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是這個漂亮哥哥的名字嗎?」納蘭榮錦小腦袋還是很好用的。
「對啊,你喜歡漂亮哥哥?」皇帝一臉深意的道。
三歲的納蘭榮錦那裡知道皇帝的算計,看看雙手摟著的漂亮哥哥,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喜歡,想帶回家去天天親。」
她的話一落,整個宮殿裡都是隱忍的笑聲,錦王夫妻那麼清高的人,怎麼養出這樣一個色膽包天的姑娘來。
皇帝哈哈大笑,眸光頗有深意的看著自己孫子,然後又撇了眼緊張的錦王夫妻,「那爺爺給你們賜婚好不好?」
賜婚?
所有人這回看熱鬧的心都沒了,什麼,這樣去親一口就能成為皇太孫妃,早知道如此,他們早就安排自家的姑娘去親了。
不過,看看人家色膽包天的小郡主,再看看自家的女兒、孫女們,一個個嚇得跟個鵪鶉一樣,就是他們想到了,自家的孩子也做不到。說不定皇帝一句話她們就嚇得哇哇大哭了。
這樣一想,不由得佩服,錦王夫妻是怎麼教孩子的,這膽子大的都敢捅破天了。
「賜婚是什麼?」納蘭榮錦對賜婚還沒有概念。
「就是你可以隨時的親漂亮哥哥,沒有人敢跟你爭。」皇帝誘惑的道。
納蘭榮錦那如星海的眸子頓時爆發出亮光來,「好啊好啊,漂亮哥哥是我的了。」
「好好好。」當即就下達了賜婚口諭,聖旨宴後送到錦王府去。
獨孤雲傾一句話都沒說,一場新年宮宴,被色了不說,五歲就有媳婦了,婚姻大事就這樣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定下來了。
不但如此,皇帝站起來,走到兩個孩子跟前,蹲下去拿出鳳佩,親自給納蘭榮錦戴到脖子上。
納蘭榮錦好奇的看著脖子上這個著實有些重的鳳佩,「這是什麼?」
獨孤青蒼從獨孤雲傾的衣襟里拎出同樣顏色的龍佩,「你這個是鳳佩,漂亮哥哥這個是龍佩,代表著你們的身份,普天之下至此一對兒。」
話落擔心才三歲的納蘭榮錦聽不懂,又道,「你要好好的保護好鳳佩,只要它在你手裡,漂亮哥哥就是你的。」
果然,這回納蘭榮錦聽明白了,立即用她的小胖手把鳳佩費力的塞進自己的衣襟,一副怕丟了的神情。
這動作取悅了獨孤青蒼,他哈哈大笑道,「天生一對兒,上天賜予的姻緣。」
這一場宮宴,是納蘭榮錦參加過的最愉快的一次宮宴了,她是坐在漂亮哥哥懷裡,把美色和美食吃的飽飽的,最後還睡在了人家的懷裡。
要知道,當時的獨孤雲傾也才五歲而已,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說過累,抱著有些肥的小女娃就沒鬆開過手,直到宴席結束錦王過來把女兒抱走。
等納蘭榮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睡在自己繡樓閨房裡的床上。沒看見獨孤雲傾鬧著要漂亮哥哥,因此,她也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爹娘訓了。
小小的她終於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也從那時候開始,爹娘經常帶著她和弟弟出門遊歷,名義是給弟弟尋醫,其實這只是其一,主要是給她尋找靈氣濃郁的寶貝,或者那裡靈氣濃郁就在那裡修煉一段時間。
不過,她所到之處,靈氣再濃郁,有她在,靈氣很快就消耗沒了,可見這十年來,她吸收了多少天地間的靈氣。
那一次宮宴上的壯舉,讓她之後每次參加宮宴都成了朝臣家眷們八卦的對象,特別是她修為一直不精進之後,那話就難聽多了,皇城裡關於她的八卦都用打油詩來形容的。
遠赴花城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說的是她容貌傾城絕世,無人能及。
花落皇城錦家院,富貴窩裡出色膽,說的是她出生富貴,但是品行不行,色膽包天。
十年富貴如雲煙,人魂修為終如一,這是去年她爹娘出事後,最新出台的關於她的詩句,說她的富貴已經到頭了,修為卻還是一如既往,名副其實的廢材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後面還會有一句打油詩等著她呢,他們自然是希望自己被獨孤雲傾拋棄,落個最悲慘的下場。這最後一句他們早就在準備吧,會有多麼的不堪她都能想像的到。
其實她心裡明白,歸根結底,還是不是因為鳳佩在她這裡,她頭上頂著皇太孫妃的光環。讓一些羨慕嫉妒恨的人,想把光環從她頭上摘下來。
她摸著心口,所有人都知道鳳佩在她這裡,但是沒有人知道,在她得到鳳佩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正式開時修煉的那一天,鳳佩就融入了她的心口處,這鳳佩任何人都搶不走的,除非殺了她。
因此,關於鳳佩的事她絲毫不敢泄露出去,爹娘和舅舅也全力保護她。
鳳佩融入心口處後,那裡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一隻振翅翱翔的七彩鳳凰,就像是紋上去的一樣,栩栩如生。每次她修煉時都會發出灼熱的感覺來,十年了,一直如此。
因此,別說其他人想要她的鳳佩,就是獨孤雲傾拿著退婚聖旨來,這鳳佩她也交不出去。而她又惜命的緊,因此,只能先躲著吧,反正只要皇帝不下旨解除婚約,這鳳佩她就拿的光明正大。
摸著心口,納蘭榮錦嘆口氣,這鳳佩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自動進入她的皮膚里去呢?爹娘和舅舅特意查過龍鳳佩的來歷,雖然很神秘,但是從來沒聽說過能進入人的皮膚裡面去。
因此,鳳佩融入皮膚里了這事,只有爹娘和舅舅知道,就連她弟弟都不知道。
拋開雜亂的心思她又開始修煉了,靈氣一運轉起來,胸口的鳳凰圖案就灼熱起來。
納蘭榮錦對這灼熱感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忍的很辛苦,因為這灼熱感帶來的灼痛,每年都會增加,而且,有時候她不修煉,也會灼痛的。
沉下心來靜心開始修煉,而此時遠在皇城正在處理事情的獨孤雲傾猛然捂向心口。
鳳眸划過一道不可見的柔光,那丫頭又開始修煉了,那麼辛苦的路上也不忘記修煉,真是一個拼命的丫頭。
「殿下,怎麼了?」南弦疑惑的問道。
這種現象他已經發現好多次了,殿下的身體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