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本質的覺醒
「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不是英雄，人類也從來不需要救世主！」
「如今帝國每一天的存續，都建立在無數忠誠士兵的犧牲之上。¤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廣場上眾人面面相覷，在他們心目中帝皇與原體就是無敵的象徵，是一切噩夢的終結。
可原體卻在親口否定他自己的能力，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困惑與迷茫。
杜克爾卻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在戰場上，見證過無數次士兵們的忠誠與勇氣。他們在致命的毒氣中頑強抵抗，在密集的炮彈中發起衝鋒。在戰場上，他們失去同伴，失去兄弟，失去生命，失去他們可以失去的一切。但他們從未因此而猶豫過，每當戰爭來臨，他們依舊會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只為帝國的榮耀能夠永存。」
杜克爾的聲音逐漸變得高昂，磅礴的心靈能量無所顧忌的震盪開來，伴隨著他的訴說，似乎每個人都親眼看到，在各個失落世界的戰場，士兵們無畏的衝鋒。
即便最堅毅的戰士，也被勾起內心深處的回憶，眼眶紅潤的注視著高台上的原體。
已經太久沒有人這樣為他們說話了。
帝國與原體離去的萬年，逐漸腐朽的帝國早已不再將戰士們視為英雄。
往日榮耀不在。
貴族與領主，甚至將他們的生命，視為可以犧牲的數據。這些手握權力的高層，看向他們的眼神中，充斥著漠然與輕蔑。
「帝國的存續不單是帝皇與原體的功勞，這些奉獻一切的士兵，同樣應當享譽榮耀。可是卻總有人想要霸占他們的財產，將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撫恤都搶奪到自己手中。」
小女孩被戰鬥修女護送到高台。
台下眾多的目光，讓她不安的躲在了杜克爾身後。
這一舉動，令無數人嫉妒，能夠站在原體身後，伸手就能夠觸碰到偉大原體，這是何等的殊榮。
這本應是最尊貴的凡人，才能享受到的禮遇。
卻被一個瘦弱的女孩輕易得到了。
但杜克爾卻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向眾人介紹道，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行星防衛隊的士兵，她的遭遇令我感到難過，帝國士兵為公民付出一切，卻被腐朽的權利擠壓得沒有生存之地，這是何等的可笑。」
「自今日起，再有類似的事情，一律嚴懲不貸，不論是誰，不論掌握著怎樣的權利，我都必將其抹殺！」
杜克爾的話語中，迴蕩著冰冷的殺意，令所有人都感受到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慄。
無數權貴面露驚恐，這位帝皇之子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是認真的。
這一幕被無數人記錄下來，未來將傳播到一切所能傳播到的世界。
在帝皇端坐在黃金王座上的今天，原體便是帝皇的代行者，他的話擁有著絕對的分量。
大修女艾菲拉爾與無數戰鬥修女，此刻都向原體行禮，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讚美帝皇，讚美人類！」
星界軍與星際戰士們，更是直接單膝下跪，哽咽著向杜克爾表達了忠誠，
「讚美帝皇，讚美人類！」
此舉令廣場上的民眾們，紛紛隨之效仿。
在帝國走向衰亡的今天，杜克爾堪稱鐵血的行為，不僅沒有讓他失去人心，反倒驅散了所有人的不安。
「讚美帝皇，讚美人類！」
「讚美帝皇，讚美人類！」
巨大的聲浪在廣場上空涌動，逐漸變得無比整齊。
在杜克爾有意的引導下，這股意志形成了無比可怕的能量，鍛造出極為純粹的信仰。
【正在為宿主吸收人類信仰進行增強】
系統的聲音，久違的再次出現。
以極為瘋狂的功率，迅速吸收轉化著這些狂熱的信仰。
此刻的廣場，完全成為人類情感與激情的爆發之地。
杜克爾不是第一次收到系統提示。
也不是第一次處於這樣的場景。
但這一次感受，卻與之前決然不同。
在他眼中，整個現實世界似乎都在震顫中寂靜下來，一切都逐漸變得緩慢，直至徹底凝固。
難以言說的氛圍，瀰漫在他的四周。
眉心處沒來由的感受到難耐的瘙癢。
隨後，
「噗嗤——」
一隻獨眼在杜克爾的眉心張開，直勾勾凝望著不可預測的高天之上。
這一瞬間，在他眼中，亞空間與現實宇宙的邊界不再清晰。
視覺、聽覺、觸覺.等五感，此刻都融為了一體。
無數瑰麗魔幻的場景，層出不窮的浮現在他的視野之內。
最終他無比清晰地看到了、聽到了、觸碰到了、聞到了
那隱秘在無邊無際亞空間的深處，令凡人無法捉摸難以想像的龐然巨物。
那是由無數火焰車輪，共同構成的巨物，仿若輪中套輪。
每一架車輪的邊界，都牽掛著無數條由信仰構成的觸鬚，旋轉著以極高的效率做功轉化著。
在輪的表面，都長滿了眼睛，每一顆眼睛都有著獨立的意志。
這些眼睛共有9632個。
這不是杜克爾一個個數下來的，也不是他運用超凡能力感知到的。
而是，心網成員的數量，目前有9632個。
在無數火焰車輪的中心，還有一顆無比巨大的眼球。
無法估量的磅礴心靈能量，融入進眼球的視線，亞空間內凡是被其注視的，皆被一一分解。
杜克爾與這巨物相互對視，二者的距離也在對視中越發靠近。
在靠近的過程中，他感覺全身都奇癢無比。
一顆又一顆眼球，在動力甲內睜開。
每多出一顆眼球，他就更能看清一份世界的本質。
無窮無盡的知識灌注進他的腦中，但與這些知識混雜在一起的，是還有無窮無盡負面極端的情緒。
漸漸的杜克爾的眼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在大量負面極端情緒的沖刷下，他感受到了自身的失控，有著想要將一切都徹底摧毀的暴虐。
入定級心靈修煉法運轉。
心網大功率抽調起所有成員的心靈能量。
這個過程似乎僵持了很久，又似乎只維持了一瞬。
眼球一顆接著一顆閉合了。
最終就連杜克爾額頭上的巨大獨眼，也徹底合攏，沒有留下絲毫縫隙。
重重異象消弭，像是從未有過一般。
「讚美帝皇，讚美人類！——」
民眾們的歡呼聲，再次湧入進原體的耳中。
仿若一切都是幻覺，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原體之前經歷的異狀。
心網成員們都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心中湧上明顯的疲憊，不過這些堅毅的戰士，只當自己是因為太過激動而導致的。
唯有杜克爾，
此刻他的心中，被巨大的疑問包裹著。
那旁人難以理解無法直視的龐然巨物。
在他眼裡卻能輕易洞悉。
那仿若無數個火焰車輪般，輪中套輪，高速旋轉的精巧結構———
是高效做功的吸收與轉化。
是他的本質。
是.系統！
「這是我的本質？」
「我的本質，是吸收與轉化，是系統？是心網伺服器？」
「我是伺服器，那系統是什麼？」
一個又一個疑團，浮現在杜克爾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