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和唐夭的視線頓時被吸引。
只見,一個身穿著白衣大褂,身高約有一米八五,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大步凜然的走過來。
「秦硯知人呢?」
沈棠淡淡道:「走了。」
沈棠認識,這是秦硯知的好友,顧琛。
顧琛頷首,「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叫護士。」
話落,顧琛轉身往外走。
唐夭回過神來,怒罵道:「我去!我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沒想到是來找秦硯知那個王八蛋的?現在是什麼年代,不知道有樣工具叫手機,不可以打電話找人嗎?」
唐夭吐槽歸吐槽,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一身白衣大褂,還是很有吸引力。
尤其是那張臉,白白淨淨,芝蘭玉樹,的確是夢中情男。
「可能想著他在這邊,急吧。」
沈棠這樣安撫唐夭。
唐夭哼了哼,沒再說什麼。
不過之後,唐夭一直陪在沈棠的身邊。
而秦硯知這邊。
他離開醫院後,給成嶼打去電話。
「綁走沈棠的神秘人還是沒有查到?」
「沒有。」
成嶼知道,這話說出口,秦硯知肯定很生氣。可是,這是事實,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秦硯知冷道:「加快速度吧。」
「是。」
成嶼只能接話。
然而,就在秦硯知驅車前往秦氏的路上,秦父這邊,直接讓媒體發布消息,秦硯知將於一周後和沈氏千金沈玥訂婚。
包括訂婚場地都十分詳細。
秦硯知這邊還沒有看到,是成嶼先看到的,他第一時間通知秦硯知。
秦硯知臉色陰沉,「媒體公司那邊……」
秦硯知到底沒有把話說出口,要是聯繫媒體公司去撤掉這消息,那不就意味著,他不願意跟沈玥訂婚。
那他父親肯定要把所有責任都往沈棠身上推,不行,不能再把沈棠給牽扯進來。
那麼現在——
「先讓媒體別大肆報導。」
秦硯知冷漠道。
他先跟他父親進行交涉。
說完,秦硯知掛斷電話,並且第一時間將車開到秦父所在的地方。
秦父在外面有家,秦硯知這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一直沒有戳破,還有,還有一個以為父母還沒有離婚的妹妹。
當秦父看到秦硯知大步從玄關處走進來時,秦父所有一切都明白了,他沒想到,秦硯知為了沈棠竟然能到這邊來找他。
他起身,是想跟秦硯知到外面去談事,但秦硯知壓根就不給秦父這個機會,他冷漠道:「這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我們在這裡說就挺好。和沈玥訂婚的時間太急了,延後。」
秦硯知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態度,時間往後延,一分一秒都能有很多事情的發生,更別說是十天半個月。
秦父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面怎麼想的。秦硯知,你想著時間延後,你就可以有很多的變故。我告訴你,我不能允許你和沈玥的婚事再往後拖,沈棠她……」
「你想說她幫不了我?」
秦硯知覺得很可笑,嘴角泛現著十足的冷意。
婚姻是因為兩個人相愛才維持的關係,沒有愛情的婚姻那叫什麼?枷鎖?交易?
秦父沒接話,沉默便是默認。
沈棠年紀擺在那,兩家都不待見她,她和秦硯知結婚這麼久,給秦硯知帶來什麼幫助?
但沈玥不一樣,沈玥心地善良,是沈成功的親生女兒,還是沈止行那邊的寵兒。
一旦沈玥和秦硯知在一起,就不信,兩家沈家會不幫秦硯知?
那秦家在兩大沈家的幫助下,還不被推上高位?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秦家到時候就是京都第一,甚至還能擴展版圖。
「我和沈棠之間,我在意的不是她能不能幫我什麼。也是,在你這種人的思想里,從來都是利益、價值。不然,你也不會跟媽離婚不離家。」秦硯知薄唇慢慢地掀動,聲音清冷。
彼時的秦硯知,他神情上好似被一層寒霜所覆蓋,那雙黑眸更蘊現著無盡的冷意和兇狠。
從秦硯知出現在這裡的這一刻,秦父就知道,他的事情,秦硯知已經一清二楚。
秦硯知憤怒,他早就預知。
這其中啊,還包括他讓秦硯知和沈玥訂婚。
秦父姿態漠然,聲音越發的清冷,「我和你媽那是我和你媽之間的事,只要你還叫我一聲爸,我給你安排的這些你就必須要遵守。」
「如果我說不呢?」
秦硯知怒咬著牙關,這一刻,他的態度十分明確。
他最討厭被人安排,而秦父把所有一切都給占全。
秦父嘴角泛現著冷戾的笑,「我和你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要是非不聽,那我也只能不留情面了。」
秦父一早就說過,秦硯知要是不聽他的,那他就讓沈棠死。
不受寵愛的棄子,捏死一個沈棠,那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秦硯知自然也察覺到秦父眼底的狠意。他想要保護沈棠,但現在看來,無論他同意還是不同意,沈棠都會受到影響,那他還不如選擇前者。
秦硯知再也不想受擺布了,「你如果想要你的孩子有更好的發展,你可以把你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愛情結晶上。畢竟你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我這邊,我和知秋不需要你再操心半點。」
「如果你真的要做到那種地步,那你就別怪我!」
扔下這句話,秦硯知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他頎長堅決的冷漠背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會一直捍衛自己的主權、愛情。
秦父那叫一個氣,茶几上的那些東西被他通通地掃在地上。
「你氣也沒有用,兒孫自有兒孫福。還不如讓他自己做決定,畢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溫柔的嗓音在秦父的身後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著白色長裙精緻女人緩緩地走到他身後。
女人隆起的腹部,儼然八月有餘。
秦父本來還怒氣所籠罩,現在聽了女人的話後,他煙消雲散,「芸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他已經在沈棠身上栽過一次跟頭,我不能再讓他栽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