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奎支支吾吾。
談及報酬，他不好意思說。
5塊錢。
能幹好多事。
陳大奎覺得父親這種想法不對。
他雖然說不明白，可心裡清楚。
與其貪五塊錢的便宜，不如讓蘇木欠自己一份人情。
說不準什麼時候，得到的就比五塊錢多的多。
陳大奎只是心性和天賦不錯，沒有經過妥善的引導和開發罷了。
有格局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陳國華，脾氣又臭又直的陳劉氏。
陳大奎能長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談談報酬吧，怎麼說？」
蘇木玩味的笑著，問陳大奎。
陳大奎繼續支支吾吾，急的臉有些漲紅。
他幾次想要開口的。
傳統東屋裡也有咳咳聲不斷地催促。
「五塊錢。」
陳大奎聲音小的跟蒼蠅飛。
一聽就十分心虛。
「好，就五塊錢。」
蘇木爽快的點頭。
陳大奎鬆了一口氣。
他沒辦法，只能按照陳國華的意思說。
沒想到蘇木答應的這麼暢快。
心裡暗暗感激。
他下定決心，這件事他一定好好干，乾的漂漂亮亮的。
爭取比蘇木安排給他的效果還要好才行。
而此刻屋裡的陳國華的心情就不美麗了。
雖說外面蘇木答應了五塊錢找陳大奎辦事。
但他答應的實在太痛快了。
就感覺自己要少了。
虧大了。
就好比一個人去批發市場買衣服。
對方要價100塊。
你砍價只出50塊。
心裡琢磨對方掙扎幾句，最後60塊成交也可以。
結果對方爽快的答應。
這時候你一定不會為又多省了10塊錢而欣喜若狂。
反而會覺得自己報價太高了。
有可能40，或者三十塊就能買下來……
這就是人性。
陳國華被人性的陰暗面俘虜，心情很不美麗。
早知道，要10塊錢了。
嗯。
都是心情不爽。
陳國華的胃口顯然更大。
蘇木隨手從兜里掏出2塊錢。
「這錢你先拿著，事成再給你3塊。」
陳大奎接過錢，道了謝。
「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你做事，我付錢，沒毛病。」
蘇木說的輕巧。
但陳大奎一開始真不想這樣啊。
他接連兩天都做了同樣類似的夢。
夢裡他騎著一輛板車，到處拉貨，還去火車站接活，去棉紡廠接活，還去鬼市……
陳大奎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接連兩天的預兆，讓他總覺得自己身上會有某些事要發生。
閻解放帶人的茬架。
蘇木的突然接近。
都像是一種際遇，或者預兆。
陳大奎想要握住，又不知具體該怎麼伸手。
接了蘇木2塊錢的那一刻，他心很慌。
感覺心跳停止了一截似的。
像是有個天大的東西從自己身上被摘掉了。
損失很大的樣子。
談妥了這件事，蘇木便轉身出了垂花門。
既然秦淮茹那娘們身上的限制解禁了，那自己不上上手，就說不過去了啊。
難得秦淮茹還剛好出去。
早晚不得回來嗎？
蘇木就打算截在半路上試探試探。
自己YY秦淮茹的時候，腦子裡警鐘長鳴的。
突然之間，自己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解禁了呢？
是因為自己過來的時效問題？
還是因為對方的問題？
賈東旭又沒死。
秦淮茹目前看上去還顯得很是賢慧。
一點都沒有綠茶的跡象。
長袖善舞的本事也沒開始發揮呢。
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還是說，自己最初的理解有誤。
其實是有另外的機制，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蘇木打算留下來，等著徐夢孩子出生是最大的因素。
可距離徐夢孩子出生還有多半年呢，自己總得找點樂子消遣消遣。
探索時空機制便是不錯的方向。
順帶著還能玩一玩別的。
譬如說秦淮茹。
當寡婦的感覺和沒當寡婦的感覺會不會有區別？
能有什麼區別？
蘇木很想一探究竟。
想到便做。
蘇木出了院門，下了台階。
先去了一趟茅房。
公共廁所嘛。
進去之前先點一根煙是常態。
遮蓋一下味道。
蘇木提了褲子從茅房出來，遠遠就看到秦淮茹拎著一個玻璃瓶子走過來。
敢情是去打醬油了啊。
蘇木嘬了一口煙，悠哉悠哉的往秦淮茹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剛剛低頭走路，來到近前才抬頭，發現了蘇木。
有些詫異。
可能是想要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就愣了一下。
看上去，像是看到了蘇木，然後停下腳步。
「去打醬油了啊？呼~」
蘇木笑著打招呼，一口煙霧迎面吐到秦淮茹的臉上。
秦淮茹臉色微變。
她下意識往旁邊靠了半步。
「是啊，家裡沒醬油了，去打了一瓶。您也是剛下班呢？」
秦淮茹用了『您』這個字眼。
蘇木在街坊鄰居的眼中，已經從小乞丐到了大人物。
「是啊，剛下班。家裡冷冷清清的，出來逛一逛，沒想到碰到秦姐你了，我運氣還真不錯呢。」
「我運氣也好啊，回來就遇到蘇大主任。」
秦淮茹的小技能有點遮蓋不住了。
蘇木笑而不語。
突然伸手。
一下子握在了秦淮茹拿醬油瓶子的手背上。
捉了個正著。
秦淮茹嚇了一跳。
只不過她縮手掙扎的動靜不大，倒是左右查看環境的動作幅度更明顯一些。
「你，你這是幹啥，別，被人看到……」
「懂了，不被人看到就可以了，是吧？」
「才沒有。我，我得回去了，你，你快些放手。」
想要蘇木放手其實很簡單。
喊一聲，或者掙扎的幅度大一點，用力一點，就能輕鬆掙脫開。
而秦淮茹恰恰沒有。
她只是用話來彰顯反抗的表象。
實際手臂還往前伸了點，偷偷給蘇木揩油提供方便。
「秦姐有什麼需求，你給我說說，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
蘇木已經試探清楚了秦淮茹的態度。
大概率解禁的原因，是秦淮茹自身的變化。
跟蘇木本身無關。
但解禁到了什麼程度？
解禁程度跟秦淮茹的態度有沒有直接關係？
這還需要進一步探查。
不過總的來說，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蘇木也樂的嘗試。
「真的？那可真的謝謝您了，我家想……」
秦淮茹聽到蘇木這麼說，立刻喜笑顏開，當即就要開口提要求。
估計是賈東旭還活著，秦淮茹雖然天賦異稟，卻還沒有太多實踐的機會，導致她的綠茶技能加點不太夠。
還是浮躁淺薄了些。
一點都不矜持。
也沒禁得住誘惑。
被蘇木三言兩語就攻陷心理，跟蘇木記憶里那個秦淮茹，差距有些明顯。
「哎，等等。」
蘇木打斷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怔，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突然被蘇木出聲兒打斷，不知道如何應對。
蘇木看到了她嘴唇輕張，想到了很多美妙的時刻，忍不住提了提褲腰帶。
「秦姐先回家去吧，等晚上去我屋裡詳談。」
「啊？哦。」
秦淮茹怔神，隨即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然後猛地想到了什麼，臉蛋騰一下紅了。
眼眸飛快瞥了蘇木一眼，有些躲閃。
心理應該受到了很大波動，導致身子有短暫的僵硬。
身體不受控制的剎那，自然連帶著讓手臂也做出了跟心理完全相同的反應。
秦淮茹猛地抽回了被蘇木抓住並用拇指一直在摩挲的手。
醬油在瓶子裡跌宕晃悠了好幾下。
可見那一剎那的力度不小。
「秦姐，要是不樂意就算了，當我沒說。」
蘇木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抓手摩挲的事情確實做了，還想要做點更過分的事情。
但不是還沒有發生事實嘛。
話里說的乾脆點，就不怕秦淮茹訛上自己。
要說想要賴上……
那還得看付出多少。
「別……」
聽到蘇木這麼說，秦淮茹反倒更驚慌了。
這是怎麼回事？
蘇木有些拿捏不准。
這裡面有事兒。
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兒。
「我去，晚，晚一點我找你去。」
秦淮茹小聲的回應，頭垂的更低了，臉頰也更紅了，好像連耳垂也紅了。
蘇木聽得仔細，秦淮茹聲音最後都有點顫。
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怕的。
蘇木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男人嘛。
總想犯點全世界男人都喜歡犯的錯誤。
雖然秦淮茹在之前的世界已經被蘇木開發的淋漓盡致了。
但來到這邊，雙方彼此之間還都是蠻新鮮的。
這個年齡段的秦淮茹，說實話蘇木還沒試過。
究竟能水靈到什麼程度，還得看實際療效。
「不用太早，等天黑了著，哦，對了，秦姐，家裡沒什麼招待的，你一個人來就行。」
「哦，我，我知道了，等會兒我一個人去找你……」
秦淮茹說完，埋頭匆匆走了。
有些像是逃，又像是避之不及的羞臊。
究竟是什麼，又有誰知道呢。
蘇木看著秦淮茹扭著胯骨軸子望院門方向小跑。
以他有碼勝似無碼的境界，透視一下秦淮茹當前的挺翹弧度，輕而易舉。
說實話，確實不錯。
極品不至於，上上品還是有的。
這個稱號給到她，也不算受之有愧。
何況蘇木有信心，自己再好好開發開發，有著比之前更早接手的條件，一定能讓她比之前更加青春靚麗。
影響女人狀態的，除了歲月還有心境。
現在的秦淮茹，可不是幾年之後。
膠原蛋白還堆在臉上呢，都不用補充。
只是，蘇木眯著眼，目送秦淮茹身影略帶倉惶的跑進院裡。
她的側面更加凹凸有致。
進門檻的剎那，有短暫的小跳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既視感。
蘇木吧唧了兩下嘴皮子。
這小娘們還真會來？
賈東旭能同意？
還是說背著自家男人？
蘇木想了想，微微搖頭。
應該不至於。
秦淮茹肯定不會背著賈東旭來找自己，無他，如果被人發現，代價太大了。
可賈東旭能同意自己媳婦半夜去敲別的單身男人的房門？
這是遭了什麼大難了啊？
蘇木興致大增。
主要是秦淮茹的表現給了蘇木很大的興趣。
除了色，還有裡面的彎彎繞。
蘇木剛剛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明顯的都堪稱露骨。
可即便是這樣，秦淮茹還會答應過去屋裡。
這是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啊。
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才會這麼做？
蘇木能夠察覺到秦淮茹其實很緊張，很害怕。
但卻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量讓她哪怕慌張、驚恐，排斥，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
到底怎麼了？
蘇木還是很納悶。
賈東旭沒死，活的好好的呢。
頂多就是……
哦，對了！
蘇木拍手，恍然大悟。
糧荒。
毛熊國老大哥的態度晦暗不明。
賈東旭是毛子老大哥的學員，現在也不好受吧？
上一世……
蘇木記得自己流連鬼市，幫賈東旭換了不少糧食，還有訂鮮奶和麥乳精這些……
肉也沒少造。
這一次，沒了蘇木幫他倒買倒賣，供不應求了吧？
或者說，沒了蘇木的偷摸幫襯，賈東旭連鬼市換糧都沒做好？
其實這也不讓人意外。
賈東旭就算不是五穀不分，但在賈張氏的呵護下，除了本職工作，也沒什麼持家生活的技能。
去鬼市換糧？
碰壁是次要的。
要是太招搖被人坑上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蘇木搖搖頭。
除了有個軋鋼廠的鐵飯碗，有個符合時代特色的國字臉。
賈東旭還有什麼？
哦，還有個美艷如花的媳婦。
整個南鑼鼓巷可早都傳遍了。
賈東旭為了貪圖美色，寧可娶一個農村媳婦。
農村媳婦沒有供應糧，孩子隨媽的政策以及再加上他老娘……
收入雖然不少，可日子過的緊巴巴。
現在糧食供應緊上加緊。
指標一降再降。
已經無法支撐一家四口的正常生活了。
蘇木心頭篤定。
賈家這一波，大概率是被口糧逼的。
畢竟……
蘇木重新審視自己的身份。
京城航空學院的後勤主任。
食堂也歸他管。
換言之，蘇木管著一所大學師生們的吃食。
要是真有心，漏點糧食交易給賈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木猜測賈家和秦淮茹應該就是打了這個主意。
打算以身飼虎，找自己踅摸糧食呢。
不過蘇木想到這裡，也就徹底弄明白賈家和秦淮茹打自己什麼主意。
想要一步到位估計不可能。
他們打的主意大概率是虛與委蛇，摸摸小手，摟摟小腰就算到極限了。
估計連被親小臉都不一定想到。
至於更刺激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