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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比新冠更可怕的疫情

2024-11-04 16:59:19 作者: 我要吃草莓蛋糕
  第243章 比新冠更可怕的疫情

  針灸結束。

  王孟德罕見的說了『大話』。

  「爺爺,針灸配合著虎骨酒,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後,您的風濕病,就能痊癒了。」

  他的信心來源,除了對自己針灸技術的自信以外,還有就是虎骨酒的加持了。

  雙管齊下,治好風濕病,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不是太難的事情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如果沒有虎骨酒配合,憑他現在的針灸技術,對風濕病,也只能起到短暫時間的作用。

  當然,這個時間,是按月來算的。

  「真的?」

  何有餘驚喜的問道。

  他滿臉的不敢相信,生怕是聽錯了。

  自從二十年前的了這個病之後,他就飽受病痛的折磨。

  特別是颳風下雨變天的那幾天,更是痛不欲生。

  一度,他以為這個病,是對他年輕時候過於放蕩的懲罰。

  直到幾年前,這個孫女婿,幫他用針灸治療,他才算是沒有痛苦了。

  雖然沒有除根,但持續針灸下去,每一次治療之後,很長時間內,基本上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爺爺,當然是真的,這個虎骨酒,您要按時按量的喝,我這段時間,每七天過來給您針灸。

  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差不多了,最多再加一個月。」

  王孟德笑著說道。

  「太好了,如果能把風濕病徹底的治好,讓我少活一年都行。」

  何有餘激動的說道。

  他毫不猶豫的願意用壽命換取健康,可見之前病痛對他的折磨有多厲害。

  又聊了幾句。

  何勝文和何勝武哥倆,從外邊回來了。

  「姐夫!」

  兩個人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

  特別是何勝武,更是麻利的給他在搪瓷缸里添了點熱水。

  「勝武,這段時間,在單位怎麼樣?」

  王孟德端起搪瓷缸,小口的喝了一下,然後笑著問道。

  「姐夫,我在單位里,跟著一個師父學修車呢。

  這個師父對我非常的好,也願意教我修車的技術,有不懂的地方,他就不厭其煩的給我講解,還讓我親自上手。」

  提起在單位的情況,何勝武就神采飛揚的說道。

  有了代博濤的關係,再加上他自己非常的機靈,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特別是給他找的師父,不僅脾氣好,性格好,還願意教他技術。

  不敢說傾囊相授,但一般的汽車原理、修車小技巧、注意事項等等,都一股腦的告訴他。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對汽車有了一些熟悉,比其他學徒工,可是快了一兩年,甚至有的三年裡,都不一定有他學的多。

  而且,汽車班裡的其他同事,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了他的背景。

  了解了他是單位領導親自安排進來的,所以,對他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是客客氣氣的。


  「那就好,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說,我私下裡去找代大哥聊。」

  王孟德見小舅子在單位確實混的還不錯,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不過想來也是,代博濤可是他們單位的一把手,再加上是部隊出身,身後又有過硬的關係和一幫戰友互相扶持。

  可以說,他的一句話,在單位里,絕對好使。

  「嗯,姐夫,我知道了。」

  何勝武乖巧的答應道。

  過了一會兒,沒有在老何家吃午飯,回到家裡。

  冉小梅正在中院忙碌的洗著衣服,看到他回來了,便吩咐道:

  「孟德,正好你回來了,趁著沒啥事,帶著援朝和衛國他們去澡堂子裡洗個澡。

  這幾個傢伙,已經有半個月沒洗澡了,再不去洗澡,身上的灰就要往下掉了。」

  進入秋冬季以後,因為天氣比較冷,家裡又沒有淋浴和暖氣,家裡的大人和孩子,都不能像夏天那樣在家裡洗澡了。

  只能隔一段時間,去附近的澡堂子裡泡一個熱水澡。

  有的人家勤快,一周或者半個月去一次,有的人家邋遢,可能一個冬天,也就去兩三次。

  不少孩子的身上,都積攢著一層灰垢,以及雪皮,用手一撓,嘩嘩的往下掉。

  「媽,我這就叫他們。」

  王孟德也已經一周沒去泡澡了,早就感覺渾身不得勁。

  南鑼鼓巷胡同口不遠處,就有一家澡堂子。

  五六年之前,屬於私人所有,等公私合營後,原來的老闆,年齡也大了,就帶著一筆錢和老婆孩子一起,回了鄉下老家,徹底的退出了。

  領著兩個弟弟和兩個兒子,五個人,很快就到了澡堂子門前。

  在窗口交了澡票,然後拿著香皂和毛巾,就進了浴池。

  舒服的躺在最燙的池子裡,王孟德長吁了一口氣,他的身邊,四個小傢伙,也有樣學樣。

  泡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才慢慢的起身。

  不是他不想泡了,而是該輪到他們幾個搓澡了。

  過了大概半小時,王援朝他們終於搓完了,一個兩個身上通紅通紅的,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

  等他躺在那裡,搓澡的師傅拿著絲瓜瓤,開始用力的搓起來。

  十來分鐘後,他才一身酸爽、輕鬆的起身。

  每次搓完澡,就感覺身上仿佛輕了好幾斤一樣。

  外間。

  是個大通鋪,放著十來張床和幾排長條椅,除了供大家穿衣服用以外,還能躺在上邊休息休息。

  點了一壺茉莉花茶,五個人,四仰八叉的擠在兩張床上。

  王孟德一邊喝著茶,一邊聽眾人吹牛聊天。

  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才懶洋洋的,慢慢的穿著衣服,準備回家吃飯。

  這時。

  旁邊的一個小男孩,突然噴射性的嘔吐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抱著腦袋,痛苦的在床上打滾。

  小男孩的爸爸,明顯沒料到這種狀況,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屋裡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連忙關心的圍過來。

  「這是突發疾病,快送去醫院。」

  「哎呀,這裡離醫院不近,我有自行車,我帶著你們過去。」

  「小張,快給你兒子穿衣服,咱們要快一點。」

  眾人見到哪個小男孩在床上滾來滾去,口中不停的哎呦,便七嘴八舌的催促道。

  那個叫小張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聽了大家的話,才如夢初醒,連忙手忙腳亂的給兒子穿衣服。    王孟德眼尖,隱約看到哪個小男孩身上,有一小片的淤血斑,心中就是一沉。

  他顧不上穿衣服,跳下床,撥開人群,來到近前,口中大聲的說道:「大家讓一讓,我是大夫。讓我看看。」

  本來有幾個人被他扒拉的差點歪倒,心裡起了怒意,聽說他是大夫,也都消了氣。

  「大夫,你快看看,我感覺這孩子病的厲害。」

  「是啊,又吐身上又燙,估計是得了什麼急病,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要出事了。」

  「大夫,您快給我兒子看看。」

  小張也猶如見了救星一樣,一臉哀求的說道。

  王孟德沒有搭理他,而是快速的進行了查體,接著又候起了脈。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情況有些不太妙呀!

  經過他的診斷,這個小男孩,很明顯是得了流腦。

  流腦是由腦膜炎雙球菌感染引起的化膿性腦膜炎,是冬、春季常見的急性傳染病,主要通過呼吸道飛沫傳播。

  這個病,和56年在京城流行的乙腦傳染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疾病。

  它們之間的區別在於病原體不同、發病部位不同、傳播途徑不同。

  而且,流腦的傳染性和致死率,比乙腦更厲害,也更高。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年代,流腦,可是比後世那場全球流行的疫情還可怕。

  這個病有明顯的季節性,多發生在十一月至次年五月,三到四月為最高峰。

  主要通過呼吸道飛沫傳播和密切接觸傳播,好發於十五歲以下兒童,尤其是六個月至兩歲的嬰幼兒。

  還有發病急,進展快的特點,發病後24小時可進展至死亡,暴髮型如不及時治療6-24小時內即可危及生命。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病的治療黃金期,是以小時來計算的。

  據統計,每次流行起來,發病率為萬分之四十幾,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每一百個發病的人里,就會有五六個人治不好。

  況且,所謂治好的那些人里,還會有大量攜帶後遺症的人群。

  這些人,五分之一的會留有嚴重的肢體和組織的傷殘。

  三分之一左右,終生伴有和神經系統損害有關的智力、視力、聽力、運動能力、感知能力等後遺症。

  所以,這個病非常的可怕,在醫療不發達的年代,可謂是談之色變。

  王孟德在中醫研究院裡,看到過一篇文獻,上邊詳細的介紹了前些年,國內爆發流腦的情況。

  那些數據,可謂是觸目驚心,完全不亞於一場大型的戰爭損傷的人數。


  更嚴重的是,那一次,流腦整整肆虐了兩年多的時間。

  那段時間裡,各地可謂是人心惶惶,對生產和生活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還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最終,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有效地控制了流腦的蔓延。

  小張見他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心裡就一咯噔,他忐忑不安的小聲問道:

  「大夫,我兒子啥問題,嚴重不嚴重?」

  「噢,問題不大,不過這種病,需要去醫院治療。

  我先給他扎幾針,減輕一下他的痛苦,然後再跟你一起去醫院。」

  王孟德小聲的安慰道。

  他可不敢說出實情,不然這個男子,恐怕要崩潰了。

  何況,周邊還有這麼多的人,要是說出來是得了流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會造成恐慌。

  說到這裡,他轉身穿好衣服,然後吩咐兩個弟弟帶著王元勛和王元第先回家。

  然後假裝從兜里掏出一個布袋,又從裡邊拿出幾根針來。

  接著,隨手朝著幾個穴位扎了下去。

  很快,小男孩就沒有那麼難受了,他鬆開抱著頭的雙手,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發呆。

  「這麼快就見效了,太厲害了。」

  周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驚嘆道。

  「呵呵,你還不知道吧,剛才下針的這個大夫,叫王孟德。」

  他的身邊,另一個人很明顯是認出王孟德了,便給他介紹了起來。

  「原來他就是王孟德呀,怪不得我一開始見到他,就覺得有些面熟。

  既然有他在,那這個小孩子的病,肯定沒問題了。」

  那個男子恍然大悟道。

  他雖然沒見過,但也聽過這個名字,在報紙上也看到過照片。

  知道在南鑼鼓巷,有一名醫術非常高超的年輕大夫。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真人了。

  廣安門醫院。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各個科室還是有值班的大夫在。

  聽了王孟德的簡單訴說,值班的大夫,和匆忙趕來的區衛生防疫站工作人員,都臉色大變。

  「王大夫,在我出發的時候,我們領導已經得到了消息,他應該在來的路上。」

  區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一臉沉重的說道。

  「嗯,我也已經通知了我們院長,他應該也快到了。

  不過這個孩子,可不能耽誤,需要儘快的治療。」

  王孟德快速的說道。

  救人如救火,他可不能讓病人乾等著。

  說完,他就指揮值班的醫護人員,把小男孩推到診室里。

  診室里。

  王孟德一邊觀察著小男孩的病情,一邊在心裡琢磨著。

  對於流腦這種流行性傳染病,這個年代,一般都用西藥磺胺類藥物進行治療。

  這種藥,也大大的降低了流腦的死亡率。


  但缺點也很明顯,就是還有少部分患者,吃了後,完全不起效。

  以及不少的患者,雖然服藥後,沒有性命之憂,但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而中醫對於流腦的治療,暫時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先給患者用磺胺嘧啶,然後我再看一副中藥,等下一起熬給他喝。」

  想了想,王孟德準備暫時先用中西醫結合的辦法進行治療。

  等魯院長和幾個副院長到了之後,那個小男孩,已經吃完了藥,昏睡過去了。

  「王孟德同志,真的是流腦?」

  大冷的天,魯院長額頭居然都開始冒汗了,可見他來的有多急。

  其他幾個副院長,也都氣喘吁吁的樣子,同樣緊張的盯著他。

  「院長,我已經確診了。」

  王孟德小聲的說道。

  「哎呀,這就麻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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