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超越人類頂點的意識
高辛思慮間，微妙又與忒彌斯完成了對決。
毫無疑問，還是敗北。
忒彌斯的反擊，又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火力強橫，精準無比，以及無與倫比的反應能力。
沒有什麼招數，在發出來的時候，會讓忒彌斯出乎意料。
在招數釋放的剎那，關於那招的數據就會瞬間偵測完畢，威力、角度、意圖，他全部分析到底。
可以說，忒彌斯是後發的神，純邏輯，純理性到極點的存在。
就仿佛剪刀石頭布，看似一起出手，實際上永遠是敵人先出手，他知道是什麼，然後給出應對。
無往不利，後手無敵。
除非，速度絕對碾壓他，否則一切騙招、虛招都是妄想。
亞克和忒彌斯，都是明邏輯戰神，一個純直覺無敵，一個純分析無敵。
讓高辛都感覺到壓力極大。
「三連敗啦！」
「她雖然獨一檔，跨入四強，然而四強亦有差距。」
「太慘了，對上另外三人，無一勝算。」
彈幕看到第一位挑戰者的慘澹結果，一局沒贏，頓感這一屆真是神仙打架。
四強已經是獨一檔了，微妙更是有滄月的力量幫助，達到了正常情況下的巔峰。
然而，另外三人，沒一個正常人！
一個暗邏輯者，一個神性者，還有一個高階使徒AI。
三連掛壁，她這個有滄月力量的強者，頓時顯得掛不夠用了。
這一刻，大家都意識到，微妙會是四強墊底的存在。
「第二位挑戰者，忒彌斯。」
使徒公布新的抽籤結果，將由忒彌斯依次選擇自己的對手。
對此高辛沒有絲毫意外，果然就是讓微妙先來測試，測不出，忒彌斯再來測。
「我要挑戰太歲！」
忒彌斯毫不猶豫地跳入場中，指定對手。
「來了來了！忒彌斯大戰太歲。」
「高階使徒下場，太欺負人了。」
「不知道太歲能不能應付得了，這其實就是決戰了吧？」
「是的，這已經是決戰了，冠軍就在太歲與忒彌斯之間。」
觀戰者激動到了地點，都認為這是最終決戰。
冠軍之爭，誰贏，誰就是虎王。
「呵呵。」高辛落入場中。
明悟了神性者的存在，他對於大聖靈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他現在，只迫切地想與亞克對決。
至於忒彌斯，高辛已經確定，這傢伙的戰鬥方式，對自己沒有參考性。
說白了，絕對的算力，絕對的理性。
超出人類範疇，是人類所無法學習的，就是硬體太強了。
「不過想贏忒彌斯，還真的很有難度啊，完全不給破綻。」
高辛三頭十八臂，落入場中，外骨骼已經身高六米。
藉助虎王大會免費提供的資源，高辛各項屬性已經臻至極境，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太歲，之前預選賽，是我輸了。」
「不過，在這裡，你我將進行最堂堂正正的對決。」
「我不會給你一點機會，將毫無懸念地擊敗你。」
忒彌斯淡淡說著，充滿自信。
高辛微微一笑：「就算你贏下我，也永遠無法成為我。」
「有人跟我說，你能擁有我的戰鬥意識，對此我極為期待，可事實卻是你讓我失望了。」
「和你的戰鬥，無法讓我進步，輸贏對我都無意義……我的對手，只有亞克。」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好傢夥，簡直目中無人！
他竟然說忒彌斯讓他失望了，和忒彌斯的戰鬥沒有意義，心裡只有亞克？
開什麼玩笑，大家都覺得，忒彌斯就是太歲最大的對手，這場人機大戰，就是本屆的冠軍決戰。
結果高辛竟然說這種話，完全沒把忒彌斯放在眼裡。
「太囂張了，他竟敢在高階使徒面前裝蒜。」
「都不用高階使徒，即便是普通使徒的本體，都能將他一擊秒殺。」
「就是，不過是下場用虎級的身體跟他玩玩而已，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
「打個微妙都打了半天，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贏機器人。」
「打爆他，忒彌斯，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那些討厭高辛的觀眾，頓時炸了鍋，仿佛抓到什麼把柄，瘋狂地聲討。
真正輸贏無所謂的，是忒彌斯才對，太歲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上等人，最清楚AI的厲害。
此刻頓時紛紛支持機器人，打爆高辛。
不過，那些支持高辛的觀眾，則態度又是另一個極端。
「臥槽，好狂啊，他敢這麼瞧不起忒彌斯的？」
「他竟然說忒彌斯讓他失望了，就算之前是贏了，可輪戰不一樣啊，沒法取巧了啊。」
「媽呀，不給自己退路的嗎？這要輸了不得被噴死？」
「管他的，機器人就無敵嗎？我就喜歡太歲這樣，管你是誰，他都不會低頭。」
「乾死機器人！王者屬於人類，太歲加油！」
「千萬不能輸啊，太歲你這一戰要是贏了，我拉上全家粉你一輩子。」
觀眾分為兩種極端，在太歲對決忒彌斯時，熱度達到了最高。
而戰鬥，也很快開始。
兩人一交手，就是火力全開。
忒彌斯的戰鬥意識，不必多說，而他的攻勢，主要是電磁力場。
可以在身體周圍任何角度匯聚能量，釋放動能衝擊波、高溫粒子流、超頻聲波集束、猩紅熱熔雷射、熾烈電漿球、可控網狀閃電……
這些，顯然不該是機械戰警之軀可以擁有的東西。
不過他通過預選賽的收集和改造，給自己安裝了各種力場發生器，就好像人類給自己兌換模組一樣。
好在，為了公平起見，忒彌斯的能量依舊只有那麼多，瞬時輸出也對標真虎極限。
但這也就夠了，高辛到底也只是真虎級。
兩人在能量儲備和強度上是一樣的，頂多高辛因為S+級裝備，而爆發上更勝一籌。
是的，忒彌斯單論數值，反而並沒有高辛強，略弱了一線。
不過這一線，無傷大雅。
面對層出不窮的手段，與不給一點機會的戰鬥意識，高辛也沒有辦法取勝，只能跟他對拼對耗。
「銀手，怎麼回事？頂不住嗎？」高辛發現眾多手臂，出了好幾次岔子。
銀手說道：「不是我的問題，是花斑豚他們，跟不上我們的意識。」
花斑豚喊道：「我怎麼跟啊？我們又不是暗邏輯。」
高辛沉凝，十八臂模式，看似兇猛無敵，但那是大多數情況下。
實際上暗邏輯人格只有銀手與衛瀾，其他人都各有各的人格，雖說都是象級，但戰鬥意識還不如微妙、天龍座他們。
此刻對上忒彌斯，這些人格反而成了短板。
「算了，不需要你們了，退回六臂形態！」
高辛打著打著，幾條手臂被摧毀，便不再恢復。
轉而身體開始重塑改變，又成了三頭六臂的狀態。
只有這樣，他的戰鬥意識，才能穩定在一個極高的峰值，不會有多少波動。
若是帶上雲中天一他們，高辛也許上限會更高點，但下限太低了。
「對付忒彌斯，不可以有短板，否則會被抓到機會，遭到慘敗的反而是我！」
高辛與銀手、衛瀾三重人格，配合緊密，總算穩住了陣腳。
但想贏，依舊沒有出路。
忒彌斯攻守兼備，哪怕高辛各種超出常理的出招，也被忒彌斯硬生生化解了危機。
高辛各種出乎意料的攻勢，忒彌斯都仿佛是『事後諸葛亮』一般，後手看破高辛所有意圖。
「你無法戰勝我，太歲。」
「你的想法確實驚人，連我也無法預料，但我無須預料。」
「只要當你出手之後，我再分析即可，物理現象不會欺騙我。」
忒彌斯淡笑著，十分從容。
這就是他的下限，高得離譜。
只要不貪功，不行險，不做容錯率極低的冒進，那麼高辛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暗邏輯戰法在這一刻，被活生生克制了。
「是嗎？說得好像你能戰勝我一樣。」
「每秒兆億次計算，還不如我隨意的一個念頭。」
高辛說著，攻勢與忒彌斯恰恰相反，他越來越冒進！
就跟不要命一樣，不停地誘惑忒彌斯去以雷霆手段殺他。
對此，忒彌斯也沒有上當。
「果然，你的戰法，就在於抓住敵人的機會。」
「可我是機器人，你就算再怎麼激將我，也毫無意義。」
「我會一步一步將你推至深淵，將你活活耗死。」
「人類是有極限的，而我的下限，就是你的上限。」
忒彌斯一直在收集高辛的戰鬥數據，在完成對高辛的建模前，他寧可錯失一萬次機會。
這讓高辛根本無法取勝，不過……也好，這本身也是可以利用的點。
高辛知道，忒彌斯的真正目的是收集他的數據，所以就算他在送，忒彌斯也頂多重傷他，而不會擊殺他。
因此仗著這一點，高辛可以瘋魔一般進攻，極力揮灑自己進攻的才華。
「想要耗死我？這是痴人說夢！」
「讓你見識一下，我最強的形態！」
高辛進入非人模式，仿佛三頭六臂的戰鬥陀螺。
在擁有反重力場、衝擊力場等力場的輔助下，人類的形象已經不重要了。
外骨骼的形態，完全為了戰鬥而演變，已經面部全非，沒了人形。
「人類的確是有極限的，越是與你這樣的敵人戰鬥，就越是能感受到人類身體的不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做人了。」
高辛再次化身戰鬥旋風，他一切的肢體與形態，都是為了更好地發揮武器的力量，為了更徹底地進攻！
面對這種形態，忒彌斯匯聚眾多傳奇選手的戰鬥意識，也不夠用了。
開始頻繁被擊中，恐怖的朱雀烈雲和白虎殺伐，將他的身軀擊破、撕碎。
這次不是什麼利用弱點，而是戰鬥意識太強，仿佛亞克兩劍擊敗傳說級微妙一樣，意識上碾壓了敵人。
用科學點的話來說，那就是此刻高辛想到的招數，選擇太多，可能性太浩瀚。
他的出招壓制了對手的選擇，讓敵人哪怕想盡了一切辦法，也得中招，最好的選擇就是一開始就止損。
忒彌斯遭受了重創，損失了不少智械模塊。
好在他是機器人，這倒也不至於落敗，甚至還早。
忒彌斯反而利用這點，跟高辛以血還血，以命換命，將高辛也是重創到了極點。
這就是忒彌斯的止損選擇，因為他是機器人，這樣耗下去，肯定還是高辛先死。
不過忒彌斯眼睛一亮：「好強！我竟然被人類的意識給硬過了？」
「不愧是奇異點，這是超越傳說級的戰鬥意識啊。」
「我匯聚了人類眾多強者的戰鬥意識，都被超越了。」
「不拘泥於人類的身體，你已經擴展了曾經屬於人類的上限！你將人類的頂點，撐到了更高的高度！」
高辛說道：「超越傳說？無雙級麼……」
「不不不……」忒彌斯一笑：「並不是超越傳說，就會是無雙級。」
「無論是你與我，亦或者亞克，都還差得遠呢。」
「你們這些傳奇，最多達到人類意識的頂點。」
「而你們就算將頂點再怎麼拉高……也永遠比不上燃帝，那就好像磷火與太陽的差距。」
「我敬佩你拉高了人類的極限，但就算你把地球都當做柴火燃燒，那燃起的火，也終究不是核聚變。」
高辛心裡一驚，他理解到忒彌斯的意思。
那就是人類傳奇，與燃帝的無雙級，是徹頭徹尾兩個領域。
雖然在序號上，可以將一個稱為第三級，一個稱為第四級。
但三後面，不是四。
哪怕超越了原有的頂點，也不過是成為新的頂點，將傳說拉長罷了，而依舊不是燃帝的境界。
有這麼離譜嗎？
……
p.s：抱歉。
(本章完)