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如果真的這麼容易被破壞,閻神也不會被困這麼多年。
倏地,金光現,一朵金色的蓮花憑空出現,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讓這座牢獄變得無堅不摧。
金蓮之上站著一個傲視萬古,霸氣凜然的身影,金元素無比牢固又鋒利無比。
嬴天下抬眸注視著那道身影,「那是我!」
那是曾經的他,如此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他猶如無根之浮萍,如無感情的利刃,像是幽靈一般,在這個世界遊蕩太久了,竟然還沒有當初留的本源之念那麼鮮活。
嬴天下能看到它,它只是一道意念卻看不到他。
光是金之守護便如此強了,慕千汐道:「大哥像是太陽一樣耀眼,可不是秦牧之流能比的。」
誇大哥是沒錯,可現在這份強悍,卻是他的阻礙。
「主人,曾經的我也很強的,現在也一樣!」
水龍見主人誇讚別人,自然忍不住刷存在感。
空中現一個水環,首尾相連,輕輕的流轉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可當它們加速之後,卻能跟無堅不摧的金屬碰撞,切割,爆發出劇烈的聲音。
當然,慕千汐周圍的聲音都被水龍屏蔽了,她一點都不覺得吵鬧。
祈墨茶捂住耳朵,真的受不了了,太激烈了。
這位大人只會對千汐體貼入微,對於他們,有時那就懶得管了。
無數青綠色的藤蔓把這裡給堵住,擋住了橫掃一切的水。
土黃色的光芒在周圍重新構建起來了一個囚牢,讓這個囚牢變得更不可破。
青綠色的蓮花綻放,上面躺著一個慵懶風流的身影。
這位看起來不正經,可給人的壓力可不小。
祈墨茶道:「這是我家老祖啊!」
風起,吸納了周圍的水。
風和水無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成了超脫了水之主宰掌控的水了。
水面上綻放出一朵水蓮,上面站著一個尊貴不凡的身影。
其神韻其外表,跟他們老爹有幾分相似。
這是慕氏一族的先祖,東皇。
這個牢籠牢固的可怕,因為他們很清楚,閻皇一旦逃出去,不只是人族的劫難,也會是一些弱小種族的劫難,護這裡的心無堅定。
可水龍破開這裡的信念,一樣格外堅定。
無數條水藍色的巨龍在他抬手間爆射而出,沖向那三個蓮座。
祈墨茶小聲的道:「千汐,三位老祖超級厲害啊!水之主宰真的沒問題嗎?」
慕千汐道:「你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靜下心來修煉。眼前可是你老祖的終極絕招親身傳授,不抓緊機會好好學嗎?」
祈墨茶那土元素和木元素在同境界的對手裡,運用的還算不錯。
可比起他們家老祖,就是小菜雞一個。
「大哥,千汐她這也太放鬆了,還有心情研究修煉……」祈墨茶嘀咕著。
卻發現他大哥凝視著他們老祖的身影,已經入定感悟了,完全忽視他的話。
大哥和千汐都有這樣的想法,只有他一個人在關心這場戰鬥的結果?
水元素之力從柔和變成了毀滅,變成了一場恐怖的災難,氣勢駭人,連牢獄之外都能感應到巨大的動靜。
牧神宮,是秦牧的宮殿,位於牧神界最高處。
其奢華程度遠勝於神宮,此時一抹白淨簡約的身影跟這裡的金燦燦格格不入。
秦牧看向這人問道:「無涯大人,水之主宰這麼急切,下如此大的狠手。我以為他們還會再等等,想其他辦法,或者等師傅來救呢!」
無涯落下了一顆白子,緩緩的道:「當初神族不允許三皇誅殺閻神,是因為我跟陛下說,他還有點用,不可殺。」
「不愧是神族第一預言師,這一計,算計的還真遠。」
秦牧在神界也就只服兩人,第一個是師傅,第二個便是無涯。
「他,我寧願不用上。既然用上了,此次牧神界,你必殺了慕千汐。」
都用上萬年前埋下的局,那就代表之前的局全部失敗,這個結果他很不滿意。
「水之主宰對上三皇,很有意思的戰鬥,可惜不能親眼觀戰!」秦牧有些惋惜,又問道:「三皇能消耗水之主宰多少力量,到時候,我能打敗他嗎?」
「水之主宰的對手不是你,你的對手是慕千汐。你是除了神帝陛下之外,最有可能殺了她的人。」無涯淡淡的道。
他們從不覺得三皇,能扛得住水之主宰。
這個牢獄的作用,只是消耗水龍的力量而已,讓他之後無力再保護自己的主人。
水龍與三皇這一戰,慕輕宸收穫很多,差不多把老祖宗的絕學都學的差不多了。
他開口道:「水龍大人的力量必須留下保護汐兒,可否允許我幫個小忙?」
秦牧和無涯所算計的,慕輕宸和水龍他們自然也猜到了。
「可以!」水龍看嚮慕輕宸道。
保護主人之事,除了自己的夥伴他真的不想別人幫忙。
可這人是主人的哥哥,是她的血脈至親,如他這般把主人當成這個世界上最重要之人,幫一幫也沒什麼。
慕輕宸並不是出手對付那三位人皇之念,他這點力量比起他們,起不到半點波瀾。
他只是,走到了嬴天下的面前,「西皇陛下!」
「你想收回那一念嗎?」他問道。
嬴天下哪怕被慕千汐治療,現在依舊沒恢復。
水龍和那三皇之念的戰鬥,他其實想幫忙的,哪怕是自己打自己。
可他發現,完全沒用。
嬴天下還沒有回答,至尊權杖卻很抗拒的道:「不行!主人他已經很慘很痛苦了,已經活不下去了,要是收回那一念,我怕他立刻自殺啊!」
至尊權杖比嬴天下本人,更了解他!
他這些年能活著,除了本身不死的特殊之外,還有就是失去記憶。
沒有多少記憶,才能活的稍微輕鬆一點。
他很清楚,這一念肯定包含了當初最美好的記憶。贏天下卻笑道:「你們能做到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人族現在也還不錯,以後路會越來越好。我不能繼續渾渾噩噩的活下去,我不懼,我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