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憶

  十年前，那是一個充斥著戰火與硝煙的年代，宛如一幅活生生的地獄畫卷，深深地烙印在人們的記憶之中。鎮國公出征的消息，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國度，讓每一個人的心弦都緊繃到了極致。他帶著自己的兒子，懷揣著對國家的無比忠誠和對勝利的熾熱渴望，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征程，那背影，是如此的堅定和決絕。

  然而，他的離去卻留下了一個孤獨而落寞的身影——質子季無求。質子，這個身份特殊而又敏感的存在，既是鎮國公的孫子，也是鎮國公留下的人質。在鎮國公出征的日子裡，質子只能被困在那狹小的圈定之地，默默承受著孤獨和思念的無盡煎熬。

  季無求常常獨自一人徘徊在宮殿的花園中，仰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爺爺和父親能夠平安歸來。他年幼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仿佛那片天空承載著他所有的牽掛和期盼。

  他是那樣的孤獨，身邊沒有親人的陪伴，只有那些陌生的面孔和冷漠的眼神。他的世界仿佛被一片陰霾所籠罩，找不到一絲溫暖和希望。

  季無求常常獨自一人徘徊在宮殿的花園中，仰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爺爺和父親能夠平安歸來。他年幼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仿佛那片天空承載著他所有的牽掛和期盼。

  在這偌大的宮殿裡，他是那樣的孤獨，身邊沒有親人的陪伴，只有那些陌生的面孔和冷漠的眼神。他的世界仿佛被一片陰霾所籠罩，找不到一絲溫暖和希望。他如同一隻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無助地尋找著回家的路。

  他深知，自己的命運與出征的爺爺和父親緊密相連。只有他們取得勝利，才能結束這場漫長的戰爭，他也才能回到那個溫暖的家，回到親人的懷抱。於是，他在皇宮中的日子裡，努力讀書，好好學習。他希望有一天，能成為爺爺和父親的驕傲，讓他們為自己感到自豪。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個春秋過去了，他們卻仍未回來接無求。無求心中的思念愈發濃烈，他好想他們，好想立刻投入他們的懷抱。他知道，他們也一定在思念著自己，一定在為了早日回來而努力。

  然而，戰爭是殘酷的，它讓無數家庭破碎，讓無數人失去生命。無求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不知道爺爺和父親是否還活著，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回到自己身邊。他常常在夜晚獨自哭泣，淚水浸濕了他的枕頭。

  他感到孤獨無助，這個龐大的宮殿中，只有他一個人在等待。他不知道自己的等待是否會有結果，

  他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上天能保佑爺爺和父親平安歸來，讓他們能早日團聚。他知道，只有他們回來了，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又過了一個春秋，無求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不要自己了？這個念頭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失落。而當戰事不利時，文華殿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夫子們，在背後議論紛紛，指責爺爺和父親不懂兵法，說他們打了這麼久連城都不敢出，一味地防守，不知何時才能結束這場戰爭。季無求聽到這些話後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痛苦，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人如此冷漠無情。

  從那天起，季無求對讀書失去了興趣，甚至開始厭惡讀書，厭惡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夫子。他覺得他們都是一群虛偽的人，只會空談大道理，卻從不關心實際問題。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以前所受的教育都是虛假的，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季無求開始變得調皮搗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內心的不滿和痛苦。他不再認真聽講，經常搗亂課堂秩序，讓夫子們頭疼不已。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才能讓那些虛偽的夫子們感受到他的憤怒。

  然而，夫子們卻對他的行為進行了嚴厲的懲罰，讓他站在太陽下暴曬，或者打他板子。也就是從那時起，外婆開始親自接送季無求上下學，把季無求接到自己身邊，給予他更多的關愛和保護，自己老娘也開始更加頻繁的進宮看他。宮裡的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他，也是在那天，他才得知他娘安排照顧他的人死了，他的奶媽死了！這一切都是宮裡的人所為，可這件事似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仿佛她的生命如同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

  從那天起，季無求就知道有人想要殺他。每晚，他都會被噩夢縈繞，常常在半夜被嚇醒。之後，他大病了一場，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病好之後的季無求變得更加頑劣不堪，甚至經常藉口身體不舒服不去上課。

  只是從此，季無求多了一個習慣。每當夜幕降臨，他總會獨自一人站在宮殿的高處，眺望著家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親人的思念和對家鄉的眷戀。

  終於，有一天，季無求收到了父親的來信。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火，點燃了季無求心中的希望。信上說，戰爭即將結束，他們即將凱旋而歸。季無求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爺爺和父親的身邊。

  當父親終於來接他的那一刻，季無求興奮地跑向父親，父親紅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緊緊地抱住他，說不出話來。季無求意識到事情不對，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他追問著：「爺爺怎麼沒來？」父親哽咽著沒有說話。

  季無求的心像被撕裂一樣痛，他嚎啕大哭起來，聲音響徹整個房間。父親默默地抱著他，眼中也滿是淚水。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哀傷。在那寂靜的夜晚，他靜靜的坐在爺爺的靈柩前，默默地流淚，回憶著與爺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想起爺爺那寵愛的笑容，想起爺爺的大鬍子，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眷戀。

  季無求跟著父親回到了家，為爺爺守靈。那幾天，是季無求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