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城主就收到了一個人準備的「禮物」,裡面是各種少見的補品。
城主一開始還很納悶,就用驗毒針扎了一下,真也沒變色,說明確實是補品了。
泫雅在天邊遠遠地看到城主吃下補品後,馬上回到山洞裡報告。
「很好,現在算算時間就等到晚上了。」
幾人在城外又度過了半天,天也快黑了。
「開始了。」
衍天行心裡想著藥效應該已經快要發揮作用了。
這次,衍天行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會會城主,讓其餘三人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接應。
沒有等到半夜,只是天色一黑,衍天行便又一次爬上了城主府的屋頂。
憑著記憶,衍天行來到辦公室上面,吊著個繩子倒掛在窗戶旁。
辦公室里,城主已經處理完了事情,正準備離開,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人。
「什麼人?」說著的同時,一根筆徑直地飛向窗戶。
衍天行一盪躲了過去,順勢進入辦公室。
「嗯?區區星火級就來暗殺我,誰給你的自信。」
「星火級確實弱,但殺你足夠了。」
「蠢貨,你……」話還沒說完,剛想運行器官的城主突然倒在地上。
「什,什麼時候?」
「外人給的東西可不能吃啊,城主,不然我的計劃還要推遲呢。」
「不可能!那可沒有毒。」說著,城主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毒藥學的知識,城主。不過也沒必要給你解釋了,現在說說你的罪吧。」
「罪?」
「胡亂收稅,導致村里直接或間接害死人,又勾結狩人團,為他們提供人的信息。
不,不是勾結,畢竟本就是一夥的吧,城主」
「哈哈哈哈,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這又算什麼罪?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你又知道什麼?只有尋求利益,才能生存!」
「你原來也是拓荒者吧?怎麼現在成了現在的樣子。」
「怎麼?現在的樣子怎麼了?難道這才不就是正常嗎!」
「你早就不配『拓荒者』這三個字了。」
「你又知道什麼!也就你這種小鬼還相信那一套騙人的話,這個世界爛透了,什麼為了人類的未來,都是騙騙我們罷了,這個世界只有吃人才能活下去!
我曾經也像你這麼天真,可我得到了什麼?他娘的貴族,上級城市 這些狗東西在我上頭我還能變成什麼樣?
你不過是沒經歷過社會,你憑什麼就給我定罪!」
「……」一陣寂靜過後,衍天行又一次開口。
「你說的對,我沒怎麼經歷過社會。但是我也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一群孩子都可以懂得道理,你們卻把它丟了,還騙自己說這個世界本就這樣。
把一切錯都推給世界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犯錯了,對吧?
房間裡上了真沒多鎖,原來你也知道那些是見不得人的事啊?
難道在你心裡,那些不是對的嘛?」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死了全城會亂的。」城主第一次眼神有了一絲畏懼。
「幹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跟你說這麼多嗎?」
城主沒說話。
「我只是來看看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個城主,差距這麼大,呵呵,真他媽可笑啊?」
「你這種人遲早會死的。」
「人總是會死的,不過死法不用罷了。我爸說過,人生就是一場奔赴死亡的賽跑。
你是否會作弊,對手出事的你會怎麼做,你的所作所為都會被觀眾看在眼裡。
我們不可避免的邁向死亡,卻都不知道終點就是結束。
但有的到達終點後回過頭來,連他自己給自己祝賀的心情都沒有,就這樣草草退出了賽道。」
「真是可笑的言論。」
「當然了,畢竟一個人一個活法嗎,我難以介入,但現在你的死法我倒不介意介入一下。
接下來審判你的,是人民。」
隨後衍天行一刺扎向城主,讓他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城市裡廣場旁人頭攢動。
廣場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衍天行,另一個便是城主。
不過城主現在還是昏過去的,還被衍天行帶上來頭套看不見臉。
廣場下嘰嘰喳喳地討論廣場上現在是什麼情況,甚至有不少拓荒者來湊熱鬧。
「喂,你這是幹什麼呢?那個看不清臉的人是誰?」
衍天行抬頭一看周圍已經人山人海了 隨後起身拿起了兜里的城主的罪證。
他當著眾人的面要向大家揭露城主的罪。
「晏城城主,胡亂給下級村莊收稅,其罪為一。身為狩人團的一員,為狩人團提供情報獵殺同胞,其罪為二。」
「什麼?」
此言一出,廣場下又是亂成了一片。
「你哪來的證據?」
「對證據呢?」
「騙人的吧?城主怎麼會是狩人團的人。」
一時間各種質疑接踵而至。
衍天行沒再說什麼,只是掏出一個錄音用的靈犀鏡來,裡面是城主承認是狩人團的那段對話。
隨後又把那個負責提供信息本子拋向眾人,裡面的證據再一次堵住了眾人的嘴
一時間廣場下死一般的沉寂。
隨後不知是誰起的頭「城主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然後這樣的聲音紛紛響起。
「對,城主呢?那他出來!」
「這事必須有個說法!」
正在眾人吵著的時候,衍天行緩緩摘掉城主的頭套,他的臉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沒想到,此時眼前這個虛弱的人就是城主。
那可是辰星級拓荒者啊?
不,他不配擁有拓荒者這個名號!
如果只是村莊的事,眾人可能會忍忍,但狩人團的事人們絕對不會在忍了,這已經關係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
「殺了他!」
「對,殺了他!」
「狗東西根本不配做人!」
一時間要殺城主的聲音四處響起,竟把城主從昏迷中吵醒了。
「醒了。」衍天行在一旁冷冷的說。
「這,這裡是?」城主一臉驚恐地看著廣場下的人。
可迎接他的只有憤怒的罵聲。
「現在是你和人民共處的時候了。」
說完,衍天行退出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