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招募人手
五原郡呂衣家中。
此時距離呂衣和張氏達成行商合作計劃已經過去了三天。
原本因為呂氏兄弟守孝而冷清的呂家今日卻熱鬧非凡，聚集著一大幫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任俠。
這些人都是呂衣這幾天招攬過來的，而且這些人只是先頭部隊，還有一些收到消息較晚的人還在半道上會在陸續幾天內達到呂家。
「諸位，我等任俠說的好聽點叫快意恩仇，縱橫江湖，說的難聽點就是一群遊手好閒之人，平日裡不僅受到鄉里鄉親的鄙夷，更會受到來自官府的打壓和追捕。」
呂家門前露天擺開了酒席，二三十個北地彪形大漢紛紛席地而坐，乖巧的聽著呂衣頗有煽動性的發言。
「可是我們并州男兒難道終其一生就只能這樣終日廝混，刀頭舔血嗎？」
「運氣差點死於某次私鬥之中，運氣好能僥倖活下來，但也因此犯了人命官司會受到死者家屬親友的報復以及官府的捉拿。」
呂衣語氣激昂環視眾人，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被他攝人的目光所震懾垂下頭來。
「當然不！」他不待眾人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即便上不能報效朝廷，中不能安撫黎庶，下也要能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我們并州豪俠勇武不下於其他州郡，只是苦於身處邊境苦寒之地，不僅時常要遭受異族侵略，家中良田也多被豪族大姓巧取豪奪，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以至於空有一身豪勇卻無用武之地。」
呂衣緩緩說著，在場眾人都被他的話所打動。
因為他說的都是真實情況。
「呂衣大哥，你說的對！」
「這該死的世道，只能逼著我們這些大好男兒行不法之事。」
「若不是迫於生計，誰願意成日朝不保夕？」
議論聲漸漸響起，許多人都面露不忿之色。
呂衣見狀，認為時機一到便朗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呂衣不才，忝為并州豪俠之首，自然要想法設法為諸位著想。」
「好在，天隨人願，數日前我已經和馬邑的張氏達成了協議，由張氏出資，我呂氏牽頭召集人手出塞行商。」
「為了報答諸位長久以來的追隨之情，在場的只要願意加入商隊的，我呂衣皆來者不拒！」
「凡是願意入伙的兄弟們，不僅飯食管夠，每月還會發放工錢，最普通的夥計工錢600每月，之後若是職位有提升再另行提升工錢！」
呂衣此言一出，眾人無不熱烈支持。
「哈哈，還是呂衣大哥心繫我并州豪俠，算我一個！」
「不瞞呂衣大哥，某家中正缺米下鍋，呂衣大哥此舉正可謂是及時雨呀！」
「不過是行商而已，我等弓馬嫻熟刀頭舔血慣了，何懼之有？同去！同去！」
現在一名普通顧工包伙食的情況下工錢在200-400錢每月，只能勉力供養家中一兩人的吃食，贍養了父母就無法養育妻兒。
而呂衣一出手最低工資就是600錢，按照現在谷價220一石的行情，足以買上接近三石糧食，節省一點足以養活家中三四口人。
因此也不怪眾人的反響如此熱情。
呂衣見狀和身旁的呂布相視一笑。
「大哥，有了你這個主意，我呂家說不定就要從此興盛起來了！」呂布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激動之色，仿佛已經看到了呂氏在五原郡輝煌起來的那一幕。
可呂衣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這小小的五原郡可承載不了他的的野心。
他收斂臉上的喜色，轉過頭來沉默的看向眾人。
熱烈的討論漸漸平息下去，呂衣這才重新發言。
「不過，此去塞外路途遙遠，一路趕路風沙大雨不提，還要提防隱藏在四處馬匪，同時還要和貪婪重利且毫無誠信的異族打交道，此行前路也絕非是一條坦途。」
「呂衣雖然有心提攜諸位，但是也不想因此隱瞞其中的風險。」
呂衣此言一出，立即剿熄了一些人心中的異想天開，眾人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這也是他特意而為之，他初次塞外行商基本上等同於強行闖入已經被劃分好的異族勢力範圍，必然會招致一場血戰，他可不想自己的隊伍中有幾個充數的濫竽，免得到時候連累了自己和其他人。
「一句話，夠膽的可以跟著我呂衣出塞闖一闖，有我呂衣一口絕不會委屈了諸位。」
「而若是心中惶恐或者因為家小的羈絆無法成行的也請諸位慎重考慮！」
「距離出發的日子還有七日，一直到出發前三日，諸位都可以隨時來尋我入伙。」
「但是……」呂衣目光掃視眾人：「一旦入了伙，就不復任俠的快意恩仇，一旦出了塞就必須事事聽從號令，違令者嚴懲不貸！」
「汝等當慎重仔細思量！」
呂衣說完便轉身返回了房舍之內，留下呂布繼續款待大家。
普通人入伙之後只要一心跟隨呂衣就行，可是呂衣自己卻需要早做準備，為這些依附自己的人，更是為了自己細細謀劃一番。
……
四日後的清晨，呂衣推開家門，門外已經有數十人在外靜候。
這些人都是這些天拜訪呂衣之後決定徹底入伙的并州豪俠。
「看來在場的人都已經考慮好了？」呂衣面色嚴肅的掃向眾人，這次卻無一人面露退縮之意，紛紛一臉興奮和期待的回應著他。
「呂衣大哥，我們并州男兒不怕死唯獨怕窮，你就帶著我們干吧。」
「沒錯，就算碰到匈奴鮮卑大不了跟他們干一仗，就算我們不出塞他們也會年年叩關。」
「很好！」呂布滿意的點點頭：「既然諸位願意將身家性命託付與我，呂衣自然也不會不給大家一點保障。」
「凡是加入我呂氏商隊的兄弟，當場賜下三千四百錢安家費，三天後每人會分發一套雙季成衣鞋襪若干，配刀劍一把，弓一副，箭矢三十。」
呂衣話音剛落，人群立即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出塞行商利潤豐厚，呂衣不吝於拿出一些來改善一下這些即將跟隨自己的任俠們的待遇，畢竟這些人就是自己將來征戰天下的第一波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