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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3章 因果循環

2024-08-09 19:46:24 作者: 田間野鼠
  杜衡被突然彈出的安全氣囊貼臉開大,一時間除了車子被撞引起的慣性失衡之外,整張臉還特別疼。

  疼也就算了,主要是『砰』的這一下,讓他眼前全變白色,整個腦子也變得空白一片。

  不過也好,臉不疼了。

  等到他精神略有回歸的時候,卻已經被人從車裡拉了出來,坐在車子的不遠處茫然四顧。

  咋的了這是?

  只是當這第一個念頭清晰出現在腦海的時候,一股劇烈的疼痛也緊隨而來,讓他那還在緩慢開機的大腦,在零點一秒之內瞬時開機。

  鼻樑骨疼,鼻腔內充滿了辛酸澀,還不等細細感受,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杜衡伸手捂向了鼻子,但隨即感覺到了整張麵皮也傳來了疼痛。

  這還不算完。

  全身在這一瞬間,也裹挾著疼痛襲來。

  不過這些疼痛,也讓杜衡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讓他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但此時杜衡卻什麼都顧不得了,第一時間轉頭開始尋找精緻男經紀的身影。

  剛才,副駕駛的男經紀,那可是被撞了個結結實實。

  好在不用他多找,只是一個轉頭,就看到剛才還在和他聊天的精緻男經紀,躺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

  不過此時的男經紀,卻再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精緻范兒。

  衣服散亂,臉上全是黑紅色的血跡。

  杜衡不做他想,也顧不得疼痛,下意識的走到了男經紀的身邊。

  臉破皮了,已經能看見油膩膩的油皮脂肪,在右臉頰的位置。

  最直觀的傷勢也就這一處,至於其他的,還得上手檢查,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男經紀還是有呼吸的。

  就在杜衡準備做詳細檢查的時候,他那被疼痛刺激的大腦,卻突然間停滯了一下,再次出現了一下短暫的空白。

  而這也讓他的動作,出現了些許的停滯,讓他整個人變得不協調起來。

  「兄弟,別亂動,已經打了120,醫生馬上就來。」

  「對,別亂動,你這同伴傷的挺重的。」

  耳邊傳來別人聲音的時候,杜衡也感覺到了有人在拉自己,也就在此時,他隱約間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也對,自己現在檢查出來也沒用。

  心情一松,杜衡就感覺全身疼痛難忍,就想順勢躺下緩一緩。

  可也就在這時候,他猛然想起,剛才自己被人往外拉的時候,他好像隱約看到自己的包被人拿了出來。

  這讓他原本的遲鈍的腦袋,再一次開始變得清明。

  「我包呢?」

  杜衡望向了周圍的人群,但沒人回應他。

  一骨碌爬起來,杜衡就往翻倒的車子邊小跑了過去。

  而到了近前他才發現,車子此時已經四腳朝天,車頭也早已換了個方向,而且車子還滑行過一段距離。

  稍遠一點的位置,是一輛黑色的,左前方已經變形的車子。

  就是它撞的啊!

  念頭閃過,杜衡卻沒有多想,而是從已經破碎的車窗探身,開始搜尋自己的電腦。

  但很可惜,車廂里除了玻璃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真被人拿了啊,是誰呢?

  想要再轉著找找,但是腦袋裡卻不停的襲來陣陣眩暈,甚至還引起了一陣乾嘔,這讓杜衡不得不停下來,老老實實的再次坐到地上。

  杜衡轉目四望,「我的包有誰看見了嗎?」

  一聲詢問,周圍卻無人應答。

  還待再問,警車、救護車的嗚咽聲卻已經到了近前,隨即便是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現。

  經過檢查,杜衡外在的問題不大,多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頂多也就是胳膊和大腿破了,腦袋左側被撞了個大包。

  但估計也就是這個大包的問題,讓杜衡的反應一直處於斷斷續續的狀態。

  初步鑑定,可能是輕度腦震盪,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而那位男經紀就比較嚴重了,全身多處擦傷,臉上開了道口子,右側小臂骨折,人也昏迷不醒。

  最嚇人的是,他的口角有血跡溢出,有可能是內出血。

  恍恍惚惚中,杜衡和男經紀被推進了救護車,隨著救護車的嗚咽聲急促響起,杜衡也在悄然間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杜衡在首都除了杜雪婷這個親人之外,也就剩下老丈人和丈母娘兩人了。

  杜雪婷畢竟還小,不是太能頂事,所以照顧杜衡的重任,還是落到了丈母娘和老丈人的身上。

  即便第二天的時候,杜平也已經趕了過來,但要接待一些特殊的人,老丈人還是得時不時過來照看。

  只是照看了三天,那個男經紀都已經甦醒的情況下,杜衡卻還昏迷不醒,這讓老泰山兩口子心裡多了不少的擔心,找來醫生再次問道,「醫生,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病人受創後有輕微腦出血的情況,我們已經做了對應的治療,生命體徵已經恢復平穩,各項指標也恢復到正常水平。」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老丈人臉色相當難看,但又不得不再次問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輕輕搖頭,「正常來說,現在已經能夠甦醒了,但可能車禍的碰撞傷到了其他的腦組織,所以具體什麼時候甦醒,我也不敢保證。」

  老丈人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問道,「傷到了什麼位置?」

  「我們做了所有能做的檢查,但都沒有查出來。」醫生微微停頓,「杜教授現在的生命體徵是穩定的,什麼時候能甦醒,大概率還是得靠他自己。」

  老丈人心中煩躁不已。

  狗屁的醫生,什麼叫靠他自己?

  那要你們醫生幹什麼用?

  但老丈人最終沒有對著醫生發火,他知道對方肯定已經是盡力了。

  讓醫生離開之後,老丈人守在杜衡的病床前沉默片刻,隨後便讓秘書去問案件的具體情況。

  秘書出去打了個電話,大概有個十來分鐘後,臉色凝重的走進了病房。

  「部長,嫌疑人在車禍發生後,趁著救人混亂的時候就偷偷跑掉了。而且根據查看監控,肇事嫌疑人同車人員,從杜教授的車裡拿走了一個包。」


  老丈人深吸一口氣,情緒慢慢地恢復到平靜,只是問話的語氣卻更加的冰冷,「還有嗎?」

  秘書沉聲說道,「調查發現,與杜教授發生車禍的車輛,並不是偶然出現的。

  根據監控記錄對比發現,這輛車曾多次尾隨杜教授的車輛,尤其是最近一個星期,幾乎是杜教授只要出行,這輛車就會全程跟隨。」

  微微停頓,秘書低聲說道,「根據警方的推論,對方可能早就想對杜教授實施犯罪。」

  老丈人沉默了起來。

  一個星期前,他就幫著杜衡處理過他家進賊的事情,當時就覺得事情可能不是單純的招賊,畢竟安裝那麼多的攝像頭,不是正常的小偷幹的事情。

  而也就是因為那件事,他托人給杜衡的家裡安裝的警報裝置。

  那也就是說,對方沒辦法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家裡偷竊之後,便採用了暴力手段?

  那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老丈人快速的思考一下,立馬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立馬轉頭對秘書說道,「那個包必須找回來,包括包里的東西。」

  「我馬上去通知。」秘書轉身外出,準備再次打電話。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人進門,秘書只能把來人先讓進來。

  而老泰山兩口子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去,「祁主任,何處長。」

  這兩位,老丈人這些天已經很熟悉了。

  祁主任,二號辦公室的主任,之前就有打過交道;何處長,則是外交部門的工作人員。

  這兩人,從杜衡出事的第二天起,每天都要親自來看看杜衡的情況。

  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焦急、擔憂,又懷有一絲的期盼,但走的時候,都是帶著遺憾離開。

  今天,結果恐怕不會有區別。

  老丈人嘆口氣,明知道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還是得耐著性子接待。

  與此同時,針灸醫院邢副院長的辦公室,裡面聚集了針灸科幾乎全部的人手,一個個全都靜靜地盯著邢副院長。

  邢副院長被大家看的發毛,墨跡半天后猶猶豫豫的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很擔心杜院長,也想出一份力。

  但是咱們院裡的實際情況大家是知道的,杜院長的身份你們也清楚,現在貿貿然的提出要接手治療杜院長,哪個方面都不會答應的。」

  邢副院長話音剛落,肖培發急切的接話說道,「邢院,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就是,邢院,最起碼得試試吧。」

  嘈雜聲隨即而起,吵得邢副院長眉頭直皺。

  「安靜。」邢副院長無奈的伸手揉了一下眉心,無奈的說道,「各位,你們真的有信心治好院長?

  這不是試一試的問題,是必須得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肖培發往前走了一步,撐著桌子認真的說道,「邢院,要說保證或者一定什麼的,誰也不敢說這個話。

  但是昏迷不醒這種情況,在首都,甚至放到全國,除了我們這些被杜教授專門指點過的人,還有誰敢說比我們更專業?」

  這時針灸科的新上任的張科長也說話了,「邢院,昏迷不醒這種情況,咱們院,我們這些人治療了多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這一點我們就不多說了。


  現在主要說說昏迷的問題。

  大家都知道,一般的昏迷在二十四小時內,或者最遲四十八小時內都會甦醒。

  而一旦超過三天,再想清醒過來的難度就會增加,甚至每多一天,清醒機率就越低。

  而且昏迷的時間越長,對大腦的損傷就會無限增大。」

  張科長深吸一口氣,頗為鄭重的再次說道,「邢院,杜院長的能力你清楚,他要是因為這次昏迷而損傷到腦神經,那這損失可就太大了。

  這不光是對杜教授本身的傷害,也是對我們醫院、研究所、學校的傷害,更甚者,這是咱們對咱們中醫的一種的傷害。」

  邢副院長更糾結了,「可。。。」

  張科長見邢副院長還在猶豫,只能再次說道,「邢院,成不成的你最起碼得試一試吧?

  成了,對我們,對杜教授都是一個機會;要是不成,你也就稍微尷尬一下,你說是不是?」

  邢副院長臉色快速地變化幾下,隨即猛地變得堅定起來,抬頭看著眾人重重的說道,「行,那我去說說。

  但是我要強調一點,你們一定要拿出你們百分之二百的能力,聽到沒有?」

  面前的眾人面色異常堅毅,紛紛點頭,「邢院你就放心吧。」

  「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

  「我們絕對不給杜院丟人。」

  聲音還是一如剛才的雜亂,但是邢副院長卻非常的滿意。

  隨後針灸科的眾人離開,邢副院長稍等了一會兒之後便也出發。

  老丈人心情很不好,聽到這位邢副院長的話後,心情更加的煩悶,他很想說一聲別搗亂了。

  但是很快的,他就想到了自己女婿曾經那些很轟動的事跡,尤其是去年那個治療植物人的新聞。

  難不成這些人真的學會了自己女婿的手段?

  真的掌握了那種能喚醒植物人的方法?

  但是他不敢就這麼做決定,他把杜平叫了過來,畢竟杜平是杜衡的大哥,願不願意接受一個名聲不響的針灸醫院的治療,這也需要杜平的意見。

  杜平這時哪還管什麼大醫院小醫院,只要能治好他弟弟,那就是最好的醫院,當場就同意了邢副院長的請求。

  老丈人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把之前已經散了治療專家組又一次的請了回來,詳細的問了杜衡的情況,還有恢復清醒的機率。

  最後,在得到和邢副院長大差不差的說法,即昏迷的時間越長,越不容易甦醒,而且會損傷大腦之後,他也就有了答應下來的衝動。

  最後,在徹底的了解了針灸醫院這幫醫生的能力,還有做出的成績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讓杜衡接受針灸醫院的治療。

  這一次的治療,肖培發是主力,也由他來為杜衡下針做治療。

  原本緊張的他,在拿著消好毒的針具,站到杜衡身邊的時候,他就像第一次被杜衡指導,第一次被人看重,去治療那個彈琴小孩時一樣,慢慢的安靜下來,全身也變得放鬆下來。

  「杜老師,你教給我們的『杜氏八針』,能治的好別人,就一定能治的好你。」

  心裡默默的給自己加油之後,肖培發按照之前做出的治療方案,沉穩的開始下針。

  杜平一直很沉默。

  加上時不時來探望杜衡的朋友,都是些身份不俗的人,這讓他更加的沉默,不敢胡亂的說話接話,怕給自己的弟弟丟人。

  當肖培發下針治療的時候,他離開了病房,來到了樓道里。

  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了兩口之後,他直接跪倒在牆角處,雙手合十,敬請漫天神佛保佑弟弟,這一次一定能夠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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