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到一旁,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眼神冷冽。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歐陽書記!」
「俞叔,我遇到麻煩了。」女子簡潔明了地說道。
「飛鳳,怎麼了?」電話那端的聲音明顯緊張起來,透露出對女子的關切。
「我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圍攻,幸好有一個年輕人及時出手相助,不然我看俞叔恐怕就見不上我了?」歐陽飛鳳語速雖快,但條理清晰,將情況簡要說明。
「什麼?你才上任幾天,就有人對你下手,簡直無法無天了!」電話那頭聲音炸裂。
「飛鳳,你先別慌,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我立刻安排人手過去。」俞局長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顯然對此事極為重視。
「我們在城郊,具體位置發給你。現場有四個歹徒,已經被制服,我擔心他們背後有更深的勢力,所以沒有報警讓縣公安局的人來,直接向您搬兵。」歐陽飛鳳邊說邊注意著四周的環境。
「好,你保持冷靜,注意安全。我馬上聯繫特警隊,半小時內趕到。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先保護好自己,你出事了,我以後無法向老首長交待。」
掛斷電話後,歐陽飛鳳迅速將位置信息發過去,並轉身對蕭禹說:
「我向市局匯報了,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小哥你再幫個忙,把幾個人先扔在那邊,免得嚇著過路車輛,我去挪車恢復交通。」
蕭禹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
根據剛才對話,他隱隱約約已經猜到這女子應該就是新上任的縣書記「歐陽芬」。
她處理得很妥當,這樣的危機時刻還能保持冷靜。
蕭禹迅速行動起來,他先是謹慎地檢查了被制服的歹徒,封了他的穴道,確保他們不會突然反抗。
隨後便按照歐陽飛鳳的指示,將這些人一一移至路邊的一個隱蔽角落,並用繩索簡單束縛,確保他們不會逃脫也不會對過往行人造成恐慌。
完成這一切後,蕭禹回到歐陽飛鳳身邊,只見她已經挪開那輛擋在路中間的越野車,並從車中取出了一塊警示牌,放置在事故現場的前方,以提醒過往車輛注意避讓。
蕭禹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兩人合力將警示牌穩穩放置好。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的警笛聲。
這讓歐陽飛鳳和蕭禹都不禁有些意外。
「這麼快?」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揣測,即使以二百邁的速度也無法從市上趕到這裡?
隨著警笛聲越來越近,幾輛閃爍著警燈的普通巡邏車出現在視線中。
歐陽飛鳳看看了車牌,皺起了眉頭,道:「怎麼是縣局,你報警了嗎?」
蕭禹搖搖頭,他怎麼會報警。
「那他們怎麼知道消息的?」歐陽飛鳳疑惑的問道。
「會不會是剛才路過的那幾輛車報的警?」
蕭禹聞言,立刻回想起之前路上經過的幾輛私家車,雖然當時並未特別留意,但確實有幾輛車在事發地點附近減慢了速度,似乎有人探頭張望。
「有可能,那些車輛中或許有人目睹了這裡的情況,並且及時報了警。」歐陽飛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個推測。
「縣上的公安來了,我們暫且不用這麼緊張了!」蕭禹活動了一下腿腳,笑道。
歐陽飛鳳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一會兒他們如果要帶走這些歹徒,你必須攔住他們。」
蕭禹聞言,嚇了一跳:「這……這我怎麼敢?阻礙執法我要蹲號子……」
「有我你怕什麼?!」
歐陽飛鳳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微微傾身向前,壓低聲音,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蕭禹道:
「我是縣書記,不用怕他們,你執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您是歐陽芬?」蕭禹聽到這個女子親自說出自己的身份,故作驚訝的問道。
「我不叫歐陽芬,我叫歐陽飛鳳?」歐陽飛鳳糾正他道。
她又笑著說:「民間傳我叫歐陽芬,說我還會打狗棒法,專門打擊貪官污吏,呵呵……」
蕭禹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對這位新上任的縣書記又多了幾分敬佩與好奇。
他沒想到,自己無意間搭救的竟是這樣一位被民間賦予了傳奇色彩的人物。
更沒想到她竟有如此膽識與魄力,在危機時刻仍能冷靜分析,果斷決策。
「原來如此,鳳書記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禹邊說邊挺直了腰板,似乎也被這股子正氣所感染,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遵命行事。絕不會將人交給他們。」
歐陽飛鳳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她忽然問道:「小哥,還沒問你名字?」
「鳳書記,我叫蕭禹。」蕭禹笑著道。
說話間,縣公安局的兩輛巡邏車已經停穩,九個警察迅速下車,全副武裝,向事故現場跑來。
這九個警察一抵達現場,掃視了歐陽飛鳳和蕭禹兩眼,並沒有過來盤問。
而是迅速分散開來,四處搜尋。
領頭的警察,一位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他似乎認識歐陽飛鳳,卻沒有過來打招呼,似乎心中有鬼的樣子,直接指揮搜尋。
很快,他們在歐陽飛鳳和蕭禹站立的身後溝渠,發現了四名歹徒。
領頭的警察聞聲迅速趕到,只見溝渠邊躺著幾名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歹徒,此時已經暈死了過去。
「快帶回警局!」那領頭的警察眸中閃出一絲詭異,揮手道。
陽飛鳳見狀,立刻上前幾步,擋在了領頭的警察與歹徒之間:
「等一下,這些歹徒暫時不能由你們帶走。」
領頭的警察一愣,顯然沒料到歐陽飛鳳會如此直接地干涉警方的行動,他眉頭微皺,冷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敢對抗我們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