓」一聲,士兵來不及反應便在無聲中憤然地結束了生命。
環視周圍確定一個人也沒了之後廿迦走進沒有門鎖的牢房,他解開身上的衣服包裹住楚玉暴露在外的身體,然後用手扒開地上的枯草和灰塵,將楚玉抱起放在整理出的一片乾淨的空地上。
「廿迦來遲了,公主恕罪。」
楚玉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在藥物作用下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燥熱難耐,緊咬著下唇額間薄汗淋漓,原始的欲望促使她本能地向荷爾蒙發散的方向摸去……
「公主……」廿迦制止了她不安分的手。
楚玉眼神迷離:「你來做什麼?看本公主笑話嗎?」
「不是,廿迦沒有。」廿迦慌忙低下了頭。
「如若不是,那便是像那些人一樣了。」楚玉笑得悽然,挑逗似的輕輕捏住他的下巴,使兩個人的唇距離十分之近。「你早就想和我做那種事了對吧,如今本公主肯給你一個機會,你可得抓緊了……」
楚玉主動吻了上去,雙唇接觸的那一瞬間廿迦好似觸電一般,身體僵硬不堪大腦空白一片。
她嘴裡一邊說著挑逗輕浮的話語,這對廿迦來說不管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帶來不小的刺激。昔日美麗堅貞的女人如今變得這般欲求不滿,他心裡說不出的落差和難過。
他曾經愛慕過的那個高貴冷艷的公主在這一刻被殘忍抹殺,連著他的心也一起被殺死了。
「你中毒了,我帶你回去治療。」
楚玉脖頸間的熱汗越來越多,就連說話的氣息都熱了起來。「媚歡的毒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無藥可解,你要真想為我解毒,那就拿出你當男人的本事來,成全我。」
廿迦的瞳孔猛然驟縮,似乎有什麼東西不費餘力地撬動了他的心。「就算是要那樣,也不能是在這裡……走,我帶你回去。」
他抱著她回到了玉禾院,他很仔細,一路上有意躲避來來往往的人,又好在是黑夜,身影隱匿在黑色里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即便玉禾院的住者並不受魏王府主子的待見,但好歹是蘇家,衣食住行上從不會虧待楚玉。就連那張款式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木床,那也是上好的梨花木雕刻而成,更不用說上面鋪著的暖和輕薄的鶴絨錦緞,其價值昂貴連宮中的娘娘都難求一匹。
楚玉被輕輕放在上面,覺著酸痛的身體都跟著緩和了許多。
任由身上克制而又狂暴的男人將自己反覆折騰,楚玉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很快掌握了對方的律動和癖好,猶如靈活妖嬈的蛇盤上了他的腰肢,主動迎合。
她已經忘記撕裂疼痛的感覺,只記得自己昏死了又清醒過來,清醒了又昏死過去,反覆如此,飄飄欲仙。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的是同樣沉睡的廿迦。
她驚慌,更多的是覺得噁心至極,楚玉氣憤得一巴掌甩在廿迦臉上:「你個狗奴才,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廿迦被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扇得睡意全無,他捂著臉支支吾吾,隨即連滾帶爬地撿起地上七零八亂的衣服穿上。「公主息怒。」
「我可是魏王的女人,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居然輕薄我!」楚玉感到自己身體快要散架了一般,看來昨晚沒少折騰,一想到這裡,她火氣更大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了斷,第二,滾回高昌。」
「我什麼都不選。」
楚玉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你敢忤逆我?」
「如若廿迦不在身邊,誰來保護公主?讓我留下吧,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楚玉好笑似的看著廿迦,那表情仿佛在嘲諷:「你以為不說出去就萬無一失了嗎?魏王不是傻子,他身邊那個許如卿更不是善茬,如若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你若現在趕回高昌,我寫信給父皇你仍能繼續當你的西涼先鋒,可若你執意繼續跟著我,日後多的是驚心受怕……你真的考慮仔細了嗎?」
廿迦聽後心中鼓起勇氣,從背後抱住了楚玉:「我不怕,只要能跟隨公主左右,廿迦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楚玉咬了咬唇,身後傳來的溫熱感讓她短暫地產生了依賴的感覺,她眼波流轉終是沒說什麼。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府里正沸沸揚揚的流傳著楚玉懷孕的消息。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側妃這是有喜了。」
聞言蘇熠宸的喉結動了動,眸色深沉了幾分:「你說她懷孕了?」
「是,腹中胎兒雖然尚未足月,但下官對這方面的診斷十分有把握,側妃是喜脈無疑。」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老御醫顫顫巍巍走到蘇熠宸身前鞠了一禮後退下了。
蘇熠宸雙目失焦似在思考,他招手示意玄冥,俯身在他耳邊交代了什麼。
待所有人退下後,楚玉才敢鼓起勇氣看向他,眼神裡帶著對他的恐懼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王爺,你聽到了嗎,我有了你的骨肉,他是蘇家的血脈。」
她溫柔的撫摸著酸疼的小腹,好些天過去了還是很不舒服。
蘇熠宸看向楚玉的雙眸里沒有絲毫動容,只有無盡的冷漠,「你沒有資格懷我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何況他還是你的骨血,你真的忍心?」
「你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你怎麼肯定那孽種就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