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所有人都是劇本中的角色（萬字大章求訂閱）
有人曾經說過，一個國家的統治階級底色從他們對什麼事情反應速度最快，又對什麼事情敷衍、拖拉、能糊弄就糊弄，甚至乾脆不聞不問當做沒發生過便可以看得出來。
前者能夠體現什麼是對他們而言生死攸關和最核心利益的所在。
後者則意味著能夠看穿政客們虛偽謊言背後的真實想法。
隨著恐怖的魔神戰爭落下帷幕，作為主戰場的美國政府高層並沒有理會那些仍舊處在恐慌不安中的民眾，也沒有想辦法去解決那些關鍵時刻譁變叛逃的軍隊，而是從他們之前躲藏的地方鑽出來搭乘專機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大都會的一家餐廳門口。
這些人中既有明面上的三軍統帥兼民選最高領導人——總統，也有來自國防部的軍方代表，甚至還有那些大財團及其背後家族勢力的代言人。
總之，擁有最快速消息渠道的他們已經知曉，地球和人類社會已經無法再像過去那樣躲在小圈子裡自己玩自己的。
因為有太多足以導致整個文明乃至星球毀滅的外部力量。
甚至向美國政府明確下達最後通牒的超人，就是最迫在眉睫需要直面的恐怖敵人。
所以他們必須要搞清楚這位在滅頂之災中保護了人類的魔神，究竟持有一種怎樣的態度。
畢竟左思可是公開宣稱過，這條時間線上的地球就是他的勢力範圍和所有物。
作為一個搞全球新殖民主義的霸權帝國，美國統治階層可是太清楚已經事實上淪為殖民地的自己，應該要以何種態度去面對擁有強大力量和無窮無盡軍隊的新主人。
眼下，這群西裝革履掌握著巨大權力和財富的中老年人正齊聚在餐廳門口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要不要現在進去，還是等對方用餐完畢。
儘管已經從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口中得知，這位魔神並不像人們想像中那麼可怕，甚至還很講道理且十分具有契約精神。
但問題是在親眼目睹了對方那不可思議的驚天偉力之後，身為凡人的他們會本能的敬畏與恐懼。
再加上打攪別人進餐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這些人想要等左思用餐完畢後再進去。
可問題是他們顯然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的胃是有限的，所以差不多塞滿了就吃不下了。
但魔神和類神力的胃口是無限的。
只要他們喜歡就可以一直不停的吃下去。
結果這些人硬生生在門口站著乾等了兩個小時，可裡邊的進餐卻仍舊沒有半點結束的意思。
光是吃下去的東西加在一起，重量估計都超過了幾百公斤，喝掉的飲料瓶子更是在一旁堆砌起了一座小山。
為了避免庫存的食材不夠用，餐廳經理甚至打電話向供應商下了好幾份加急訂單。
眼下一輛印有標識的冷藏車正停靠在通往廚房的後門卸貨。
包括大量鮮活的水產品和剛剛宰殺不超過兩小時以上的新鮮肉排。
作為大都會最頂級的餐廳之一，這裡最大的特色就是永遠能採購到最新鮮的食材，確保每一位前來消費的顧客能得到最好的口感與味覺體驗。
當然，昂貴的費用也同樣令普通人望而卻步根本消費不起。
「先生們，我想我們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很顯然，這位尊貴的魔神閣下和他的女兒大概率擁有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胃。
現在我們得稍微冒點風險進去向他表達恭敬與臣服，同時搞清楚他對於人類和地球的態度。
畢竟超人的最後通牒只有兩個星期。
並且那些譁變的軍隊也開始在一些州武裝奪權形成割據勢力。
我們面臨的情況不容樂觀。」
總統深吸一口氣主動開口向在場所有的政治集團、財團和各大家族的代表提出了建議。
因為他今天所經歷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年紀大精力不濟，已經有點撐不住這種熬鷹式的等待，還有忐忑不安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
如果再不進去的話，他甚至不確定自己還是不是能保持理智、清醒和承受大腦高速運轉帶來的沉重負擔。
「你確定現在進去不會打攪到那位魔神閣下的興致嗎？」
另外一名七十多歲的老白男臉上浮現出了擔憂的表情。
「亞當，你覺得呢？」
總統沒有自己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在政府高層內唯一有這方面經驗的專家。
當然，他並不知道對方所謂的「經驗」，實際上全部都是從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口中獲得的。
本人只是遠遠的瞅了麥爾一眼，僅此而已。
但這並不妨礙亞當將那次經歷當成自己往上爬的晉升之資，趕忙笑著回答道：「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畢竟這位偉大的魔神閣下已經來到地球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是卻沒有一例他直接動手殺人的記錄。
恰好相反！
比起使用暴力，他似乎更喜歡通過交易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據我所知，布魯斯·韋恩就曾經與他做過交易，進而獲得了許多先進的技術和不可思議的魔法藥劑。
這次超人敢向我們發出最後通牒要成為全人類的獨裁者，八成也是與之進行了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
要知道這位可是在戰後把一切破壞都恢復原狀，並且復活了所有死去的平民。
按照心理學家的評估，他大概率是將地球和人類看做了自己的東西，因此產生了某種保護欲望決不允許遭到外敵的破壞。
所以我認為現在進去並不會有什麼危險，說不定他還會禮貌的邀請我們一起進餐。」
老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吧，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那就讓我們嘗試著先進去打聲招呼。
哦，對了，別忘記禮物。
讓所有人把禮物都檢查一遍。
這可是表達我們恭敬與服從的重要一環，絕對不能出現意外。」
「放心吧，我在一個多小時前就讓特勤局挨個檢查過了。」
說罷，總統給了這位支持自己競選成功的最大金主爸爸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抬起手示意保護自己的特工們在原地等待，推開緊閉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與他一起的只有不到三十個人和他們所攜帶的禮物。
因為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有資格聽的。
「哈哈哈哈！這些蠢貨終於不繼續站在門口吹冷風了。我還以為他們會一直站到天黑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小安妮將一塊奶油布丁扔進嘴裡，肆無忌憚嘲笑著這些在美國乃至全世界都算得上是最有權勢的人。
隨心所欲的她在面對這些毫無威脅的凡人時才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越是身處高位的人往往自尊心就越強，越容不得別人否定乃至侮辱自己。
所以當一群習慣了發號施令、被別人阿諛奉承的掌權者聽到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嘲笑自己愚蠢，立刻不由自主的漲紅了臉，心底更是湧起強烈的怒意。
但是很快，他們就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並且一個個擠出謙卑討好的笑容。
沒辦法，惹不起。
對於這位魔神之女在之前戰爭中所展現出來的恐怖魔法力量，這些人可是全部都看在眼裡。
別說是區區嘲笑和侮辱，就是當面一人給一個大逼斗，他們都得夸打得好、打得響、打得自己爽上天。
雖然聽起來非常下賤，可這就是弱者在面對強者時最真實的反應。
「安妮，你太沒有禮貌了。
我教導過你多少次，無論是面對神明還是乞丐都要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因為尊重別人就是尊重你自己。
無故貶低侮辱別人只會讓你看起來既幼稚又膚淺。」
左思給了失禮的女兒一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
轉瞬之間！
剛才還意忘形的小安妮立馬就低下頭，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乖寶寶模樣。
因為她知道，如果在這種場合要是敢表現出一丁點的叛逆，那過後肯定沒自己好果子吃。
眼見女孩老實了，左思這才轉過身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女兒有點疏於管教，所以一直以來性格都有點叛逆且口無遮攔，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啊！怎麼會！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帶來了一些表達感激的禮物不成敬意，請您務必收下。」
總統立馬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同在心底補了一句「我們哪裡敢」。
「請坐。
想必在門口站了那麼久你們也應該都餓了，不如先吃點東西。
這裡的牛排和海鮮飯味道都不錯，我個人強烈推薦。
另外布丁和各種甜點也相當有特色，喜歡甜食的話可以試試。」
左思就如同閒聊一樣向對方介紹這家餐廳什麼東西好吃，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個剛剛與新神族打了一場慘烈戰爭的魔神，反而像個熱心腸好心的美食家。
他這種平等友善的姿態讓包括總統在內的高層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開場教育小安妮的話，根本不像是從一位魔神嘴裡說出來的，反倒是更接近於一名彬彬有禮的上流社會人士。
但為了不讓這融洽的氣氛冷下來，他們還是紛紛落座並向服務生點了左思推薦的菜。
沒過一會兒功夫，一盤盤熱氣騰騰的美食就被陸續端了上來。
儘管沒人的心思是在吃上，可還是紛紛拿起刀叉裝模作樣的開始往嘴裡送，並且不斷點頭稱讚，表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地道的牛排和海鮮飯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總統才率先放下餐具端起酒杯喝了點香檳，將嘴裡的食物殘渣全部清理乾淨，緊跟著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尊敬的索斯閣下，關於這個國家乃至全人類的未來，我們有很多的疑惑和不解希望能從您這裡獲得答案。」
「哦？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左思背靠著椅子，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似笑非笑的反問。
「是關於超人。
他幾個小時之前通過布魯斯·韋恩向我們下達了最後通牒。
要求包括美國政府在內的所有國家放棄抵抗接受他的統治。
可我們認為是您庇護了地球和人類，所以您才是應該是我們的主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總統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誠與感激，水平簡直堪稱教科書級別的表演。
看看一旁小安妮震驚錯愕的表情就知道，對方的睜著眼說瞎話的無恥給她造成了多麼大的心理衝擊。
畢竟女孩可是能通過魔法直接讀取總統的思維和記憶，所以很清楚這傢伙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
「呵呵……」
左思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笑聲，緊跟著輕聲回應道：「超人的確跟我做了一個交易，所以我允許他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來統治地球。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支持他。
僅僅只是默許而已。
如果你們能找到與之對抗的方法，我也同樣不會加以干涉。
因為我始終認為，凡人的事情應該由凡人自己解決。
至於我的態度。
我會確保地球和人類不會受到來自外部的威脅，但對於你們的內部爭鬥理論上不會過多插手。」
「可超人能算是凡人嗎？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地球人，而是來自氪星的入侵者。」
另外一名老人站起來憤憤不平的指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儘管在超人眼中，自己從小就是在地球長大、被身為地球人的養父母收養。
不管是思想、意識、還是身份認同，他都理所當然是人類的一員。
在佐德將軍率領氪星遺民入侵地球的時候，他的選擇就證明了這一點。
可問題是在外界眼中，超人可以是氪星之子、可以是人間之神，但唯獨不可能是地球人類的一員。
因為他從暴露自身力量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被視作異類。
不得不說，這種拼命想要融入，但得到的結果卻永遠是拒絕的人生真的相當可悲。
它就像一個悖論。
超人越是展現力量和決心守衛地球想要獲得認可，人們就越不可能覺得他是地球人。
「所以……你們認為超人統治地球應該算是外星人入侵事件？」
左思抿起嘴角忍不住笑了，同時忍不住為對方那靈活的思維與道德底線拍手叫好。
需要超人賣命出力的時候就承認他是地球人，可當超人變成威脅的時候就直接開除球籍將其歸類到外星人？
這是何等的諷刺、無恥和雙標。
真不愧是把北美原住民趕盡殺絕後還能心安理得大肆慶祝「感恩節」的殖民者後代。
雖然他們感恩的從來都不是曾經為其提供幫助渡過難關的原住民，而是自己信仰的那個神。
「額……難道不行嗎？」
老人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反問道。
左思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當然不行。
因為根據你們的法律，超人實際上已經是這個國家的合法公民了。
而且在上次對付毀滅日犧牲之後，你們還將他追認成了拯救地球和全人類的英雄。
雖然我知道搞雙標是你們最擅長的拿手好戲，可在我這裡這一套行不通。
既然承認了超人是地球的一員，那你們就得同時接受他所帶來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不能有好處的時候就承認，但變成威脅的時候就拼命往外推。」
「這麼說超人成為地球的獨裁統治者已經不可避免了嗎？」
總統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慄跟恐懼。
不管是他，其餘人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畢竟作為老美國正星條旗的藍血貴族，他們及其身後的家族可以說是沒有幾個乾淨的。
要是超人真開始用他的超級聽力，以及鋼骨對於網際網路和電子通訊的掌控對全球進行監控，用不了多久那些被隱藏起來的罪惡就會全部曝光。
屆時等待他們的就不僅僅是失去權力、財富那麼簡單。
搞不好會像當年十月革命時期沙皇俄國的貴族、資本家，遭到毫不留情的大清洗。
「這就要看那位掌控哥譚夜晚的蝙蝠俠能不能拿出一個應對方案了。
另外，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們為何會如此恐懼超人。
畢竟統治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搞得定的。
就算他要成為獨裁者，也終歸是需要一個龐大的官僚體系和司法體系來維持社會的穩定。
而現在掌握這個體系的人可是你們啊。」
左思故作好心的提醒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您的意思是……」
總統顯然是個聰明人，兩眼微微放光立馬就察覺到了其中的潛台詞。
左思一臉神秘的暗示道：「不知道你們是否聽說過籠罩在大都會上空的黑暗？
現在去找這團黑暗的源頭吧。
她會告訴你們怎樣在超人的獨裁統治下保存自身，甚至是建立一個秘密深層影子政府的訣竅。
當然，這可能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但對於你們來說絕對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說不定你們當中某些人背後的家族已經有人是其中的一員了呢。」
「籠罩在大都會上空的黑暗？鮮血女王！」
一名老人瞳孔驟然放大，失聲叫出了吸血鬼女王巴荻在這個世界的稱號。
「看，我說過什麼？現在你們應該明白可以做些什麼了吧？」
說完這句話，左思起身在一張簽過名的支票上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作為支付給餐廳的費用，然後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等他和兒子、女兒啟動旅法師火花前往秘羅地，距離最近的總統才注意到那張支票上的簽名赫然是「巴荻」。
瞬間！
這位總統先生腦海中產生了無數的聯想，然後越想就越覺得心驚膽戰、越想就越覺得恐懼。
他突然意識到，這位讓整個大都會迅速變得如同哥譚一樣的鮮血女王，大概率就是左思的手下，
也就是說，超人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實際上全部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劇本。
而起這個劇本從他死亡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甚至搞不好現在乃至未來也仍舊會按照這個劇本發展。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名為命運的絲線緊密纏繞，即便人間之神的超人也只是一個受到操控的人偶。
那自己呢？
自己在這個劇本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這個簽名是否是左思故意讓自己看到的？
有太多的疑問困擾著這位隱約已經觸摸到真相的美國總統，同時也讓他的內心產生了無比的敬畏與恐懼。
正當那顆老化的大腦飛速運轉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總統先生，您在想什麼？」
「啊！不，沒什麼。走吧，讓我們去見見那位大都會真正的統治者——鮮血女王。」
總統趕忙借著放下空酒杯的動作蓋住了那張支票上的簽名。
他顯然並不希望其他人也發現這個秘密。
就這樣，一行人直接離開餐廳在特勤局和無數保鏢的護送下，輾轉來到位於城市郊外的一處城堡風格的別墅。
在穿過花園和內部陰暗狹長的走廊後，他們才終於來到位於地下深處的秘密據點。
才剛邁出樓梯口，那撲面而來的刺鼻血腥味和位於大廳中央巨大無比的血池，就讓每一個造訪者都瞬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心理承受能力稍弱一點的更是下意識捂住口鼻，差點沒把之前吃下去的食物給吐出來。
透過昏暗的紅色光線，這些統治階級的高層終於看見了不遠處那個坐在猩紅色王座上的身影。
黑色的頭髮、慘白的皮膚，一張精緻美麗到令人窒息的面容，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妖艷、冰冷與死亡氣息。
「您就是血腥女王巴荻？」
總統強忍著對於刺鼻血腥味的噁心率先開口試探道。
因為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具有視覺衝擊力了。
在這個地下宮殿的周圍，甚至還能看到用人類屍體和死靈系魔法製作出來的恐怖藝術品。
這些血肉雕塑大多赤裸著身體，亦或是只穿著非常少的布料。
有些甚至還禁錮著靈魂可以開口說話，亦或是不斷發出慘叫、哀嚎與痛苦的呻吟。
任誰在見過這一幕之後都不會覺得坐在王座上的女性會是個人類。
「沒錯，就是我。關於你們的來意，我已經都知道了。現在讓我們跳過無聊的試探直接進入正題吧。」
巴荻舉起手中裝滿鮮血的杯子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後咧開嘴露出兩顆鋒利的尖牙，緩緩站起身踩著同樣血紅色的地毯走了下來。
作為類神力不死生物，她的力量雖然遠沒有太陽騎士戴維安那麼強大，但也絕非弱者。
尤其是負能量和恐懼靈氣的組合，對凡人精神、心理和身體造成的衝擊絕對是致命的。
才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包括總統在內的所有人褲襠都濕了，還有的更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儘管巴荻沒有展現出哪怕一丁點的敵意，更沒有刻意嚇唬這些六七十歲的老傢伙，但依舊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和混亂。
幸好！
在這關鍵時刻總統還是表現出了一國最高領導人的氣度，厲聲呵斥道：「安靜！你們難道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嗎？」
他的聲音就像是一記警鐘，立馬讓幾個情緒崩潰的人恢復了理智。
「你很不錯！」
吸血鬼女王向對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要知道以她現在的恐懼靈氣等級，即便是LV12左右的戰士在不藉助任何魔法和魔法物品的幫助下，可能都會因為無法通過意志堅定而瞬間陷入士氣崩潰的恐慌之中。
可這位總統明明連LV1的戰士等級都沒有，卻愣是憑藉意志力抗住了。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即便刨除現在的身份與地位也依舊是個相當優秀的人才。
「謝謝誇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一名吸血鬼，對嗎？
您之所以能成為籠罩在大都會上空的黑暗，靠的就是把那些渴望擺脫衰老、病痛和死亡的人轉化成您的後裔。
只是我不太理解，您又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避開超人的監視呢？」
總統直截了當提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他可不覺得超人在親眼目睹墮落後的路易斯·萊恩後，會不對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進行報復。
可問題是根據情報部門給出的信息，超人的追查與報復僅僅到了黑幫這個層面後便再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哪怕是靠他的超級聽力也無濟於事。
「很簡單，靠魔法。」
說著，巴荻抬起手施展了一個簡單的法術在兩人之間建立起心靈連接，並通過該連接進行簡單的溝通。
要知道她可不是普通的吸血鬼，而由她創造的後裔也遠比普通吸血鬼更強大。
像這種直接通過心靈溝通的法術基本是每一個新生的吸血鬼都同樣擁有，屬於天生類法術能力的一種。
「原來如此！」
在體會到了魔法的力量後，總統立刻就明白為什麼即便是以超人的聽力也依舊無法找到幕後黑手報仇。
因為那些已經被轉化成吸血鬼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壓根都不用聲音乃至電話、網際網路傳遞消息。
他們直接通過心靈進行對話跟信息的傳遞，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截獲。
不過這位總統還不知道，吸血鬼其實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那就是作為不死生物免疫一切心靈能力和法術。
換而言之，即便是像火星獵人那樣的最強大心靈能力者，也不可能讀取到吸血鬼的思想和記憶。
在這種情況下，超人的超級聽力自然也就派不上什麼用場。
「轉化成為吸血鬼有什麼弱點跟好處嗎？」
在意識到成為吸血鬼就能避開超人的監控，包括總統在內的所有人都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
巴荻抿起嘴角笑著回答道：「弱點就是怕光、怕一切跟正能量有關的東西，對鮮血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和衝動。
不過第一種可以通過佩戴魔法物品來抵抗。
我這裡就有特製的斗篷可以抵禦陽光。
雖然站在陽光下仍舊會感到非常的痛苦、難受，但起碼不至於瞬間灰飛煙滅。
除此之外，再就是被木樁釘入心臟會導致永久性的死亡。
至於好處，那可就太多了。
對你們這些老人最具有吸引力的就是永不生病、永不衰老，可以繼續享受美酒、性和權力帶來的快感。
成為吸血鬼後還可以獲得超越人類的力量、速度和敏捷，可以自己化身成為蝙蝠、狼、氣態，可以釋放魅惑法術直接控制一個人令其對你唯命是從。
無論受到怎樣的重創，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通過吸食血液快速恢復。
怎麼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擁抱鮮血與死亡的黑暗力量？」
「就是現在！」
總統在其他人震驚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做出了決定。
因為他知道這就是大魔神對自己等人命運的安排，根本不存在逃避的可能性。
要麼成為吸血鬼在超人獨裁的統治下悄無聲息構建一個影子政府，要麼被直接淘汰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身為一名貪婪、自私、無恥的政客，他才不會為了堅守人類身份的底線而選擇自我毀滅。
「我喜歡你的果斷！」
巴荻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紅色幽光，隨後沖一名女性後裔招了招手。
後者瞬間心領神會，直接帶著這位總統先生進入專門為進行初擁而建造的密室中。
隨著第一個帶頭者的出現，其餘的人在短暫猶豫過後也都紛紛加入其中，壓根就沒有一個退出。
看著密室內密密麻麻躺在棺材裡接受了初擁正在轉化的人，吸血鬼女王不由得笑著感嘆道：「主人的預料果然是對的。
這些人為了生存和保住家族所掌握的權力與財富會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場遊戲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我要的根本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那張龐大的關係網。
等這張網徹底落入我的掌控後，他們的生死就無關緊要了。」
「您的意思是……等時機成熟就把他們丟出去交給超人處置？」
旁邊另外一名男性吸血鬼後裔人不追追問了一句。
「不！
那樣太浪費了。
既然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決定要與超人對抗到底，那為什麼不多給他一些幫助呢？
比如說讓他知道在超人組建的新政府內，始終有一群隱藏在暗處的反抗者。
相信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選擇先聯合一起推翻超人的暴政再說。
如此一來，這場社會實驗才會變得更加有趣。」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巴荻語氣中充滿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惡趣味。
她顯然非常享受這種躲在暗處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感覺，並且還認為暴君超人墮落的還不夠徹底，還可以再變得更加冷酷殘忍一些。
……
與此同時，遠在新非瑞克西亞誕生的秘羅地時空。
左思正站在作為這個同心圓世界的最深處，注視著從起源之牆另外一邊注入能量所形成的核心，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頭也不回的問：「它維持這種狀態已經多久了？」
「差不多六個小時零十二分鐘三十七秒了，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
瓦什托爾不加思索的給出了確切數字。
「在整個升維過程中沒有遭遇任何阻礙或是強大的抗拒力量？」
左思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
由於他當時並不在場，所以有很多細節並不是很清楚，現在需要稍微深入了解一下。
瓦什托爾趕忙搖了搖頭：「沒有。
那個宇宙的源頭似乎並不排斥這次擴張性質的延伸。
只是剛流出來的能量有些過於狂躁且難以控制。
就好像來自黑暗虛空的那些原始能量和物質一樣。
但不同之處在於，那些存在於能量和物質內部的混亂邏輯似乎受到了某種規則的改造。」
「照這個說法，起源之牆後邊豈不就是傳說中的第一因？是它將黑暗虛空的能量和物質轉化成創造整個宇宙所必須的東西？」
左思無疑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我和金吉塔廈認為是。
不過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之前還只能算是一種猜測或者假說。
而且我們覺得那個被無數神視作威脅的起源之牆，應該是某種保護裝置。
真正作用並不是禁錮生物，而是確保來自黑暗虛空的力量不會直接湧入摧毀一切。
它之所以沒有對我們的行為做出任何反應，是因為我們並沒有把這些危險的東西帶入那個宇宙，而是注入了一個相對封閉隔絕的時空。」
瓦什托爾一股腦將自己和金吉塔廈研究成果毫無保留的全部抖落出來。
因為他知道，對於DC宇宙的探索和研究基本到這一步就為止了。
再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導致該宇宙的崩潰、重啟、乃至徹底的毀滅。
因為但凡起源之牆出點什麼問題產生的後果都是災難性的。
「幹得不錯！我很高興你能提醒金吉塔廈在最後關頭向我請示。記住，盯緊他點，儘量別讓他犯不該犯的錯誤。」
說罷，左思抬起手拍了拍這位創造與發明之神的肩膀以示鼓勵。
現如今的瓦什托爾就像是金吉塔廈身邊的一個保險，不僅可以分擔很大一部分研究重擔，同時還能在關鍵時刻踩一腳剎車。
「明白！請放心，我永遠是您最忠實可靠的僕人。」
瓦什托爾微微低下頭表達謙卑和敬意。
聽到這句話，左思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同時轉過身問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你們倆考慮好要成為什麼樣的神明了嗎？要知道這雖然不像真正的封神那樣需要點燃神性的火花，可是也同樣會與神格、神力高度綁定。」
「我當然要成為魔法之神！」
小安妮率先舉起手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很好！那我就賦予你秘羅地魔法之神的頭銜。」
說著，左思將手掌輕輕按在女兒的腦袋上使用了自己所獲得的權能。
瞬間！
完成升維的爍油就湧入了女孩的體內，並與她原本的類神力融為一體。
這顯然並非完化，而是更接近於左思本人支配爍油的方式。
只不過小安妮獲得的並不是完整的支配權，而僅僅只是使用權，就如同達克賽德將歐米伽射線賜予自己的子嗣一樣。
沒過多久，女孩的身上就開始閃耀刺眼的奧術光輝，隨後憑空誕生一張充滿神秘氣息的絲巾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絲巾表面可以看到數不清如同珍珠和寶石一樣點綴在上邊的光點。
這些光點沒有任何規律或圖案，顯然象徵著她對於魔法混亂本質的理解。
「哈！感覺不錯！我現在也可以自稱是魔法女神了！就是不知道午夜阿姨聽到了會不會生氣。」
小安妮披著象徵魔法權柄的絲巾原地轉了個圈，並且隨心所欲在周圍塑造著自己喜歡的超自然景觀。
左思沒有理會正處在精神亢奮中的女兒，而是將目光投向小兒子問：「你呢？你該不會是想要成為死神吧？」
「我想您的這問題有些多餘。畢竟我根本不可能選擇其他，不是嗎？」
麥爾擺出一副「您看著辦」的架勢攤了攤手。
「好吧，那你就來做死神。」
左思立刻將死亡的權柄賦予了對方。
轉瞬之間！
麥爾身上那原本就恐怖無比的死亡氣息變得更加濃郁且純粹了。
不僅如此！
他身上開始閃爍像神速力一樣的黑色閃電。
「這是……」
麥爾顯然對新獲得的力量感到十分驚訝。
可左思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解釋道：「放鬆，這就是那個宇宙死亡力量的一種體現。
在天啟星，達克賽德就曾經抓住過死亡，並利用這股力量打造了黑色跑者。
據說任何成為黑色跑者宿主的人都會成為整個宇宙速度最快的人。
因為這種超級速度代表了沒有人可以逃得過死亡。
不少極速者就是死在了黑色跑者的追殺下。」
「速度也是死亡的一種表現形式？」
麥爾無疑對這個關於死亡的新概念非常感興趣，立刻啟動化作一道黑色的電光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除了同樣擁有神速力加持的左思之外，就連小安妮都有點看不清楚自己弟弟的動作和移動軌跡。
因為他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僅用一剎那就在圍繞秘羅地時空跑了數百萬圈。
絕大部分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甚至都察覺不到這位死亡之神從自己身邊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