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想珍寶屬於自己
沉烺吃了一會兒，見冷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有些疑惑：「你怎麼了？遇到難題了嗎？」
「怎麼說好呢，也不算難題，就是你能看看我的未來嗎？」
冷確實是有心事才來找沉烺的，天使是獨立且隱私極重的種族，她們本就不善於與旁人傾述什麼，冷的性格又導致她根本就沒什麼知心朋友。
這時候向來不問世事，且具有預知能力還好吃瓜的沉烺就成了一個極好的樹洞。
「可以倒是可以，看哪一方面呢？」
「我最近遇到了一個戰士，她比我小，性格也很高傲，但我卻很欣賞她，我覺得她的未來一定前途無量。」
「哦，所以你喜歡他？」
冷：？
「她是女天使。」
「女天使咋了，伱怎麼還性取向歧視啊。」
冷：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你的語言(個_個)
沉烺輕咳一聲：「開個玩笑哈，你說的是天使彥吧，她也挺喜歡你的，不必擔心自己的刀子嘴是不是傷到對方了，人家挺樂意和你互懟的。」
聞言，冷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今日來不是為這件事的沉烺，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額，是想問前途嗎？你的天賦沒有彥好。」
沉烺差點脫口而出涼冰經典語錄，他感覺如果『相親』二字出口，冷的小拳頭立即就能在他腦袋敲出五六個包。
「果真如此啊，我真的不如她。」
「不如就不如唄，反正也不是敵人。」
「我知道」
沉烺打量著冷的表情，他的感知這一次終於回饋了一些情緒，主要傾向於羨慕和不甘心，也包括少量嫉妒，這讓沉烺大概明白了冷糾結的點。
「冷，努力的唯一意義就是取悅自己，請不要為了旁人而努力，你的眼中只需要有自己。」
「我明白，可沉烺，我真的再怎麼努力也比不過她嗎？」
冷的目光中滿是忐忑和期待，她把最後一絲希望寄予了沉烺，但沉烺作為先知，哪怕是業餘的他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
「彥的基因決定了她的上限要高於你，這是無法用努力改變的事，你的努力只能讓你最大程度的接近自己的上限。」
冷苦笑：「你就不能委婉點嗎？」
沉烺無奈：「冷，你騙不了自己，你主動從我這裡嘗試獲取答案不就是圖一個安心麼。」
冷又是一杯冷酒下肚，看著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語道：「有些時候我很好奇啊，如果明知結局不如預期，也註定永遠不會到達預期，那中途的努力還有意義嗎？」
「我的觀點不會改變，努力的意義就是取悅自己，將努力的快感建立在比較之上，這是一個很蠢也是一個對自己很不負責的決定。」
「不過如果你依舊覺得努力的意義就是比較，那作為朋友我能給出的建議就是將比較的對象換成神聖凱莎，這樣你如何努力都不為過，而且每一天都可以鼓勵自己說：今天又靠近女王一步。」
冷蹙眉，她理解沉烺的意思，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沉烺，你有過像我這樣的時期嗎？」
「有啊，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擁有預知能力，在不是先知前的幾十年間我有過很多次對自己能力的質疑，尤其在戰友陣亡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時。」
「那你是如何紓解這種焦慮感的呢？」
「沒有直接紓解的方法，只是通過時間一點點磨平了稜角，我從不是戰勝了自己，而是達成了和解。」
沉烺也曾幻想過來自己是天賜的主角，然而現實的殘酷可不允許他一直做白日夢，他是個普通人，也是個普通的戰士，只不過偶爾能通過夢境看到一些未來，所謂特殊能力也僅此而已。
冷嘆息：「所以我只能等了對嗎？」
「是的，時間會撫平你現在所有的躁動和不安，作為你的朋友，我衷心的希望你在迎來平靜之間能夠拼搏到最後一刻，這樣即便未來回頭再看曾經的自己，你也能笑著說不曾後悔過。」
這倒是個好主意，冷的眉間放鬆了不少，其實她也知道只是自己在鑽牛角尖，但能和他人聊聊真的比一直憋在心裡要好。
「我知道了，會去做的。」
「加油，對了這個圓餅最好吃，你下次來的話多炸一點唄？」沉烺夾起一塊炸物說著。
冷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知道啦，下次會給你帶多多的。」
「好。」
有美食投餵無疑時間極好的事，沉烺笑容燦爛早已忘了之前糾結的事，冷望著眼前人的笑容也暫時放下了愁緒，笑著與對方說起最近發生的趣事。
此時神聖凱莎的研究室：
鶴熙盯著那把袖珍小槍面色凝重，她依舊在試圖破解，而凱莎已經在一旁處於半擺爛狀態。
「凱莎，這東西沉烺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明書在這。」
凱莎將沉烺發給她的說明書轉發給鶴熙，東西到手裡已經有幾個小時了，在這幾個小時內凱莎嘗試了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去解析這個東西的原理，但很遺憾沒有任何一個知識是能匹配得上的。
鶴熙翻了翻說明書，更加覺得困惑：「這東西為什麼具現化出的大多都是核前時期的武器？」
「這個東西大概是綁定在沉烺的個人引擎上的，主人就只知道核前時期的武器，它是一個移動端又怎麼可能允許生產先進的熱武器。」
收到說明書後凱莎才明白沉烺說的給他一隊人去研究是什麼意思，說到底根本不是這東西內部的引擎多麼厲害，它能夠允許使用者具現化熱武器只是因為連接的源頭：沉烺本身就有這個能力。
沉烺想要一隊人去一起研究，本質上是需要更新作為核心控制端的自己的知識資料庫，其他的小東西只要確保能適配就可以了。
說到這鶴熙也明白凱莎的意思了，她來到凱莎身邊：「如果沉烺的引擎能夠支撐這東西進行量化使用，那對於天使軍團的戰力而言絕對是一大提高，但一旦如此使用，沉烺對於梅洛天庭就將是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凱莎在確定情況後沒有直接答應沉烺的要求也正是憂心於此，她相信沉烺沒有謀逆之心，但沉烺也從表達過忠心，他願意待在梅洛天庭無非就是活得舒服而已，這一點其他文明想做一樣能做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今日若將沉烺的這一提案批准應用，來日沉烺一旦想要離開，即便不會與梅洛為敵，那對於天使軍團的戰力也會是沉重的打擊。
但如果能得到沉烺的忠心，讓他願意將梅洛天庭視為家園，那一切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
凱莎垂下睫羽，神色隱晦不明，這一刻她有些理解華燁極力要將沉烺擬作器物的原因了，誰不想讓這樣的珍寶只屬於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