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一拍儲物袋,一柄金色飛劍從袋中飛出,幾寸長的劍身迎風疾漲,轉眼間便是數尺大小。
「去!」黑袍老者雙手各掐劍訣,左手兩指合拼,朝前一點。
金色飛劍光芒一閃,朝妖豪豬王飛去。
妖豪豬王頭部一擺,兩根獠牙與金色飛劍撞在一起,發出鏘地一聲清響,妖豪豬王得意地叫了一聲,撒開四蹄,朝黑袍老者狂奔而來。
「這妖豪豬王竟然如此厲害!」大鬍子幾人面色大變,黑袍老者金色飛劍的鋒利,在場幾人都清晰無比,那豬王竟然腦袋一擺,便將金劍撞飛,行動未受絲毫影響。
「大鬍子,助我!」黑袍老者臉上閃過一絲懼色,大喝道。
「快退!」大鬍子大叫一聲,四人中,他是土系修士,防禦最強,只有他才能擋住妖豪豬王的衝擊。
大鬍子嘴中念過幾句咒語,一道高達丈許,厚達一尺有餘的土牆剛好擋在黑袍老者的身前。
砰!
妖豪豬王撞在土牆之上,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灰塵濺射得到處都是。
哼哼!妖豪豬王粗重地喘息著,土牆並沒有讓其放棄,衝撞受阻之後,妖豪豬怒哼著再次撞擊土牆。
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妖豪豬王的撞擊,巨大的土牆出現一道道裂紋。
「這畜牲好生厲害,大家不要藏著揶著了,加把勁,擒賊先擒王,一起合力殺了這孽畜,剩下的這些妖豪豬自然會散去!否則我們遲早會被這些妖豪豬給累死!」黑袍老者失聲道。
「我施展最強的攻擊,需要幾息的時間。」
大鬍子劈死面前的妖豪豬後,喘著粗氣道。這些妖豪豬雖然靈智不高,但野性十足,一旦與敵人交纏,便是一通猛衝。雖然攻擊方式十分單一,但如此多的妖豪豬,卻是讓他們一陣手忙腳亂。更何況還有一隻三階的妖豪豬王。防禦力是他們的數倍不止。
哪怕他們幾人已經是鍊氣後期,黑袍老者還是鍊氣大圓滿的境界,前先擊殺了近十隻妖豪豬後,也頗為狼狽。
「我來困住這妖這妖豪豬王,能爭取五息的時間,你們抓緊。」綠裙少婦甩動紫綾,再次卷飛一隻妖豪豬後,認識到形勢的嚴峻,大聲說著。
「血侏儒,你擋住其他的妖豪豬,五息,殺這孽畜足夠了!」黑袍老者陰森一笑。
砰!大鬍子施展的土牆術終究沒有擋住妖豪豬王多長時間,便被撞得粉碎,碎土迸得到處都是,四處一片塵土。
妖豪豬王衝出灰塵,得意地甩著尾巴朝黑袍老者再次衝來,剛才這人用飛劍擊中了它的牙齒,讓他牙齒一陣酸痛,如何能不報了這個仇?
正在此時,綠裙少婦收回紫綾,左手一擲。一個黑色圓球在飛至妖豪豬王上空,噗地一聲散開,一張黑色大網凌空罩下。
「收!」綠裙少婦低喝一聲,那落下的黑色大網將妖豪豬王捆個正著。
哼哼.....
妖豪豬王惱怒無比,剛撞垮了一道土牆,沒想到又被張網張捆住。妖豪豬王大叫地劇烈掙扎著。
「這豬王好大的力氣,快,我快撐不住了!」隨著豬王劇烈的掙扎,綠裙少婦面色一白,大喝一聲後,不敢再分神,繼續對黑網注入法力。
噗!妖豪豬搖頭蹬蹄中,將黑網撐開了一道尺許長的口子。眼看便要從黑網中掙扎而出。
血侏儒揮舞著雙輪,將迫得最近的幾隻妖豪豬悉數斬殺,匆忙之間焦急地看向黑袍老者幾人。
黑袍老者厲喝一聲,牙齒咬破舌尖,伸手往舌尖冒出的鮮血一點,然後雙手劍訣接連變幻,嘴中怒斥,「疾!」
被妖豪豬撞飛的金色飛劍再次暴漲了近一倍,金光乍現,體形暴漲的金色飛劍直射妖豪豬王頭部。
大鬍子厲喝一聲,雙手掄起手中大斧,狠狠朝在即將掙出黑網的豬王砍去。
噗!金色飛劍直接從妖豪豬王的頭骨處插入。大鬍子的利斧同時砍中其腹部。砍出一道豁大深可見骨的口子,妖豪豬王的腸子,內臟隨著豬血一起涌了出來。
妖豪豬王悽厲地慘叫著,臨死前發出的巨力將殘破的黑網撐得爆裂成數十塊。綠裙少婦面色一白,吐出一口鮮血。靈器被毀,神識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妖豪豬王受到重創,上千斤重的軀體轟然倒地。
刺鼻的血腥味四處都是。妖豪豬王一死,其他的妖豪豬大多只是一階妖獸,見頭領都被殺死,剩下的幾十頭妖豪豬受到驚嚇,紛紛四散而去。
「這畜牲真是厲害,單獨碰上,我恐怕也不是其對手。這妖豪豬王身上的皮毛,還有這一對利齒拿到坊市與其他修士交換,倒是值不少靈石,可惜咱們現在還得窩在這裡,拿在手裡也沒多大用處。」
大鬍子將斧頭收起,大口喘氣,這一通酣戰消耗了不少法力。
黑袍老者伸手一招,金色飛劍縮回了數寸大小,不過表面的金色光澤黯淡了不少,黑袍老者頓時一臉的肉痛之色。
「咦,你們看,有變動!」血侏儒在這一戰中消耗是最小的,心裡暗自舒爽,最先注意到四周環境的變化。
綠裙少婦抹掉嘴角的血跡,顧不得黑網被毀的懊惱,見四周的霧氣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西北的方向襲卷而去,頓時滿臉驚色地道,「天象劇變,莫非有異寶現世不成?」
血侏儒幾人頓時提起了精神,他們四人聯手闖蕩峽谷,可不就是為了峽谷中的靈物,還有可能存在的寶物?究竟是什麼樣的異寶,居然能造成如此驚人的異象?
幾人看到整個峽谷中的靈霧都在瘋狂地朝一個方向涌去。而原本霧濛濛,憑肉眼根本看不了多遠的峽谷,隨著霧氣的消失,此時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幻陣消失了!」血侏儒驚喜地發現周圍的環境竟然不再變化。一連幾個月都被困在陣法中,他都快被困瘋了。
綠裙少婦也雀躍出聲,「是啊,這該死的陣法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