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身形狼狽地倒飛出去,背後的石壁在撞擊中碎裂開來,無數碎石飛濺。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廖秀的身影如影隨形,她的身形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與這黑暗融為一體。
廖秀冷冷一笑,雙手迅速結印,黑暗力量在她指尖涌動,凝聚成一道道尖銳的黑暗利箭。她猛地一揮手,黑暗利箭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鋪天蓋地地朝顧天射去。
顧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形雖然搖晃,但手指卻穩穩地指向了廖秀。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靈氣瘋狂涌動,金色的罡氣再次在他周身凝聚。
顧天顫抖著雙手,試圖再次凝聚罡氣護體,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著。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霧氣籠罩。黑暗利箭如流星般疾馳而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逼近,心中充滿了絕望。
突然,顧天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體內湧出,那是他內心深處的堅韌與不屈。他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他拼盡全力,將這股力量凝聚在指尖,金色的罡氣再次艱難地在他身前凝聚成一個殘破的光罩。
然而,這光罩在黑暗利箭的瘋狂攻擊下顯得脆弱不堪,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顧天的身體在每一次撞擊中都劇烈顫抖,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如此孤獨而堅定,仿佛成為了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明。
廖秀見顧天竟能在此刻凝聚殘破的光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顧天面前,手掌中黑暗力量凝聚成一道鋒利無比的爪影,直取顧天的心臟。
顧天瞳孔緊縮,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那爪影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帶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他拼盡全身力氣,將最後一絲罡氣注入光罩,試圖抵擋這致命一擊。
「砰!」爪影與光罩狠狠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光罩在瞬間破碎,化作無數金色碎片四散飛濺。顧天身形劇震,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如同被重錘擊中,倒飛出去數丈之遠。
廖秀眼神中的陰冷愈發濃烈,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一道凌厲的攻擊。顧天已是傷痕累累,但他仍咬牙堅持,用僅存的力氣與廖秀抗衡。
黑暗中,顧天的身影不斷晃動,每一次躲避都顯得那麼艱難。他的衣衫被鮮血染紅,臉上也布滿了汗水與泥土。然而,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仿佛有一種不屈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廖秀的攻擊愈發瘋狂,她手中的黑暗力量凝聚成一道道光束,如同利刃般劈向顧天。顧天只能勉強用雙手抵擋,但每一次的撞擊都讓他感到劇痛無比。他的身體在黑暗中不斷翻滾,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著一陣塵土飛揚。
夜空之下,黑袍老人的身影突然一晃,他掙扎著站起,雙手迅速結印,一股濃郁的黑氣從他體內噴薄而出,猶如一條憤怒的黑龍在黑暗中翻騰。這黑氣瞬間在顧天與廖秀之間凝結成一道堅固的屏障,擋住了廖秀那凌厲無比的攻擊。
「砰!」隨著一聲巨響,廖秀的攻擊狠狠地撞擊在黑氣屏障之上,激起層層漣漪。那黑氣屏障如同水面上的波紋般蕩漾開來,但卻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廖秀臉色一沉,她顯然沒想到黑袍老人還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再次結印,黑暗力量在她掌心瘋狂涌動,仿佛要撕裂這黑氣屏障。
廖秀的攻擊被黑袍老人的黑氣屏障阻擋,她憤怒地回頭,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她緊盯著黑袍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聲音冰冷而尖銳:「老頭,你找死嗎?竟敢插手我廖秀的事!」
她的話語在夜空中迴蕩,帶著無盡的寒意。黑袍老人身形微微一顫,但他並未退縮,而是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與廖秀對視。他的臉色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夜風呼嘯,吹動著他那破舊的黑袍,仿佛要將他瘦弱的身軀吞噬。然而,他卻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凝聚著最後的力量。
黑袍老人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微笑,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廖秀,聲音雖然微弱卻異常堅定:「廖秀,你這般不顧一切地追殺顧天,難道也是看上了他那特殊的體質?」
廖秀聞言,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她沒想到黑袍老人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沉默了片刻,隨後冷笑一聲,道:「是又如何?顧天體質特殊,乃我修煉之路上的重要一環。你若識相,便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廖秀的話如同寒風中的利刃,深深刺入黑袍老人的心間。他那張蒼老的臉龐上,皺紋如同被刀刻過一般深刻,此刻更是緊繃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他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也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哀。
黑袍老人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廖秀那冷漠而高傲的臉龐。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刻。他的身影在夜風中微微顫抖,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堅韌與不屈。
「哼,手下無情?」黑袍老人冷笑一聲,聲音沙啞而蒼老,卻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廖秀,你以為你真的是無敵的嗎?你不過是我的修煉墊腳石罷了!你追殺顧天,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今日,我便是要讓你知道,你所謂的力量,在我面前不過是個笑話!」
聽到黑袍老人的話,廖秀臉色驟變,那雙原本冷漠的眸子中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她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黑袍老人身前,手掌中黑暗力量瘋狂涌動,化作一道凌厲無匹的掌印,狠狠拍向老人的胸膛。
夜空下,掌印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黑色的流星劃破天際,直取黑袍老人的要害。黑袍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不再猶豫,雙手迅速結印,一股更為濃郁的黑氣自他體內噴薄而出,與廖秀的掌印在空中狠狠相撞。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周圍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黑氣與黑暗掌印在碰撞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隨後,一道巨大的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掀起一陣陣塵土與砂石。
在這短暫的交鋒之後,黑袍老人的身影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單薄。他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廖秀的攻擊雖被擋住,但那股衝擊力仍舊讓他承受了巨大的傷害。他的黑袍被衝擊波撕裂,露出裡面滿是傷痕的身軀,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衫。
然而,黑袍老人並未放棄。他緊咬牙關,雙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但為了不讓廖秀得逞,他必須堅持下去。他雙手再次結印,努力調動體內殘餘的力量,試圖凝聚出更為強大的防禦。
廖秀站在風中,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她看出了黑袍老人的窘境,那顫抖的身軀和不斷滴落的鮮血都在告訴她,眼前的老人已是強弩之末。她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再次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她的攻擊更為凌厲,黑暗力量在她掌心瘋狂涌動,凝聚成一道深邃的黑光,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卻帶著毀滅的氣息。當她再次出現時,已近在黑袍老人咫尺之間,那道黑光劃破空氣,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直取老人的咽喉。
黑袍老人瞳孔一縮,他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殺意撲面而來。他拼盡全力,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然而,那黑光卻如同閃電般,瞬間便至。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光穿透自己的防禦,直逼自己的咽喉。
就在黑光即將擊中黑袍老人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從旁衝出,是顧天!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手中緊握的長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刺向廖秀的後背,沒錯,這把劍是他剛剛從袁候力那裡所得。
「鏘!」長劍與廖秀的黑光在空中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廖秀身形一頓,黑光被長劍阻擋,瞬間消散在空中。她驚訝地回頭,只見顧天面色冷峻,雙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顧天趁此機會,身形連閃,一連數劍向廖秀攻去。每一劍都帶著凌厲的劍氣,劃破夜空,發出刺耳的破風聲。廖秀不得不連連後退,躲避顧天的攻擊。而黑袍老人則趁機調整呼吸,努力恢復著體力。
夜色中,顧天與廖秀的戰鬥愈演愈烈。他的長劍舞動如飛,每一次揮擊都帶起一陣凜冽的劍風,但廖秀身法詭異,如同鬼魅般難以捉摸。黑暗力量在她周身繚繞,化作一道道凌厲的攻擊,不斷逼向顧天。
顧天雖奮力抵擋,但顯然已處於下風。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他的劍招雖快,但廖秀總能輕鬆躲過,反而在不經意間給予他致命一擊。
就在顧天即將被廖秀逼入絕境之際,黑袍老人突然動了。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顧天身旁,雙手結印,一股濃郁的黑氣自他體內噴薄而出,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顧天護在其中。
顧天看著身邊的黑袍老人,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揮劍抵擋著廖秀的攻擊,同時低聲問道:「老頭,這廖秀不是已經被你吸收了嗎?為何她還能出來?」
黑袍老人面色凝重,緊咬牙關,似乎也在為眼前的局面感到困惑。他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卻堅定:「我本以為能將她徹底壓制,但她的黑暗力量太過詭異,竟能在我體內找到一絲破綻,重新凝聚成形。」
顧天心中一緊,只見廖秀趁此機會,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黑夜之中,她那雙幽暗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似乎已鎖定了顧天的位置。
顧天緊握著長劍,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廖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瞥了一眼身旁搖搖欲墜的黑袍老人,冷笑道:「老頭,看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口口聲聲說能壓制她,結果還不是讓她逃了出來?」
黑袍老人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無奈。他緊握著雙手,黑氣繚繞的指尖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體內的傷勢。顧天的話如同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口,讓他無法反駁。
廖秀在黑夜中飄忽不定,她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雙眼緊盯著顧天,仿佛要將他生生吞噬。
黑袍老人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他抬頭望向廖秀那若隱若現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小子,你休要逞口舌之快。若非那白衣會幾人突然闖入,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廖秀豈能趁機逃脫?」
話音剛落,只見廖秀身形一動,再次沖向顧天。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掠過,黑暗力量在她掌心匯聚成一道銳利的氣流,直刺向顧天的胸口。顧天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緊握長劍,身形如電般迎向廖秀。
兩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顧天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他咬牙穩住身形,抬頭望去,只見廖秀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那雙幽暗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將他吞噬。
「你不要以為你身旁的老頭是個什麼好東西。」廖秀突然陰森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