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發現
幾天後。
實驗室內，卡蒂姆隨手將手臂划過。
在他對面，一頭野牛的屍體靜靜躺著，此刻在儀式作用下迅速變化，整個屍體都開始蜷縮起來，變成了一具乾屍。
而伴隨著這個過程，卡蒂姆的身軀也開始受到影響，大量的生命力從屍體上湧出，流入到他的身體之中來。
這些生命力最開始流入他的身軀，隨後慢慢增強，讓他的體魄無時無刻變得更強大。
身軀迅速變得強大，這種體驗所帶來的感覺是很好的，讓人有一種仿佛生命蛻變一般的快感。
「效果越來越弱了。」
好一會後，卡蒂姆結束了儀式，從那種感覺中掙脫出來。
他已經感受到了問題。
這隨著他進行儀式，他的力量正在迅速增長著。
但是隨著他不斷舉行儀式，他的身軀力量不斷增強，對於祭品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
在最開始時，哪怕是老鼠兔子這一級別的普通野獸也能給他帶來不錯的反饋。
但到了現在就不行了。
尋常的兔子老鼠之類已經沒法給他帶來什麼提升。
想要進行儀式必須使用大型生物才行。
比如牛羊之類。
雖說隨著實力增長，儀式的效果越來越弱很正常，但這種速度似乎也太快了點。
經過一番測試後，卡蒂姆發現了規律。
儀式反饋的力量並不單純只是靠生命體強度來的。
生命體的種類也有影響。
哪怕是十分弱小的生命體，只要過去沒有經過獻祭，屬於新鮮祭品的話，那麼效果就會好上許多。
但倘若獻祭使用的祭品一直是同一種，沒有變化的話，那麼效果就會慢慢減弱。
所以哪怕第一次使用的祭品只是兔子這種弱小生命，同樣也能有不小效果。
這種發現讓卡蒂姆不由陷入沉思。
他現在感覺，這儀式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大概計算過。
獻祭所使用的祭品，通過儀式轉化成純粹的生命力，其中只有大概十分之一的生命力會匯聚到他頭上。
換句話說，假設儀式能轉化的生命力是十，那他只能拿到一成。
至於其他九成，則是直接消失了。
當然，儀式轉化生命力，這本身也是有損耗的，不可能在整個過程中一點消耗都沒有。
但是就算這樣，九成這個比例也太誇張了。
這不像是正常消耗，反倒像是背後有什麼東西在抽成，默默吃回扣一般。
這個發現讓卡蒂姆不由陷入沉思。
他感覺，這玩意怎麼那麼像傳銷呢？
通過儀式讓別人去獲取生命力，然後直接從這些現成的生命力中抽成，只留下少部分給使用者，大頭則自己拿走。
這套路怎麼看怎麼熟悉。
當然，就算是這樣，這儀式使用起來仍然還是划算的。
畢竟按照正常來說，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可以轉化生命力的手段。
儀式可以充當這個媒介，起到轉化的作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技術入股了。
若是單純這麼簡單的話，倒也沒什麼。
怕就怕問題沒那麼簡單。
卡蒂姆思索著。
他可沒忘記這儀式的來歷。
儀式源自於神魔，是古代格鬥者追求神魔力量的一種媒介手段。
換句話說，這儀式背後倘若真的有一個坐享其成的對象，那麼多半就是這個世界的遠古神魔。
「感覺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略微思索後，卡蒂姆忍不住搖了搖頭，感覺情況越來越複雜起來了。
不過對他來說，這倒也無所謂。
有隱患就有隱患吧。
反正他又不是這世界的人。
不管那背後的神魔是想藉助這種方式獲取力量復甦也好，還是想用這種力量侵蝕卡蒂姆也好，都無所謂。
這裡的又不是他的本體，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人。
卡蒂姆只是對這其中的機制感到好奇。
他覺得這種方式很有意思，在給予其他人好處的時候，自己還能拿到最大份額的好處。
倘若能弄明白這儀式運行的具體機制，那他是不是也能弄出屬於自己的儀式？
到時候讓其他人來祭祀他，他什麼都不做，通過這種方式躲在背後抽成，豈不美哉？
可惜，這想法雖好，但卻很難。
神魔的手段要是有那麼好學，那還能叫做神魔手段麼？
卡蒂姆研究好一陣，也沒能研究出什麼，只能大概琢磨到，這儀式的機制應該和這其中的那些符文有關係。
這些符文看上去像是圖案，同時又像是某種獨特的文字一般，十分獨特，像是其本身的結構就擁有著某種力量。
甚至，其本身還擁有某種特殊的屬性。
在之前，卡蒂姆嘗試過讓其他人刻畫這些符文。
隨後他便驚奇的發現，這些人根本做不到。
哪怕看見了這些符文，但等到他們真正要上前刻寫時，他們就是無法做到，沒法如同卡蒂姆一般將這些文字刻畫出來。
這或許也是某種限制。
尋常人哪怕看見了這些符文，也不具備著將他們刻畫出來的能力。
至於卡蒂姆自己，他猜測可能是之前在傳承之地接受傳承的緣故。
或許在之前傳承之地內接受古代格鬥者的傳承時，他就已經將這部分權限打開了，從此與其他人不同。
思索片刻後，卡蒂姆走到一邊。
他打開一個柜子。
柜子里滿滿的都是鍛體藥劑，一眼望過去大概有三四十瓶。
這些是卡蒂姆的額外收穫了。
之前在傳承之地，除了生命儀式之外，他還獲得了一篇完整的訓練法。
對於這篇源自於古代格鬥者的訓練法，莫高與格羅都花了大價錢來交換。
卡蒂姆也用這篇訓練法換到了不少東西。
鍛體藥劑只是其中之一，其餘的還有許多。
望著身前擺放的藥劑，卡蒂姆沒有遲疑，直接打開瓶口，一口吞了下去。
藥劑入口，一股溫熱的感覺從渾身上下席捲而來，瞬間覆蓋了全身上下。
感受著這種感覺，卡蒂姆臉上露出微笑，隨後迅速進入到修行狀態之中。
保持這種狀態，一直到半夜時，他才停了下來。
他走出房間，來到武館之外，想要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將他的視線瞬間吸引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