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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書齋恣意狂

2025-01-09 04:31:56 作者: 滄海不笑
  榮國府,東路院,夢坡齋。

  寶玉從小和丫鬟廝混胡鬧,對男女之事油滑捻熟。

  襲人這等有心計的丫鬟,為借他攀爬富貴,更在他十多歲之際,便引誘其做床帷之事。

  十多歲的懵懂少年,沒有自知自醒之力。

  太早沉迷這攝骨消魂之事,最易沉迷其中,不願自拔,還要說些女兒水做之話,美化自己的荒唐。

  寶玉雖口口聲聲清白之人,但骨子裡心糜意爛,早就壞了性情根基。

  他又讀了些詩書,雖於仕途經濟毫無用處,卻全部被他用來粉飾自慰,自命清高。

  在賈琮出現之前,寶玉是榮國府的獨苗金鳳凰,他這一套做派,對那些身份低微,青春靚麗,情竇萌發的丫鬟,有著異樣致命誘惑。

  寶蟾雖有幾分潑辣,實則是個稚嫩的內宅小丫鬟,自然也難逃此列。

  她身姿婀娜玲瓏,容顏俏麗風流,寶玉尋常見了也必定被吸引。

  但因她是外家丫鬟,寶玉多半只說女兒金貴之類好話討好哄騙,卻沒膽子逾越沾惹。

  但今日他被薛蟠故意灌酒,大醉失德,神智靡廢,完全沒了往日約束,舉止愈發肆無忌憚。

  他又慣在女兒家面前嘴甜口乖,見了這等漂亮丫鬟,那裡捨得放手,得了寶蟾扶入書房,心中更生慾念。

  醉態昏昏之下,恣意放縱,先是甜綿蜜語,繼而軟語哀求,將尚且稚嫩的寶蟾,哄得眼熱心跳,身軟意迷,迎拒由人。

  寶玉於是更酒膽橫生,行動得寸進尺,先是貼臉聞香,繼而啃脂咬唇,手腳放肆,掐軟探綿,無所不為……

  寶蟾見寶玉方才還是溫柔哄人,軟語央求,一下像是換了嘴臉,動作越來越狂放,將她擺弄得氣喘吁吁,嚇得有些渾身發抖。

  她壓抑住尖叫的衝動,顫聲說道:「寶二爺,你別這樣瞎搞,我害怕,要是被我家太太小姐知道,寶蟾就沒命了。」

  寶玉呵呵傻笑:「姐姐不用害怕,這是人之大倫,天經地義,古人聖賢都是如此,姐姐不懂我教你便是。

  你也不用擔心你家太太小姐,只要我尋一個由頭,就能討你過來,以後我們日日都在一起。」

  寶玉只是隨口胡說,那寶蟾卻聽了妄念頓生。

  她原先手腳尚有抗拒,一下就都鬆了力道,由著寶玉解帶分裳,探手入懷,書房裡傳來裂帛之聲……

  ……

  東路院後花園,因去年底剛修繕,各處種植的四季花木,在四月和暖之時,紛紛抽根發芽,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兩人進入後花園,往夢坡齋書屋而且,一路之上處處有風光,步步有景致。

  賈政雖提起寶玉生氣,但和賈琮一路走來,彼此閒聊些科場見聞,書本趣談。

  賈琮對答如流,時有妙語,賈政心情大為舒暢,對兒子的失望也暫時淡忘了。

  賈政說道:「工部李尚書是杭州府人,昨日送了我一罐明前龍井,頗為難得,據說是他的家人快馬送來。

  我們方才應酬都喝了幾杯酒,正好用這明前龍井來清清神氣,也算一大快事。」

  賈琮聽了笑道:「老爺,清明過了不過十餘日,能從杭州府遠道送來明前茶,那是極新鮮難得的寶茶,今天我也算有口福。」


  兩叔侄一路談笑,很快就走到夢坡齋門口,

  賈琮因自小練武,打熬身體,耳目比普通人更加靈敏,門戶緊閉的書齋之中,竟傳出男女喘息嬉鬧之聲……

  賈琮心中震撼,那個這等好膽,敢在賈政的書房風流胡來。

  要知道不管是富貴豪門,還是世宦之門,書房都是極清貴之地,是主人讀書修心,接待至交高朋之所。

  書房之內日常杜絕高聲喧譁、嬉戲笑鬧,以免有辱斯文。

  賈政自小喜愛讀書,雖在讀書一道天賦平平,但一向以讀書人自居,半輩子傾慕科舉成名。

  因此,書房是他的居家重地,但凡休沐之日,多半都是在書房消磨時光。

  這也是為何,賈政要遷居東路院,賈琮要將他最愛的夢坡齋書屋,圈入東路院後園的原因。

  此時,賈琮甚至依稀分辨出來,書齋里傳出的男聲,隱約像是寶玉……

  他眉頭微微一皺,腳下不由自主慢下腳步,但身邊的賈政卻並無察覺,不知覺中走到賈琮前頭。

  賈琮看到賈政快走到書齋門口,突然加快了腳步,似乎察覺到書齋中動靜。

  賈琮心中微微嘆息,只見賈政走到書齋門口,一下便推開門戶,書齋內春光宣洩一幕,便直愣愣撲入眼帘。

  賈琮跟著賈政身後,透過敞開的門戶,清楚看到書桌旁睡榻上,寶玉正將一個妙齡ya在榻上。

  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看衣著像是個丫鬟。

  側臉俏麗誘人,臉色紅潤嬌艷,身材婀娜起伏,雲鬢散亂,衣裳敞開,露出一片雪膩的肩頭。

  寶玉滿臉通紅,醉態熏熏,一時竟沒察覺書齋門被推開,還嬉笑不停,對著榻上女子上xia其手,忘乎所以。

  他的腰帶不知去了那裡,長衫也早被解開,雪綢撒花綾褲都滑落一半,當真醜態百出,不堪入目。

  賈琮也被眼前一幕驚呆,這寶玉荒唐起來真是嚇人的。

  上次在內宅罵上皇太妃是愚夫愚婦,這會子堂而皇之在老子書房褻玩丫鬟?

  那一刻他腦子甚至出現怪異幻覺,一大幫三流小報記者,端著相機閃光燈,興致勃勃,按動快門,瞬間亮瞎一片狗眼……

  賈政氣得渾身發抖,半晌才歇斯底里爆喝一聲:「好你個沒天倫的畜生,竟在書房之中做下賤勾當!」

  ……

  寶蟾正被寶玉連哄帶騙,半推半就,倒在睡榻,只待天地一堂春……

  突然發現書齋門戶大開,原本光線昏暗的房內,一下變得光明大作,一覽無餘,兩個男子身影闖了進來。

  這等風流事突然被人撞破,嚇得寶蟾尖叫一聲,她也不知那裡的大力,一腳將壓在身上的寶玉踹翻在地。

  自己滾落榻下,連忙蹲下身子捂住衣襟,掩蓋身前春光,床榻前地上,掉落一件撕破的白綾肚兜,上面繡著蓮花鴛鴦,異常刺眼。

  寶玉即便醉意深沉,聽了賈政喪膽摧魄的怒吼,又被寶蟾一腳踹翻,瞬間渾身走遍寒氣,一下清醒過來。

  他看到父親賈政目眥欲裂向他衝來,嚇得大叫一身,不顧衣服攔截轉身就跑。

  估計是太過慌不擇路,他沒往門口跑,反而往書房裡面竄,賈政怒不可遏,隨身抄起桌上硯台,便便向他拋去。


  賈政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這硯台扔得勁道十足,賈琮只看到空中一道烏光閃過,也不禁臉色一變。

  逃跑中的寶玉聽到耳後風聲,不由自主回頭看去,將一物漆黑如墨呼嘯而來,下意識偏了一下腦袋。

  那塊上等紅花石眼端硯,擦著他的額角而過,寶玉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手捂額角血流半臉。

  賈琮見不過瞬息之間,賈政這等四體不勤之人,猶如神助,力將兒子寶玉打得頭破血流。

  賈政見了寶玉狼狽,似乎依舊狂怒難消除,撿起地上帶血的端硯,一把揪住軟到在地的寶玉,舉起硯台就要砸下。

  口中暴怒道:「你這個無德的畜生,今日便結果了你,省得你以後還要為非作歹!」

  眼看著那堅硬的端硯,奔這寶玉的腦門落下,一旁的寶蟾想要衝上阻止,卻已被嚇得兩腿發軟,根本挪不動地方。

  賈政這一硯台下去,不管是寶金、寶銀、寶天王,必定都要一起了帳……

  就在賈政手中硯台不管不顧往寶玉頭上砸下,幾乎在千鈞一髮之際,賈琮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賈政手腕,從他手中搶下硯台。

  賈政頓足嚷道:「琮哥兒,你何必攔我,讓我打死這畜生,從此豈不一了百了,耳根清靜!」

  ……

  賈琮看了一眼萎坐地上的寶玉,便面無表情的轉開眼神。

  說道:「老爺暫且息怒,今日是寶玉的生辰酒宴,外院的客人雖大都走了,但內院還有不少女客,在和老太太和太太說話。

  老爺這個時候打死寶玉,消息絕對是瞞不住的,到時事情就會難以收拾,賈家和夏家都會臉面掃地,老爺和太太以後還怎麼做人。

  老太太春秋已高,只怕也受不了這種刺激,萬一出現不好,榮國府從此就要背上污名,還要落下幾輩子笑柄,老爺三思!」

  賈琮句句都說在癥結之上,賈政聽了也嚇出冷汗,心知賈琮說的句句在理。

  自己在兒子生辰之日,親手取了他的性命,這等人倫慘劇,老太太必定要被氣痛而死,到時自己就成了不倫、不孝、無德之人。

  賈家也要留下洗刷不清的污名,以後自己死了都要愧對祖宗,想到這些他就像被潑了一頭冷水,一下便清醒過來……

  賈琮心中微微嘆息,寶玉前番裝瘋賣傻,恃寵生嬌,事情過去也就罷了,就當是小孩子耍賴胡鬧。

  沒想到賈政否了寶玉對黛玉的奢望,他醉酒之下依舊故態復萌,又在言語上糾纏黛玉,讓賈琮委實生出厭惡……

  如今日他沒跟賈政入夢坡齋書屋,賈政即便打死寶玉,也不關他的事,嚴父教子,天經地義,旁人何干。

  但是,今日他偏偏在場,賈政如果當著他的面,親手打死兒子寶玉,賈琮這個家主,便會因此留下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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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母和王夫人多半會遷怒於他,怪他沒有及時阻攔,雖然這些為難不了他,但從此在賈家必定後患無窮。

  而且,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一樁,春闈開榜在即,事關自己仕途前程。

  這時候傳出自己身為家主,眼看著叔父打死親子,卻不加阻攔。

  說不清道不明的謠言,只怕會終生跟隨自己,怎麼都無法洗清,為了寶玉這等豎子,實在太不值得。


  所以,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今日他都要阻止賈政痛下殺手……

  ……

  這時,賈政恢復理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十分委頓。

  方才嚇得發軟的寶蟾,竟沒有乘機溜走,而是手腳軟乎的爬到寶玉身邊,抽出手上的絲帕,戰戰兢兢給寶玉包紮傷口。

  賈琮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愣,這小丫頭雖然輕浮,但對寶玉卻有幾分真心。

  賈政這時也還回過神來,問道:「琮哥兒,方才你怎麼說此事會讓賈夏兩家顏面掃地,怎麼又關夏家的事。」

  賈琮說道:「老爺,這個丫頭我曾見過,她是夏姑娘的貼身丫鬟,今日跟著主人到家裡赴宴,名叫寶蟾。」

  一旁的寶蟾聽賈琮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心中有些奇怪。

  自己雖來過賈家幾次,和這賈琮也朝過幾面,但小姐從未在人前喊過她名字,這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名字?

  ……

  賈政看了寶蟾一眼,果然不是東路院的丫鬟,便知道賈琮所言沒錯。

  想到寶玉今日生辰宴客,和自己家丫鬟里胡鬧也就罷了。

  居然連客人的丫鬟都玩弄,當真恬不知恥,當下又指著寶玉痛罵幾聲畜生,如果不是賈琮攔著,只怕又要開起武行。

  賈琮安撫住賈政,對寶蟾說道:「這位姑娘,今日寶玉酒後喪德,作出這等事情,自有賈家長輩教訓。

  但是,你跟主家來府上做客赴宴,卻和家中子弟白日宣淫,作出這等事情。

  夏太太和夏姑娘一旦知曉,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們為了維護夏家名譽,自證清白,只怕當場就要取你性命!」

  寶蟾聽賈琮話語冰冷,卻不覺得他在恐嚇,她自己想到其中厲害,早已臉色慘白,渾身嚇得發抖。

  自己太太寡居十幾年,不僅將夏家皇商生意經營得密不透風,而且平時行止謹慎,名聲一向乾淨,毫無錯漏。

  自己小姐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名聲可是比性命更加重要。

  自己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上門做客卻和寶玉胡搞,事情被人傳了出去,那可是連太太的清名和小姐的閨名,全部一氣毀掉。

  那可就闖下滔天大禍,以自家太太一貫的狠勁,只要她得知此事,只怕今日都不會讓自己活著走出賈府。

  多半當場就要發作,將自己杖斃了事,自證清白。

  這樣的情形,不過是被官府罰幾擔米糧的小事,難道太太還做不出來……

  寶蟾嚇得哭道:「奴婢知錯了,請威遠伯放我一條性命,千萬不要告訴我家太太,我求你了。」

  賈琮冷冷說道:「我可以不說此事,你也要守口如瓶,不得透露半句,不然先死的就是你!」

  寶蟾戰戰兢兢說道:「奴婢絕不敢透露半句。」

  賈琮說道:「你心裡清楚就好,現在馬上離開,找個地方收拾乾淨,再去見你家小姐太太,不要讓她們看出破綻!」

  寶蟾連忙應了,她也知不是墨跡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睡榻邊的肚兜。

  方才寶玉急色癲狂,一頓撕扯胡鬧,用力過度,撕破了她的肚兜,好在沒損毀衣裳,出去修飾一番,應該能遮掩過去……


  她又看了一眼頭上扎著絲帕,嚇得六神無主的寶玉,踉踉蹌蹌離開的書齋。

  ……

  賈政見寶蟾狼狽離開,方才他聽了賈琮的提醒,一時放下教訓兒子的心思,轉而對賈家的聲譽擔憂起來。

  今日寶玉玩弄外客女眷丫鬟,事情一旦泄露,榮國賈家當真要名聲掃地,他賈政以後再也不用見人,還有臉面做官嗎?

  他有些擔心的問道:「琮哥兒,這小丫頭回去,會不會說出此事?」

  賈琮說道:「老爺可以放心,方才我已說了事情輕重,這丫頭心中也很明白,她想要保住自己性命,就絕不會主動透露此事。

  但是,我方才也和老爺說過,那夏太太寡居十幾年,一個婦道人家能把夏家皇商生意,經營到這等局面,絕不是泛泛之輩。

  這小丫頭多少有些稚嫩,我擔心她露出破綻,那就瞞不過夏太太的眼睛,只要稍加言語恐嚇,這小丫頭根本藏不住話。」

  一向性情方正迂直的賈政,聽了賈琮這一番話,說出一句有違他本性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啊!」

  賈琮看了一眼寶玉,說道:「我方才聽老爺說起,太太想給寶玉撮合夏姑娘的姻緣,這樁親事倒也是時候。

  如果太太能和夏太太談攏這樁親事,寶玉和夏家姑娘議定婚期,交換過庚帖,此事就此一錘定音。

  那寶蟾是夏姑娘的貼身丫鬟,將來必定要跟著陪嫁入賈家,那今日寶玉所做荒唐事,其中風險便會化為烏有。

  即便事後有人知道中間端倪,也說不出什麼閒話了……」

  賈政聽了賈琮一番話,眼睛也是一亮,自己這侄兒小小年紀,能闖出偌大功業,果然心思精明,怪計百出,片刻之間,就想出這種辦法……

  賈琮又說道:「老爺,這樁親事宜快不宜遲,以免那小丫頭被人看出破綻,夏家要是鬧出事情,那就難以收拾了。」

  ……

  一旁寶玉額頭劇痛,其實只是刮破些皮肉,雖一時流血嚇人,並沒有受重傷,被寶蟾用絲帕一包,很快就止住了血。

  此時,他忍著頭上疼痛,見父親賈政也不來收拾自己,心中微微安定。

  他一會想著如何傳訊給老太太和太太,讓她們趕緊過來解圍,這事也好早些揭過去,以往都這樣和了稀泥。

  他一會又想著正和寶蟾銷魂得趣,卻被人生生打斷,那俏美惹火小丫鬟,從此翩翩一去,此生不知是否還能再續艷福……

  正當他照常傷春悲秋一番,突聽到賈琮唆使賈政,將自己和夏姑娘快快做成親事,以此掩蓋今日之故,免得有損賈家名聲。

  寶玉心中不禁氣憤,自己和寶蟾兩情相悅,你情我願,誰也沒強迫誰。

  本是風花雪月之事,偏生被他們攪得喊打喊殺,弄得俗不可耐。

  那賈琮還想出這等陰損主意,將自己和夏姑娘做親,維持那些世俗體面,他這等祿蠹之人,就會耍詭道詐術,難登大雅之堂!

  我一心想著林妹妹,怎可和夏姑娘結了姻緣,這樣未免太對不起人,我絕不做這等負義之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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