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姐也沒有給她做太雜亂的菜。
她給她做了麻辣口水雞。
不過不是很辣,蓮姐特意把辣度降低了。
「少夫人,飯菜都做好了,你要先吃嗎?」
蓮姐來到客廳問她。
沈知意聞言,點了點頭。
「吃。」
「那先生那邊?」
「你把他和杜特助的飯菜留著,我先吃。」
「哦,好的。」
然後她就起身偷偷去了餐廳。
正當她吃得起勁時,就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她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嚼了幾次,便轉過頭。
然後就和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對視上。
男人正現在餐廳的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沈知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你們忙完了?」
傅修言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被抓包的沈知意沖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盤麻辣口水雞。
「好吃嗎?」他問。
沈知意點了點頭,「好吃啊,我特意讓蓮姐給你和杜特助弄的,我剛剛就是在幫你們試一試鹹淡。」
她還解釋了一句。
傅修言垂眸看著她,然後抽了一張紙巾,幫她把嘴角邊的油汁給擦乾淨。
「以後不用背著我偷偷吃,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同時也要遵從醫囑。」他說。
傅修言知道,她懷孕後,隨著月份的增長,她一直都嘴饞,什麼都想吃。
沈知意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哦。」
「行了,吃吧。」
傅修言和杜衡坐下後,蓮姐就把其他菜也端了上來。
只要是飯點,杜衡還在的話,他都會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吃。
下午的時候。
沈知意午睡醒來後,特別想吃雪糕。
蓮姐聞言,便勸說道:「少夫人,現在都十二月了,天氣那麼冷,咱就別吃了。再說了,先生肯定不會答應的。」
沈知意怕冷,但是她就是想吃,不知道為什麼。
沈知意看著蓮姐,撒嬌道:「蓮姐,我就吃幾口,不多吃,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蓮姐:「……」
自從她懷孕之後,蓮姐就覺得她變了好多。
就是變得特別像小孩子,總喜歡偷吃不能吃的。
其實,沈知意查過,也諮詢過,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而且她偷吃也不會吃太多,就是過過嘴癮。
只是礙於有時候傅修言看得嚴而已。
「而且他中午不也說了,我想吃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多吃就行。」沈知意說。
蓮姐也沒話說了,只好順著她。
沈知意去了後花園的涼亭。
蓮姐幫她拿到了後花園去。
她雖然是偷偷地吃,但還是被傅修言看到了。
書房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後花園的涼亭。
傅修言是剛好起身,眼角餘光就瞟到了外面那抹熟悉的身影。
杜衡好奇,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傅總,少夫人這是在背著你偷偷吃東西嗎?」
杜衡嘴快地問了一句。
傅修言「嗯」了一聲。
杜衡:「那你要下去看看嗎?」
傅修言:「不了,就讓她吃吧。」
前幾天剛帶她去做了產檢,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他才放心。
他要是現在下去,估計又要嚇到她。
–
這天。
栗糖有些店裡上的事需要跟沈知意說,就特意跑來了一趟。
「就這點小事,你還特意跑過來,你電話說不就行了?」
沈知意說。
栗糖靠近她,盯著她的肚子說道:「哎呀,我這不是想來看看我的乾兒子麼。」
沈知意無奈地笑了笑,「你有火眼金睛啊?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男孩子呢?」
栗糖:「忘了告訴你,有一天晚上我做夢,夢見的。」
「……」
沈知意:「你這個夢,我該說什麼好呢?」
「哎呀,不管男孩女孩,反正出來都得喊我乾媽。」栗糖笑呵呵地說道:「對了,上次你不是說他會動了嗎?我要是現在跟他說話,他聽得到嗎?」
沈知意:「五個多月,他已經有聽力了,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但估計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栗糖滿眼都是好奇,「那我能摸摸嗎?」
「可以啊,你摸,他剛剛踢我了。」
沈知意笑了笑。
栗糖眼睛一亮,「真的?」
「嗯。」
栗糖立即把手輕輕地放在她肚子上感受了一會兒。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哇,真的,他真的動了。」
栗糖瞬間就覺得更加神奇了。
「肚子裡住了一個寶寶,是什麼感覺啊?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栗糖問他。
沈知意淺淺一笑,「額,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跟你差不過吧,就是覺得很神奇,同時也很期待寶寶的到來。」
栗糖:「我還記得我之前小的時候問我媽,我是哪裡來的,我媽就說我是她在大馬路上的廁所里隨手撿來的,就是不願意說是她生的我。」
沈知意笑了,「小時候,爸媽都這麼說。」
此時,謝斯南正好到了雲水灣。
「謝少爺,你也來了。」蓮姐看到他,笑著問道。
謝斯南溫和一笑,「蓮姐,什麼叫我也來了,還有誰來找老傅了?」
他並不知道栗糖來找沈知意了。
他是因為有點事要跟傅修言談,這傢伙最近把公事都搬回家了。
所以他只能來家裡找他。
蓮姐說:「糖糖小姐也來了,她正和少夫人在後花園裡聊天呢。」
謝斯南聞言,眉宇微挑,「這樣啊,謝謝蓮姐告訴我。」
隨後,他便先去了後花園。
栗糖是背對著他坐的,所以並沒有發現。
還是沈知意提醒的她。
「糖糖,看看你身後。」
「啊?我身後?我身後有啥啊?」
她回過頭,就看到謝斯南站在那。
謝斯南走過去,和沈知意打了一聲招呼。
栗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謝斯南:「我來之前不知道,進門的時候蓮姐跟我說的。」
栗糖:「哦,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呢。」
「吃醋了?」謝斯南笑著打趣了她一句。
「我可沒這么小氣。」栗糖說。
「真的沒有嗎?」
「沒有,你知道的,我不愛吃醋。」
謝斯南笑了一聲。
栗糖抬眸看著他,「你笑什麼呢?」
謝斯南說:「我要是沒記錯,前兩天我就跟一個女客戶吃了一頓飯,某人就氣了一晚上不給我回家睡覺,還讓我在門口睡了一晚上。」
說起這事,栗糖有些心虛,她清了清嗓子。
這就是一個烏龍。
「我哪有,我那天是睡著了,把門反鎖了,我忘記你還沒回來。」
她解釋道。
沈知意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拌嘴。
雖然是拌嘴,但能從兩人身上看到幸福的泡沫。
因為謝斯南看著栗糖的眼神全是寵溺,臉上也全是溫和的笑容。
他滿心滿眼都是栗糖,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沈知意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小情侶的打情罵俏能不能顧慮一下這裡還有一個孕婦啊?我這狗糧要是吃多了,我擔心我孩子以後是戀愛腦。」
兩人同時看向她。
栗糖:「沒事,有你在,怎樣也不會成為戀愛腦的。」
「……」
隨後,謝斯南就去找傅修言說正事去了。
兩人一聊就聊了好幾個小時,天色都黑了。
栗糖下午也沒什麼事,就留下來,一直等到謝斯南和傅修言聊完正事。
兩人也留在雲水灣吃了晚飯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