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95，196.雙殺，奪舍山河，失敗的後果（求訂閱）
積雷山，瑤池峰上。
老者和孩童爭論不休。
而宋成許多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歷史的空白，是因為這片大地曾經經歷過「滅絕」，而積雷山山神和烏河河神則在這場「滅絕」中獲利，達到了更進一步的層次。
這一步，應該就是「地級丁品」。如果宋成猜測的不錯，這一步，就是「鎮」。
「哪怕只是鎮的雕像」也能庇護「重現劫」中的人，正是因為「鎮」蘊藏著極強陽氣。
空白的歷史，滅絕的土地，因為「鎮」的緣故，而慢慢恢復，重新變得適合人居住，而數千年的修生養息，讓這裡重新繁華，繼而在某種刻意地引導下，進入了「江湖門派割據」的時代。
然而，鬼並不是消失。
曾經滅絕這片大地的鬼，就是大夫。
大夫是八鬼構成的完整聚合體，是恐怖無比的存在，然而似是達到了某種極致，大夫生出了靈智，他開始遊蕩，開始思索，開始尋找.
它花費了很久，終於尋到了更進一步的法子————成為魙。
唯有成為魙，它才能更進一步。
世間，滄海流水總向下，可但凡有靈智者卻無不往上。
大夫亦如此。
於是，大夫開始在這片土地上「做實驗」，「極樂世界」就只是他實驗的「殘次品」。
而終於，他獲得成功，他醞釀出了完美的實驗品————擁有著極度扭曲靈魂的人。
以此扭曲之人，他順利誕生，可也許並不順利，也許.是死了不知多少對夫妻後，他這才順利來到人間，轉世化作了魙。
在化魙的過程中，大夫蠱惑了外來的諸如聖天佛之類的轉世者，教了他們一個「看似正確」的法子————以分合之法調動陰陽，以運河之法泄鬼入海。
可這法子的真正目的，卻是鑿穿他的老對手————積雷山山神，烏河河神。
烏河河神死了
積雷山山神則打算孤注一擲，以蟠桃為引，讓自身陷入虛弱，等待大夫上門。
然後，雙方則開始了這種「類融合」的狀態。
當然，無論是山神還是大夫，兩者都默契地沒說「融合」，而只說是為了消滅對方可宋成卻覺得並不是這樣。
此時，兩者還在爭論，如果宋成無法威脅到他們，那.兩者根本不會在乎這螻蟻。
可宋成的實力卻偏偏逆天到可以參與這場決戰。
這是兩者意料之外的變數。
兩者不得不出現。
宋成看著那大夫轉世的魙，腦海中還在迴蕩他的話————鬼可不死，魙可進階。若非鬼非魙，那怕是就只有凡人百年壽元了。
這話，讓他心如刀絞。
因為阿庭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
哪怕小安又生了許多後代，可所謂的「隔代親」並未在他身上出現。至於小墨兒，他也有很多虧欠，但比起阿庭實在還是差了點。更何況，相比阿庭的雙鬼，小墨兒是八鬼，她未嘗沒有希望。
可相比起她的幸運，阿庭.卻是如此可憐。
說是鬼，卻是人。
說是人，卻又藏著雙鬼的力量，從而無法修煉半點，無法修煉到氣境增壽。
說是魙，卻又差了底蘊，力量不夠，從而無法再進一步。
而阿庭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她身體並沒有那麼好，也許他只是在下次一個修煉的恍惚間，就永遠見不到這位女兒了。
「爹爹爹爹」的稚嫩聲音猶在他耳畔迴響，拿在床榻上畫畫，在雪地里捧著小兔子笑得像朵花兒的女孩猶然在他腦中。
回憶里越是美好的記憶，在臨近終場就越是痛苦和催淚。
諸多念頭閃過，宋成掃著山神和大夫頭頂的數據。
兩者的「好感度」始終是0，根本沒改變。
或許在兩者心底，他就只是個暫時敷衍敷衍的目標，等兩者之間的事結束了，那必殺他。
想到這裡，宋成忽道：「不瞞兩位。」
他一開口，山神和大夫都停下了。
宋成道：「小女阿庭，確是僅存雙鬼，兩位誰有辦法？」
說罷，他又補了句：「誰能幫我，我就幫誰。」
一話落下，山神和大夫都沉默了。
山神幾欲開口，卻又都沒吱聲。
誰都不傻。
這種事，肯定是先交貨再給錢，你若答應了能幫到阿庭，之後卻又沒辦到，那不是把這宋王往對面推麼？
大夫則是喃喃道：「不可能，宋王，雙鬼不可能轉世，可如果真的出了這種意外，那就誰也沒辦法.她力量不足，完全不可能完成踏向下一步的路途。」
宋成厲聲道：「那下一步是什麼？」
大夫道：「你幫我，我定和你說。」
山神忙道：「這個不需他說，我也知道。
宋王，我好歹是這片大地的鎮，又可稱為山河之靈。
伱應該幫我！
否則，這魙一旦成功，大商就會踏入再無半點生機的浩劫，所有人都會死！」
老頭兒說的顫顫巍巍，激動無比。
可宋成知道這老貨也不是好東西。
這老貨口口聲聲說之前的「滅絕」和他無關，但宋成卻覺得未必。
不過
他心中已有決意，於是應道：「好！實不相瞞，當初我才出道，我就差點死在塘河村後山的極樂世界，而這是大夫的手筆我們天生有仇。山神，我幫你！」
大夫：？？？
山神：！！！
「好好好！」老者狂喜道，「宋王領兵不可入瑤池峰境內，卻可在外圍攻擊，老夫會為宋王指定這魙之所在，宋王但以箭遙遙射之，即可。
五十里，大概五十里開外.宋王應該可以一試！
但凡這魙受了重創，老夫定將一切如實相告，之後更會親自醫治那叫阿庭的孩子。」
他激動且熱情地說著這些話，可惜他的好感度未變。
大夫想了一會兒，這才回想起那個「極樂世界」，那不過是他當年隨手種下的一個惡之種，這也能牽扯上關係？
他正要開口，卻見宋成已經後退，遙遙道了聲：「便等山神指示。」
大夫怨毒道：「宋成，你幫他不幫我，你會後悔的！！什麼山河之靈！能修煉到這地步，他的手比我髒多了！」
山神道：「宋王莫聽他胡言，你我聯手，除此禍害！此時之魙乃是最弱狀態，要除他，現在最易！」
「便如山神所言，你是鎮守我們這片山河的神靈，我自然信你。」宋成恭敬應了聲。
山神大喜。
宋成不再廢話，退後幾步，在大夫怨毒的「你會後悔的」之類的話里迅速脫離了霧氣。
「王爺，您沒事吧？」一名將軍見宋成現身，並未匆匆上前，而是警惕地看著他。
宋成擺了擺手，又將他之前定下的暗號說了遍，那將軍輸了口氣，恭敬行禮，後退。
宋成看定簇擁在瑤池峰前的甲士們，揚聲道：「此山之中藏著惡鬼，今日便隨孤屠之！！」
「屠之！」
「屠之！」
「屠之！」
士兵們高呼起來。
在他們心底，宋成也是神仙般的人物。關鍵是這個神仙的家還住在皇都，平日裡名聲也很好，連妻妾都只有三人，這是正兒八經的鎮國之人了。
有他統帥，士氣高漲，極難崩盤。
宋成遙遙看定遠方，手握金晶強弓，身形法相百丈，鎖定那霧氣騰騰、不復青山綠水的紅黑大霧。
雙尾魚兒在半空交旋.
其下，山神和大夫依然相互緊緊抓著對方。
宋成猜的沒錯。
他們是在融合。
「鎮」有身，但魂卻不足，故而需要汲取強大的靈魂養分，以全自身，從而再也無缺地踏入下一個層次。
「魙」有魂，但身不足，故而需要「鎮」的身體
「鎮」乃純陽。
「魙」乃純陰。
在地級境界之前，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卻到了必須吞併一方的地步。
山神心念一動，那紅色大霧頓時顯出一條澄明的通道，宋成只要能感知到，就可以在這通道盡頭看到大夫的本體。
大夫哪肯引頸就戮？卻又苦於無法撤手。這正是兩人全力對抗的時候，他一撤手，那就是兵敗如山倒。
大夫側目，看定那空洞，猙獰地狂嘯一聲，諸多黑氣瞬間瀰漫而來，將紅色大霧遮蔽，又攪亂霧氣，使得紅黑宛如一鍋燉著的湯，兩種色澤越發糅雜一處，混亂無比。
山神繼續操縱法術。
大夫則是反制。
紅黑大霧的雙尾魚兒忽而清明忽而混亂，遠遠觀之，好似雙龍相鬥，周邊十餘里但有生靈皆被捲入，身死魂滅。
宋成眯眼，看著。
如此，過了也不知多久，他終於在某一剎那看到了大夫所在。
他神色一亮，猛然拉弓。
他留了手，藏了實力，故而只以「玄級乙品」的三相之力拉弓
大夫正瘋狂地和山神激鬥，卻陡感一股可怕的力量從遠襲來，那力量平日裡他是可以應對的，但此刻他根本應對不了。
「不！！」大夫不甘地怒吼。
轟！
那箭五十里，依然精準，狠狠地撞擊在了大夫體表。
大夫力量一送，山神頓時加大力量，往前踏出一步，手中吸力倍增，那孩童頓化透明，順著山神手掌往其體內而去。
他拼命掙扎，可已是徒勞。
宋成緩緩收弓，而山腳之前那黎杖老者再度走出，遙遙拜了拜，道：「多謝宋王了。」
宋成掃了眼身後的士兵，擺擺手道：「你們先回城。」
為首將軍愣了下，卻還是很聽話地行禮，告辭。
山神看著這一幕，稍稍舒了口氣，因為宋成這支軍隊既然能重創大夫，那也能傷到他.不過，再給他一段時間融合大夫，那縱然這軍隊來了，那也沒用了。
可宋成如此上路子，卻還是讓他頗為滿意，因此那好感度也從原本的「0」變成了「10」，可也只是「10」罷了。
至於宋王，等他融合成功之後，若他看著順眼，那就收著當條給他執行命令的狗就已經是寬待了。否則單單是領兵前來威脅他，就已是大不敬。
除此之外，宋王所說的那個阿庭倒是頗為有趣，倒是可以抓來看看畢竟，一個天生有著雙鬼、卻不是魙的靈魂存在著極強的研究價值。
縱然無法研究，說不定也可以化作養分，補一補自己了。
『小毛孩子，還是太天真了。』山神心中如此想著，然面上卻禮貌的很，然後主動開口道，「宋王深明大義，老朽佩服。山河有宋王在，當是無恙了。」
宋成恭敬行禮，道：「比不得山神鎮守此地千載。」
山神呵呵笑著，然後道：「老朽這便把之後那一步如實相告。」
宋成道：「後生洗耳恭聽。」
山神笑道：「宋王如今該當凝出了法相，如此可待四凶之地以礪身魂，待到成功就可踏入下一層次，繼而法天象地，奪舍亦不再拘泥於一兩次，此時可於人間全無敵。」
宋成恍然地點頭，道：「原來如此。」
隨後，他又迫不及待道：「之後呢？」
山神道：「之後，唯有靜待一國滅絕。」
宋成奇道：「為何？」
山神道：「陽氣如大火，若被陰河撲至，卻不是一瞬全滅，而是支離破碎。
山河大地者，山河為體，陽氣為魂。
既陽氣搖搖欲墜，宋王何不趁此機會，奪舍了那破碎的山河？如此.可為山河之靈，成為山神，河神。」
趁國之將滅，奪舍山河？？
宋成也不知道這老貨說的是真是假，但這說法卻真的匪夷所思，可再細想，卻還合理.
山神道：「既成山神，河神，從今往後，便是再增壽五千年，但若想再進一步，那就得靜待一魙了。
滅魙，汲其魂力，以壯自身，如此方能匹配山河，支配山河，而不僅僅是拘於山河。
魙若想再進一步，亦需如此
如若成功，增壽不知幾何。
不過，宋王的女兒老朽實不知情況，但既然老朽已經答應了，定會全力突破，待突破後，便會親自查看，助其延壽。」
說罷，他又誠懇地道了句：「宋王請放心，老朽見識好歹數千載，定不至於讓宋王失望。」
宋成感激地點點頭。
真的。
要不是他能看到那麼大的個「【好感度：10】」，他真的已經相信了眼前山神的說辭，然後開始傻乎乎地和山神締結友誼，待到其徹底成功，再引其入家，從而.給自家和自己帶來可怕的劫難。
若是落到這麼個見識極廣的老魔手裡，「死」都是奢求了。
阿庭，小墨兒這種怪胎，怕不是要被這老魔反覆研究。
想到這裡，宋成越發地露出感激之色，然後又道了聲：「那後生，就靜待山神了。」
山神心情大好，點點頭，道：「宋王安心。」
旋即宋成告辭。
老者淡淡一笑，也於灰濛蒼山之間消隱身形，不再可見。
次日。
積雷山山神山神再無掛慮，徹底沉浸於消化大夫的神魂力量。
大夫也已逐漸失去了反抗力。
眼見著天空中，那紅黑的魚兒中，黑魚已是支離破碎，任由紅魚吞噬。
午夜時分
一名裹著斗篷的男子站定到了距離瑤池峰近乎百里的地方。
他隨意扯開斗篷，身形飛速拔高，高到如那聳入雲端的山，其形赫是一隻巨大的赤紅鯤鵬，鵬爪，羽翼皆燃焚天大火，一瞬便讓山間寒氣被蒸了個乾乾緊緊。
一山凜冬瞬逝去，三伏之天陡然臨。
此乃神魔之力，凡人已難揣度。
《日相佛陀經》，《蒼蛟化龍決》、《離火鯤鵬功》、《妙筆書》乃是宋成修煉入玄級甲品大圓滿的功法，故而他那法天象地之姿可有佛陀，蛟龍，鯤鵬，書生四種。
之前在萬靈帝國寒亭谷之戰，他便是顯出佛陀之身，如今.則是離火鯤鵬。
鯤鵬揚天，一口食盡月光，繼而展翅，一扇數十里。
轟！！
漫山老樹拔根，巨大滾石如砂礫，飛的滿天都是。
撞擊之聲如雷音，隆隆不絕，撕人耳膜。
遮天蔽日的鯤鵬紅影攜帶著真正屬於宋成的力量，那是諸多靈魂力量糅雜成的恐怖殺招，是法天象地之體本身的力量，是孱弱卻依然可以作為連接的雙鬼之力
三相併一爪，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對話地往瑤池峰突兀至極地落下。
山神正沉浸於汲取大夫的神魂，卻陡然一驚，猛然抬頭，卻見狂風如海嘯，再一剎，那恐怖的暗金巨爪已經從天而落。
這是宋成的全力一擊，是達到了「8263」的一擊。
而山神卻只有「6170」，再加上和大夫鬥法的消耗，以及被算計.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誰？！！！」
他驚疑不定，倉促之間忙運起力量，虛空才顯出個輪廓，卻被那一爪摧枯拉朽地撕碎，繼而一爪鑿入瑤池峰。
嘭！！！
大地如被宇宙巨人從太空中伸手狠狠砸了下，狂暴的地震波往周邊震盪開去。
咔！！
鵬爪扣起，插入瑤池峰，這山峰就是山神的本體。
嘩啦！！
山峰被狠狠拉扯而起。
也不待山神有所反應，宋成的另一爪再度落下。
他漠然地攻擊著，每一下都是全力，每一下都毫不保留，每一下都是「哪兒致命往哪兒打」，每一下都是迅速落下毫無猶豫，而絕對不會才打幾下就突然停手「去看看對手有沒有死透」。
不可能的。
瑤池峰化作粉齏，對手自然死透了。
有什麼好看的？
無論是山神還是大夫，都過於危險。他以「玄級乙品」的力量顯露人前，示敵以弱，然後先聯合山神，消滅大夫，繼而再主動撤去軍隊，示其以好，再而趁著對方放鬆警惕，毫無預兆地全力出手，將兩者全部轟殺！！
這就是宋成的計劃。
至於信息
他能得到的已經得到了。
不能得到的，他也不指望這種好感度極低、手中不知沾了多少血液的老魔能如實說。
還不如殺了，再去「搜屍」。
他全力出手，因為他無法承擔失敗的後果。
無論是大夫，還是山神，這種滑溜到極致的存在一旦逃脫，宋成都不敢想像後果。
而此時，積雷山山神卻是憋屈到了極致，他的身體正在支離破碎。
「魙」是鬼最弱的時候，「鎮」又豈非修煉陽氣者最弱的時候？
前者沒了不死之身，後者則被束於一地。
可只要突破了更高境界，那就是真正的天空海闊了！
「誰？！！誰？！！！」
數千載都不曾遇到如此大敵，怎生就突然出現了？
隱約間，積雷山山神辨出著巨大的鯤鵬似是大商皇朝昭家的功法路子，但昭家的最強者在他面前都只是螻蟻，昭家的功法也是根本就沒有「法天象地篇」的
怎麼可能？
到底是誰？
「停停下！！」
整個大地狂風捲起，一道道龍捲都在怒號著這兩個字。
然而，那離火鯤鵬卻絲毫不停，似乎是覺得鯤鵬之身打起來不方便。
宋成陡然一化，化作了佛陀，整個兒騎在了那瑤池峰上，拎著兩個宛如巍峨宮殿大小的暗金拳頭，狂風驟雨般地砸著。
一百下
兩百下.
三百下.
四百下.
大地的風慢慢緩了。
堅不可摧的瑤池峰開始崩潰，待到山峰化平地，一道無形幽魂才冒出頭，宋成正要出手，卻見那幽魂被無數怪異的黑色惡魂纏住，那些惡魂看起來也不好受，整個兒開始被拉扯，好似兩者皆受了強大反噬。
這似乎是「魙」和「鎮」的融合徹底失敗而導致的後果！
宋成忽覺不妙，正欲脫身，卻聽一聲刺耳的炸響。
以瑤池峰為中心，整個積雷山以一種怪異無比的方法開始崩潰，若非要形容，就有點像是「像素世界分裂成一個個小塊兒似的」。
天黑了。
地黑了。
萬物皆不可見。
宋成動作不慢，在這爆炸前，他就化作離火鯤鵬，展翅一扇數十里，本以為飛了出去，可再一看，卻發現周邊景象全然未變。
他驚疑不定，謹慎地落地，而不再升空。
過了好似很短時間，又好似很長，黑暗散去了，一片荒原出現在他眼前。
他舒了口氣，急忙開始離開此處，但繞來繞去，卻發現迷了路。
「混沌旅途」四個字，忽然出現在他腦海。
這一剎，他若有所思。
那大陸和大陸之間的「混沌旅途」，也許全是那些「魙」「鎮」融合失敗後的「屍體」。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回去！鬼知道這邊一耗就又是多少年過去了！」
宋成急了。
他瘋了般地開始尋找出口。
他能耗，但他的親人.耗不起！
附：月初了，有月票的書友點點手指，投給桃花酥吧，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