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夢到自己還在那家昏暗的不見天日的精神病院裡,護士拿著針管踩著高跟緩緩走來,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
「該吃藥了,該打藥了!」
她驚恐的朝後退去,到最後退無可退,後面只有一堵冰冷的牆,攔住了她所有的路。
睜開眼一看,房間溫馨安寧,捕快坐在床頭,黑溜溜的眼睛裡,似乎圓滿了濃濃的關切。
她撩開長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吞咽了口口水:「捕快,你怎麼進來了?」
捕快仿佛很通人性,哼哼唧唧了一聲,將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撐到他的手裡。
沈棠感受到了它的善意,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苦澀的笑了笑:「謝謝,還有你這樣安慰我。」
可內心深處潛藏的痛苦,又怎麼能是一隻小狗就能夠徹底解決的呢,她揉了揉腦袋,在這一個無人的深夜痛哭流涕!
她的孩子,她又沒有了一個孩子,怎麼能讓他釋懷,每次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鮮血淋漓的一幕,或是精神病院裡恐怖的事情,整夜整夜的夜不安枕!
宋如渠一抬頭就看見他頂著個黑眼圈,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
「你又沒睡好啊?」
沈棠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宋如渠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將桌子上的早餐推給她:「你這樣怎麼能行啊?我看你每天待在家中也是胡思亂想,不如去跟我做助教吧!」
「助教?」沈棠微微一愣:「我能行嗎?」
宋如渠笑了夜,滿臉的溫柔:「你有什麼不行的?你的設計作品在國內最有含金量的竹柏大賽上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這種優秀程度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雖然內心對自己充滿了懷疑,可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因為她需要讓自己忙碌充實起來,閒在家裡,只會胡思亂想!
「好!」
宋如渠笑了笑,折身回去,拿出自己的電腦來放到她的面前:「那你熟悉一下課件什麼的,下周就開始跟我去上課!」
沈棠認真的聽著他講解注意事項,微微的點了點頭:「好,我都記住了。」
有點事情做了之後,日子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沈玥想著秦正雄交給自己的任務,而且只有懷上秦硯知的孩子,她才有可能在這裡站穩腳跟,她思索了片刻,提著飯菜快步走入了辦公室!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又是面對秦硯知,她略微有些緊張,甚至都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你還沒吃飯吧?快吃點吧,我特意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秦硯知在電腦上回復完成嶼的消息之後,回過頭來,淡然的說道:「我都說了,你不用這樣!」
沈玥低垂下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過,死死的咬住嘴唇:「好,你要是不願意我來,我以後就不來了,但是今天已經送到了,你就嘗嘗吧!」
秦硯知看她說的誠懇,便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
沈玥立刻把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一一罷了,看來等她吃起來的時候才試探性地詢問道:「今天回家住嗎?我們結婚之後,你還沒有在家裡住過。」
「你不用試探我,我是不會回家住的。」
秦硯知神色冰冷,把話說的很明白:「不管這件事情你參與了多少,沈棠失蹤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應該知道,這是只是權宜之計!」
沈玥絕美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她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若是不願意接受我,我可以等。」
秦硯知象徵性的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你先回去吧。」
沈玥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可都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工作嗎?」
秦硯知沒有說話,表情異常的冷淡。
「好吧,我不問!」沈玥低垂下頭,磨磨蹭蹭的開始收拾著桌子上的飯盒。
秦硯知卻越發覺得不太對勁,身上好像莫名的湧起一股燥熱的感覺,莫名的口乾舌燥起來,他用茶水壓下這種感覺。
沈玥看見藥效起了作用,心下一喜,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他。
「硯知,你沒事兒吧?」
女性身上溫暖的香水味,對他而言,好像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腦子亂的厲害,只想更加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沈玥輕輕的扶住他,柔聲輕笑:「硯知哥哥,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魅惑,婉轉旖旎,就像是一隻小貓的爪子在上面輕輕的撓癢一般,讓人慾罷不能!
秦硯知在那一刻失去了理智,沈玥把他扶入房間的時候,他忽然之間翻起身來將她壓在身下,眼眸猩紅。
「沈棠,沈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沈玥聽到他叫的是沈棠的名字,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但她現在不能在意這些,她忘情地摟住了秦硯知力的腰肢,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我也愛你。」
她動情地去脫秦硯知的外衣,柔弱無辜的小手,靈巧的鑽進襯衫,忘情的說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秦硯知忽然之間,腦子裡仿佛有一根弦繃緊了,所有的理智瞬間回籠,狠狠的推開了眼前的人,壓低了聲音冷聲質問道:「你是誰!」
沈玥被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發疼的手腕,一臉的委屈巴巴。
「我……我……」
秦硯知只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跟他爭奪著最後的理智,他捂著發疼的胸口,怒聲吼道:「給我滾出去!」
沈玥不願意就此前功盡棄,快步走上前去:「硯知哥哥,我……」
「你若是再敢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秦硯知低聲吼著,額頭上的青筋,突然爆起:「現在你給我滾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沈玥怕的要死,哆哆嗦嗦的拾起了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此處。
秦硯知看著她離開,立刻去了淋浴室,直接用涼水將自己的身體澆了個透徹!
體表的溫度慢慢的降了下來,腦子也越發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