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白了她一眼,隨意的說:「現在喝有什麼意思。」
唐夭頓時明白了,她沖沈棠豎起大拇指說:「還得是你想的周到啊,那我也先不喝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夜幕降臨。
酒吧里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唐夭頓時來了精神,她打了個響指,一個營銷立刻走了過來說:「美女,有什麼需要啊?」
唐夭財大氣粗的說:「把你們酒吧里的最帥的男模都叫出來。」
營銷眼睛瞬間亮了:「最帥的?可是我們酒吧里的都很帥哦。」
唐夭笑著說:「那就都過來,姐有的是錢。」
說著,她拿出一沓錢豪氣萬千的拍在了桌子上。
營銷瞬間眼睛都亮了,他殷勤的說:「我這就去喊人。」
唐夭帶著沈棠坐在沙發上,她拍了拍胸脯沖沈棠說:「你放心,今天姐妹包你滿意。」
沈棠也點點頭說:「那我就聽你唐大小姐的安排了。」
唐夭頓時更加激動了,沒過多久,他們身邊呼啦啦圍了二十個男模。
這些男模確實也都長得頗具幾分姿色,但沈棠以前接觸的是秦硯知那樣的。
這些男人在她眼裡就有些不夠看了,唐夭注意著沈棠的臉色,忍不住說:「這麼多人,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啊?」
沈棠伸手點了幾個長得乾淨,看上去花花腸子沒那麼多的男模說:「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其餘的男模都有些不甘心,沈棠不光是看著很有錢,最主要的是她長得很漂亮,就算讓他們倒貼錢也是願意的,更別提現在還有錢拿了。
「美女,其實我們長得也很不……」一個男模上前,想推銷自己。
沈棠便抬起眼皮說:「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唐夭也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沒聽見我姐妹的話嗎?快走吧,別留在這裡礙眼。」
那男模被唐夭這麼一訓,瞬間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了。
其餘人便也不再自找沒趣。
被留下的那幾個很是興奮,唐夭又點了一桌子酒上來。
她沖那幾個男模說:「你們只陪酒,把我姐妹哄高興了就行。」
沈棠也沒有反對,她畢竟也不是什麼玩的花的人,找樂子可以,但找這些男人,她沒什麼興趣。
那幾個被留下的男模聞言,臉上頓時湧出幾分遺憾,但也沒有太意外。
畢竟沈棠看起來不缺錢,又年輕漂亮,像這種女人根本不會缺男人。
想到這裡,一個小奶狗湊到沈棠面前說:「姐姐是心情不好嗎?」
沈棠隨意的說:「還好,我就是放鬆一下。」
小奶狗想,看來不是受了情傷,他便也不在這上頭多說,他倒了一杯果酒到杯子裡,遞到沈棠的嘴邊說:「姐姐你嘗嘗這個,我親自調的,好多人都挺喜歡。」
沈棠一飲而盡,只覺得甜滋滋的沒什麼感覺,緊接著,又一個給沈棠倒了杯酒說:「姐姐,你喝了他的,那也要喝我的。」
「還有我的。」
那些人餵著沈棠喝酒,嘴裡說著好聽的話,又陪著玩遊戲。
唐夭看著這一幕,便也找了個地方瀟灑去了,不打算再留在這裡打擾了。
果酒沾濕了沈棠的衣服,沈棠被哄得很高興,她無比的放鬆下來。
眼前那些男孩的臉龐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她晃了晃腦袋,等那些人再給她敬酒時,她便搖了搖頭,有些意識不清的說:「不喝了,喝不下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站著兩道修長的身影。
成嶼看著秦硯知揶揄的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想來酒吧了?你平時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秦硯知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成嶼立刻閉上了嘴,做了一個手拉拉鏈的動作。
隨後,他端著酒杯掃視著在舞池中央扭動的男女,隨意的看著,忽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秦硯知見他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忍不住說:「你看什麼呢?」
成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吶吶的說:「老秦,你看那個是不是沈棠?」
秦硯知立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瞬間定住了。
沈棠被一群小年輕圍著,她臉頰緋紅,似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成嶼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嘴賤的說:「老秦,你是不是不行啊,不然怎麼她和你在一起過後,還出來找人?」
說著,他的目光上下掃了掃秦硯知,心裡有些納悶,他這個好友無論是相貌還是家世都是一頂一的。
但是沈棠還出來找那群不入流的小男孩,難道真的是……
「你胡亂看什麼?」秦硯知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頓時臉色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沒……沒什麼,老秦,不過如果你真的哪方面有問題,要及時就醫,否則……」
秦硯知站起身,懶得聽成嶼在那胡言亂語,他邁著大長腿,身上帶著凜冽的氣勢。
他走到沈棠面前,一把抓住一個要往沈棠嘴邊灌酒的小男孩,直接把人像拎小雞崽似的扔到了一邊。
小男孩吃痛立刻忍不住要開罵,他眼神陰沉的掃了一眼他們:「滾。」
那些小年輕在這行混了那麼久,多少也是有點眼力,看著秦硯知一身穿著不俗,渾身的氣質也不是普通家庭所能養出來的。
他們不敢再硬碰硬,就灰溜溜的走了。
秦硯知看著醉的爛成一癱泥的沈棠,他壓抑著怒火,沉聲開口:「沈棠。」
沈棠迷糊間聽著有人似乎在叫她,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恍惚間看見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
她咧開嘴笑了起來,醉醺醺的說:「哎,你別走,這個好。」
說著,她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伸出手抱住了秦硯知。
她伸手大膽的摸著秦硯知的臉:「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秦硯知聽著這誇讚的話,唇角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但他忽然想到,如果今天是個陌生的男人呢?沈棠也會這樣嗎?
想到這裡,他翹起的唇角,一下子繃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