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搖頭;「非也,非也,唉,不可說啊,不可說~~~」
寧瀟瀟都快急死了,但若是鬼醫不想說的,寧瀟瀟再怎麼問,他也不會說。
所以寧瀟瀟乾脆去找蕭曄,但奇怪的是,他並不在帳中。
無奈,寧瀟瀟只能等,因為她問了親衛兵,他說的是,王爺帶著騎兵營去野訓了,沒個幾日是不能回來的。
鬼醫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連幾日都不見人,問鬼醫也不說。
寧瀟瀟只覺這事要麼很難辦,要麼就是跟她有關。
奈何自己的閱歷淺,並不知道那個萬年冰山雪蓮究竟是何效果。
這天寧瀟瀟無聊,手中依舊看著醫書,但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忽然,寧瀟瀟敲了敲自己的頭,罵了句;「真是笨。」
因為當初鬼醫給的不止是這小匣子,還給了她一本手札,裡面都是些疑難雜症,當初覺得還沒遇到,只是匆匆一瞥就放下了。
好在她都帶了,待寧瀟瀟翻了出來後,一頁一頁地細細看。
後半夜後,寧瀟瀟終於讀透裡面的內容,也只得萬年冰山雪蓮的作用。
知道後,才明白這幾天鬼醫以及蕭曄的不尋常之處。
越是知道,寧瀟瀟越是無奈。
次日,天還沒亮,寧瀟瀟就出了大營,直奔後山。
她觀察了幾日,蕭曄帶兵去歷練,不可能走很遠,況且他還有傷。
再說,鬼醫最近神神秘秘的,不就是去送藥嗎!
以為她沒看見,鬼醫有意幫蕭曄,她能看得出來。
去的一路上,寧瀟瀟也想了很多,若是說欠蕭曄的,用女子最珍貴的東西去還,似乎合情合理。
但她經歷過上一世,她並不覺得這事適合用來還人情。
所以,此刻她的心中,並不將此事當做是一場交易。
只是想救蕭曄而已,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不應該後半生是個殘疾。
寧瀟瀟並沒有走多久,就看見的正在訓練的士兵,個個精神抖擻,蕭曄此刻站在台上看著。
寧瀟瀟瞧見他是站著的,便皺眉,自己的身子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及,他是準備放棄自己了嗎?
寧瀟瀟並沒有當眾喊他,而是問侍衛他的營帳在哪裡。
她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屋中有些雜亂的文書,而後看中水盆中自己這張並不算好看的臉。
緩緩地綻開一個笑容,自己將人皮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的下的臉依舊嫵媚動人,眉眼彎彎,眼中盛滿星辰。
寧瀟瀟只用清水簡單的洗了一下臉,而後將自己收拾了一番。
沒等多久,蕭曄就被暗一推著進了大帳中,兩人都察覺到了營帳中有人。
但蕭曄發現氣息很是熟悉,但讓暗一先出去,他獨自推動著輪椅進去。
寧瀟瀟在書桌後,撐著下顎問;「王爺,你一個人來不怕是歹人嗎?」
寧瀟瀟的眼中帶著笑意,絲毫沒有要去幫著蕭曄的意思。
蕭曄見她露出了笑容,不由皺眉;「你怎麼摘下了人皮面具,如今雖在軍營,但仍舊是不安全的,你的面具在哪兒,我讓人跟你去拿。」
寧瀟瀟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蹲下看著他;「王爺,若是我不問,你能主動跟我說嗎?」
蕭曄不答,準備出去找人拿人皮面具。
寧瀟瀟也倔,撐著扶手,盯著蕭曄的雙眼,問;「王爺,有可以醫治的辦法,你為何不用?」
「明明身子都已經不好了,還要逞強用內力逼自己站起來,你不知道這樣只會更加傷害你的雙腿嗎?」
「從前的你,明明次次都囑咐我,讓我保護好自己,可王爺你呢?」
「你是怎麼做的,有辦法不治,非要讓我來找你嗎?」
蕭曄深深地嘆了口氣,摸了摸寧瀟瀟的臉,入手一片冰冷,她竟是哭了。
他更是無奈,想起身抱住她,可身體方才已經是極限。
如今連起身都難,蕭曄沉默著,半晌道;「瀟瀟,你可想好了?」
寧瀟瀟的雙眼碧波如洗,平靜地與蕭曄對視,眼中的情緒,兩人都能看得分明;「王爺,想讓我想什麼?」
「若是真想鬼醫那樣說,我們那樣做了,與你的身體來說,有損。」
「本王,本王並不想如此做,雖然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
蕭曄說得真誠,眼中並無雜念,滿是擔憂與糾結。
寧瀟瀟捧住了蕭曄的臉,在他的眼睛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而是輕聲問;「那王爺,是願意與其他女子做那事嗎?」
蕭曄頓時皺眉,冷哼;「你當本王是什麼人。」
寧瀟瀟聳肩;「有何不可,大家族的人從小就有什麼通房丫頭什麼的,難不成王爺直今還是個雛?」
蕭曄難得紅了耳根,他低聲怒斥;「你,放肆·····」
寧瀟瀟覺得新奇,湊近蕭曄耳邊,笑道;「小女子放肆又不是頭一回了,王爺你不知道嗎?」
「夠了,瀟瀟。」
蕭曄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嗓音變得喑啞,身體的變化都在提醒他,寧瀟瀟這是故意的。
也不知上哪兒學的,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寧瀟瀟嘴邊笑意擴大,額頭抵著蕭曄的額頭,兩人呼吸交纏,心跳聲在此刻震耳欲聾地跳動。
好似周邊的空氣中,都泛著灼熱,讓兩人的呼吸聲都有些不穩。
寧瀟瀟吐氣如蘭的說道;「不夠,王爺,我們還沒做什麼,如何能夠?」
蕭曄一把將寧瀟瀟的細腰攔在了自己的懷中,死死地箍著寧瀟瀟的腰肢,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不敢收拾你,所以你才如此膽大妄為?」
「嗯?」
蕭曄懲罰性地在寧瀟瀟的臀上拍了拍,尾音上揚,寧瀟瀟差點軟了身子。
她的雙手攀附著蕭曄的脖子,將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嘴邊笑意濃烈,說出的話依舊很是氣人;「是啊,王爺果然料事如神。若是王爺再如此,我恐怕就得找別人了。」
蕭曄氣急,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就是忍不住的生氣。
猛地,將她的身子扳正,對著她的唇,便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思念如狂,多久了,蕭曄出征的這段時間,每每到了夜裡總是很想寧瀟瀟。
白日繁忙,倒也無暇其他。
可一到入睡,眼前的人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