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力量的代價（8）
「你的意思是說，」艾拉盯著法蘭西島伯爵，「你擁有和拉格納.洛德布羅克類似的魔法？」
「我，曾經擊退過拉格納洛.德布羅克。」法蘭西島伯爵微微把頭昂起了些，「這就是我能夠成為執政官的原因。阿勒曼尼聯邦的事情，我自己能夠搞定，沒有你們這些外國勢力插手的空間！」
「不是，你在說什麼呢？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達斯特試圖勸說法蘭西島伯爵，「你需要救你的妹妹，需要爭分奪秒地救。而你現在又缺少兵力，正好我們這邊現在有一些兵力，正好其他的地方又很難找到僱傭兵……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我不可能去飲鴆止渴。」法蘭西島伯爵的眼睛愈發通紅，「和天方帝國為敵，不管是我還是瑪麗，都是必死無疑。」
「那麼這樣如何。」
艾拉忽地拍了一下手。
「我把我的士兵作為僱傭兵借給你，協助你進攻巴黎。它們有一部分是本地的農民，有一部分是我從海外帶來的護衛，有一部分是安提利亞島上的劍士，和海盜王國沒有一點的關係。你只要在事成之後如數支付我佣金就好，但是由於你暫時給不出錢，所以制定具體的作戰計劃時，如果遇到分歧，以我的意見為主。除此之外，我們不達成其他的任何協議，這樣如何？」
微微地愣了一下後，法蘭西島伯爵反應了過來：「你在開玩笑嗎？作戰計劃聽你的，那我不就成給你打工的了嗎？而且我事後還得付給你錢？」
「如果你不急著收復巴黎的話，其實我也沒有要攻下巴黎的必要了。」艾拉聳聳肩，「到底要不要僱傭我們，你自己看著辦。」
法蘭西島伯爵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低聲吼道：
「收復巴黎、結清佣金後，我的第一個政令，就是把你們給驅逐！」
「我知道，不然讓天方帝國的大人誤會就不好了，對吧？」艾拉麵不改色地回答道，「其實我也和你持相同的意見，如果我無法戰勝使徒，那不管能不能得到阿勒曼尼聯邦的幫助，都改變不了失敗的結局。」
「所以？」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只能說努力去試試吧。」艾拉沉下了聲音，「也許，和使徒的對決，已經無法避免了。」
「瘋子。」
「確實有一些。」
「我想做的只是收復巴黎。」法蘭西島伯爵咬緊了牙齒，「如果你和使徒對上，我不會幫你，看情況，甚至可能會反手砍你一劍。」
「多謝提醒，我得小心不被你砍到了。」艾拉用力握住了法蘭西島伯爵的手，「就這樣，成交。」
一行人騎上馬，連夜返回了軍中。
第二天一早，艾拉就拉著法蘭西島伯爵，檢閱自己身邊的這一批部隊。
「你覺得這支軍隊實力如何？」
行走在裊裊升起炊煙的一排排灶頭中間，艾拉如此詢問法蘭西島伯爵。
「你管這個叫做『軍隊』？」法蘭西島伯爵一臉上當受騙了的表情，「他們連武器都沒有啊！」
「有的吧？草叉、鋤頭、鐮刀……諾，劍之一族的兩百多名劍客都帶著劍的，等早飯吃完，這些鐵鍋還能收集起來給他們當盾牌用……你對巴黎最熟悉，要怎麼進攻巴黎，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主意？這種情況，是一個『好主意』就能夠改變的嗎？」
法蘭西島伯爵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把話說的那麼大，我還以為你手上有什麼精銳軍團。就這樣子，就算是有宙斯的加護，也肯定攻不下巴士底獄！」
「既然你沒有主意，那就聽聽我在路上想到的方法吧。」
艾拉拉著法蘭西島伯爵走進了軍營里，安排他坐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首先，你我都知道，要用這樣的部隊強攻巴黎，是不可能的，對吧？」
法蘭西島伯爵點了一下頭，同意了艾拉的說法。
「那麼，換個思路，我們要獲勝，就要進行野戰。而且還不能是正面的列陣作戰，只能是突如其然地奇襲，對吧？」
「野外奇襲？阿基坦公爵駐軍巴黎，憑什麼要到野外來被你偷襲？」
「當然是逼他出來。」艾拉說道，「襲擊進出城市的商隊、貴族，最近還有選候的會議，運氣好，我們甚至可以直接抓住進出巴黎的選候，這樣，阿基坦公爵就不得不出來剿滅我們。同時，選擇戰場的主動權就被握在了我們手上。」
「那需要很多時間。」法蘭西島伯爵說道，「最差的情況下，等把阿基坦公爵逼出來時，選候的會議已經開完了。」
「開完了又怎麼樣？只要把出城的人抓住，讓消息傳不出去……誰知道會議的結果是什麼？」艾拉笑了一聲，「我已經安排人手去散布謠言了，不管他們在會議上討論了什麼內容，在外面流傳的版本，都只會是『阿基坦公爵失敗被殺』！」
法蘭西島伯爵睜圓了眼睛。這種做法就算在他看起來，也有些荒誕不經。但仔細一想，卻又有那麼一點道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選候進出巴黎，肯定也會帶上規模不小的軍隊。」艾拉認真地看著法蘭西島伯爵，「你有沒有信心，用劍之一族的這二百多號人，去把他們給抓住？」
「你的意思是，」法蘭西島伯爵確認了一遍，「你自己不靠近巴黎？」
「第一，大部隊靠近巴黎，只會引起貴族們的戒心，到時候就抓不到人了。第二，這種任務，這些農民就算過去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只會害的我們被提早發現。第三，我需要給這些農民配備武器，哪怕是人手一把削尖了的長木桿也總比現在強，但這需要時間」
艾拉不緊不慢地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此外還有最重要的第四點：你這樣靠近巴黎，就不容易和我扯上關係。只要不和我扯上關係，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使徒出手干擾。就和你說的一樣，也許天方帝國只是站在獲勝的一方。但對我而言，不管你最終站在哪一邊，都比現在的阿基坦公爵要強。」
「聽起來很有道理。」法蘭西島伯爵站了起來，「我接受這個方案。」
「雖然只讓你帶了兩百人，但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求援。」
「兩百人已經足夠了，你的方案很好，我能把剩下的事情做好。」法蘭西島伯爵瞥了艾拉一眼，「至於你，還是把精力放在思考如何對付使徒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