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逼降張氏
「好一個英武少年郎。」呂衣心中見獵心喜，但是面上仍舊不顯分毫，仍舊沉聲說道。
「只是果若如我弟呂布所言，如今張氏難道是一個黃口小兒當家不成？」
「這……」張遼聞言一愣，他雖然少年老成，不懼呂衣，但是對方如此說，自己若是再繼續多嘴就是打了自己老爹的臉。
「遼兒你且退下，容為父與這呂衣分說。」張商欣慰的看了一眼愛子，喚來兩個子弟兵將張遼強行帶下門口，等會萬一打起來刀劍無眼，若是傷了愛子他可是萬分不舍的。
「犬子打人卻有得罪之處，不知道呂壯士需要我張氏如何賠償？」張商心中嘆息了一聲，還是選擇破財免災。
「賠償？」呂衣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張翁，汝莫不是將我等五原好漢當做了那下山打草谷的賊寇了不成？」
說完，呂衣臉色突然一緊，冷聲說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汝子打傷我呂衣的生死兄弟，豈是區區錢財可以賠償的？」
「此事簡單，只要你交出汝子張汛讓我兄弟打一頓出了氣，便可罷了！」
「如若不然……」
呂衣說著忽然歪過頭去對著身後的呂布點點頭，兩人多年的默契讓後者立即明白了呂衣的意思，自己解下背後的二石騎弓，彎弓拉箭對著城門樓就是驚艷的一箭。
那箭矢宛若流星，穩穩的釘在了張尚頭頂高懸的青銅警鐘之上，巨大的力道宛若一記重拳敲擊在這大鐘上，激起了一道沉重的金鐵之音，讓張家城門上的所有人都面帶懼色的看著精鋼箭頭完全沒入警鐘箭尾仍在微微抖動的箭矢。
「我的媽呀，這是何等的射藝？」
「若是射在我的腦袋上豈不是要當即斃命？」
「等會萬一要是真的打起來，我可得縮著點頭，千萬不能被這呂布給射死。」
「奉先神射！」郝萌等人見狀都興高采烈的駕馭著馬匹來回蹦走，大聲的為其喝彩。
就連一向冷靜沉默的高順見狀也是一臉的激動之色。
并州之人尚武之風由此可見一斑。
倒是呂布依舊一臉倨傲之色，仿佛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一箭之地大約有130步的距離。
歷史上呂布相隔120步轅門射戟乃是正史中的確切記載。
相隔120步都能穩穩的射中畫戟的小枝，現在隔著130步射中一個體積遠大於畫戟小枝的青銅警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才你說這呂布神射無雙，為父還不太敢相信，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這人外有人呀！」張商見自家招惹了如此大敵，頓時臉色慘白：「只是如今已經得罪了他們，即便是想要賠償些錢財對方也是不肯，對方萬一等下下進攻塢堡，有了如此神射兒郎們根本不敢抬頭阻擋，塢堡必然難保，這該如何是好呀！」
「父親，不過是一頓打而已，兒還是能夠扛得住的。」張汛見狀臉色一沉，對著張商拜了一拜便想要出堡受罰。
可張商雖然心中懼怕，但卻死死的拉住張汛的衣服不讓他出去。
「好漢神射，我張氏絕非諸位的對手，犬子無禮冒犯了諸位理應受罰，只是養不教父之過，還請呂壯士看在張某誠心賠罪的份上讓張某代子受罰！」
「嗯？」此言一出，不僅呂衣微微抬眉，就連呂布等人也是一愣。
「這張商素來貪財怕事，想不到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兒子受罰，卻不想還是有幾分骨氣的。」
高順忍不住讚嘆一聲，少有的主動發表出評論。
「好一個代子受罰，貴族長倒是讓呂衣刮目相看了。」呂衣也並不是真的為了和張氏結怨，因此見契機不錯，便主動鬆了口。
「郝萌伱也不會忍心痛打一個年近半百的老翁的吧？」說著，呂衣還拿話將住郝萌。
「欺負一個老翁自然算不得好漢，傳出去有損呂衣大哥的威名。」郝萌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此次前來最主要的目的一來是立住自己并州好漢的名頭，二來則是找張汛將其暴打一頓解氣。
既然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了，不如索性賣呂衣一個面子。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汝子毆打我兄弟必須要當面致歉，還要賠償我兄弟的醫藥費！」
呂衣深知郝萌心中的不忿，心中輕笑一聲後，繼續對張商說道。
「應該如此，應該如此！」張商聞言如蒙大赦，連連擦拭著額頭滲出的冷汗。
既然不用死人，也沒人受傷，無非丟點面子，損失點錢財而已。
反正張氏如今連姓氏都改了，至於一點錢財，張氏還是不缺的。
「既然願意照辦，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莫非還想舍弟呂奉先再送爾等幾箭嗎？」
呂布見狀立即配合著高喝一聲，張弓搭箭作勢欲射。
「好漢忍住，莫射，莫射……我這邊吩咐打開門戶！」張商見狀連忙拉著兒子縮下頭來高喝不止，吩咐手下人立即開門。
見不費一兵一卒，只消耗了一根箭矢就成功逼降了張氏，呂衣等人相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
張氏會客廳之中。
呂衣和張商相隔坐在主位。
而堂中呂布、高順等人和張氏子弟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排。
「小人冒犯了壯士，還請壯士原諒！」在眾人之間，張汛面不甘心不願的手捧一碗茶水向郝萌鞠躬請罪。
而郝萌卻是一臉高傲的冷哼了一聲，晾了張汛好一會，等後者的臉色漲紅即將爆發的邊緣這才施施然單手從其手中捏起了茶杯輕抿了一下茶杯就算接受了後者的道歉。
平心而論，張汛是寧願被郝萌打死也不願意低頭，但是奈何老父親張商忍氣吞聲只想躲事，不得已之下只能強忍怒氣給昔日的仇敵斟茶道歉的。
「好！既然郝萌壯士已經接受了犬子的歉意，接下來就是商談賠償之事，不知郝萌壯士需要多少醫藥費？」張商見狀卻是長出了一口氣，最重要的面子問題既然已經談妥，接下來自然是涉及到里子的賠償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