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一尊石人,破了這個陣法。
當然,後果就是他要承受九尊石人的一擊。
他扛住了,同時藉助那股洶湧的罡氣,把自己直接震飛了出去,脫離了九尊石人的陣法範圍,來到大殿之外!
果然,九尊石人一動不動,沒有在對季無常出手。
就在這時,遠處兩道身影浮現出來,身上都有著強大的氣息。
這兩人,一個正是常婷婷。
至於另一個,同樣是一名天象境二重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多歲。
這個男子看向常婷婷的目光之中,明顯帶有一絲愛意,但常婷婷卻不理會他。
這個男子名叫翟新望,乃是常婷婷原來的道侶,不過兩人早已分開很多年。
沒有想到,這次秘境之行,竟然能夠再次遇到。
「季無常,我看你往哪裡逃?」
常婷婷一看到季無常,眼中的殺機瞬間猶如實質。
她對季無常的恨意滔天,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幾位後輩,竟然全部死在了此人的手中。
要知道,他們不單單是白狼宗的希望,也是常家的希望。
常婷婷一直想要振興常家,讓常家可以成為像長河門、天鳳樓這樣的勢力,培養出一個至尊來。
她在常玉歡身上看到了希望,但如今全毀了。
翟新望聽到常婷婷的話,不由看向遠處的季無常,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殺機。
「婷婷,這個地方有古怪,我們體內的靈力在不斷的流失。」
「我與你一起聯手,把季無常殺了,為玉歡他們報仇!」
翟新望看著常婷婷,笑著開口,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
他一直想要與常婷婷修復關係,如今機會來了。
季無常看著遠處的兩人,眼中殺機一閃,他現在靈力不僅不流失,還在緩慢增加,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我在裡面等你們!」
季無常冷冷的對著常婷婷開口,隨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直奔不遠處的骷髏殿。
他一個飛身就來到了骷髏殿面前,隨後對常婷婷兩人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推開了骷髏殿的大門,進入其中。
常婷婷咬牙切齒的盯著季無常,隨後看向不遠處的九尊石人,眼中殺機涌動。
她沒有猶豫,天象境二重的實力爆發,朝著九尊石人殺去。
翟新望連忙緊隨其後,與常婷婷一起出手。
隨著兩人的動手,恐怖的轟鳴聲瞬間響徹天地。
雖然陣法已破,出現了缺口,但兩人想要輕易打敗這九尊石人,自然也無法做到。
就在他們與石人交鋒之時,又有幾道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為首的赫然是慕菊芬,田振南也在其中。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名天象境一重之人。
骷髏殿之中,季無常神情肅然,因為這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完全不同。
幾乎可以這麼說,這裡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一百倍左右。
也就是說,在骷髏殿裡面待一天,相當於在外面待了一百天,壽元的消耗自然是一百天。
不過好在季無常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所以他暫時也不著急。
他一進入骷髏殿,就看到很多的屍骨,這些屍骨有的整整齊齊,有的則是斷為數截,還有頭骨滾落在地。
季無常來到一具屍骨面前,手剛一碰到,這具屍骨就猶如碎裂的紙片一般,飄散空中,化為灰燼。
屍骨的下方,是一枚儲物戒指,他伸手一抓,儲物戒指並未飛起,同樣化為了灰燼。
「進骷髏殿者,三可存一!」
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讓季無常不由吃了一驚。
他神魂展開,掃向四周,但依然沒有發現,這個聲音來自何處!
他衣袖一揮,一股狂風沖向四面八方,四周的屍骨紛紛碎裂,化為了粉末。
就在這時,季無常微微一愣,他看到遠處,一個漆黑的東西躺在那裡。
這個東西原本是覆蓋在一具屍體之下,隨著這具屍體的消散,才顯露了出來。
季無常伸手一抓,那塊漆黑的東西從地上飛起,竟然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小劍。
季無常屈指一彈,直接彈在劍身上,讓季無常吃驚的是,小劍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上面的那些鏽跡,同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季無常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要知道,他剛剛的一彈,都足以把一名斬道境八重之人重創。
但如此可怕的力量,卻沒能奈何這把小劍分毫,他豈能不吃驚。
而且,這裡面充斥著時間法則,一切都在法則之力下煙消雲散,唯有這把小劍完好無損,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他心念一動,一滴鮮血從指尖逼出,落在了小劍之上。
鮮血緩緩滲透,進入小劍之中,季無常感覺自己與小劍好像多了一絲聯繫。
他隨後在逼出幾滴鮮血,落在了小劍上,全部融入小劍之中。
雖然不知道這把鏽跡斑斑的小劍為何物,但季無常總感覺小劍不凡。
他隨後看向四周,認真的打量起四周的一切來。
骷髏殿只有一層,但卻很大,足有數百平。
骷髏殿的四周,都瀰漫著一股特殊的力量,即便是千幻靈瞳也無法看穿。
季無常突然發現,這裡好像是一個囚籠一般。
他剛剛進入的地方,多了一層特殊的結界。
他心念一動,施展太虛幻影術,想要看看能否穿過這層結界。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這層結界竟然是時間法則之力凝聚而成,無時無刻都在飛速的變化之中。
這也意味著,他不可能把自身的頻率,調整到與結界一致。
季無常神情肅然,既然這個方法無法走通,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他看著骷髏殿的大廳,只見一個陣法出現在他面前。
剛剛因為有很多屍骨,他沒有細看,還真沒有發現。
此刻隨著屍骨被清除,這個陣法自然而然就顯露了出來。
季無常知道,想要離開,唯有依靠這個陣法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對陣法的研究不多,觀察了片刻之後,竟然什麼也沒有察覺出來。
他的目光看向殿外的方向,嘴角冷笑,看來離開這裡,需要用到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