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獻俘闕下
「紀靈、橋蕤、李豐、梁綱！」
「速速將此賊殺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袁術無能狂怒，立即對身邊的將領吩咐道。
「諾！」
當即便有四名身材雄壯的將領策馬飛奔而出。
「哼，你袁術有部將，難道我孫堅就沒有嗎？」
「程普、韓當、黃蓋、祖茂，令汝等前去擋下這幾人，至於袁術就由本主公親自討伐！」
孫堅見狀冷哼一聲，立即和麾下程黃韓祖四員大將一同殺出。
袁術雖然不行，但是麾下紀靈等大將還是一時之間能和孫堅麾下的程黃韓祖等人對陣一時。
只不過臣下的對決尚能平分秋色的話，主公們的交手那就是一邊倒了。
在差點被孫堅一刀囊死之後，袁術大驚之下，面無人色，立即調轉馬頭向著原路飛奔而逃。
江東猛虎，孫堅那可是逼得董卓都要遷都的猛人。
這貨和公孫瓚是一個性格。
打起仗來從來都不要命，仿佛自己的命能免費續杯一樣。
毫不誇張的說，除了關羽、張飛之外。
在歷史的十八路諸侯之中，只有孫堅是最能打的人。
而袁術不過是一個紈絝公子，吃喝玩樂，遊手好閒，出身瓜農之子的孫堅自然趕不上他。
可是若掄起單打獨鬥，在萬軍之中生死相搏，那袁術就是八輩子也趕不上孫堅了。
見孫堅殺來，袁術自然是慌不擇路而逃。
可是前有追兵，後方自然也有圍堵。
「公路，你我舊友重逢，還不快下馬受死！」
呂衣見袁術被孫堅追逐慌不擇路衝著自己這邊飛奔而來，不由大喜，遙遙笑道。
「呂衣！我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袁術見到仇家呂衣到來，一時之間竟然被心中的仇恨刺激的不顧生死，衝著呂衣策馬衝來，妄圖想要和呂衣同歸於盡。
「死到臨頭，想不到還有幾分血性！」
呂衣倒是有些詫異袁術的狗急跳牆，不過對於袁紹呂衣還可以自己親自擊殺以示尊重。
袁紹畢竟是歷史上統一河北的一代雄主。
而袁術這個冢中枯骨就沒有資格讓自己親自出手了。
呂衣衝著一旁的呂布示意了一下。
後者會意之後，只聽弓弦霹靂一般響起之後。
前一秒還在飛奔之中的袁術就被一箭射中了左眼，一頭向後栽倒下去。
只不過袁術即便是死了也運氣不好，他栽倒下去之後，忽然被一群受驚的戰馬踩踏一陣之後，化為了一堆爛泥，竟然屍骨未存。
這下好了。
連冢中枯骨都做不了了。
呂衣解決完袁術之後，關羽、張飛二人也一臉喜色的分別提著一顆人頭來到呂衣身邊。
「主公，我等幸不辱命，成功取得顏良文丑二賊首級前來！」
「好！」
「此功暫且記下，戰後一律論功行賞。」
呂衣見狀連連笑著安撫道。
這時孫堅也終於趕到了呂衣身前。
「孫堅拜見晉侯，如今孫堅甲冑在身，恕不能向晉侯行全禮！」
他先是在馬上向呂衣一禮。
「孫兄別來無恙，區區虛禮何足掛齒？」
呂衣卻大度的擺擺手，孫堅這頭猛虎的加盟讓呂衣心中欣喜，哪裡會計較這點細枝末梢。
只是孫堅有些面露為難的看向袁術的那一灘爛泥，對呂衣問道。
「晉侯原本和在下約定，以袁術之人頭換取揚州牧之大印，可是如今袁術已經被晉侯化為齏粉，這該怎麼算？」
言下之意，孫堅就是擔心呂衣因此不準備繼續履行二人的約定。
「我呂衣向來言而有信，雖然如今文台並未能按照約定親手殺死袁術，不過若是沒有文台的相助，我也不能如此順利的擊殺袁術。」
「這樣吧！」
呂衣略微思索一番後，重新露出笑容。
「牧守之位依舊作數，只是還請文台出任新的涼州牧。」
「如今董卓雖死，羌人略有所收斂，只是涼州豪強卻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是不服王化，還請文台代為調教，若能有所功績，朝廷也必然不會忘記文台的功勞！」
孫堅這頭江東猛虎，呂衣自然是準備大用的。
可是用法不同，功效也不同。
江東只有一些戰五渣的山越人苟延殘喘，讓孫堅當了揚州牧對付山越簡直是大材小用。
而且孫堅本身就是江東人士，若是放任他坐鎮家鄉，日後未必不會出現一個新的呂衣。
因此，將孫堅調任其他州為州牧是呂衣早就定下的戰略。
如今正好趁著這個由頭，把孫堅提前安排一下。
而孫堅雖然勇武，但是缺少戰略性眼光，他不知道呂衣心中的彎彎腸子，反而因為失而復得的州牧之位而欣喜不已。
涼州牧，就涼州牧！
此刻的揚州未必比涼州更加富足。
揚州地廣人稀，在中原看來和涼州一樣同樣是一個荒蕪之州。
而且在孫堅看來，涼州羌亂未平，以後能立下戰功的機會更多。
曾經就參加過對羌作戰的孫堅自然知曉涼州的機遇，反而覺得涼州比揚州更適合自己。
至於遠離家鄉？
現在畢竟朝廷的架子還在，官員不能原籍為官的慣例還在發揮作用，因此孫堅也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
「好！」
「有文台在涼州為朝廷西部屏障，今後我可以高正無憂了！」
呂衣見狀，見孫堅如此輕易被自己搞定，也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
「好了，雖然賊首袁紹、袁術兄弟二人已除，可如今聯軍餘孽尚在，這些亂臣賊子如今士氣全無，膽氣喪盡，見我朝廷天軍到此只知道抱頭鼠竄。」
「這些人可都是活生生的軍功，諸將各自率領本部兵馬四散追擊賊寇！」
「務必要盡全功！」
安排完孫堅之後，呂衣便對左右命令道。
現在山東聯軍成建制的部隊早已經被呂衣率軍衝垮。
面對四散倉皇而逃的小股敵軍，分兵追擊才是上上之選。
「諾！」
而呂布、關羽、張飛、趙雲、張遼、張郃等部將聞言立即如獲至寶一般，紛紛率領著麾下兵馬向著長腳的軍功們追殺而去。
就連公孫瓚、孫堅這樣的客軍也同樣如此。
唯有高順卻始終率領本部兵馬守護在呂衣左右。
「哦？」
「高順你為何不率兵追擊殘敵？不怕軍功被其他人搶光了嗎？」
呂衣見狀不由詫異道。
高順聞言卻淡淡的說道。
「末將不要什麼軍功，末將只想守護主公左右！」
「好一個忠義無雙的高順！」
呂衣聞言不由大喜，欣慰不已的拍了拍高順的肩膀。
袁紹、袁氏兄弟二人已經授首。
聯軍群龍無首。
並且兵無鬥志，將無戰心。
根本難以抵擋北地軍和孫堅率領的長沙軍的攻勢。
大戰從上午斗將開始，一直殺到黃昏為止。
除了數萬化整為零僥倖逃竄的普通士卒之外。
包括袁紹、袁術等諸侯在內的二十多萬潰兵全部被呂衣擊敗。
從洛陽到陳留的路上，死者枕籍，血流漂杵。
聯軍潰兵大半死於北地軍的追擊之下。
唯有小半被追兵俘獲。
黃昏時分，大軍回歸虎牢。
原本雄偉寬闊的虎牢關無法承載這麼多人馬，只能利用關東群賊的營地材料在虎牢關後建立一座小營，用來關押俘虜。
「哈哈哈哈，如今關東群賊授首，全賴主公之洪福！」
「放眼天下，主公再無對手矣！」
晚上，慶功宴之中。
諸將對呂衣極盡讚美，稱頌之詞。
而一路東征西討，耗費十年光陰。
終於成就霸業的呂衣，確實有這個資格被眾人稱頌。
「此戰非我一人之公，若非諸將用命，文台反正，我呂衣豈能一戰而平關東三十萬群賊？」
長久的歷練，讓呂衣早已抹去了性格中本就不多的浮華。
任何時候，他面對手下群臣，無不是和顏悅色。
而諸將聞言也無不欣喜異常。
對他們來說，呂衣不僅禮賢下士，而起賞罰分明，處事公正，簡直是完美的人主。
能在呂衣帳下效力，他們也對此自豪和慶幸。
「典韋、徐晃何在！」
呂衣隨後又在酒宴之上問道。
「末將在！」
打著繃帶的典韋和風塵僕僕的徐晃二人聞言立即精神一震，連忙來到呂衣面前下拜道。
「此次大戰，汝二人為首功！」
「特別是典韋，能在萬軍之中，兩軍陣前連破群賊數員大將，不可不封賞！」
呂衣輕笑一聲，上前親自將二人攙扶而起。
「先任命汝二人為本大將軍帳下校尉，待來日班師回朝，獻俘闕下之時，我必替汝二人向天子請賞！」
「末將全憑主公處置！」
典韋、徐晃二人聞言，心中皆是欣喜不已。
他們不過剛剛從軍，卻數日之內閃電般從一個無名小卒升遷為一營校尉。
而且，隨著此次大戰，二人聲名遠揚，再也不是之前的無名小卒了。
「不止典韋、徐晃二人。」
「諸將人人皆有封賞！」
呂衣看著帳下面露羨慕之情的文武，大笑著宣布道。
呂衣絕不是劉宏這樣的守財奴，亦從來不會吝嗇於封賞和善待有功之臣。
此次虎牢關之戰，已經是大漢國內最後一場大戰。
今後再有大戰，也絕不會達到這個規模。
甚至都不需要呂衣親自出手，派遣這些文武四下征討即可。
因此，呂衣也需要大肆籠絡安撫群臣。
「我等謝過主公、晉侯！」
諸將連同公孫瓚、孫堅在內都激動的出列向呂衣下拜道。
「哦？文台汝身後之人是何人？」
呂衣目光忽然掃到有一個樣貌英武至極的年輕人站在孫堅身後，不由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好叫晉侯知道，此乃犬子孫策！」
「晉侯當面，策兒還不快速速拜見？」
孫堅見呂衣竟然問道自己的兒子孫策，連忙面帶自豪的向呂衣介紹到。
「小將拜見晉侯！」
而孫策見到呂衣竟然單獨問起自己，不覺也與有榮焉，面色激動的拜倒在呂衣面前。
「文台竟然將這樣一個英武少年稱呼為犬子？」
「哈哈哈哈，文台戲言耳！」
「好一個英雄少年！以我觀之，乃麒麟兒也！」
呂衣上前親自攙扶起孫策，面帶讚賞的上下打量一番這個歷史上東吳的實際建立者，不由感慨出生。
「生子當如孫伯符也！」
孫堅父子不知道呂衣心中所想，見呂衣如此抬舉，不由都是面色激動，心中暢快之極。
而孫策便來就多聞呂衣大名，說是如雷貫耳也不為過。
現在看見真實的呂衣不僅平易近人，而且而如此以禮相待自己，不由感激涕零，生出了為呂衣效死之心。
呂衣還不知道自己無心之言，竟然悄無聲息之間為自己收下一員大將。
宴席過後。
第二天，呂衣率領全軍班師回朝。
雖然如今關東群雄束手，他們的地盤空虛了下來。
但是對呂衣來說，關東和河北已經是自己的一盤菜了。
現在比起派兵占領這些地盤。
不如先回到洛陽，做實自己的功績，撈足政治地位。
他如今雖然已經貴為晉侯、大將軍，并州牧。
但是對他如今的功績來說，還是有些小了。
再說，他晉侯的爵位已經當了許久了。
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而且，這時候涼一涼關東郡縣，讓他們緊張膽戰心驚個把月，也能為接下來呂衣和平接收關東造勢。
如今洛陽城內，除了皇族之外，上至公卿大臣，下至地方百姓全部是呂衣最忠誠的擁躉。
現在見到呂衣大獲全勝，班師回朝。
整個洛陽仿佛都瞬間變成了歡呼的海洋。
就連天子劉辯也在十常侍的威逼利誘之下，出洛陽十里，郊迎王師歸來。
面對呂衣這樣一個頭號功（權）臣，劉辯為表示禮遇，用天子鑾駕和呂衣共乘一車，返回洛陽。
而回到洛陽之後，呂衣獻上十餘路反賊首領的首級，以及旗幟、兵器、鎧甲，和數萬俘虜。
遊街洛陽之後，獻俘闕下。
劉辯受俘之後，祭告太廟。
一系列盛大而莊重的獻俘儀式之後。
呂衣以天子名義犒賞三軍，大赦天下。
並將在此日朝會之上，封賞功臣，褒獎文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