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叫:不是我優秀,全靠同行襯托。
傻子都知道,這不是一句好話。
「我和他可算不上同行。」景稚淡淡回應,也沒看男人一眼:「他自己技不如人,還要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吃了虧,也只能自己往肚子裡咽了。」
背後動手的人,不是南珠就是劉沖,總之和南家有關係。
和南家的帳,她可一筆一筆算著。
「見不得人的勾當,和你一樣嗎?」
男人似笑非笑,好像在打量,又好像在試探。
「這就和您沒有關係了。」景稚擺了擺手:「私生活,無可奉告。」
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男人沒再笑,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之後沒有再出現任何硬性問題,直到展示結束,當場出投資名單。
景稚毫無疑問地取得了最多投資金額,直接甩出了第二名一千萬。
那些代表或是老總拿著合同走向景稚時,眼神都變了。
果然,有實力,就自動帶濾鏡。
景稚將所有人的合同收好,她需要帶回去給傅承策過目。
她收到了來自陳芸的一千萬投資。
「本來打算在和你吃飯的時候把這事定下來,晚上前幾天你不太方便,我想著就在這裡給你好了。」
陳芸交完合同便離開了,與其他想和景稚套近乎的人完全不同。
景稚無奈。
她原本還想叫她一起吃午飯的。
很快,最後一個人,把合同書交到了他面前。
男人的手很好看,指節分明,肌膚不似女人一樣光滑,依稀可見幾個老繭。
「不要讓我失望。」
這個聲音……景稚抬起頭,恰好撞進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那個坐在她旁邊位子上的男人。
「我會做到的。」
景稚翻開合同粗略翻看,在簽名處看見了男人的字跡。
沉穩內斂,又隱隱夾著鋒芒。
谷慕辰,盛谷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北雲市的風雲人物,據她所知,因常年投身於公益事業,多次登上當地新聞頭條。
對於這些,景稚向來無心關注。
傅氏與盛谷沒有來往,對彼此也沒有出手的打算,她自是沒有花心思的必要。
今日他給項目投資,可以說是有與傅氏合作的打算了。
「景稚,我聽說過你。」谷慕辰朝她走近了些,微微俯身,嘴邊擒著謙和有禮的笑:「傅承策手裡有很多項目,最後都是由你拿下的,有如此手段,卻甘心留在他身邊做一個秘書?」
語氣溫柔,景稚卻覺得陰森森的。
三言兩語,帶著明顯的試探。
她可以確定,谷慕辰一定知道自己和傅承策的關係,也知道她是靠什麼辦法拿下的那些項目。
「留在傅總這樣的人身邊,有什麼不甘心的?」景稚隨意笑了笑,抬頭向前,與男人擦肩。
「我與傅總之間的私事,不是谷總該關心的。」
與聰明人打交道,沒必要遮掩。
既然谷慕辰直接點破了,她索性也挑明。
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景稚走遠,離開展館,沒有一次回頭。
她不知道,谷慕辰一直看著她,臉上是難言的複雜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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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記得我了,居然真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時光,終是成了他一個人的回憶。
人不會一直沉湎於過去,記憶固然美好,有時也是前進的絆腳石。
從成為傅承策的地下情人起,景稚便與過去一刀兩斷了。
這是她復仇計劃的開始。
將合同送回傅氏總裁辦公室,此時傅承策不在,景稚鬆了口氣,趕忙離開,又回到了展館附近。
這次,她去了離這不遠的會所。
會所外停放了不少轎車,景稚挨個看車牌,找到了南珠的專屬車。
果然來了。
屬於名媛的小型交際會,這一場戲,觀眾還真不少。
景稚進入會所,立刻有人上前招待。
她問了南珠所在位置,隨後來到對應樓層。
這一層都被南珠包下了,沒有房間,只有一塊兒空地,靠牆處有幾個卡座,昏黃的燈光下,姑娘們各自攀談,聊著最近的趣事。
而南珠作為傅承策的未婚妻及這次交際會的發起人,自是飽受關注。
景稚確定了她的位置,便戴上口罩來到了換衣間。
會所是高檔場所,卻也是一個極其混亂的地方。
換衣間通常無人看守,也不會上鎖,外人一般也沒興趣進來。
景稚才有了機會。
她就地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將長發盤好收進帽子裡,再加上戴著口罩,不仔細看也認不出來。
景稚就這樣來到了調酒處,給她配上了一杯有著高劑量瀉藥的雞尾酒,隨後上樓。
此時的南珠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景稚被網暴,最開心的可不就是她?
「小三生的果然是賤種……勾引人的狐狸精,這種人也配和我爭……」
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景稚想著,耍酒瘋也不過如此。
「珠珠,那賤人哪有資格和你爭?小三永遠是小三,這傅總夫人的位置,也只有你最配了。」
這聲音……景稚聽出來了,是楚瀅。
也是,她可是南珠的好閨蜜,這種場合,她當然在了。
景稚端著托盤,來到她們的座位前。
還沒等她把酒放下,楚瀅順手拿起酒杯,推到了南珠面前:「現在景稚被網暴,相信過不了多久,傅總就會把她給逐出去的。」
下一秒,南珠端起酒一口喝了個乾淨。
倒是省事。
景稚悄悄退下離開。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承策竟然讓她當了七年的秘書……」
其中真正的苦,只有南珠自己知道。
她和傅承策的感情到底如何,就連景稚也不知道真相。
想著,南珠又叫了些酒來。
如果他對景稚沒有感情,怎麼會和她上床……
景稚迅速將衣服換回來,算著時間,打算等藥效發作了再離開。
她就在入口的接待處坐著,耳邊是舒緩的音樂,忍不住也想來些酒。
當然,她沒有喝。
酒是個會壞事的東西,多少人因此毀了一生。
電梯處傳來動靜,景稚無心關注。
「訂婚宴如期舉行,伯父放心。」
這個聲音……傅承策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